第15章 (1)
? 偌大的廣場終于是禁不起這般長時間的靈力轟炸,一聲驚天的巨響從中央處蔓延開來,緊接着你阿裏便是碎裂的石塊突兀的下陷,露出了巨大的黑洞。深不見底,似乎是通往地獄。
原本還在戰鬥的人們僅是停留了幾秒,最後就像是魚兒看見了大海一樣的,争先恐後的朝着那裏的黑洞直射而去。
壞壞見到那些人向着黑洞而去也就立馬的跟了去,為了不讓可愛有時間說不許去這種話,他就直接攬着可愛的腰,順帶在其臉上啄了一口擁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天一和楓淩王也是停下對彼此的戰鬥随着人潮湧了進去,原本還是争鬥不休的廣場瞬間的就安靜了。除了一地的狼藉之外,先前的混戰沒有在此留下任何的痕跡。
憶樹從男人的懷裏抱過羽書坐在地上,男人因着剛才憶樹出手救了他們,然後又看見憶樹的左眼和羽書的是一樣顏色,也就沒有拒絕把羽書給了他抱着。
憶樹看着羽書良久,他在組織語言,他不知道要和羽書說些什麽,雖然後者是昏迷的狀态,但是憶樹依舊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男人開口問了憶樹是誰,憶樹才對着羽書輕聲的說
“言夕,我找到他了,他過的很好。”
語畢,憶樹的左眼便是留下了一滴眼淚,不偏不倚的正好滴落在羽書的唇上。言夕,我真的不知道等到羽書醒了過來,我該怎麽跟他說,我該怎麽去緩解他的疼痛,我已經不能把你還給他了。
“言夕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男人在一旁發問。
憶樹良久才點頭回應,男人又說
“從此以後,別讓羽書見到你,別讓羽書找到你,。若是讓他知道言夕已經不在,你讓他怎麽活下去。”
聽罷這話,憶樹才算是找到了不讓羽書痛苦的方法。雖然這麽做很殘忍,但或許這是對羽書最好的做法,讓他心裏存在念想總是好的。
将自己的左眼貼在羽書的嘴唇上,憶樹在心裏為羽書祝福。
憶樹把羽書還給了男人,然後頭也不回的向着那黑洞走去。
在掠進黑洞之後,下飛的速度很快。眼前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但就是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憶樹覺得有東西在眼前飛過,一開始只有一兩個,沒有看清楚,而後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從眼前飛過,粉紅色的,那是櫻花花瓣,憶樹晃神,憶樹忽然有些不清楚。但是意識不清楚只是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
随後憶樹便是看見眼前或者是腦海中,一幅一幅的畫面慢慢的清晰,一開始是一場大火焚燒了一切的人事物,然後是人身蛇尾的人懷抱三名嬰兒,和一名不到十歲的男孩子,男孩子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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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孩子讓憶樹過目不忘,因為男孩擁有一雙奇特的眼睛,他的雙眼沒有眼球,或者該說他的眼球是黑的太徹底吧!而且也沒有眼白。因着那雙眼睛太過恐怖,憶樹應該是沒有願意去直視那雙眼睛超過三秒以上吧!
