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
一陣“啊彌陀佛”及“無量壽佛”之後。由定元大師及天虛真人為首的近百人武當少林高手已經低頭下跪。
魏荃不由一怔!
倏見卓姥姥掠到他的身側低聲道:“荃兒,雙手平舉,将信物交給二派掌門人,記在,別任意答應他們的條件!”
魏荃雖然不大明白,卻立即收下屠龍匕,掠了過去。
他先行走到定元大師的面前,将綠如意平舉過頂,立見定元大師雙手舉過頂,目光澄然視自魏荃。
“大師,完壁歸趙,請查收!”
說完,躬身将它放入定元大師的掌中。
定元大師沉聲道:“少俠浩恩,貧增謹代表少林,請少俠吩咐!”
“大師言重矣!毋需如此客氣!”
“不,請少俠讓貧僧贖罪吧!”
“好!煩請大師諸人殲滅那批爪牙!”
定元大師欣然應喏,俟魏荃走向天虛真人,立即率衆馳去。
魏荃将七星劍交入天虛真人的掌中,果然亦聽他沉聲道:“少俠浩恩,武當一派今後願意聽少俠的任問使喚!”
“哇操!別如此!請道長率領貴派高手一井除去那批爪牙吧!”
“謹遵少俠指令!”
魏荃望着武當派、淮陽派及無極派高手疾撲過去之後,欣慰一關,立即掠向淩雲龍,同時先送給他一記掌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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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龍以在掌對付含月已經吃力,此時一見各派高手已經攻向自己的手下,魏荃又疾撲而來,他心知大勢已去。
他立即揮出一道拿勁,身子卻順勢疾退而出。
天涯浪女格格一笑,後發先至,一劍削向他的右脅。
淩雲龍被逼得擰腰閃身,掠到一旁。
他尚未站穩,宇文雙雙已經一劍削向他的右胸逼得他只好向側再掠,這一掠正好掠向含月。
含月按宇文庸以藥物及催眠役神方式将“奮鬥目标”
定在淩雲龍身上,因此她只要尚有一口氣,立即糾纏不休。
淩雲龍一再出掌閃身,立覺右臂傷處之毒再度蔓延。
他冷哼一聲之後,暗一咬牙,左掌朝右臂一扯。
“叭!”一聲,右臂硬生生的被扯斷,同時疾射向含月。
含月正撲到近前,“撲!”一聲,立即被斷臂射入右肋之下方,疼得她厲吼一聲,未退反進疾沖而去。
淩雲龍正欲躲閃,倏覺身後有兩道劍氣追體,他立即以“一鶴沖天”企圖用“空遁”避過這一劫。
倏聽魏荃喝道:“下去!”一股掌勁已經蓋頂而下。
淩雲龍避無可避,只好以左掌疾劈而去。
“轟!”一聲,他立即被劈落下來。
一口鮮血,立即沖口而出。
“叭!叭!”兩聲,他的子孫帶已經被含月的十指戮入,劇疼之下,他慘叫一聲,左掌疾切向含月的頸項。
含月将十措一掏一抓,淩雲龍的子孫帶立即出現兩個大洞。
“叭!”一聲,含月立即頭破血流,不過,她的雙臂卻一曲緊緊的摟住淩雲龍,立聽淩雲龍慘叫連連。
他渾身的肌膚跡逐漸呈黑,不久,終于瞪目含恨以終。
“哇操!所謂肉彈原來是這麽回事呀!”
天涯浪女将劍歸鞘,道:“想不到淩雲龍的內外功夫精湛到此種地步,若非出奇招,還真要費番手腳哩!”
魏荃收好屠龍匕,輕輕拉着她們二人的柔荑,道:“累嗎?”
“很好玩!可惜!不過瘾!”
天涯浪女望着剩下來的那三十餘名天下第一堡高手道:“哥,這些人交給你殺個過瘾吧!”
“哇操!殺雞何必用牛刀哩!”
