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精上線
雖然知道早點回去挨打的可能性低一些，但程禮賴床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 再加上有徐楠在身邊, 就更不想起床。
她醒來玩了會兒手機, 發現他還在睡，睡覺也就罷了，非得把手摁在她胸上睡嗎？
“你醒醒，我肚子餓了, 你去做飯。”
在指使他幹活這事兒上, 徐楠一向問心無愧，把身邊的人掐醒。
他坐起來，皺着鼻子睡眼朦胧的把她拖過來。
“你大清早能不能別鬧。”
第一次見識到他的起床氣後，徐楠撇撇嘴屈起手肘撞了他一下。
“我哪裏鬧了, 現在都幾點了，你以後每天都起這麽早, 是打算要我養你啊！”
還沒睡醒的男人把頭搭在她肩膀上, 并沒有覺得傷自尊, 看得她大清早就想揍人。
“你快點睜眼，別忘了我爸媽還在家等着呢。”
平常他都是走高冷路線，就早上這會兒，每次都跟小孩兒似的，不叫五次不起床系列 。
“徐楠，你再掐我, 信不信我收拾你。”
難得放假, 還是和她一起放假, 他恨不得抱着她在床上躺一天。
“你…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起床！”
她都絕望了，天天都比他好說話。
“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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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還沒睜眼，就開始耍流氓的男人，徐楠想給他一巴掌，氣呼呼的轉過來，跪在他腿間，按着他的肩膀去吻他。
“好了吧，快點起床！”
“不夠，再親一下。”
她翻翻白眼，一臉嫌棄的把紅唇送過去，剛貼上他的薄唇，男人就醒了。
一個天旋地轉，徐楠就被壓在床上，看着突然清醒的人，她真懷疑自己遇上神經病了。
“你…你幹嘛，起開。”
說完，見他真的讓開了，不過是去拿避孕套的，徐楠吓得立馬往下跳，卻沒逃出卧室。
“不行，昨晚才做過，我累。”
“都是我在出力，你累什麽。”
把懷裏不安分的人抱起來，不回床上直接放在卧室那張寬大的書桌上。
“嘶，冷。”
桌面微涼，她不自在的弓起身子，結果又被他摁了回去。
“回床上。”
反正是逃不了了，她就想選個自在的地方。
“今天想試試這張桌子的穩定性。”
他說得一本正經，講的內容卻讓人面紅耳赤，低頭含住她還想說話的小嘴，把她的裙子推到腰上。
從桌上下來的時候，徐楠兩條腿都在打顫，想打他一頓，又沒那個力氣。
“我陪你去洗澡？”
“我恨你！”
“要不要再來一次？”
對上他惡劣的表情，徐楠泯着嘴把頭偏向一邊，程禮笑了笑彎腰抱起她去浴室
“以後知道怎麽叫我起床了吧，就用剛才那種方式，我醒得特別快。”
她嘟着嘴不說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裏有一百個打死他的理由。
把徐楠伺候好了，他才出去做飯，回家的時候她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心想一會兒老爸要動手，她就在旁邊遞菜刀，砍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到家的時候，她和爸媽打了招呼就直接上樓，故意丢下他一個人。
回了卧室躲在窗後往下看，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就看見老爸突然舉起拳頭，差點把程禮打翻在地。
徐楠急得立馬站起來往外跑，剛拉開門就被人攔住了。
“你想下去幫忙啊，你現在下去，他死的更慘。”
說着，母親笑眯眯的走進來，關上門拉着徐楠去窗邊看戲。
“他不還手，還不知道躲嗎？”
看着一直被揍的人，徐楠急得直跺腳，歐陽瞥了眼不冷靜的女兒，幽幽的嘆了口氣。
“果然是女生外向，還沒出嫁就一心只想着他了，難怪你爸這麽生氣。”
說完，她轉身走回來，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徐楠，看得她背後發毛。
“你老盯着我幹嘛，我臉上又沒長胡子。”
“你坐！”她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徐楠咬咬嘴角，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剛坐下，母親一把扯開她的衣領，肩部的吻痕、咬痕通通暴露無遺。
在徐楠羞憤交加的時候，歐陽松開手，挑了挑眉。
“年輕人，你們得學會克制，別像個高中生似的，不然将來想不克制，都是有心無力。”
沒人願意和自己的母親讨論這種話題，徐楠紅着臉把頭轉向窗外。
“你這是害羞了？至于嘛，我也沒笑話你，臉皮子真薄。”
她把頭轉回來，看了眼媽媽，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都二十歲了，我管不住你也懶得管。反正就一句話，保護好自己，你們倆想怎麽瘋都可以，千萬別給我搞出一個外孫來。”
“你還小，路還很長，将來要去留學，還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原本計劃好的生活，明白嗎？”
徐楠臉上的熱度褪去，認真的點點頭，這些話程禮也說過，大家都怕她不理智。
“我明白的。”
見女兒不是嘴上明白，歐陽放心多了，拍拍孩子的肩膀。
“如果需要什麽學習教材的話，我一會兒都發給你。”
她以為媽媽在說留學的事，想也沒想就點頭，等後來打開郵箱，看着大尺度的視頻，徐楠有種砸電腦的沖動。
程禮被揍的不輕，暫時不能開車，只好去謝家寄宿，謝弈明看着舅舅，心裏有些話不知道怎麽說。
