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浩大的魔氣瞬間籠罩轉裁庭,衆人看着地上的斷首,一時間全僵駭當場,像還無法從這太快的變化中回神,他們的上司天相大人已身亡?!直至一陣撼動四周的獸吼,才拉回衆人心神!
“小心——【暗魍獸】沖破日光網了——”
只見原本被縛困在日光網內的魔獸,猛地掙脫而出,馬鳴又如獸咆的聲,随着頓足的踏蹄,龐大的身軀與不停甩動的馬首,怒瞠轉裁庭內衆人!
“別靠近——此獸會吐毒瘴——”
“再啓日光網困住它——”
負責圍捕的人各自大喊提醒,卻見外形似馬,卻有一般馬三、四倍大的【暗魍獸】,妖森的紅瞳獰光一迸,猛一張口,噴吼出帶着黑色雷閃的腥濁濃氣,地表瞬間焦化,不及避開的人,毒瘴融蝕肌膚,五官淌血倒下!幾個從身後接近,要再張下日光網的人,也被【暗魍獸】荊棘般的長尾猛甩,如鞭狠笞過身,皮開肉綻的血紅伴随着慘嚎聲四起!
【暗魍獸】」正要再撲上,一道詭沉的聲傳來!
“慢着,這些人是【碎魂】的祭品。”
随着一股無形的暗黑氣息緩緩幽臨,轉裁庭內,代表各種浩氣與聖氣的矗天長柱發出激蕩光流與音波,一波波湧向入侵者,象是要驅離,卻絲毫撼動不了來人,音波轉為震鳴!
“這裏是人界審判妖魔之地!”來人妖異的雙瞳一眯,瞬間,一股暗流魔氛爆發,彌漫整座轉裁庭!“卑賤的人類也配審判妖魔!”
各個擎天大柱在一陣幾乎貫破耳膜的激鳴後,瞬然無聲,連平時流動柱身的光華亦失,庭上衆人也在這股壓擠的沉窒氣息中動彈不得!
“他難道是……【黑魍古魔】?!”見到來人竟能輕易的就将代表各種聖光浩氣的大柱以魔氣壓下,還有【暗魍獸】的服從,大家心中皆愕然!
【黑魍古魔】身軀被封住,目前只能以魔意識附體,吸萬物靈氣,但眼前出現的【形體】,實在不象是借軀體而存的魔意識!
一張青白如冰雕的面容和一身陰魅寒氣,右眼下有着妖紅流紋,尤其那雙青金瑩亮的詭谲雙瞳,無一不符合【暗深】一族形貌的描述。“這就是鎮壓碎魂的【地縛鎮柱】。”不同于其他大柱所透出的清浩氣息,【黑魍古魔】走向一根深幽黑石的頂天巨柱!
————————————————————————咩咩咩,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臨境殿內,同時感應到危機的日帝,踏入王座前的煙燦清泉穿界而來,虛空中卻被一道逼人的極氣橫阻,頓時,四周空間一變,他已立身一片荒原上,只見繁星如碎玉,滿布夜空。
Advertisement
“無聲之滅?!”感覺到身後的氣息,日帝轉身面對眼前伫立夜空下的魔者,沉目道:“攔路之舉,是決定幫助【黑魍古魔】,與魔皇大公為敵?!”
不同于先前以金色神性現身,眼前之人恍如夜色般的黑緞長發,與一雙沉靜得難興波濤般的雙瞳,不變的是那張令人驚豔的絕色容顏,無論何時再見,總給人一瞬的屏息!
“上古時期至今,能讓我無聲之滅屈膝為臣,奉為君上,由來只有一人。”在她心中,誰都撼動不了妖魔君王的位置。
“既是如此,請閣下讓開,否則本帝會讓造成遺憾的人付出代價,哪怕是遠古神魔!”憂心天相的安危,日帝言帶警告。
“只怕你認定的遺憾已成,軒蒼向颺!”
“此言何意?”