“去你的!少狂啦!對了1霜霜是誰呀?”
“甄慧霜,她是寒英莊高手,風雲幫右花令,亦是淩雲龍的義女,想不到她居然能取到少林及武當信物。”
“你呀!不知在走走什麽邪門運,一天到晚有那麽多女人肯為你賣命,實在令人又擔心又高興!”
“擔心什麽呢?”
“擔心你究竟還有多步‘黑市夫人’啦?”
“哈哈!保證沒有啦!走吧!去看看她吧!她為了搶奪那兩件寶貝受了不輕的傷,方才險些被我害死哩!”
二女邊跟着他行去邊問道:“怎麽回事呢?”
“我忘記她亦中了‘招魂香’一見她受傷,立即上前抱起她,立見她渾身轉黑,吐血暈倒哩!”
宇文雙雙急道:“怎麽辦呢?”
“捐血呀!偏偏她的牙關已硬,無法咽血呀!”
天涯浪女含笑道:“這不是又給你揩油的機會了嗎?”
“這……太難聽啦!”
“格格!難道你不是吻住她的雙唇替她渡氣嗎?”
“不錯!不過,那也是事急從權呀!”
“格格!看你急成這樣子,老實招來,你是不是要接納她?”
“我……我……”
宇文雙雙正色道:“荃弟,她為你出生入死,你該接納她!”
“可是,你們會不會嫌棄她的過去呢?”
“不會!我可以發誓!”
天涯浪女正色道:“我也一樣!”
魏荃感激的輕握兩女的柔荑的道:“謝謝!”
他們三人走入堡門,立即着見宇文庸巳将甄慧霜移到廳門,看他含笑負手而立,分明她已脫離險境。
兩女立即掠到她的身邊輕輕各握着她的柔荑,同時聽天涯浪女笑道:“霜妹,你此番取得信物,立功不小哩!”
甄慧霜激動的道:“我……不配!”
“嘿嘿!少胡思亂想了!荃哥早就向我們提過你,上回有一批寒英莊姐妹們殉難,我們一直在查探有沒有你在其中哩!”
魏荃心中暗笑,順着她的話扯道:“是呀!朱前輩及玉面真君前輩亦對她們之犧牲耿耿于懷哩!”
甄慧霜雙眼含淚道:“當時,我原本亦要加入行動,可是,我念頭一轉,不願意作此犧牲,事後,暗中難過多日哩!”
“淩雲龍他們沒有懷疑你嗎?”
“當然有啦!不過,經過暗中監視幾日之後,就沒事了!”
就在這時,倏聽一陣步聲,魏荃回頭一看,群家已經走入堡門,立即含笑道:“我去陪他們,霜霜,你歇會吧!”
宇文雙雙立即與天涯浪女将她扶回房中。
魏荃将群豪迎入寬敞的議事廳之後,群豪自動坐在兩側太師椅上,留下當中主位,魏荃不由一怔!
宇文庸哈哈一笑,牽着他走向主位。
魏荃忙道:“爺爺,你要幹嘛!”
“請魏堡主就位呀!”
“魏堡主,愛說笑!這……不行啦!”
“哈哈!民主時代,少數服從多數,咱們來表決吧!”
“哇操!不行啦!我不夠格啦!”
“哈哈1那個人一生下來就能夠擔任堡主,幫主,掌門人的,一回生,二回熟,你說,有沒有道理?”
“我……我沒興趣啦!”
“不行!你以為把此地的人宰光就沒事了嗎?淩雲龍在外面一定還有不少的巢穴,你必須負責善後!”
“唯操!我完全不知道呀!”
“我方才已經向霜兒詢問過,她略知一、二,而且知道名冊放在何處,你可以逐一清理呀!”
“爺爺,有勞你吧?拜托啦!”
“哈哈!我老了,我和你奶奶至多只能在堡中替你出出點子,跑腿的事,該由你們年輕人負責啦!”