而後時間飛逝,四個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他們都擁有着不凡的樣貌,他們居住在一起。然後就是一名長發拖地的女人出現了,她的美麗讓天神都會妒忌。憶樹發現那名雙眼漆黑的男人臉上有了笑意,很燦爛的笑容,然後是那女人穿着喜服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最後的畫面很混亂,憶樹都已經理不清楚了,他不明白這些映像出現在腦海是代表了什麽意思,憶樹有些抗拒,但卻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畫面一直在持續着,最後一張就是一個白發的怪物,那怪物的臉真的很恐怖,雙眼流膿,臉上全是血絲,讓人看的作嘔。但憶樹人就是認出了那怪物就是一開始那名長發拖地的女人。
等到憶樹發現眼前開始清晰的時候,他才看清自己是站在了一處山洞中,牆面上全部都是敘事圖,上面刻的正是剛才出現在他腦海裏的那些。
等到憶樹想要踏出一步再去看個清楚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變了,變成了深山老林。而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想這是為什麽了,因為楓淩王正手持利劍的朝他沖了過來,其後面是天一。
憶樹以劍反擊,在天一趕來之前也是沒有讓楓淩王傷害到自己,有了天一的加入楓淩王自然是處于下風。
“接受到什麽信息了嗎?”在打鬥中天一如此發問。
憶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天一問的是什麽,因為這不像天一會做的事情。在戰鬥中問不關于戰鬥的事情。所以憶樹就下意識的說‘什麽。’聞言,天一沒有再說話了,專心的對付着楓淩王,而後者确實多了句嘴,說
“憶樹,只要吃了天一,你體內的雙離蠱術就會被解除了。”
憶樹聽了這話猛然的就停下了戰鬥,那兩人也就停下了戰鬥,天一站在憶樹的身邊,并沒有說話。山風徐徐,帶起樹葉沙沙做響,楓淩王繼續說
“我在這裏接受到的映像就是這一條,怎麽樣?只要吃了天一,你與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可以幫你殺了天一,條件就是你把冰精魄給我,這個交易你是贏家。”
憶樹的沉默讓天一覺得心裏一寒,但他依舊是帶着微笑的看着憶樹,對着憶樹柔聲的說
“不需要那麽麻煩,你只要說你要,我可以立刻把自己的心給你,不用別人幫忙。”
“笑話。”楓淩王說“天一,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送心給別人食用,哼,其實你是知曉憶樹不會要才如此說的吧!”
天一的話沒有半分的虛假,但被楓淩王這麽說,他還真的怕憶樹會亂想,本想說話來反駁,但卻知道現在說些什麽憶樹都只會覺得是自己在為自己辯解。
憶樹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因為他想到了那所謂的接收是怎麽一回事。在腦海中搜索着有用的信息,果然是被他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和長發拖地成婚的那個那人。
憶樹突然笑了,他真的是在心裏有了那麽一瞬間想要傷害天一的想法。
“對不起,我竟然有那麽一瞬間是真的動了想要殺了你的念頭,對不起。但是你說的話我不會有一絲的懷疑。”憶樹對着天一說“我相信只要我說要,你會毫不猶豫的把心給我。我相信。”
對于憶樹的坦白,天一的回應是更加美麗的笑容和眼角點點的水光,他将憶樹擁抱在懷裏,不緊,松松的,他怕憶樹會掙紮。
憶樹到是前進一步,反手抱住天一的腰,加深了這個擁抱。他在天一的肩頭,說
“天一,謝謝你。”
“嗯。”
良久,天一才回了一個鼻音,因為他已經在悶聲哭了,哭自己的愛情不會有回音,哭自己愛的人如此的相信自己。
在憶樹還沒有離開天一懷抱的時候,一股強勁的靈力之風便是朝着他們二人襲來,所過之處樹葉紛飛。天一率先的反應過來,抱着憶樹翻身到一旁的樹上。
“你從來就不肯抱我。”來人是淺優“我明明是最愛你的那個人,你憑什麽對我不管不顧,子為什麽總是欺負我。”
只要在天一的面前,淺優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語氣中竟是撒嬌不依的意味,只可惜對天一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
“哼,東西拿到了嗎我可看不得你這個小女人的樣子。”楓淩王冷笑着說。
“當然到手了。”淺優的聲音變得正常了“你也沒有資格說我,他銀玑的面前你還不是.....”
