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就知道了。”
所以當馬車掠過一片商業住宅,在thekensingtonpalacegarden的牌子下面轉彎時,易晔卿多少還是有點震驚的。
“怎麽了?”周子安摟着她,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地笑。
“沒什麽,忽然發現你是那麽大一個款爺。”
周子安攬過她,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吻:“我的就是你的,而且這也不是我家的。”
易晔卿這才定了定心:“租的啊?那就好,不然壓力太大了。”
周子安又笑:“是你的。”
易晔卿已經沒有話來回答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怎麽,傻了?”
易晔卿冷靜了一下,支吾着開口:“那個......是這樣的,雖然我們兩個現在這樣對不對,但是你沒有必要送我這麽重的禮物,太重了,我覺得我的小心髒都不能跳了......你能不能那個......能不能像普通的款爺那樣随便送個車啊送個s市的別墅這種,比較适合我身份的,不會讓我有這麽大壓力的那什麽......我這麽說你明不明白?”
周子安表情嚴肅:“不明白。”
易晔卿洩了氣:“不明白就算了,也挺好的,拿來裝逼不錯。”
周子安笑着摟緊她。
到了地方,門口有人迎接,豪宅配管家麽,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被人帶着往裏走,才發現三位姑娘已經在客廳裏坐着了,看到他們進來,呆滞地朝他們揮揮手:“嗨......”
“怎麽了?沒精打采的。”易晔卿過去她們身邊坐下。
“就是覺得在大叔面前,我們給你的生日禮物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有禮物給我?”易晔卿一下來了精神,“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于是各人從自己包裏拿出來自己的禮物,杜若送的是一張harrel的絕版黑膠碟,易晔卿最喜歡的大提琴演奏家;小寶的是一個純手工琺琅馬車音樂盒,琺琅也是易晔卿喜歡的;噸噸自己畫了一副易晔卿的肖像畫,還簽了名,給她的時候說:“好好留着,将來萬一值錢了就當傳家寶。”,又說本來還有一袋鴨脖子的,可惜落在飛機上了。
易晔卿接過禮物,笑得合不攏嘴,正好有人拿了蛋糕過來,也就沒管周子安不怎麽好看的臉色。
吃過蛋糕,各人回自己房間休息,周子安帶着易晔卿往他們的房間去,就是不怎麽說話。
“你怎麽了?”易晔卿問。
75.你喜歡就好
周子安一個人走在前面,也不牽着易晔卿,也不摟着她。
到了地方,替她把門打開,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床頭有個鈴,有什麽需要就叫人,我回房間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易晔卿拉住他的胳膊撒嬌:“你不陪我嗎?”
卻被他擋開了,淡淡回了兩個字:“不了。”抽身離開。
易晔卿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周林書惠有句話真的沒說錯,這人三十多歲了,任性起來卻還是個孩子。她多少能猜到他生氣的原因,大概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準備的生日禮物不被喜歡,卻喜歡別人送的那些不值錢的。
笑了一聲,轉身進房間,關門。
說實話,今天玩了那麽多地方,又在船上吹了風,易晔卿已經覺得頭沉沉的脹痛,要是周子安留下來,她還真沒有精力應付他。随意洗了澡,就爬到床上去躺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驚醒的時候,腦子昏沉沉的,看到床邊坐着個人,還被吓了一跳。
等看清了是周子安,才松了一口氣:“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聲音迷迷糊糊,一邊說話一邊暈。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送的禮物?”周子安冷着口氣,聽起來卻像受委屈的小朋友。
易晔卿艱難地伸出胳膊想抱抱,他卻還是坐着不動。
“乖啦,我不是不喜歡,是太貴重了,我喜歡不起。”易晔卿的胳膊就那麽伸着,沒一會兒,就抖了抖,雖然房間裏很暖和,可她就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怎麽了?”周子安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捏住她的手,又把嘴唇貼上她的額頭:“怎麽發燒了?”聲音裏有擔心,更多的是生氣。
易晔卿可憐兮兮地伸手:“抱抱。”
他這才不情願地貼上去:“發燒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睡覺前也沒有燒起來。”頓了頓,易晔卿故意用可惜的語氣說,“所以你看,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受不起,才生病了。”
周子安笑出聲。
易晔卿趁機撒嬌:“你比我大那麽多,還要我哄你,我還在生病,你就不能寵我一下?”