魏荃立即望向竺天奇。
竺天奇含笑道:“荃兒,我和你娘打算重振華山派,因為,華山派昔年為了救你娘,才會元氣大傷的!”
“哇操!我……”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當初叫你幹丐幫幫主,被你逃掉了,這回看你再往什麽地方逃?”
“哈哈!你這一開口,我才理出個頭緒來,謝啦!”
他立即朝淩雲虎拱手道:“爹,解鈴還需系鈴人,一事不勞二人,貴幫又人手衆多,您何不幫個忙?”
淩雲虎含笑道:“淩雲龍闖的禍,必須由淩家的人來善後,不過,你好似也跟淩家有些關系吧?”
“哇樹!此話有些道理,不過……”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勒騎馬嘶聲音,衆人擡頭一看,立即看見朱天客及玉面真君、金銀雙嬌掠至堡前。
湖海一丐含笑道:“好小子,他們兩人的立場最客觀了,你別吭聲,老化子來征求他們的意見吧!”
魏荃立即與衆人起身相迎。
朱天容氣呼籲的道:“今日之事是由誰提議的?為何沒有通知在下二人,難道認定咱倆人貪生怕死嗎?”
玉面真君沉着臉道:“不錯!化子,我們兩人離去之時,是不是再三請你要留意這件事?”
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此事與化子無關,你們問他吧!”
說天,朝魏荃一指。
魏荃苦笑一聲道:“大家先坐下來吧!”
玉面真君與朱天容坐在右恻末尾之後,魏荃立即坐在他們的身邊将擒獲含月之經過說了一遍。
玉面真君及朱滅容立即含笑朝宇文庸行禮。
宇文庸還禮道:“為了保密,連化子及各派高手亦直到昨天才知道此事,請二位多加海涵!”
朱天容歉然道:“原來如此!請恕在下方才之冒犯!”
玉面真君起身作個環揖致歉!
湖海一丐含笑道:“為了讓你們有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老化子問你們一些事,你們務必要憑良心回答。”
朱天容及玉面真君一見衆人含笑不語,立即相繼點頭。
“呵呵!很好!二位游歷天下數十年,想必眼光必有獨到之處,請問,這座天下第一堡建築得如問?”
朱天容點頭道:“夠氣派!”
玉面真君道:“匠心獨具,不愧為天下紅一堡!”
“呵呵!很好!如今淩雲龍已經授首,那批爪牙亦已除盡,依兩位之意,該如何處理此堡?”
朱天容道:“此堡位居要津,不妨恭敬作各派連絡站!”
玉面真君心智過人,一見魏荃一直不吭聲,他早已猜知老化子的酒葫蘆在賣什麽玩意兒,遂道:“此堡宜供作武林盟主發號施令處!”
湖海一丐重重的在自己的右膝拍了一下,道:“好主意!比老化子的點子還要高明!慶賀一下!”
“叭!”一聲,他拔開葫蘆木塞,連灌數口酒。
群豪亦相繼含笑點頭着。
只聽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好!大師,近百年來一直打擾貴派,你司同意将盟主行館改在此堡?”
“阿彌陀佛!鼎力支持!”
天虛真人亦相繼表示支持。
“呵呵!好!此堡的用途已經決定了,接下來就是武林盟主的問題了,齊見,你有何高見?”
“不敢!上任盟主殉難于東海仙姬宮,由于淩雲龍暗中從中阻撓,一直虛懸,難得各位在座,理該一井解決。”
魏荃越聽越不對勁,立即道:“鐘老前輩一向熱心公益,排解紛争,乃是最佳人選哩!”
開碑手鐘祖成忙道:“老夫老矣!該退休了!”
“哇操!這……”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你犯現了!”
“哇操!我……我只是為武林着想啦!”
“呵呵!你別急!在座之人自會理出一個頭緒,挑選一位智勇雙全的武林盟主,你若再發言,別怪老化子要請你回避!”
“好!不說就不說!”
“呵呵!這才有風度嘛!大師,您一向德高望重,請先發言!”