“我說過,【黑魍古魔】的一切不是你們能掌握的,連光城聖院都失算,你以為今夜只有【暗魍獸】嗎?”語帶玄機,揚眉似帶挑釁,如墨雙瞳更難掩那抹冷譏。“此刻見到身首分家的轉裁庭之主,也不須訝異了。”
聞言,日帝怫然轉身,但一道更快的氣攔阻在前,只見一頭金色長發的無聲之滅,竟以金色神性再次擋住他的去向。
“獵物才上鈎,豈能讓你此刻壞事!”
“嗯,退開!”日帝雙目一凜,眉心中的金虹日輪聖印,開始透出燦光,日陽威浩從他所立之地,如狂瀾勁掃,逼向無聲之滅,黑夜頓如白晝!
“軒蒼向颺,敢對上我,是你此生最大的不智,更是坐實憾事發生?”面對足以讓妖魔痛苦凄嚎的烈浩強威,無聲之滅蒼将,睥睨而立,眉眸盡顯強硬态勢與從容!
日帝略一蹙眉,眼前的人忽握住他的手腕,倏然,風回四起,雙方衣袂随風疾飛,金虹光燦從無聲之滅足踏之地迸揚開,與日陽共鳴,融成刺眼強昊!
聖君聖光與金色神性的浩光,兩道力量瞬間共華,須臾,天地再次回複到星點如玉輝的靜夜。
“你——!”
金色神性中,直逼人界上父的聖輝清浩,與聖君的氣息互動,一幕幕的畫面傳進他腦海中!
“你見過天相?!”
“【黑魍古魔】瑁剡的氣息驟升得超乎想象,可見他的意識已完全擺脫【七光虹箭】的限制,此刻,轉裁庭之主會好好招呼他。”
【黑魍古魔】來到地縛鎮柱前,伸手要感應【碎魂】,卻聽到【暗魍獸】一陣低咆,只見原本身首分家的轉裁庭之主的屍身竟消失!
這時,兩道銀光忽地縛鎮柱射出,暗魍獸痛苦嘶叫,竟是兩根銀色長棒針,分別釘上它的兩只前足!
“暗魍獸!”黑魍古魔才喚出,此時地縛鎮柱內再射出一道線光,貫入古魔瑁剡一掌掌心內!
“轉裁庭容不得妖物放肆!”
随着這強硬、凜然的聲響起,轉裁庭內,仰首幾要望斷的高頂,聖輝照耀下,原本被魔氛封蓋,代表各種浩氣的頂天巨柱,再次光彩活耀起來。 一道高魁、挺拔的身形從地縛鎮柱內步出,一身亮皮的黑色衣褲,雙肩衣上高突有着無數小圓洞,左右耳分別挂着細銅鍊與長晶石,充滿自我強烈風格的特異造型,正是[十四星宮]神将內,負責執掌轉裁庭的天相!
“天相大人?!”
“大人沒死!”
轉裁庭內衆人驚喜得大聲歡呼着!
“暗深一族不屬[三界鑰約]內受制的妖魔,代表任由本庭處置!”面對令人戰栗的黑魍古魔,天相不改其一臉無表情的酷模樣,一副公事公辦的宣告。
“呵呵呵,就讓我看看,小小神将如何撼動古老的原生妖魔!”對這忽來的轉變,瑁剡只是輕蔑而笑,冷視掌中白線!
“本庭就讓你知道,和人界落差千年的老魔物,該怎麼作廢!”天相另一手拍過腿邊側袋,一根長木棒飛到他手中,木針指向另一道白昊如晝的大柱!
烈日般的強浩,從柱內射出,纏上木棒針,随著天相轉手運勢勾上白線,聖氣灌入古魔瑁剡的掌心!
“借日陽聖氣,白線——滌你暴戾魔焰——”
白浩線光從瑁剡頭頂與腳底射出,彷佛瞬間貫穿他的身軀,當天相直接将木棒針射入白昊大柱上時,白色火焰頓時從古魔體內暴沖而出! 以聖氣為焰,源源不絕的白昊聖火,焚滌瑁剡魔氣!轉裁庭內各呈不同色彩的頂天大柱,皆代表自然界的各種浩氣,其中幾根大柱更是四大聖君親自賦予力量,白昊如晝的大柱,便由日帝下了日陽聖氣!