“淺優,你要與我在這裏讨論這種事情嗎?”楓淩王有些惱怒了。
“哼,是我先挑起的嗎?”淺優毫不示弱。
“像你這種兩面性格的女人,也難怪天一會看不上你,”楓淩王是不打算結束讨論了。
“那你以為銀玑會看上你嗎?長相平凡無奇。可別忘記了,是你殺了灰暗,你擁有不可能得到銀玑。你是她的仇人。”
“哈,好在仇人是有感情的,而你在天一的世界裏連塵埃都不是。”
就在那二人的口水大戰時,天一和憶樹早就逃去了。他們可沒有那個功夫去聽別人吵架。
在山林飛竄的過程中,憶樹也有看到一些人的戰鬥,他每個戰圈都會留意,是在尋找壞壞和可愛。
一開始天一還以為憶樹是對那些人找到的寶物有興趣,話說就打算直接的去幫着憶樹搶奪來一些。好在憶樹看出了天一的動作忙攔着,說只想找到壞壞和可愛。
聽着這話天一就溫柔的笑了,這個自己深愛着的男人,是個溫柔的好男人。在這裏,寶物什麽的對憶樹來說還不如看見壞壞和可愛來的開心。 等到找到壞壞和可愛的時候,可愛正氣的臉都綠了,任壞壞在一旁怎麽道歉他就是不予理會。也不知道壞壞做了什麽,把可愛氣的連話都不和壞壞說了。
見到天一和憶樹的到來,壞壞立馬就把懷裏的一大堆的東西都給了憶樹,還說着
“這些我都是幫憶樹爸爸搶來的,他弱,很需要這些東西。”
聽着這不是贊揚的話,憶樹也只能是苦笑啊,他沒有權利反駁,因為他的确是最弱的一個。天一在一旁到是笑了,摸着壞壞的頭說
“你真是太疼愛你憶樹爸爸了。”
“那是。”壞壞高傲的擡起了下巴。
一直在生氣的可愛見到壞壞那個樣子也終究是忍不住的笑了。壞壞看着可愛笑了,趕忙的就對着可愛的嘴巴親了下去,将人擁抱在懷裏,直說‘你不生我的氣就最好了。’
這所謂的上古遺跡之行,就這樣結束了。到頭來憶樹還是沒有弄明白這上古遺跡到底意味着什麽,在憶樹看來就是一群人在拼命的搶奪東西。
天一,壞壞和可愛都有接收到映像,裏面也全都是關于那四個男人的故事,因着只是畫面,也只能看出個大概。但在壞壞的畫面中,他說他看到的是那四個人的互相殘殺。
而可愛的畫面中看到的,他能讀懂的全部是他們的溫馨和幸福。而天一的和可愛的一樣。
想來想去憶樹也不知道這究竟代表了什麽,索性就不去想那麽多了。離開淺城他們直接的來到了地球。
來到地球的時候,其月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劇,大概是被電視劇給影響了吧!其月是哭着站起來對着憶樹說‘你回來了。’
而後憶樹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壞壞走到其月的面前,一手擡起其月的下巴,對着那紅唇就親吻了上去。
聽到其月的話,駿陽和小初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就剛好的看到了這一幕。半響,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被親吻的其月自己。壞壞走到可愛的面前,擦了擦嘴巴,對着可愛說
“其實我不想去親吻別人,可你說別人哭只能這樣安慰。啧,我真是有些頭疼,沒有更好的安慰方法嗎?”
這時可愛就直感覺到什麽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痛苦。一面怪自己,一面又不願意去理壞壞。
等其月反應過來,她就捂嘴指着壞壞,可是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紅着一張臉跑去了廚房,小初笑着跟了進去。
飯後,憶樹便是對着駿陽說以後不管去哪裏都會帶着他。想與他一起走接下來的路。本以為駿陽會很高興,哪知他卻猶豫了,憶樹問
“駿陽,怎麽了。”
“我沒有任何的能力,我只會成為你的累贅。我不想你你以後因我而受傷。”
“我也一樣,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全,但是我依舊還是想把你帶在身邊,一直到找到雪人。”
“憶樹。”駿陽笑了“你太過寵我了。”
“以前不都是你寵着我嗎?”憶樹還以微笑。
憶樹和駿陽是在客廳裏對話的,并沒有隐瞞着其他人。所以聽着這話的壞壞就直接的來了一句
“憶樹爸爸你也太花心了吧!有了天一爹爹和那雪人媽媽,怎麽現在又多了一個駿陽?我和可愛該怎麽叫他啊。”
聽着這話駿陽立馬的搖頭,說
“叫駿陽就好,爸爸或是爹爹這詞..太重了。”
一旁的小初呵呵呵直笑,天一也是淺笑。
小初和其月仍舊是呆在地球,她們說這裏會永遠都為憶樹亮一盞燈,等着他的回來。憶樹點頭應允。
憶樹帶着天一,駿陽,壞壞和可愛又一次踏上了旅程。不過這次不是去天界的三大城。他們這次的目标是天一的故鄉。
天一說他的故鄉是個美麗又殘忍的地方。生活充滿了驚喜個驚吓。
憶樹微笑,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他沒有退後的餘地,他只能一直的走下去,一直到找到雪人,然後解決體內的雙離蠱術,一直到他們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這是憶樹對自己的承諾。?