就在此時,只見字文雙雙、天涯浪女及淩傲梅各以瓷盤端着香茗人廳,湖海一丐搖頭道:“呵呵!競争太激烈了,這不算賄選吧?”
群豪不由宛爾一笑!
三女雙頰倏紅,羞赧的奉茶。
魏荃尴尬萬分,險些哭笑不得!
定無大師俟三女奉茶之後,慈聲說:“請三位女施主稍坐片刻。”
三女立即含笑坐在魏荃之身恻。
“阿彌陀佛,有關武林盟主人選之事,貧僧支持淩幫主,因為平日事母至紹,義薄雲天,他為了消滅淩雲龍,不措辭去丐幫幫主!”
淩雲虎忙拱手道:“不敢當!大師擡愛矣!”
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請真人惠提卓見!”
“無量壽佛!貧道原本亦支持淩幫主,不過,此番另有更适當的人選,各位以為魏少俠如何呢?”
無極派掌門卓三畏含笑道:“在下亦支持魏少俠,不過,有關他的傳聞甚多,可否證實一下?”
淩雲虎打蛇随棍上的道:“魏少俠是小婿,我謹向各位告知他連趕三天兩夜至廬山解救家母及小女之義舉。”
說完,将魏荃如何逼退毒蟒,單挑施磊、黑虎大師、飛钹陣、天幹混沌陣和含月之經過說了一遍。
群豪聽得頻頻颔首贊許不已!
卓三畏含笑道:“魏少俠是如何令毒蟒畏退的?”
朱天容含笑道:“這乃因為他除去‘坎離蛇’服下內丹之故!”
鐘祖成“啊!”了一聲道:“真是功德無量!那條坎離蛇為惡甚久,老夫也險些被他的毒氣暈倒哩!”
群豪悚容的注視着魏荃。
湖海一丐含笑道:“好小子,可否敘述除蛇之經過?”
“哇操!我能發言嗎?”
“行!行!”
“我這一發言,不會沒有風度吧?”
“不會!不會!請!”
魏荃立即将自己除去“坎離蛇”之經過說了出來。
在座之人都鬥過“坎離蛇”,而且被它吓過,因此,一聽見魏荃居然以怪招鑽入蛇腹除蛇,不由敬佩交加!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這真是空前絕後的創舉,鐘兄你看魏少俠夠不夠資格擔任武林盟主?”
鐘祖成含笑道:“非他莫屬!”
“呵呵!有眼光!吳掌門人,您的意思呢?”
淮陽派掌門吳雄揚含笑道:“以魏少俠的武功及膽識的确是霸主的最佳人選,不過,私生活方面似乎……”
“呵呵!請列舉其詳!”
“據傳聞,寒英莊之妖女與魏少俠私誼頗深。”
群豪都知吳雄揚會提及此事,完全是因為其子吳魁亮在擂臺比武招親之時,曾被魏荃修理過之故。
可是,誰也不好意思反駁他!
朱天容可不管那麽多,立聽他沉聲道:“各位,你們還記得在下與風雲幫千餘人進攻天下第一堡之事吧?”
“那批少女為何肯犧牲自己掩護在下與其餘朋友撤退呢?她們完全是因為魏少俠之故呀!因此,在下認為魏少俠與她們私誼頗深,并不是一件壞事!”
吳雄揚沉聲道:“不錯!并不是壞事,可是,武林盟主這位何其尊榮,若有緋聞,恐怕會被綠林之徒齒冷!”
玉面真君沉聲道:“經此次掃蕩,還有綠林之徒敢嚣張嗎?”
吳雄揚曾被玉面真君修理過,立即沉臉不語。
天虛真人慈聲道:“無量壽佛!貧道支持魏少俠,因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魏少俠與她們在一起并無犯過!”
“相反的,他一定激勵她們改過向善,否則,她們不會勇于犧牲,而且臨終還對魏少俠念念不忘!”