“看來,你比那個被本魔役使過的神将能力更高,呵呵呵——哈哈哈——千年後的人界果然讓人興奮!”哪怕淨魔之焰焚灼全身,瑁剡卻像不為所動般,青金眼瞳下的妖紅流紋,随著他寒邪的陰笑,看起來更加猙獰妖異!
“只可惜,能力再強,終究是低賤的人類,遇上本魔都只有死,你所能引用的聖氣也只有如此了!”随著他狂威的霸語,淨魔焰火中的他,形貌竟開始碎裂!
天相眉眼一肅,淨魔焰火會裂解妖魔形體,但眼前的景象卻是淨魔的白色焰火開始轉為黑色火焰,一股沉壓的魔息也再次漫彌?! 此時,天相身後的地縛鎮柱像受這濃濃的魔氛邪魅牽引,竟開始異變,剝裂般的氣蕩聲從柱內傳出!
“地縛鎮柱裂開了——”轉裁庭上,衆人驚喊!
深黑的頂天巨柱,竟開始出現裂痕,紅黑詭光從裂縫中綻射出,一路随著裂石聲傳至最頂端,随即馬鳴似的嘶聲大吼,暗魍獸不知何時已掙脫被銀棒針釘住的雙足!
“『暗魍獸』脫身了——小心——”
只見巨大的馬蹄重重一頓,龐大的身軀,朝「地縛鎮柱」躍空而去,馬首一陣甩動撞上柱頂,随即咬出一柄型态詭異的武器,正散發著凄迷的紅黑幽光!
“是『碎魂』——快奪回『碎魂』——”
暗魍獸一落地,馬上被轉裁庭的衆人包圍住! 天相無暇分心,只是專注眼前的黑魍古魔!
“這一次本魔會親自扭斷你的頭,擰碎你的心髒,讓光城 聖院再收一次星宮神将的【将魂戒】,呵呵呵!”
“再”收一次星宮神将的将魂戒?!他的話讓天相雙目一皺。
只見眼前的黑魍古魔,被聖焰滌化的意識魔形一碎,馬上再次從已呈黑色的火焰中彙形,且更加實體化的像在告知天相,他自持的力量,微弱的難撼動他分毫。
“本魔的意識随時可再凝聚,今夜,轉裁庭注定滅亡!” 古魔嚣狂道,随著他再複的形體,黑色火焰已消失,他逼近天相。
“那就以魔煉魔如何?”猛地一道瑩綠線光從天相袖腕內射出,纏上黑魍古魔的頸項!“鎖魔絲——毀你成形意識——”
“鎖魔絲?!”甫感覺到纏上頸的絲線帶有威懾的氣息,且是一股久違的熟悉感!“這是……遠古神魔的氣息——”
瑩綠魔絲一翻轉,驚人魔威驀地爆發,黑魍古魔凄銳的嘶號聲幾乎貫破衆人耳膜,只見眼前被鎖魔絲圈套住的古魔,甫成形的軀體,從胸口以下再次崩碎,卻像腐蝕般片片溶解碎落! 暗魍獸見狀要沖來,卻被轉裁庭護衛們團團圍住,咬著「碎魂」的魔獸,無法吐出毒瘴,只能以重蹄撼踏,長尾怒掃衆人!
“以意識塑形的短暫軀體,擋不住遠古神魔的力量!”天相冷冷道。
“妖魔竟和卑微的人類聯手——”古魔瑁剡挺著崩蝕的軀體,此刻無數密麻手指般大的黑蛇,一叢一叢的從他崩落的軀體內吐信,令人寒顫!“遠古神魔——本魔會要你們這群非魔非神的賤物——付出屠我『暗深』一族的代價——”
“碎魂——”黑魍古魔以殘存的力量,叱喚暗魍獸嘴中的武器,暗魍獸重蹄狠踹,大尾悍掃再一波圍攻者,龐大的馬身已躍至主人身邊!
