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麽叫。
易晔卿已經喝了三杯,謝熠才趕到。
“你怎麽讓她喝這麽多?”謝熠一看這情況,對着顏語利說話時也就沒怎麽客氣。
“我怎麽知道她喝起來這麽猛。”不過一個電話的時間,易晔卿就幹掉了四分之三,他連手都來不及伸啊。
謝熠不想多話,回頭卻看到一個肌肉猛男正把手搭在易晔卿肩膀上,後者已經趴在桌上只知道一個勁的傻笑了。
想都沒想,謝熠已經一拳揮上去,後果當然是迅速地自己挨了一拳。
那肌肉猛男在那裏說着什麽,謝熠全然不顧,顏語利過來拉住他:“是誤會誤會!人家就想問問她怎麽了!”
謝熠擦着嘴角的血,仍舊不說話。
“早知道我就不說喝酒了,這人真是,瘋起來跟不要命似的。”顏語利跟着謝熠,他那個分手的小女朋友扶着易晔卿在前面走。
“深更半夜叫我過來,還以為你是想和好。”小女朋友一邊扶着人一邊發牢騷,“沒想到是喊我過來做苦力。”
“對不起啦sandy,我補償你。”
“好,說話算數。”
遠遠地看到易晔卿家裏的燈,謝熠就不走了:“麻煩你把她送過去,要是他們問,就說是跟同學喝酒喝多了。”
“ok。”
昏黃的燈光下,管家還是一樣的姿勢站着,sandy說了一下情況,又替後面兩個大男人說了聲抱歉,這才轉身離開。
顏語利拍了拍謝熠的肩膀:“哥們,你這備胎真是當得空前絕後。”這樣的覺悟和自動隐身功能,他要是女人絕對受不了。可惜這不是拍電視,女主永遠不會知道有這麽一個備胎在默默地守護她,這麽說起來,備胎這名字似乎也不對,應該叫暗夜使者才比較恰當。
“接着去喝一杯?”
“好。”
老benson讓女仆把易晔卿扶進房間,把她安頓好了,看着她皺緊的眉頭,搖了搖頭:“poorkitty。”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四月份,複活節假期在望,學校要放三周的假。在這幾個月裏,易晔卿每天就是家裏、教室、實驗室、琴房這四個地方,一開始還偷偷摸摸隐身上qq看看群裏的姑娘們有沒有說什麽,譬如“大叔讓你放心”什麽的,可是沒有。也是,如果有什麽他不會自己來說麽?哪裏用得到第三者傳話。肯定也是這事在國內已經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了,她們都不知道從何安慰起吧。
果然像李黎還是有好處的,他最愛的果然還是李黎,自己果然是争不過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的。
一開始還有點混沌,後來慢慢的也就想開了,要是再來一次,肯定會在察覺到他異樣的時候把他推出去,而不是去倒那杯酒,說什麽“今晚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之類矯情的話,如果當時停止了,現在自己就還是那個驕傲的、可以随時進門打斷人家好事的、想知道他在幹嘛可以直接打電話的,易晔卿。
真是悲哀,竟然淪落到這樣卑微的地步了。
假期的第一天,易晔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懶覺,一直躺到快11點才起來。
懶洋洋地坐在桌邊吃早飯,老吉過來問放假想吃什麽。
易晔卿想了想:“紅燒肉、獅子頭、糖醋排骨,還有......”半天沒想出來。
老吉開玩笑:“不吃龍蝦伊面嗎?”
易晔卿愣了愣,搖搖頭:“不吃了。”
老benson進來,對着老吉擺擺手:“小姐不需要那些東西了,小姐要出門去旅行。”
易晔卿瞪他:“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去旅行?”
benson過去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看看外面的世界,親愛的小姐,照顧您的心理健康和照顧您的起居同樣重要,我們一致認為您應該出去旅行一下。”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張火車票,“行李已經收拾好了,下午四點的火車去法蘭克福,看一看嚴謹的德國人是怎樣對待像您這樣懶散的小惡魔的。”
“可是請問為什麽是火車?”
“火車是英國老紳士最推崇的出行工具,因為它的歷史性、沉穩性,以及經濟性。”
82.不應該傷心嗎?