吳雄揚談談的道:“道長,你怎麽不提及他替貴派及少林取回掌門信物之事呢?那不是更具份量嗎?”
天虛真人的修養再好,不禁肅顏沉聲道:“不錯!
敝派無能出了叛徒,才會丢了信物,那似貴派紀律嚴明呢?“吳雄揚神色一冷,立即站起身子。
定元大師宣聲佛號道:“吳施主,請就座!容貧僧進一言吧!”
吳雄揚默默坐下之後,立即望向定元大師。
定元大師慈聲道:“請諸位施主恕貧僧托大,據蔽寺武經記載,從未有一人似魏施主這般年青之時,即有此種武功造詣。”
“此次,若非出現魏施主,淩雲龍之奸計一定可以得逞,而我們勢必會變成他的幫兇,而且遺臭萬年,陷武林于萬劫不複之中。
“因此,貧僧自我否定方才之主張,決定支持魏少俠出任本屆武林盟主,繼續領導各派捍衛武林和平。”
群豪立即含笑颔首。
吳雄揚搖頭道:“老夫反對這種酬庸式的推舉方式。”
衆人見他如此不上路,不由一怔。
玉面真君沉聲道:“姓吳的,你百般阻擾,究竟為了何意?”
“別無他意!品德第一!”
玉面真君正欲再言,倏聽魏荃淡然道:“請諸位別争了,因為,即使你們全部同意在下出任武林盟主,在下也不會同意。”
衆人臉色一沉,緊盯着罪魁禍首吳雄揚。
吳雄揚冷哼一聲。立即閉上雙眼。
魏荃淡淡一笑,立即朝天涯浪女傳音道:“湯妹,叫霜妹找出各派叛徒名冊,同時把證據也拿來!”
天涯浪女立即含笑離去。
魏荃續道:“在下出身寒賤,全憑僥幸練成這身武功及結識這些人,在下已經滿足,豈敢妄求高攀呢?”
“不過,在下必須把為何會與寒英莊獅些少女扯在一起之事向各位報告一下,以免少數人對在下誤會太深!”
“在下昔年率先師魏泰之命令接近寒英莊,謀取屠龍匕以便屠殺坎離蛇,取其內丹凝練此身內外功夫。”
“在下入莊之後,為了取得該匕,只好施美男計,想不到卻因此被那些少女糾纏不清,這是在下錯識的第一步。”
“最令在下難過的是那些少女明明已為正義犧牲,吳掌門人卻一再揭揚她們以前的淫浪惡跡,吳前輩,你知道她們是被逼的嗎?”
“吳前輩,我知道你一直因為在下在比武擂臺擊敗令郎,因此,一直不悅,所以,今日才一直百般刁難。”
“哇操!錯了!你搞錯了,你以為在下和龍老前輩在演雙簧,存心要擔任武林盟主嗎?哼!我才不會那麽無聊哩!”
“武林盟主有什麽了不起?忙得似龜孫子而已,定元大師方才那席話,在下已經覺得很夠面子了,何必再争什麽名呢?”
“至于利呢?在下決定接管此堡及淩雲龍布在外面的基地,誰比在下富有呢?
吳前輩,你說對不對?“
吳雄揚被損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倏地起身就欲離去。
倏聽一聲脆喝:“接住!”
只見天涯浪女走到拱門口将一個小盒子一抛,那小盒子無翼自飛,冉冉的飛向吳雄揚,這手內功立即攝住衆人。
吳雄揚不敢大意,立即聚功于指,凝神一接。
那知,小盒入手之後,卻輕若棉絮,他不由雙頰一紅。
他打開小盒之後。突然神色大變駭視着天涯浪女。
天涯浪女談談一笑,将一本小冊及一個大包袱交給魏荃之後,立即入座。
魏荃打開小冊,淡笑道:“丁貫沖是誰?”
吳雄揚“啊”了一聲,身子一晃。
魏荃朝名冊一瞄,念道:“丁某野心圖謀其派大位,應允事成之後歸依本堡,已着其服下‘招魂香’并将‘蒼鷹心法’交付仙姬宮!”
