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一回生,二回熟,魏荃在二女的指導下,掠上一匹健騎,小心翼翼的控騎一陣子,出誠之後,立即疾馳起來。
“格格!哥,你不怕剎不住馬嗎?”
“哇操!大不了跳開呀!”
“格格!糗死了!只要勒缰,挾腿貼住馬身就行丁!”
“是!多謝指點!趁着路上人少,沖呀!”
三匹健騎立即絕塵而去。
黃昏時分,他們終于抵達徐州城郊了。
徐州古名彭城,乃是西楚霸王項羽的故鄉,是個标準的黃土城市,魏荃三人立即眯眼面對黃塵。
倏聽一聲吆喝:“魏少俠!”倏見一名中年叫化自二十餘丈外的岔道閃出,魏荃不覺的一勒缰繩。
“喇!”一聲,他剎不住沖速疾飛出去,緊張之中,他倏地來個“鹞子翻身”
疾撲而去。
倏見中年叫化身子一閃,向後疾退而去。
天涯浪女剎住馬,一見到中年叫化之身法,暗詫道:“游魂飄飄,這明明是湘西五毒門之身法,怎會出自丐幫弟子身上呢?”
倏見魏荃輕咳一聲,拱手道:“有事嗎?”
中年叫化拱手道:“丐幫徐州分舵主費平謹備水酒一桌,請少俠及兩位夫人賞臉,請!”
“哈哈!歹勢啦!太讓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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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肯賞臉,是在下的光榮,請!”
說完,率先行入岔道。
天涯浪女牽着魏荃之健騎跨騎而來,在魏荃翻身上馬之際,傳音道:“哥,此人有疑,小心些!”
魏荃上馬之後,怔了一怔,輕輕颔首,立即策騎跟去。
行約三裏餘,立即看見崖邊有座木亭,亭前有六名叫化侍立,中年叫化立即喝道:“還不恭迎魏少俠!”
那六叫化立即躬身拱手齊聲喝道:“參見魏少俠!”
魏荃掠下馬拱手道:“別多禮,請!”
亭中木桌上擺着一個食盒,兩名叫化上前将盒中菜肴擺在木桌上面之後,立即重又退回原位。
中年叫化含笑請魏荃三人入座之後,拿起筷子在每道菜肴各吃一口,然後又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哇操!費分舵主,你這是幹嘛?”
“少俠,樹大招風,你還是小心為要!”
“謝了!叫弟兄們一起來吧!”“謝謝!他們已經用過膳,而且還要戒備哩!
去吧!“那六名叫化應聲是,立即退到十餘丈外。
魏荃斟了一懷酒,道:“費分舵主,謝謝你的招待!”
“少俠太客氣了,兩位夫人一起來吧!”
天涯浪女兩人嫣然一笑,立即斟酒。
中年叫化雙眼異采連閃,不認,旋又一閃而逝。
天涯浪女心中暗笑,卻跟着他們一飲而盡。
中年叫化含笑道:“粗菜淡肴,請!”
魏荃三人立即含笑取取用着。
中年叫化頻頻對魏荃敬酒,魏荃來者不拒,因此,盞茶時間之後,便已壺幹酒後,中年叫化哈哈一笑,倏将酒壺朝外一擲。
“叭!一聲,酒壺立即陷入丈餘外的那塊大石上面。
“哇操!好氣功!咦?我……我……”
“哈哈!小子,你再精,也會着了本門主的道吧?”
“你!你是誰?”
五毒門主蕭戰天!小子,你夠種氣的啦!本門主從未待人如此客氣哩!不過,好景不常哩!“魏荃倏地仰天哈哈一笑,”轟隆!“一聲,涼亭之茅草立即被震飛出去,蕭戰天神色大變顫聲道:”你……沒中毒?“
“中毒?你有下毒嗎?”
蕭戰天神色倏變,就欲起身。
他倏覺“笑腰穴”一陣劇疼,偏首一瞧已被一支筷子戮入腰後,他洩氣的道:“算我栽了,告訴我,你為何不懼毒?”