☆、番外 克依兒宙子的故事1
? 陡峭的山壁竟然是光滑如鏡,沒有凸起的岩石和該有的紋路,更沒有藤蔓之類的植物,如此傑作讓人驚嘆。
克依兒宙子一手抱着一個女人,一手成爪狠狠的抓着壁面想減緩下降的速度,但卻是徒勞,靈力附于指尖上竟然是沒有半點的作用,指尖反而被壁面的光滑和下滑的速度給生生的磨破了。光滑的壁面留下了血紅的印子。
克依兒宙子很懊悔,瞥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克依兒宙子就不明白,自己怎麽一時就被她的美貌所迷惑見她跳崖尋死,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沖了出去。現在可好,想後悔都晚了。這深淵到底有多深啊,克依兒宙子在心裏大罵。
下滑的速度依然很快,原本清爽的涼風突然變的有些刺骨。女人的雙手緊緊的擁抱着克依兒宙子的腰,頭也是深埋在他的懷裏默不作聲。
也是很突然寒風就緩和了下來,而且空氣中還帶有淡淡的花香,不濃,很好聞。克依兒宙子心想,應該是要到底了吧!剛想到這裏指尖的疼痛就消失了,克依兒宙子立馬反應過來,将女人護住,讓自己背部朝下落了下去。
‘噗。’一聲輕響,各色的花瓣飛揚在空中,然後慢慢的飄下。無數的蝴蝶在這片花海翩翩起舞。這裏是一片花海。
呼出一口氣,克依兒宙子心想,好在剛才掉下來已經離谷底不遠了,不然可就會受不小的傷了。克依兒宙子坐氣身子,看着懷裏的女人不知怎麽的就有些生氣,将女人從自己的懷裏推開,大吼
“別抱着我,想尋死我就不該多事的救你。”
聽着這話女人趕忙的搖頭否認着克依兒宙子的話,随後她便是展開了一個美麗的笑容。克依兒宙子有些不能招架這個讓人心跳加速的笑容,站起來邊走邊說
“我去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愛跟來就跟來,不愛跟的話就随你。”
克依兒宙子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女人是真的急了,慌忙的站起來,但是好幾秒才踏出了第一步,停了幾秒又才踏出第二步。一直以來她都是被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抱着的,只有少數的時候才會在熟悉的地方走動。
像今天,被家裏的人帶到了山上,說嗜好朋友要給自己一個驚喜,讓自己在這裏等他。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聽見好朋友叫自己的名字。想來是被家人給欺騙了,畢竟自己在家裏是個累贅。本來想着自己就慢慢的走會去好了,轉身應該是回去的路吧!可結果沒有走多久腳下就踏空了,好在被救了。
克依兒宙子走出了花海,呈現在他面前的是很多條蜿蜒交錯的小溪流,清澈見底,水流的速度不急不緩,偶爾有大型的石頭阻擋水流發出好聽動人的聲響。視線往前看去,那裏是一片樹林,其中的數目皆有幾人合抱之粗,樹葉茂密,似乎連陽光都透不進去。
“這是什麽地方?”
嘀咕一聲,克依兒宙子便是回頭看去,他想确認一下女人是否有跟來。這一看他就直接有些傻眼了,那人跟是跟過來了,但是她走路卻是很奇怪?女人走路是一步之後停了幾秒的時間,然後才又踏出第二步。而且女人的路線已經偏離了克依兒宙子這邊,在往前幾步就會踏出水中了。
克依兒宙子幾個大步變是來到女人的面前,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而女人自小就耳朵靈敏,嗅覺靈敏,自然是知道克依兒宙子來到了她的面前。她對着克依兒宙子燦爛一笑,嬌豔如花的笑容讓克依兒宙子有些動容,但是讓的他驚奇的是女人眼眸中的絲絲黑氣。
“你...看不見?”
女人點頭回應,嘴角又揚起了不小的弧度。這讓克依兒宙子的心髒突然的有些了麻麻的感覺蔓延到全身。克依兒宙子理了理心情說
“要去找出路才行,是要我牽着你嗎?”