吳雄揚“呃”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哇操,別急!各大門派皆有人卧底,名冊在此處,把柄在盒中,各派自行拿走吧!哇操,淩雲龍實在有夠厲害!”
說完,将包袱及名冊放在幾上,立即走出廳外。
天涯浪女及宇文雙雙及淩傲梅立即跟了出去。
魏荃走到堡外,仰望城牆上那“天下第一堡”五個金字,含笑道:“雙姐、湯妹、梅妹,咱們需不需要改個名字呢?”
宇文雙雙問道:“荃弟,你決定留在此處嗎?”
“不錯!人争一口氣,佛争一柱香,咱們逍逍遙遙的在此渡日,等着看那批人,尤其是淮陽派,登堡來求援吧!”
天涯浪女道:“早知如此,名冊就別交給他們。”
“哈哈,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安,咱們還年輕,機會多得很,對不對?”
“格格!不錯!哥!堡名取為游龍,如何?”
“游龍太保,游龍,好名字!雙組、梅妹,如何?”
宇文雙雙及淩傲梅立即含笑額首。
魏荃右掌一揚,牆上那“天下”兩字立即消逝不見。
宇文雙雙纖拿一揚,含笑指去“第”字。
天涯浪女亦含笑指“堡”字。
淩傲梅吃力的毀去“—”字,赧顏道:“我的武功差太遠啦!”
天涯浪女含笑道:“有他在,還怕成不了頂尖高手嗎?”
魏荃微微—笑,屈指虛揮,刻出一個“龍”字。
宇文雙雙及天涯浪女分別刻出“游”“堡”兩字。
“哇操!俊秀有勁,活力十足,很好!”
天涯浪女含笑道:“此堡如此寬廠,光掃地及整理環境就夠累人的了!總該好好的物色幾位下人吧?”
“哇操!照辦!交給你來辦吧!”
淩傲梅含笑道:“此事交給小妹來辦吧!丐幫中有多名家世清寒卻甚為乖巧的少女,另有肯苦幹實幹之少年。
“哇操!太好了!同是少年家及幼齒仔,一定很熱鬧的!”
天涯浪女吸道:“你呀!即将成為堡王,可不能再嘻皮笑臉啦!”
“哇操!本性難移啦!若叫我正經八百的,辦不到啦!”
“格格!那就正經四百吧!”
“哇操!盡量吧!”
“去你的!又不是在敬酒,什麽區量,非做到不可!”
“是!遵命!”
宇文雙雙含笑道:“荃弟,淩雲龍真的尚有巢穴嗎?”
“哇操!應該尚有吧?待會再問向霜妹吧!”
天涯浪女含笑道:“有啦!共有六家镖局,二十三家賭場,十六家銀樓,三十七家酒樓、客棧,否則,他如何維持開銷呢?”
“哇操!這麽多呀!夠累的啦!”
“格格!安啦!淩雲龍只是以毒物控制負責人,每月以解藥換取規費,不是很容易解決嗎?”
“哇操!原來如此!吓了我一大跳,此事就托爺爺處理啦!”
宇文雙雙含笑道:“此事交給我來辦吧!”
突聽一陣步聲,四人回頭一見是湖海一丐行了過來,魏荃先發制人的道:“前輩,請看看這個堡名妥當嗎?”
“游龍堡,呵呵!很好!小兄弟,我跟你說呀!那個姓吳的已經嘴軟了,他答應支持你擔任武林盟主了,進去吧!”
“哇操!你以為我方才在作秀呀?失劄!大丈夫說不幹就不幹!”
“唉!何必呢?給個面子啦!”“不給!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這……那該由誰來擔在武林盟主呢?”
“那是他門家的事!”
“唉!何必呢?歷屆盟主在通過之前,都必須經過冗長的比武,只有你輕易的過關,你就打蛇随棍上吧!”