“告訴我,是不是淩雲龍指使你的?”
“這……”
“夠了!已經夠明白了!你認為值得嗎?”
“技不如人,奈何!”
“門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替你找回公道,請走吧!”
天涯浪女立即抽出竹筷道:“冒犯了!”
蕭戰天凄然一笑,立即踉跄離去。
“哥,他好可憐喔!”
“不錯!一門之主,連番受挫,難免會痛苦!”
宇文雙雙道:“為了謹慎起見,調息一下子吧!”
三人立即默默的調息着。
金陵,現在的南京,不但山川秀麗,而且是一個富于歷史事跡的名城,魏荃三人連夜疾馳,在翌日午前時分終于抵達金陵城郊五裏遠處,他們立即被數百名人群吸引住視線。
他們弛到近前,在馬鞍上面—瞧,立即發現樹林邊沿橫豎躺着六十餘具黑衣蒙面人的屍體。
只聽宇文雙雙低聲道:“是蕭戰天下的手!”
魏荃心中一動,果然發現那些屍體雙手皆呈黑紫,而且被排成—個大“天”
字,他不由暗贊宇文雙雙的細心。
三人董又策騎向金陵。
當他們抵達南門附近,立即着見湖海一丐倚在橋旁抽着旱煙,他立即勒緩馬速朝兩女道:“前面那人就是龍前輩!”
說完,立即翻身下馬。
二女跟着翻身下馬,牽騎而行。
“呵呵!好小子,終于讓老化子等到了吧?喲!好标致的姑娘,好小子,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哩!”
“老前輩,很高興見到您,她們是宇雙雙及竺蘭湯。”
“呵呵!原來是宇文老及竺老之千金呀?那好!走!
到太白樓去好好的喝幾杯吧!“四人進入太白樓之後,立即發現玉面真君,金銀兩嬌、朱天容、竺天奇、程玉燕自廳中含笑相迎。
二女欣喜的立即上前認親請安。
魏荃緊緊的握着朱天容的雙手道:“前輩,很高興見到你!”
“哈哈!我也是一樣!謝謝你的血救了我一命!”
“前輩,對不起!是我害了大夥兒在暗道中毒!”
“不!該怪我糊塗,明知李拾兒那小子已經向淩雲龍通風報信,卻沒有考慮到他會将計就計暗中下毒!”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過去的事別再提了,準備用膳吧!”
說完,雙掌連拍三響。
立聽十餘名叫化各端佳肴走了進來。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安心的吃吧!這回沒人會下毒啦!”
“哇操!我可不怕毒,連蕭戰天也毒不倒我們三人”什麽?老毒鬼找上你啦?
“”是呀!他在徐州城外易容成貴幫分舵主請我們吃一頓,結果一見毒不倒我們,只好摸着鼻子走了!“”呵呵!好小子!你真不簡單,你饒了他一命,他卻替你擺平城外那些殺手,你可真會撥算盤哩!“
“不敢當!老前輩,有一件事必須向您請罪!”
“呵呵!是不是為了那面破鐵牌!算啦!改天,你再賜我一面吧!”
“哇操!聽說那是長老信物,我怎麽能胡賜亂賞呢?”
“呵呵!屆時再說吧!反正也沒人願意仿冒我!”
“不!老前輩,你話中有活……”
“呵呵!老化子又不是王維大畫家,怎會‘畫中有面’呢?來!趁熱吃!先嘗嘗富貴雞吧!”
魏荃見狀,只好跟着衆人用膳了。
突見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偷偷的成親,該罰酒吧!”
“是!是!該罰!不過,怎麽罰呢?”
“老化子三環,其餘之人,老化子管不着!”
“哈哈!三杯太少了!在下沿途倍遭貴幫弟兄熱情招待,無以為敬,只好敬你三碗了!”
“呵呵!提起此事,至少有一萬人要感謝你,因為,你将那麽多的珍寶交由小化子去救濟窮人,功德無量哩!”