一直到抵達法蘭克福,易晔卿才明白過來經濟性是什麽意思,不就是便宜麽!不過一想到這是他們集資給自己買的票,就為了讓自己出門散散心,還是很感動的。
坐火車起碼有一個地方飛機是比不上的,一路上的山川田野看得人仿佛回到了十九世紀,加上偶爾點綴在草原上的羊群和牧羊姑娘,比飛機惬意許多。
晚上九點多站在冷冷清清的歐羅巴塔腳下,易晔卿卻覺得不錯,起碼清靜沒人打擾。只是這回出來得匆忙,到現在還不知道要去哪。
易晔卿一向獨來獨往,大學要不是有宿舍那幫人,也還是跟初中高中一樣,她的旅游也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都是哪裏熱鬧去哪裏,她是全部避開了各大旅游景點。
而且三個星期的假啊......易晔卿都不知道該怎麽揮霍,姑娘們不在,連玩都不會,于是就出現了以下讓各導游公司笑到內傷的路線。
第一天在法蘭克福,忽然想起來要去聽金色大廳的音樂會,第二天就出現在了奧地利,一瞬間想到西班牙的奔牛節很熱鬧,第三天又去了馬德裏,看着空蕩蕩的街道才反應過來還沒到日子,又有點懷念法國人民的浪漫,可是等站在埃菲爾鐵塔上時,又覺得身邊沒個人孤零零地可憐,就想起了意大利嘴上抹蜜的男孩子們......
這麽一圈遛下來,也不過過了一個禮拜。
這天易晔卿坐在布拉格廣場上喂了一陣鴿子,覺得這樣一個人晃蕩下去太沒勁了,當夜收拾了行裝,回約克郡的家。
老benson開門的時候有一點驚訝,大概是覺得她太快回來了。
“沒辦法,一個人旅行真沒勁啊。”易晔卿提着箱子進門,聽見裏面說話的聲音,“有客人?”
老benson掩飾着咳了咳:“當然,是來替小姐量尺寸的。”
“為什麽?要給我做衣服嗎?”
“是的,小姐。”
老benson過去把兩位五十多歲的婦人請過來:“你們現在可以直接給小姐量了。”
易晔卿聽他這話說得奇怪:“怎麽,原來是在拿我的衣服量尺寸嗎?”
等不及benson回答,兩位婦人一個架起她的胳膊,一個拿出紙和簿子:“收腹,小姐。”
她也就沒空問別的了。
直到量好了尺寸,易晔卿才問她們是做的什麽衣服,又自言自語:“是騎服嗎?”
兩位婦人對看一看:“是的小姐,以及一些其他的。”
易晔卿喜歡騎馬,雖然技術不佳。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好不容易在n市附近一個城市找到了騎馬場,可惜沒去幾次就來了謝菲爾德。
送走了兩位婦人,老benson進來對她彙報了一些關于增加她體育鍛煉的安排,以及飲食上的一些改變。
易晔卿拿着餐單,看到都是什麽芝士什麽焗飯這些東西,嫌棄地拿開了點:“為什麽要改動我的飲食?”
benson一臉的正義凜然:“小姐,您的身體太瘦弱了,需要增加蛋白質和熱量的攝入,以及一些合理的運動。”
“我的功課已經很繁重了,你知道的。”
“沒有關系,這些只在您休息的時候進行。”
易晔卿撇撇嘴,就算同意了。
多點事情也好,起碼不會亂想。
一個月後,幾套衣服做好了,先送了過來。
“做得挺快的嘛。”易晔卿自言自語了一句,一共四套,一套騎裝,兩套平常鍛煉的運動服,還有一套,看着有點像是禮服裙,耦合色偏粉,還有同色的高跟鞋,看樣子也是手工的。
“看起來好貴啊,為什麽沒事要做這樣的衣服?”
老benson一本正經:“今年學校會舉辦酒會,所有人都要正裝出席。”
“是在什麽時候?”
“唔......八月,小姐。”
“還有四個月,你怎麽知道這期間我不會發胖到穿不下?”
老benson想了想:“體育鍛煉也是出于這方面考慮的。”
八月份的時候正是暑假,到時候自己參不參加都不一定呢,做了就做了吧,以後誰結婚了拿來當小禮服穿。
緊鑼密鼓地又上了兩個月的課,暑假就到了。出來大半年,兩次放假沒有回去,這次再不回去,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文惠都來了電話,可見是想她很久了。
但是易晔卿沒有準備多待,回去是6月2號,7月2號就回來了。她的理由是,自己雖然放暑假,這裏的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