女人神獸向前,在觸摸到克依兒宙子的胸膛之後,再移動到他的肩部,這意思就很明顯。 後者雖然不好意思,但想女人看不見而且她都主動了,自己也沒有好扭捏的。将女人給抱了起來,往前走去。心想,這個女人也太相信人了吧!要是自己是壞人她不就慘了。
女人的心思到是很簡單,自己失足掉下懸崖,此人伸手相救,想來應該不是壞人。
抱着女人幾個跳躍便是來到了樹林前,沒有任何停留的走了進去。此樹林裏果然是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漆黑一片猶如黑夜。一瞬間眼睛還不能适應。克依兒宙子閉上了眼睛。等到再睜開看的時候就好了些。
在樹林中這些樹的周圍都生長的有花草。樹林中有着和外面的小溪流一樣縱橫交錯的道路。難道這裏有人居住嗎?不過還不等克依兒宙子再去想什麽他就快速的退了出來。
在退出來的前一刻。克依兒宙子是看見了那路面上有着淡淡的綠色光芒在蠕動。因為不知道是否有危險,退出來是最好的辦法。
“那裏面很詭異。你先在這裏,我去看一看。”
克依兒宙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将女人放了下來。而聽罷這話,女人的反應卻是把頭要的像個撥浪鼓。克依兒宙子無奈的說
“我需要你告訴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的照顧你自己。”
“你在這裏等我。”
克依兒宙子又說。但是女人的手卻是緊緊的抓着克依兒宙子胸前的衣服怎麽也不放手。
“你必須相信我,那裏面我不知道會有什麽危險,不能帶着你。”
女人眼中霧水漸起,可奈何克依兒宙子已經是甩開了女人的手,朝着樹林走去。‘不要丢下我。’女人想大叫,但嘴中卻只能發出‘啊,啊’之聲。往前急跑幾步便是跌落在了地上。
克依兒宙子停下腳步,不敢相信的回頭看着女人那滿臉淚水的女人、他不明白這個美麗如畫的女人,怎麽會遭受這樣的事情。老天爺不但奪取了他的眼睛,甚至連聲音也不放過。
克依兒宙子蹲在女人的面前,嘴角揚起了微笑,他将女人擁抱在懷裏。說
“恐怕我這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了。”
女人無法用聲音來表達,但是她卻用手回抱住了克依兒宙子。
入夜,小河流的石頭全部是月光石,長短不一的光芒在流水間變幻着不同的角度,看去美麗的很。而樹林中的那些淡淡綠色的光芒也是在林間輕緩的流動着,如夢如幻,但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只在林間。
更為稀奇的是小溪流中的魚兒,它們呈現各種美麗的顏色,看上去仿佛是透明的。白天是不知道它們藏在什麽地方,到了夜晚它們就都活躍了起來,游上游下的,甚至偶爾還來個空中翻。
第二天克依兒宙子便是沒有時間欣賞這般美麗了。因為林中突然有人對他展開了攻擊。但是那攻擊并不是要了他的性命,而是單純的在玩。就像是個孤單了太久的孩子,看到有人來到自己的地方,就想逗逗,玩玩。
既然知道不會受傷,克依兒宙子到也是樂意的奉陪了。可這一玩就是接連的三天三夜,期間沒有絲毫的停歇。
又是一天的到來,克依兒宙子不玩了,看到攻擊來的靈力他就是坐在那裏不動,将女人抱在懷裏。那靈力終究是沒有攻擊了,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就消散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不玩了。”
這話一出口,樹林中竟然響起了一聲輕嘆。
“唉......我無聊啊。”
帶着幾分悲涼的聲音響起,猛然的炸疼了克依兒宙子的心,他想,是怎樣的女人才能發出這般空靈哀怨的聲音。?
☆、番外 克依兒宙子的故事2
? “你是誰。”
克依兒宙子壓下心頭的奇異感覺,開口問道。
“名字啊....不知道。你呢?你叫什麽。”
克依兒宙子眨巴了幾下眼睛,難不成這女人還是個失憶症患者嗎?這樣一來可就好辦了。克依兒宙子挑眉說
“告訴你也行,但你要帶我們離開。”
“呵..呵...”