“哇操!不敢當!那些弟兄們出力又冒險,挺辛苦的哩!”
“呵呵,冒什麽險?淩雲龍只能恨在心中,敢出面要回去呢?倒是敝幫退隐那麽久,開始活動,立即做了這些善事,挺夠面子哩!謝啦!”
說完,咕嚕猛灌起酒來。
魏荃賠着連幹三碗酒之後,右腿立即被天涯浪女輕輕的一碰,他立即打了一個酒呃道:“哇操!痛快!”
“呵呵!吃菜、喝點湯,你不似我這個老酒鬼,當心醉羅!”
衆人立即嫣然一笑。
天涯浪女勺了一碗炖雞湯給魏荃,然後與宇文雙雙舉杯朝湖海一丐道:“老前輩,敬你!”
“呵呵!很好!老化子幹杯,你們随意!喲!你們幹杯?呵呵!老化子該幹碗。”說完,又咕嚕飲了起來。
魏荃朝玉面真君舉酒道:“前輩,謝啦!”
玉面真君笑道:“我該謝謝你哩,我以前一直是我行我素,別人都是看不慣我,如今卻人皆稱攢!”
“哈哈!這就是為善最樂的道理啦。幹杯!”
玉面真君哈哈一笑,一口氣幹了三杯酒。
魏荃起身自櫃中取了兩個酒杯,斟滿之後含笑遞給站在玉面真君身後的金銀雙嬌,道:“二位姐姐小弟敬你們!”
金銀雙嬌受寵若驚的的立即一飲而盡!
她們乍見宇文雙雙的高貴及天涯浪女的媚豔模樣,在自感形慚之餘,暗忖魏荃必然不會理睬自己兩人了!
那知,他居然當衆向自己兩人敬酒,令她們感動得險些掉淚。
魏荃回座之後,朝卓姥姥道!“姥姥,謝謝你策動元極派。”
“呵呵!提起此事老身還要多謝你哩!否則,無極派垮定了!”
“不敢當,荃兒敬你。”
“呵呵!幹杯!”
魏荃朝竺天奇和程玉燕舉杯道:“爹,娘,關于程玉莺之事,你……”_程玉燕含笑道:“這件事不能怪你,是她自作自受,不過,外人甚少知道此事,你就早點把它忘了吧!”
“娘,謝謝你!荃兒敬你!”
“好!随意!少喝點。”
“是!爹,荃兒敬你!”
竺天奇含笑颔首輕啜一口。
湖海一丐忙叫道:“放水!不行!不行!”
“哇操!老前輩,你自食其言啦!”
“我……唉!丈人丈母疼女婿,老化子認啦!”
魏荃一飲而盡,道:“哇操!你高興了吧?”
“呵呵!這才差不多嘛!老化子陪一杯啦!”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魏荃朝朱天容道:“前輩,您夫人及二位公子還好嗎?”
“哈哈!她們很好!謝謝!來,我敬你!”
魏荃喝完那杯酒之後,天涯浪女含笑道:“哥!喝點雞湯吧!”
魏荃道過謝,立即開始喝湯。
倏見一位中年叫化在廳口沉聲道:“禀長老,屬下有急事禀報。”湖海一丐颔颔首,那名中年叫化立即入廳湊在他的耳邊低語數句,立見湖海一丐失聲道:“真有此事?”
“屬下不敢謊報。”
“對方開出什麽條件呢?”
中年叫化瞧了魏荃一眼,道:“對方指定魏少俠獨自在三日內趕往赴約,逾時殺了老夫人。”
“兔崽子,分明不想讓魏少俠到天下第一堡嘛!”
“這……他媽的!我……”
魏荃含笑道:“老前輩,出了什麽事?”
“老夫人及淩丫頭失蹤了,對方指定要你在大後天子時以前趕到廬山,否則就撕票毀人!”
“哇操!哪個廬山呀?”
天涯浪女低聲道:“不識廬山真面目的廬山,在江西省!”