就在此時,地上忽現波波撩蕩的水光,随即湍湍的水泉清音,伴随著四周忽現的山林綠意,一時間,轉裁庭昊白如晝,日陽耀射,不同於方才天相引白色大柱所發出的聖氣,此刻威壓臨下的,是更浩瀚的日陽聖氣。 此時,一身晴空藍衣,頂著金色日冠的王者虛空而現,一頭銀燦發絲,眉心中嵌鑲著金虹日輪,日輪左右各有兩道飛白流紋,此刻金虹日輪燦射火紅烈茫,日輪下綴著三點淺輝也燦亮起!
“純正的日陽浩氣——你是……日的聖君?!”感受到這股遠古時期,和至上界的日陽神對峙時曾感受過的氣息,黑魍古魔一震!
“祈光聖印,八光化輪——退魔——”
日帝,軒蒼向颺,眉心日輪紅光轉動,虛空浮現一道極大的,以八種日燦曦光所成的環光圖騰,随著日帝眉目一凜,八光化成鋒銳長劍,一劍刺穿黑魍古魔的顱首! 天相也收緊圈制的魔絲,再摧無聲之滅施力於鎖魔絲上的魔氣!
在魔氣與聖氣,雙威同襲,經意識導引,【北北地境】邊緣,冰山崚線後的冰層下,一具被封印千年之久的魔軀,竟也同時受創! 一陣凄號再次響徹轉裁庭,古魔意識所化的殘軀爆發散碎成黑霧沙塵,暗魍獸在塵碎中消失,衆人未及逮住,當虛空日輪斂去時,轉裁庭再次恢複夜色中的寧靜
“碎魂被此魔奪走,今夜功虧一篑。”想到碎魂将造成的死傷,天相憂慮沉嘆。
“不盡然,此魔中了無聲之滅的神魔氣息,再中本帝的祈光聖印,聖、魔雙威經他意識直襲原身,十天內,此魔的意識難再化形出現,請光城聖院傾全力在這十天內找出封印之地,否則,此魔十天後再出現,無論是否實體,都将更難招架。”
天相領令後,內心更牽挂一事——黑魍古魔知道【将魂戒】,且言下之意,曾殺了星宮神将拿到【将魂戒】?! 看來要請大司聖命令各地的神将回報行蹤,想到可能真有同伴身亡,天相的眉目凜肅起。
月色将盡時,日帝已回到升曦之都的【臨境殿】內,王者再次單膝盤坐於雲石王座上,另一足踩著王座下的清燦水光,支著顱側,緩緩閉上眼眸,沉思著今夜與無聲之滅最後的互動。
“和轉裁庭合作是為著引出黑魍古魔?”
“人界之難我不在乎,但任何威脅到君上的存在,我皆不容!”無聲之滅道。
“哪怕用聖君、神将為餌?”日帝此刻已明了她主動找上的目的,雖是警示他們輕敵,更是想借聖院或聖君,進一步引出黑魍古魔。 無聲之滅看著他,美麗的紅唇揚起。
“對聖院、對聖君而言,妖魔是邪惡、要防備的對象,同樣的,對妖魔而言,人類,不過是可輕賤的玩具。”雙方互有目的,為著目标,合作,她不排斥。
“蘭紫佑和蘭飛在你心中,也是這樣的地位?”
“我不需對你解釋任何事,人界規範對我不具任何約束力,妖魔界亦任我來去,我無聲之滅要行之事,敢擋我者,哪怕是人界上父,敗我再說。”
她傲然的步過他身邊,夜風低回中,那揚起的金色發絲已再成漆墨黑發,她從金色神性再次回複成黑色魔性,回以挑釁般的淺勾唇角。
“不想被當餌,拿出能力吧,軒蒼向颺!”瞬間,他才知道,夜的氣息能醉人,那夜魅中回首的低眸與紅唇,在如緞的黑發中,美得令人心懾。
“無聲之滅,蒼将!”