“哇操!失禮!在下是龍,并不是蛇!”
“你真的不賞臉嗎?”
突聽玉面真君冷冰冰的道:“不食嗟來食,化子,你少費心啦!”
“哇操!痛快,前輩,你真的是在下的知己!”
玉面真君朝堡牆一看,樂道:“哈哈!游龍堡!名符其實!老夫有幸栖身否?”
“哇操!前輩若肯在此居留,實乃天幸!”
“哈哈!好!就此一言為定!”
突聽朱天容在遠處宏聲道:“老夫也參加一份!”
玉面真君哈哈笑道:“老弟,你想參加什麽?”
“你參加什麽,小弟就參加什麽?”
“哈哈!多謝賞臉,我及雙嬌打算在此居留,你呢?”
“奉倍到底!小弟這就托丐幫弟兄轉告拙荊及小犬來此吧!”
“哈哈!太好啦!咱倆有伴啦!”
突聽宇文庸也道:“還有我這個老郎中及內人哩!”
“哈哈!太好啦!如此堅強的鋼鐵陣容,看有誰敢來搗蛋!”
湖海一丐見狀,苦笑道:“好小子,看來已經無法遨聘你出任武林盟主了,誠屬武林之憾!”
“哇操!危言聳聽,太誇張了!以前沒有我,還不平安無事,多了我這只色狼,反而令查某緊張哩!”
自遠處行來的吳雄揚立即垂下脹紅的臉。
湖海一丐輕咳一聲,道:“好小子,各大門派預計在九月初九日重陽節中午在少林甄選武林盥主,你……”
“沒興趣!諸位慢走呀!”
說完,立即側身送客。
吳雄揚及派中的十餘名高手立即低頭離去。淩傲梅立即将淩雲虎帶到一旁,請他挑選一批少年男女來堡中幫忙,同時請他帶奶奶及娘來堡盤恒數日。
淩雲虎含笑道:“我已經吩咐泰安分舵之人随時聽候你們的差遣,若有需要,盡管吩咐吧!”
“爹,你會不會怪他不識趣?或這太傲?”
“不會!是吳掌門人惹了他,過些時日,反正幾個大魔頭巳經伏誅,其餘之跳梁小醜也成不了氣候,對不對?”
“好吧!一切順其自然吧!”
突聽定元大師道:“魏施主,少林一派上下定當牢記你的大恩,歡迎你随時莅臨嵩山或敝派各處分院。”
“謝謝!晚輩定會擇機拜訪的!”
天虛真人含笑道:“小施主,武當大門永遠為你大開!”
“謝謝!敝堡大門亦随時為兩位前輩大開!”
依依離情之中,群豪終于離去了。
玉面真君含笑道:“堡主……”
魏荃忙道:“前輩,您別拍煞在下……”
“不!照規矩來,堡主,本堡目前人手不足,為了預防萬一,可否在堡外布一陣式?”
“哇操!有理!不過,該布什麽陣式呢?”
“沉雁陣,如何?”
宇文雙雙颔道:“好主意!麻煩前輩負責‘幹’、‘兌’、‘坎’吧!”
玉面真君立即與金銀兩嬌含笑離去。
魏荃含笑朝宇文庸及卓姥姥道:“爺爺、姥姥,咱們到暗道去看看裏面之毒物是否已經清理幹掙了!”
黃昏時分,六名丐幫弟兄送來豐盛的酒菜,領賞之後,迳行離去,魏荃諸人欣喜的在廳用膳。
宇文庸及卓姥姥歷劫餘生,在衆人的祝賀下,樂得嘴兒一直合不攏,酒兒更是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魏荃及宇文雙雙、天涯浪女,淩傲梅及甄慧霜五人在衆人祝福下,喝得雙頰通紅,更顯神彩飛揚!
只聽朱天咨道:“堡主,你可發現各派高手對于你不答應擔任武林盟主,心中是多麽失望嗎?”