“我的媽呀!那麽遠呀!要我跑斷腿呀!”
湖海一丐沉聲道:“老夫人及淩丫頭皆在總舵中,想不到居然還會被劫走,此事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接應。”
魏少俠,別說此地距離廬山甚遙,即使就在附近,老化子也不希望你赴約,因為,你需去天下第一堡。“”哇操!別急,先談談如何對付天下第一堡吧!“”原本是打算由定元大師、天虛真人、淮陽派掌門人,無極派卓掌門人和老化子聯袂率人登堡興師問罪。
“我們打算以那些經過藥水保存的屍體及黑金剛、甄姑娘和那兩名百毒門高手做物證及人證,使淩雲龍俯首認罪。”
“不過,自從少林掌門信物綠如意及武當掌門信物七星劍令失蹤之後,少林及武當暫時回避,以免被對方以信物指揮。”
“我們原本打算秘密潛入堡取回兩件掌門信物,或者在必要之時押陣,那知,對方竟然會來這一套!”
“哇操!這些都是淩雲龍搞的鬼嗎?”
“錯不了!”
魏荃思片刻,立即望向宇文雙雙。
宇文雙雙颔首道:“荃弟,救人要緊,我和湯妹與諸位前輩赴天下第一堡,你認為如何?”
“正點,就這樣辦!老前輩,吩咐他們備馬!”
湖海一丐感激的道:“小兄弟,謝謝你!”
“前輩,您太客氣了!各位前輩,姥姥、爹、娘、雙姐、湯妹、你們珍重,我這就出發啦!”說完,交即與中年叫化離去。
他們一走出大門,立即有兩名叫化子牽着健騎恭候,中年叫化子沉聲道:“少俠,小的替您帶路!”立即翻身上馬。
魏荃翻身上馬之後,立即疾馳而去。
唯操!魏荃活了将近二十年,甚少騎馬,可是,這次卻騎得過瘾得要命,不!
可說是暗暗叫苦連天!
為了趕時間,他沿途換馬,餓了就吃幹糧,連尿尿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因為汗水已經将他體中的水分排洩差不多了!
相對的,沿途之中,一名接着一名的中年叫化輪流替他帶路,他們只是焦急而已,根本不會覺得疲累!
所幸,對方存心要支開魏荃及準備在廬山集中火力對付他,因此,沿途之中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皇天不負有心人,魏荃終于在第二天黃昏時分到達廬山山下,而且被迎入一家豪華客棧之中。
他剛進入大門,立見淩雲虎快步走出來,拱手道:“少俠,為了家母及小女之事,麻煩你了,請入內歇息!”
“幫主,可否先讓我泡泡熱水?”
“可!可!來人呀!速備熱水!”
魏荃在熱水中泡得滿身大汗,又沖了個痛快之後,方始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藍衫穿了上去。
他進入大廳,立見桌上已備妥,淩雲虎站在一旁含笑納客,他不客氣的立即坐下取用。
淩雲虎神色凝重的道:“少俠,家母及小女目前劫在廬山頂太平宮,宮中住持乃是淫僧黑虎大師。
“進入太平宮之唯一通道乃是好漢坡,此坡約有千餘丈的石級,山道已被對方布下重重關卡。
“由于經過了這兩天來的觀察,由于有兩條毒蟒守住了山道,根本無法獲取進一步的資料。”
“哇操!哈哈!很好!我又可以玩蛇了,幫主可以走了,在下打算早一點到現場瞧瞧!”
“這……你不想要調息一下?”
“免啦!時間要緊!”
“好!咱們走吧!”
兩人立即聯袂離去。
廬山多雲煙,在白天就常讓人捉模不準方向。入夜之後,更是迷迷蒙蒙,所幸淩雲虎老馬識途,方始順利前進。
可是,當他們距離好漢坡二裏遠處之時,立即有六名黑衣中年人鬼魅般現身,只聽其中一人道:“姓淩的,你回去吧!”