日帝緩緩睜眸,看著手腕上的黑色弦月,這是她握住他的手腕時,所烙上的夜魅之印,想來是報複之前,他借『暗魍獸』出手警告的回禮。
“遠古神魔,帶有神性力量的妖魔,果真難纏!”日帝不禁一喟,搖頭嘆笑。
————————————————————————咩咩咩,我是純潔滴分割線————————————————————————————
日已過午,北北地境最偏遠的連峰雪崖上,一道黯然的身形獨坐在高峰覆雪的突岩上。蘭飛系著深藍厚鬥蓬,單膝屈起,風中飛揚著栗色長發,眉心隐隐似透出一抹櫻花印子,卻不甚明顯,寶石般的光澤時掠而過。
淡紫的雙瞳,無神的像失去焦點般,恍凝前方一片冰原,原本一張清靈,朝氣透人的容顏,此刻憔悴而黯然。發色呈現封印解開後的模樣,櫻花印若隐若現,肌膚維持著未解封印前的膚色,體內流竄的氣息,散亂了她一身的靈氣,猶帶著氣息主人的怒火與……激情,深深的悸動著她!
月帝以夢境再透過魂神之軀,将屬於他的氣灌入她體內,就算尚未占有她真實的身軀,聖君的氣烙印在她體內流竄!在她身後大樹的枯枝上,一顆圓滾滾像蛋又有一張小狗臉的「日出之形」,縮著雙翅略帶一點心虛,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片刻後,再小心翼翼的飛到她身旁不遠處,見她沒反應,圓圓的身軀再挪近一點點,發現蘭飛還陷在自己茫然的獨思中,它再移過去,猛地,大掌捉住它!
“吱嗚——”
還來不及多哀二聲的「日出之形」,眨眼被抛向虛空成一個小黑點,蘭飛伸回手,想起和月帝在夢中的一切,沉郁心中的難受,再次揪擰起!
在月帝的月夢術內,形同他親口所下的結界,一旦入了月帝的結界,任何術法幾乎都失去功能!
“告訴朕,就真的這麽讨厭我、恨我,才會不停地違背、避開朕——”
垂紗內,半身赤裸的蘭飛,迎視上方的王者,那雙充滿指責與憤怒的冰厲藍瞳,威逼的俯瞰!
“朕細細呵護你的一切,卻是換得你一再的戲耍欺騙!”
她想搖頭、想說話,卻在他狂怒逼人的模樣下,紫瞳僵凝,一時間,萬般情緒湧上,最後蘭飛別開頭,大掌扣住她的下颚,扳回她。
“将朕的警告置若罔聞、将朕的心情随意踐踏,春之聖使,好好記住今夜———這烙在你體內的懲罰!”月帝雙目獰光一迸,再次粗暴的覆身吻住她。
在月帝的結界與箝制的力量下,蘭飛難以反抗,只能閉緊眼,當她騙取月帝的力量反算計時,就知道遲早要面對他的盛怒,如今,任何羞恥與難堪她都只能接受! 心雖這麼告訴自己,但是當唇上的力量更加狠吮,身下的衣物被撕扯開,一膝頂開她的雙腿,迫她敞露更隐私的幽處時,她的身軀震顫一下!
"不、不要……"蘭飛驀然睜開的眼,對上他眼中的危險,随即恐懼的反抗起。"我不要,住手——"
"為何不要!"月帝厲叱,抓開她企圖遮掩的手腕,要她赤裸裸展現一切!"你曾不惜對朕下藥,只為了要回自己的靈力,現在朕給你!"
面對任何妖魔,蘭飛都不曾怯步,但今夜的月帝讓她從心膽顫,她不要月帝用這種帶恨的眼光,不要他對她的一切充滿報複,那雙過去縱然對她生氣,也始終帶著呵護的眼,如今渴求吞噬般,燃著殘酷與欲望的獸茫!