周子安抱緊她,在她耳邊說:“我這樣不是在寵你?多少人排隊都排不到,給你你還不要。”聽起來頗嫌棄。
“是了是了,我謝謝你好不好,不要生氣了。”易晔卿頭昏昏的難受,說話都累。
“嗯,你躺着不要動,我去叫醫生。”
卻被易晔卿拉住了:“你別走,我怕黑。”
“我的卿卿什麽都不怕,還會怕黑?你別忽悠我。”周子安笑着說。
“好吧,你一動這床就晃得我暈,你別動,我快受不了了。”易晔卿只能閉上眼睛說。
周子安皺了眉頭,稍微退後一點,借着窗外的光細細端詳懷裏的人。
瘦了很多,臉比上次在悅湖看起來又小了一圈,可疑的兩坨紅暈浮在蒼白的臉頰上,有種詭異的安寧。皺着眉頭又咬着嘴唇,其實是很難受了吧?還哄了自己那麽久。
周子安第一次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心疼地看着她,空出來的一只手也不知道該放哪,想碰碰她的臉,又怕惹了她難受,只能半跪在床前,行動都要小心翼翼。他頭一次讨厭這種大立桅的床,因為稍微動一下就能變成整張床的晃動,雖然躺着很舒服。
一直等到易晔卿睡着了,周子安才輕輕地把胳膊抽出來,站起來才發現,一邊的腿和胳膊都麻了。
按了一下床邊的電鈴,又怕人來的時候敲門聲驚醒她,自己又去門外站着。
管家邊套着衣服邊跑過來,周子安才發現房子大了不好,比如這種時候就要等很久:“去找個醫生,小姐病了。”
管家很為難:“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半了,先生,如果不是急診醫生們都不願意出來。”
“發燒不是急診嗎?”周子安已經很不耐煩了。
管家卻還是站得筆挺:“40攝氏度以上才是,先生。”
周子安沒有辦法:“那你們40度以下的發燒都是怎麽辦的?”
管家有禮貌地回答:“我們用冰敷,先生。”
“那你去準備點小冰袋,再燒點熱水。”
“好的,先生。”
看了一眼管家離去的背影,周子安摸了摸下巴,想着要不要換一個不這麽呆板的中國管家,轉身去敲其他三位姑娘的房門。
“你們有沒有帶感冒藥或者退燒藥什麽的,卿卿發燒了。”
三個人找了一圈,只翻出來兩袋板藍根。
噸噸說:“大叔不好意思,我只帶了兩包。”
“夠了,謝謝。”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去了易晔卿的房間,不是她們想,只是大叔這人看上去就不是個會照顧人的,搞不好小易被他照顧了一晚上之後,明天會更嚴重。
可是進門的時候,看到周子安抱着易晔卿靠在床上,小聲指揮着管家他們裝好冰袋,再裹上毛巾放在易晔卿脖子和手腕邊,打頭的杜若就招呼兩人趕快退出去。
“如果我們現在進去,估計大叔會恨我們一輩子。”杜若是這麽說的。
周子安一夜沒睡,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易晔卿的燒退了不少,他才趴在她身邊睡過去。
管家端着一杯黑乎乎的東西進來,看他的表情也是很痛苦。
“恕我冒昧小姐,請問這是什麽?”
“這是中國的......”想了想,還是拆分了一下告訴他,“是中國的傳統藥材。”traditionalmedicine,管家歪了歪腦袋,理解成了慣例的藥,覺得中國人真奇怪,生病一定要吃這種東西嗎?
易晔卿不多解釋,只問他:“這個藥還有嗎?”
管家想了想:“還有一小包,小姐。”
“等一下先生醒了,也給他泡一杯。”
“好的,小姐。”
周子安醒來時,就看到易晔卿靠在床頭,閉着眼睛,握着他的手。
小心地把手抽出來,探過去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還好,已經退了。
正要把手塞進她手裏繼續給她握着,就看到易晔卿嘴角動了動。
“你在裝睡?”周子安抱住她,在她唇上一陣厮磨。
“不要,”易晔卿伸手推他,“我還沒刷牙。”
“沒關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