淩雲虎身為一幫之主,何曾受過此種奚辱,可是為了母親及愛女,他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但魏荃卻忍不住了。
“哇操!你們若想活命,快跪下求饒!
那六八冷哼一聲,嘿嘿連笑着。
“哇操!很好!你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啦!”
“啦!字未歇,寒芒乍現,寒虹似閃電般一陣揮閃之後,夜空中立即傳出凄厲的慘叫聲音。
地下立即多了十二塊屍體。
“啊!好霸道的”屠龍一式!“魏荃将屠匕放入懷中,含笑道:”幫主過獎了,在下這就出發,請幫主在此等候佳音吧!“”不送,安全第一,別勉強!萬一有何失閃,在下不會怪你的!“
魏荃拱手立即朝前掠去。
片刻之後,他已經來到好漢坡前,他伸望那些連天的石級,暗暗咋舌道:“哇操!好長的斜坡,真不知當初是如何建造的?”
倏聽一陣尖銳的笛聲,只見好漢坡入口處突然冒起連蓬石屑,兩個十餘丈方圓的大蛇頭立即沖了過來。
那四個人頭粗的蛇眼,立即射出灼人的炬光。
半丈長的殷紅蛇信在吞吐之間,不但發出嘶嘶聲響而且噴出股股腥氣,此情此景,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蛇身一陣蠕動之後,巳經并身擋在石級上,碩大的蛇頭一昂,作勢欲撲。
魏荃曾經獨誅比它們大上數倍,兇猛十餘倍,毒性強逾百倍的“坎離蛇”豈會将它們放在眼中呢?
只見他哈哈一笑道:“乘蚯蚓,帶路吧!”
說完,倏将全身功力往外一逼,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是打算利用“火骊”及“坎離蛇”的丹氣,降伏這兩條毒蟒,這是一記險棋,因此,他凝聚全身功力備戰。
倏聽那兩條毒蟒發出低沉的異響,接着,頭兒向下縮。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急驟的笛音。
兩條毒蟒稍一伸首,立即又縮了回去。
魏荃一見此招有效,立即向山上一指,同時疾掠去,那兩條怪蛇吓得立即沿着石級疾射而去。
笛聲越來越急,兩條毒蟒越射越疾。
魏荃哈哈大笑,若流雲冉冉向山上飄去。
倏聽一陣暴吼:“廢了這兩條畜牲!”
在半山腰兩側立即射出各式各樣的暗器,那兩條毒蟒受創之後,瘋狂的向兩側攻去,立見石濺土揚。
慘叫聲中,那些人慌忙奪路而逃。
那兩條毒蟒兇性大發,繼續朝山上追去。
“哈哈!多謝諸位命這兩只蚯蚓開道!跑快點呀!蛇頭砸過去了呀!對,摔倒了就快點爬起呀!乖……”
他沿途揶揄,氣得那些黑衣人憤怒交加,可是,被兩條毒蟒這一鬧,誰敢現身攔截呢?只好任由他逍遙上山了]他疾射到坡頂,一見那兩條毒雖然已是渾身是血,卻仍然在追砸黑衣人,不由哈哈關道:“各位,你們好好的玩吧!少爺失陪了!”
他縱眼一瞧,立即見東方有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廟,他立即揚聲道:“游龍太保已經抵達,有人敢出來嗎?”
聲音清郎悠揚,在遠處山谷回應,久久不歇!
倏聽一陣“格格!”嬌脆聲音。一陣“擦”響之後,遠處立即亮起一排紅色燈籠,一直婉蜒到山頂。
每盞燈籠旁邊各俏立一位身披白紗的少女,魏荃哈哈一笑,道句:“很好!
很別致!我喜歡!“立即大步行去。
只見那些少女在紅色燈籠照耀之下,雙峰及桃源勝地清晰可見,加上她們挂着媚笑,更是倍加撩人!