"月帝,住手......"她 的雙腕被月帝一掌箝握在頭頂,感覺到灼熱的欲望抵上,蘭飛在他覆來的唇瓣上顫然低語。
月帝沒有回應,薄柔的唇搓磨着她的,像在享受她此時此刻的恐慌與一再重複的低求,當大掌箝住她的腰時,堅硬的亢挺也刺入!
“看着朕,朕要你徹頭徹尾看清楚,這是你一再愚弄朕的結果——是你将朕逼到這個地步!”見她閉緊眼,咬緊唇瓣,就是不願意再看他,月帝藍瞳凜怒,開口一喝:“飛飛,睜開眼!”
在言靈的力量下,蘭飛無法抗拒,顫抖地睜開眼,對上與她幾乎鼻眼相對的俊美面龐,怒火燦然的狂暴神态,蘭飛屏息得像被釘住般,完全動彈不得!
“你一再地利用朕對你的愛,任意背棄對朕的承諾,說明你從沒把朕放在心上,是嗎?”回蕩意識的話,伴随着激烈的挺送,不理蘭飛的泣喊。
”那麽,今夜朕将這一切深深地埋入你的體內,烙在你的骨血中,朕要你緊記這個教訓!“
紫瞳映着那雙已被點燃狂欲的藍瞳,月帝微眯起的雙目,似透出無情的淩厲,仿佛在品味身下人的戰栗亢吟!
“月帝......”縱然正經歷着他殘忍的掠奪,蘭飛卻只在乎他眼中那抹失去的柔情,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他的眼,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換得身下一記重重挺入,蘭飛抽顫吟喊!
“還想利用朕對你的感情玩把戲嗎?”
月帝一次次地沖刺,像要将狂暴的情欲打入她體內,撕扯、啃食着她,讓蘭飛全部的意識只能化為痛泣、呼求!
明明是夢境,為何她的感受是如此真實,相疊的身軀,月帝嵌着她【魂神之軀】的胸口,透出的灼熱,同樣熨燙着她的心口!月夢術內,她逃不過月帝的掌控,在欲望的折磨、肉體的糾纏中,蘭飛只能反抗掙扭着身軀,卻始終難以擺脫深陷在她體內的月帝!一再被迫敞開的身軀,糾纏着激烈的性愛節奏,她不知何時能結束,更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知在這銀河星海中,是永恒的夢境。
“記住朕在你體內的感覺。”月帝的聲充滿怒與欲的沙啞,再次回蕩在她腦海意識中。“這是你春之聖使,折磨朕的代價!”
绮燦如夢的星辰大海,月輝灑落的月砂,映照着床上交疊的身軀,月帝如月光凝化般的美麗軀體,只是狂亂地一再占有身下的人!
“這場夢是朕對你的警告,不準再利用朕的感情、輕易背棄對朕的承諾,否則,真實中将你占有、啃食殆盡,朕絕不會留情!”
夜空中,無數燦亮的星子劃過藍黑天際,落入星辰大海內,瞬間點亮海夜,星浪湧送醉人的星海濤音。被月帝抱在壞內的蘭飛紫瞳空茫地映着星海夜空,大海蕩漾着燦爛銀河。這是一場夢,她甚至還在夢中,但,肉體的疼痛與猶在她腿間輕撫的長指,溫柔得像要撫平之前的傷害,她失去抗拒的力氣,只知她的身軀感到虛弱而破碎,這一切真實得讓她無法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一種情緒在體內繃緊,當蘭飛斂下眉時,才知道淚不停地滾落她的臉頰,将面頰埋在臂彎主人的頸窩中,不願以此時的摸樣面對他,感覺到懷中人的異樣,月帝更是收緊懷抱的雙臂。
“夠了,不要......再假裝你心疼,我只要你......”蘭飛推開撫在幽私處的長指,深吸着聲緩緩地道:“放......開我。”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你......已經......做了你想做的事,解開月夢術讓我回去。”
“朕想做的......對你只怕永遠不夠!”