風鈴般的聲音從林間穿透着心靈。
“小娃子啊,你不說我不會有什麽損失。不過你要是把我逗的開心了,我可能就會讓你離開的。要不然你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好了。以你的力量你是出不去的。”
“我是小醜啊,還逗你開心。”克依兒宙子無語“你硬是不開心我能怎麽辦?難道要我住進你的心裏,把阻擋你不開心的東西全部都剔除嗎?”
“你要住進我的心裏啊,不行不行。”女人很驚訝“我心裏已經有人了,不能讓你住進的。”
在聽了這話之後,克依兒宙子便是看見樹林的邊緣的一棵大樹上正坐着一個女人。那修長的美腿在白色的絲裙間輕輕的晃蕩,女人的上身隐藏在樹葉中,陰陰暗暗看不真切她的臉。不過讓克依兒宙子驚嘆的還是女人的頭發,她的頭發很長,很長很長。
“我可不是要住進你的心裏。”克依兒宙子嘆氣說“開心與否取決于你的內心,外人逗不逗你根本不重要。其實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離開啊,外面的世界有很多讓人開心的東西。”
“不行,他讓我在這裏等他的,而且....我也離不開樹林。”
林中女人前一句很是急促,而後面一句就顯得無奈的多。女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克依兒宙子進去裏面。
“你為什麽離不開樹林。”
克依兒宙子抱着懷中的女人前行。他想林中的女人只是太孤單了。走進林中,那些淡淡的綠色光芒便是随着女人的飛躍而舞動着,幽暗的樹林裏,林中女人一襲白衣裙讓她如同最好看的鬼魅。
林中女人坐在大樹上,這一次在綠光的照射下,克依兒宙子發現林中女人的胸口處沒有被衣服遮蓋住,而那裏的傷口讓克依兒宙子驚嘆。血肉中有着血紅色的氣泡,這是很明顯肉體在腐爛。見到克依兒宙子盯着自己的胸口看,林中女人輕笑着說
“這傷口一直都存在,旭隔說是他造成的,他還說我的記憶是他封存的。其實我們很可憐,他不能進林子,我也不能出林子。”
“他打傷你?還封存你的記憶?”
克依兒宙子有些不解,他們是仇人?不像啊,林中女人的口氣沒有絲毫的怨恨。林中女人繼續說
“旭隔說他想我死,因為是為了以後讓我更快樂。他想我更快樂所以也就封存了我的記憶。不過我不怪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我知道我是很愛他的,因為他對我坦白,所以他是愛我疼我的。”
“你還真能理解。”克依兒宙子只能想出這麽一句。
林中女人輕盈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她背對着克依兒宙子,雙手提着白絲裙,露出那好看的美腿和沒有穿鞋的小腳輕輕的跳着,像個孩子。偶爾間還發出好聽的空靈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她說
“旭隔在進去林中就會全身疼痛不已,血肉扭曲,骨骼斷裂。而我出了林子也同樣。他說我們被別人下了蠱術,我被永遠的困在這個林中,只要我離開這個林子我的身體就會變的透明,然後消失。”
克依兒宙子只聽的心疼,他将懷中的女人放在一棵樹旁坐下,伸手拍拍她的頭讓她放心,然後對着那長發的女人說
“要我陪你打一場嗎?前提是別來真的,因為我可能打不過你。”
“好啊。”
林中的女人開心的回應着,同時身子迅速的飛退,那如墨的長發如同利劍一般刺向了早已經沖來的克依兒宙子。
克依兒宙子而後的印記閃亮,手中便是多了把大刀,咧嘴笑着和林中的女人展開了戰鬥。
林中女人的發絲如水般柔軟,直接是吞陷了克依兒宙子的大刀。克依兒宙子反轉手臂借這一絲空隙抽出了長刀,又對着自己的左側很劃了下去。刀險險的從林中女人的身體邊上劃過,因着幾縷發絲應是不能再接近半分。
像是早就說好了的,克依兒宙子收起了長刀,伸手握住了林中女人的手。二人就來了一段不像是雙人舞的舞。長發形成一股黑色的旋窩,隐隐間克依兒宙子也只能看見林中女人那有些蒼白的下巴。
一舞作罷,林中女人重新的坐到了大樹上,她的臉依舊隐在黑暗之中,雙腿在空中搖晃着。那一頭的青絲更是像有靈性一樣在她的身後輕輕的飄動,乍一看去有些駭人。
白裙将女人襯托的近乎完美,然而那胸口上從不曾愈合的傷口卻是把人帶如了深淵。
“你說的旭隔,為什麽離開了你。”
克依兒宙子邊說邊走到女人的身邊将她抱在懷裏,後者到時乖乖的給了他一個好看的笑臉。林中的女人說
“他說要救我出去。說了一句‘等着我’之後就走了,走了很久多沒有回來。”
“你覺得..他還活着嗎?”