魏荃在每位少女的胴體輕浮的握揉一下之後,邊走邊哈哈大笑,對于那些白燈籠中發出之異香渾然未放在心上。
那些少女一見他居然不畏摻有媚藥之燭炬,心中不由暗詫,等到魏荃離去後,嗒然若失的望着他的背影。
魏荃甫到太平宮的廣場,立聽一聲厲嘯,只見一道魁梧的黑影自大殿疾掠而來,他立即用暗聚功力于雙掌。
“唰!”一聲,一位方臉輕目獅口長須的魁梧老者已經停在他身前丈餘外,他立即含笑道:“好功夫!不愧是過氣的風雲幫幫主!”
“住口!小子!拙荊及小犬小女是不是死于你之手?”
“不是!他們不配在下出手,不過,你可以把帳挂在我的身上。”
“好!準備動手吧!”
說完,右掌已經搭上肩上之劍柄。
魏荃面對這位素有“劍中之絕”霸號的施磊,不敢小視的立即取去屠龍匕,同時擺“屠龍一式”起手式。
施磊緩緩的抽出寶劍,沉聲道:“屠龍匕?”
“标準答案!怕不怕?”
“哼!幸會!”
說完,立即緩緩的魏荃的四面游走着。
魏荃凝立不動蓄勢以待。
盞茶時間之後,施磊走到魏荃的身前,暴吼一聲,“殺!”之後,一道長虹倏地幻成千條寒光疾攻沖出。
魏荃喝聲:“再見!”屠龍一式疾攻而去。
一陣“锵……”脆響之後,兩人掠身而過,相距六尺餘凝立不動。
片刻之後,只見“锵锵锵”三聲,施磊手中寶劍已經斷成三截,“砰!”一聲,他頹然倒地,鮮血立即自他的眉心射出。
“卧操!好劍法,可惜,你走錯路了!”
倏聽一聲沉鼓自殿中響起,只見四名鷹鼻海口,身披紅色袈裟的中年和尚,雙手各持一對銅钹疾掠而出。
一聲:“阿彌陀佛”之後,一位體格魁梧神色獰厲,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和尚已經凝立在大殿的臺階前。
“哇操!你就是黑虎淫僧嗎?”
“阿彌陀佛!小施主莫妄造口孽。”
“哇操!蚵面豆腐,花和尚,識相些,把老夫人及淩姑娘交出來!”
“嘿嘿!小施主先闖過本宮四大金剛之飛钹陣再說吧!”
“好!管你是‘非菜’還是‘飛肉’,放馬過來吧!”
“嘿嘿!有膽!上!”
院中倏地傳來一聲震耳的銅钹撞擊聲響,魏荃心中剛一震,四個小銅钹已疾射至近前了!
他飛快的閃身出來,四聲“锵”響之後,那四個小銅钹已經被擊飛出去,不過,旋又弧射回來。
魏荃心中一凜,身子一閃,險而險之的避過那四钹,不過,它們斜飛出去之後,立即有疾飛而來。
魏荃左掌連揮,立即又将它們震飛出去。
倏聽回聲暴吼,四個大钹疾飛而至,連同弧飛而來的那四個銅钹,立即功向魏荃八處大穴。
魏荃長嘯一聲,“一鶴沖天”疾身而起。
四僧身子一彈,八道掌力疾卷而至。
魏荃将真氣再提,右腳尖在左腳一沾,身子立即又疾射出十餘丈高,将那八道掌力迎得一幹二淨。
四僧見狀,身子一掠,就欲取钹再攻。
倏見魏荃使個“鹞子翻身”身子向下疾射,左掌一陣複拍,屠龍匕-陣揮掃,疾罩向四僧。
黑虎大師厲嘯一聲,抖手擲出一個小銅钹疾撲而去。
魏荃一見小銅钹铗着銳嘯疾射向右脅,疾将屠匕一揮,“锵”一聲,他借勢斜掠出四僧的包圍圈子。
“轟……”聲中,一僧躲閃不及,立被劈成肉醬,其餘三僧顧不得取钹,紛紛向側剛逃去。
魏荃見機不可失,身子疾閃,“屠龍一龍”連番疾攻而出,半晌之間,立即傳出四聲慘叫及一聲脆喝:“停手!”