“你還想怎麽做——”蘭飛在他懷中掙紮起,惱怒大喊“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如今,我的身心更任你剝盡,這殘存的尊嚴,請月帝陛下、你高擡貴手留給我!”
“你認為是朕傷害了你嗎?”月帝握住她的雙肩,逼她看著自己。“在銀月古都,風妖的事,你沒和朕做任何商量便擅自對朕下藥,接著消失無蹤,再見你,是一具封在紫晶層下的半軀,知道差一點永遠失去你,你可曾想過朕的心情、朕的感受?!” 一抹沉怒和痛苦交織的眸茫浮現在月帝眼中,瞬間攫住蘭飛!
“你一再的躲避,朕只能用盡方法尋著你的足跡,害怕你可能再度遭遇任何危險,如果,朕求你,求求你別再避開我,不要再瞞著我做任何事,更別再将朕拒於你的生命之外……飛飛……”
“月帝……”
當她擡手撫上他沉重的面龐時,四周星夜與月砂像升華般,景象開始朦胧,夢境散去!
「天禦……」是她傷害了月帝,又逼瘋了月帝!
此時,遠方一顆怒沖沖的飛回來的蛋,見到她環抱自己,埋在膝上的模樣,不禁又內疚的飛到她肩上,日出之形低叫的想安慰她,馬上再被大掌一把握住!
“吱嗚——”
蘭飛站起,握緊掌中的「東西」,靈力灌於掌中,用力甩臂二圈,狠狠抛飛出去,這次日出之形幾乎是沒入地平線的一端!
“以後我絕不會再輕忽一顆蛋帶來的危險!”陰險的小狗蛋暗算她,害她受困在月帝淫威下,任他摧殘一天一夜,她知錯是一回事,被人算計的仇,又是另一回事。
“【摩波圓般獸】東方祥獸是嗎?是該找個時間引薦給夏,小火球對解決蛋最有辦法了。”
蘭飛站起身,掠過發,粉白光茫掠發,斂整一身散亂靈氣,眉心櫻花印隐去,白發也回複到沒有任何封印跡象的模樣,轉身離開這冰崖高峰。直到夕陽西下,蘭飛游遍了附近各個冰雪景色,平定心情後,才轉回落腳的小村落。看著遠方,殘陽綻燦,她擡手遮擋那瞬燦的霞光,今天的霞光真是刺眼到讓人皺眉。此時終於從冰原一端千辛萬苦飛回來的「日出之形」,氣呼呼的鼓著雙翅,它一定要找那個白發臭丫頭算帳,竟敢把神聖的祥獸連續抛擲,未來在光城聖院別想有好日子過,絕對請司律庭特別關照她的一切行為!
就在接近村落要朝小屋飛去時,咚的一聲,它像撞上了什麼,頭暈目眩的掉下!日出之形振著翅再爬起來,前方好像有一道透明牆,它湊上前,發現有另一個自己在對面?!鏡子!這裏怎麼會有鏡子? 它飛來飛去摸索,發現這鏡子超乎它想像的大,而且隐透一股詭異的氣息!就在日出之形歪頭好奇觀察怪鏡時,在天邊的霞光殘照中,它發現鏡內照出一條下山往村子去的路,竟見一道白發深藍鬥蓬的背影走在其中!
白發丫頭進入鏡中世界!
日出之形」慌得拍翅飛高又飛低,因為它看到鏡中的高峰有另一個身形緩緩浮現,一個青黑長發,長著紅褐雙角的妖魔!是鏡魅!從沼綠古城脫身的遠古妖魔!連堤懷爵爺和大司聖只怕都對付不來的大妖魔!
“吱——”它拼命以身彈撞鏡子,卻進不去魔鏡中的世界!看著鏡內一路遠去的蘭飛,日出之形焦急的在這一端嗚嗚叫,不曾發現另一道圓形黑洞的詭影浮現身後,當它發現時,詭影瞬間吞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