克依兒宙子突然就冒出了這個問題。他在想那位旭隔會不會已經死了。
“當然活着啊。”林中女人回答的很幹脆“我相信他在沒有把我從這裏救出去之前是不會死的。我相信。”
“我祝福你。”
克依兒宙子輕聲但真誠的祝福。
堅強等待的心,身負着不可破解的詛咒,永遠的被禁锢在這個林中。獨自一人品嘗無止盡的孤獨。旭隔,你怎麽能忍下心。讓這樣一個女人還在此等候呢?
克依兒宙子離開了,他将懷中的女人帶回家族,取名小妖。?
☆、番外 灰暗的故事
?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連一個起伏的山丘都沒有,然後在這青草連天的世界裏卻孤立着一棵枯樹。樹身碩大卻幹枯,無數的枝杈像是裂縫一樣爬滿了天空。
風過,這片草地便是散發着清新的香草味道,像是美酒,讓人想沉在其中,宿醉不醒。可是躺在樹下的少年啊,為何在睡夢中還要皺眉不展顏呢?一頭銀白的長發似水流付在他的身上和草地上,白色的長袍上有着粉色的花兒點綴。
少年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将近入夜的天空苦笑,伸手在上一劃,虛空便是如同鏡子映照着他的臉,他柔聲說
“夜空,我該怎麽辦?”
少年怔怔的看着那裏面的自己,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但奈何那虛空的鏡子中那絕世的容顏卻無法給他答案。
手無力的垂下,虛空的鏡子便是幻化了。月光灑下柔和的光芒,燦爛着這片大地。少年的肌膚如嬰兒般白皙,他的雙眼深邃而幽暗,雙唇緊閉嘴角上揚。他像是死的一樣。
不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麽,明明臉上在笑,眼神卻是越來越哀傷。少年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又一次回到了那個讓他心痛的畫面.....
整個世界一片雪白,在學上之上,一頭藍色長發的銀玑站在雪地裏。手握一把藍色長劍,憤怒的直視着前方的男子,夭夜。
夭夜一頭短發,冷峻的臉上有着痛苦之情,手中的長劍指着面前的銀玑。二人臉上的殺伐之意表露無疑。
站立在二人中間的灰暗一臉的哀傷,嘴角有着血流下,其額頭上有着一縷黑氣如同水流般流動着。他已經哭的不成樣了。他不明白曾經最要好的哦也為什麽要為了他而走到今天這一步。
狂風大作,尖銳的呼嘯聲響徹天際,紛飛的雪花籠罩着銀玑。一聲尖嘯從銀玑的背後響起,狂風中有着碩大的靈物在快速的形成。起先形成的雙眼透着狠毒的殺意。
夭夜冷眼相望,直接沖向了銀玑,劍人合一黑色的衣袍列列作響,在繞過灰暗的時候自然是控制着劍氣不傷害到灰暗。夭夜對着銀玑毫不留情的展開了戰鬥。
銀玑身後靈物的叫聲猶如龍吟,夭夜與銀玑雙劍交戰,而前者身上的黑氣缺失脫離本身直接沖向了銀玑背後的靈物。
那靈物巨大的身體有着堅硬的外殼,似鱗片一樣層層疊疊,而那些撞擊在它身上的黑氣瞬間幻化成了一只□□的鳳凰,它展翅于靈物的面前,發出了咆哮的怒吼聲。随即無數的的火球就從它的雙翅中翻湧而出,直接的和靈物砸在了一起。
低吼一聲靈物龐大的身體卻非常的敏捷,一雙爪子直接擊落噴湧而出的火球,身體也是立在空中和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