只見那三增眉心中劍已經倒地氣絕,黑虎大師的右肩被戮出一個透明的圓洞,狼狽的掠向殿前。
殿前俏立着一位身披白紗,曲線分明,渾身散發撩人氣息的豔麗婦人,她正是東海仙姬宮含月。
她雖然已登六旬,由于精于采補又有靈藥養生滋顏,因此,看上去只有三旬左右,卻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她現身之後,立即緊瞧着魏荃,對于狼狽奔近身邊之黑虎大師及地上的屍體,根本沒有瞧上半眼。
魏荃将屠龍匕放在懷中,立即沉聲道:“含月,是你嗎?”
“正是,你是游龍太保嗎?”
“正是,老夫人及淩姑娘呢?”
“老夫人安然無恙,淩姑娘災情慘遭!”
“你……你下毒手啦?”
“格格!別慌!我只是客串紅娘而己!”
“黑白講!人呢?”
含月嫣然一笑,纖掌一拍,兩位妖冶少女即挾着身披白紗,雙眼赤紅的淩傲梅自殿中掠到她的身邊。
“哇操!你将她怎麽啦!”
“格格!我在盞茶時間前請她服了‘快活丹’此刻已經災情慘重矣,你瞧!”
裂一聲,她立即撕下淩傲梅身上的白紗。
“哇操!你真狠!”
“格格!小兄弟,你真是不知好人心,姐姐苦心替你安排這段良緣,你居然還罵姐姐,實在太令姐姐傷心了!”
“往口!老太婆!少肉麻當有趣!老夫人呢?”
“格格!老人家心髒比較衰弱,見不得這種情景,等你與她合體之後,再請她出來替你們主持婚禮吧!”
“往口!”
“格格!小兄弟服下‘快活丹’之人若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與異性交合,終生變成花癡,見了狗也想要哩!”
“你……你打算怎麽辦?”
“很簡單,兩條路,第一,此地有不少男人對她垂涎萬丈,相信他們很樂意替她解去此劫的。
“第二,我把她交給你,不過,你在快活之時,必須抵擋本宮之‘銷魂陣’你打算選擇那一條路呢?格……”
魏荃暗一咬牙,恨恨的道:“第二條!”
“好!孩子們,列陣啦!”
一陣脆應之後,方才持燈籠迎接魏荃的三十六名少女赤手空拳的自山道疾列掠出,迅即散布在魏荃的四周。
魏荃縱眼一瞧,忖道:“哇操!瞧她們站立之方位好似‘天幹混沌陣’,看來今日一戰,不容易擺平哩!”
倏聽含月脆聲道句:“接住!淩傲梅已被擲向魏荃。
魏荃接住那全身汗水滑不溜丢的胴體之後,沉聲道:“含月,比鬥總該訂個時間吧?否則豈非沒完沒了!”
“半個時辰吧!”
魏荃道句:“好!”将淩傲梅朝地下一放,立即脫去衣衫。
當那門“加農炮”現身之時,立即有數名少女情不自禁的低啊一聲,含月的那對媚眼也為之一亮!
她立即沉聲道:“活擒!”
諸女立即緩緩的走動起來。
魏荃剛将屠龍匕拿在手中,含月立即喝道:“交出屠龍匕。”
“休想!”
“格格!你不想救老夫人了嗎?”
魏荃暗一咬牙,抖手将屠龍匕射了過去。
寒虹經天掠過,含月輕輕一閃,“奪”一聲,屠龍匕整個的沒入一人合抱的殿柱之中,含月立即上前挖取。
“格格!精彩,小兄弟,小心羅!銷魂陣快發動啦!”