“哇操!那完全是龍長老的一片好意安排,我實在沒有興趣,你看,我若當丁武林盟主,能夠似現在的逍遙嗎?”
“說得也是!不過,你也真看得開哩!”
“哇操!我是有自知之明啦!我很滿足現在的成就了!”
“哈哈!在下當初若是看開些,不去仙姬宮搶奪屠龍匕,豈會在風雲幫中受那麽多罪呢?”
“哇操!不妥!你若未去仙姬宮,豈會結識翩翩呢?”
“哈哈!對!對!她可真是一位賢妻良母哩!所以,當吳老頭在刁難作之時,我真想揍他一頓哩!”
“哈哈!他那位不争氣的寶貝女婿居然會卧底,這件事真夠他受的啦!我看他下回不敢胡亂批評別人啦!”
“哈哈!有理!來!大家幹杯吧!”
衆人又歡敘半個時辰之後,立即各自回房。
由于房舍甚多,因此衆人随心所欲的挑選中意的房子,魏荃與四女回到淩雲龍的房間,不由驚呼不巳!
整座堡就好似一座璇玑圖,淩雲龍的房間就在中心地帶,而且至少有三、四百坪大。
房中包括書房、練功房、客房,每樣家俱都是豪華上品,每樣飾物是國家級的古董哩!
房與房之間,僅以屏風相隔,甄慧霜如數家珍的帶領她們逐一觀賞,仔細解說,聽得她們頻頻咋舌不已!
進入練功房之後,衆人立即被兩樣寶貝吸引住目光。
第一樣是萬年溫玉床,不知淩雲龍是從何處弄來那張六尺四方,三尺高的寶貝床,衆人一摸,立覺清涼舒适。
另外一樣寶貝是一張檀木椅,甄慧霜一扳開關,檀木椅立即有規律的上下輕顫,左右徽晃着。
她們皆是過來人,立即歡頰通紅。
魏荃微微—笑,悄悄的一扯天涯浪女衣袖。
天涯浪女雙頰緋紅,輕輕的點點頭,立即拿起幾上一個花瓶賞玩着。
魏荃坐在檀木椅問道:“霜妹,它叫什麽名字?”
“銷魂椅!”
“哇操!淩雲龍可真會享受哩!哇操!他有沒有侍妾呀?”
“他不敢!因為程玉莺的醋勁太大!”
“哇操!受不了!自己三八得要死,還敢吃醋!”
“哥,你可知道淩雲龍接獲她的死訊之後,傷心好久哩!”
“哇操!這種人挺會作秀的,誰知道是其是假?”
“哥,憑心而論,我實在不敢相信他會垮哩!因麽他不但功力精湛,而且高手如雲,各大門派又支持他呀!”
“哈哈!這叫做物極必反啦!他如果滿于現狀,誰動得了他呢?”
“怪不得你會滿足現狀啊!”
“哇操!我與他有異,我有了你們這四位如花似玉的終身伴侶,何必再去争什麽名奪什麽利呢?”
“哥,三位朋姐,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才好哩!”
“哇操!自己人,別客氣啦!傷口還疼不疼?”
“爺爺不愧為神醫,不疼了啦!”
“哇操!小心為要,早點休息吧!報告班長,房間如何分配呀?”
宇文雙雙羞赧的道:“随你高興啦!”
“哇操!很好!我喜歡!霜妹,你今天放假,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吧!咱們同人就嘗嘗新鮮把戲吧!”
甄慧霜立即含笑離去。
宇文雙雙及淩傲梅羞赧的擡着屏風擋在銷魂椅及萬年溫玉床之間,然後,躺在萬年溫玉床上“備戰”。
天涯浪女微微一笑,立即開始寬衣解帶。
魏荃躍下銷魂椅,邊脫去衣衫邊道:“湯妹、雙妹,你們可知道含月的功夫不遜于玉女心法嗎?”
“哇操!我上回解救梅妹之時,曾與她交戰一陣子,哇操!我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