魏荃将鮮血渡入她的口中之後,立即拍開她的麻穴。
他挑起自己的藍衫綁住自己及她的背部之後,以左掌摟着她的雪臀,然後開始凝神默察“銷魂陣”的變化。
那三十六名少女越奔越疾,四周已經幻成一片白影若非魏荃凝神一志,恐怕早就頭昏腦沌了。
哇揚!平心而論,魏荃實在不間單,面對淩傲梅這位大美人的瘋狂扭動,他居然還定得下心來,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叭下啦!
他瞧了半盞茶時間之後,暗喜道:“哇操!果然正是‘天幹混沌陣’真是天助我也!蚵面豆腐!”
他正欲尋找居于樞紐地位者之際,倏聽一陣脆喝:“殺!”竟掌影如山,帶着排山倒海掌勁疾卷而至。
魏荃右掌一揮,身子疾閃入“巽”位,那些掌勁立即察聲而過,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掌勁似潮汐般,一波波襲至,而且一波比一波強,一波比一波快,魏荃立即覺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了。
他被逼得使出重手法迫使陣式緩了一緩之後,一見淩傲梅仍然瘋狂的扭動着,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急中生智,他倏憶起“玉女心經”于是他趁着陣式一緩之際,雙掌一口氣先向四面八方劈出了一百零八掌。
那“轟轟”聲音似天神震怒,雷電交加!
三十六名少女竭力躲閃,陣勢為之一亂。
含月神色大變,喝道:“束氣成棒,棒打鴛鴦!”
“裂……”聲音,三十六名少女撕裂白紗,匆匆的折疊成短棒,真力一貫,立即變成一支硬棒。
她們邊在魏荃的身邊繞行邊組合陣式。
魏荃利用這陣短暫時間,硬催功力使出“玉女心經”
狠跟的吸起來,立見淩傲梅渾身陣陣顫抖!
他心中暗喜,一見三十六名少女再度逼來,又狠狠的吸了三下之後,卸去玉女心法,疾速的運補消耗的功力。
真金不怕火煉,“坎離蛇”及“火骊”內丹迅速的填補他所去的內力,他立即緩緩的将它們引至右臂。
倏聽一陣脆喝道:“殺!”無數支“白棍”似雨點般疾攻向他的渾身大穴。
魏荃右掌疾切,再度掠入“巽”位,迅即避過那批“白棍”。
這回少女們已經狠下心,因此,在一聲脆喝之後,白棍立即尾随而至,逼得魏荃一邊閃身,一邊疾劈右掌了。
倏聽淩傲梅發出一聲尖吭的“啊!”叫,接着全身不停的顫抖,而且不停的尖叫,簡直是陷入“歇斯底裏”境界。
那三十六名少女立即攻勢一頓。
魏荃被淩傲梅面對面這陣子尖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而且被吓得心中砰砰疾跳,慌忙瞪眼—瞧!
他吸了一口氣,縱目一瞧見那三十六名少女尚在發怔,他心中一喜,右掌一陣疾劈,立即劈飛了八名少女。
其餘少女悚然一驚,倏聽含月喝道:“小倩,你們四人沖,其餘二十四人變陣,絕對不許他出陣,生死不計!”
立見四名少女揮動“白棍”疾沖而來。
魏荃心知另外二十四人要布陣,另外四人反而是累贅,于是,他避開那四人,迳撲向其餘的二十四名妖冶少女。
他正欲出手之際,倏覺後背劈了兩掌,他情不自禁的“哎喲”一叫,身子立即踉跄的向前沖去。
出掌這人正是神智甫醒,卻尚未全清楚的淩傲梅,她一見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的被一個男子抱着,真覺以為自已被污了。
她由于胸脯緊貼着魏荃的胸膛,當然朝他的後背招呼了,所幸她尚未完全清醒,沒有刻意運聚功力,加上魏荃正欲運功傷敵,所以內腑并未負傷。
她被魏荃“哎唷”一叫,立即叫醒了心神,她一見四周全是赤身裸體,手持白棍的少女,立即知道自己錯了!
她一瞧見“體貼”着自己的人竟是自己又愛又恨之“游龍太保”魏荃時,一顆芳心立即似捶鼓般劇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