“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舅舅，你和徐楠是認真的嗎？”
對上外甥擔憂的眼神，程禮彎彎唇，結果一笑身上的傷就開始疼。
“徐家人都覺得我是認真的，謝家人都懷疑我是玩玩的，為什麽兩個家庭差距這麽大。”
“我不是在說你，他們都這樣想，我和她是認真的，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就是怕吓到你。”
“是認真的就好，你們倆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舅舅，我不想看見什麽不好的結局。”
“謝謝！”
他勉強把外甥的話，當做對他和徐楠的祝福，畢竟謝弈明是謝家唯一一個沒開口反對的人。
過年的時候，程禮忙得厲害，徐楠也有自己的親戚要去拜訪，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反而變少了。
這天，她在家睡大覺，一連走了四五天的親戚，累得不想再出門，接到程禮的電話，聽着那頭醉醺醺的聲音，徐楠一下子坐起來。
“你喝酒了？”
“嗯，他們逼我喝的，你有沒有時間，接我回家。”
周圍幾個人，聽着他大言不慚的撒謊，恨不得把杯子裏的酒全給他灌下去。
“你說個地址，我這就過來。”
到的時候，大家都還沒走，徐楠顧不上搭理這些人，徑直走到程禮身邊。
“你喝了多少？”
“三杯，白的。”
看他眼裏無神的樣子，她撇撇嘴想把那群勸酒的都罵一頓。
“回家嗎？”
“回。”
他說回，她就給他拿衣服，扶着他站起來往外走，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那群望眼欲穿的人。
“你不會喝酒，就不喝啊，幹嘛老慣着他們，有這樣當朋友的嘛。”
“你生氣了。”
他雖然醉了，但耳朵還是很好使，聽得出來她不高興。
“嗯，你要是能喝酒，我就什麽都不會說，可你個一杯倒的體質，幹嘛老順着他們。”
“就過年這樣，平時他們不敢勸我喝酒，你送我回去吧，想回我自己的公寓。”
徐楠點點頭，不再吭氣，她不是那麽不懂事的人。
回去的路上，他在車裏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清醒多了。
進屋後，徐楠扶他坐在沙發上，正要轉身去給他倒水，突然被他拽住。
“今晚留下來陪我。”
聽到這話，她真感覺到了什麽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你故意的吧。”
他沒否認，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看上去還有些可憐，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不怕明天我爸再打你一頓？”
“不怕。”
“行，你都不怕，我怕什麽。先松手，我去給你倒點水。”
伺候酒鬼睡着後，徐楠給媽媽發短信，簡單說了這邊的事，讓她幫忙勸着爸爸。
歐陽沒勸，直接把手機丢給丈夫，讓他自己拿主意。
看着女兒字裏行間“防着爸爸”的意思，徐文耀這個當父親的，真是心梗的厲害。
晚上，程禮沒吃飯，她給自己煮了粥，炒了兩個小菜。
他是半夜醒的，從浴室出來，發現床上還躺着個人，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裏。
走過來，扒開她身上的被子，看清她的臉後，程禮樂了，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徐楠是被憋醒的，睜開眼就發現身上趴了個人，胸口被他捏的都腫了。
“你幹嘛？”
見她醒了，程禮嘴角翹了翹，七分邪氣、三分霸氣的說。
“幹你！”
她知道他還有點醉，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喝醉酒之後這麽恐怖，以往的溫柔、耐心通通都見鬼去了。
“你…你輕點兒，啊！”
敏感點被他來回撞擊，徐楠很快就潰不成軍，過了一會兒又被他翻了個面兒。
這一晚上，她也不知道試了多少姿勢，反正累得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哪裏不對勁，動了動身子，發現他還停在自己身體裏面，吓得她急忙往後退。
“艹！”
看着睡着的男人，她真想用刀切了他，昨晚做完他直接睡着了，連澡都沒給她洗。
“別鬧。”
程禮皺了皺眉，閉着眼把她拉到懷裏，輕輕蹭了蹭她的臉。
“早～”
“早你妹！”
想到，兩個人一整晚身體都沒分開過，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想把他變成太監。
“怎麽，昨晚沒把你伺候好？”
聽了他極度羞恥的話，徐楠又羞又氣，掀開被子指着他那個地方。
“你自己看！”
看着還沒摘掉的套子，他內心有些茫然，很快被掩飾過去，自然的把東西摘下來扔到床下。
一把摟着她，繼續不怕死的往她身上靠。
“我說怎麽感覺昨晚睡得不太舒服，原來有東西。”
她到底還是沒忍住，把他壓在床上狠狠地揍了一頓，差點把枕頭打壞。
“你下次喝了酒，再碰我，我就把你變成太監！”
丢下這句警告，徐楠光着身子去浴室，他躺在床上花了五分鐘才想明白，為什麽她今早會這麽生氣。
俗話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徐楠起來喝了灌可憐，沒過多久就覺得肚子疼。
“你…你快點下去幫我買衛生巾，瑪德！”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玩的太累，今天的大姨媽格外兇殘，沒一會兒就疼得她直冒汗。
程禮給她買的東西，還買了些藥回來。
徐楠吃了藥就裹着被子在床上躺屍，腹部墜墜的疼，身上冒汗、腳上發冷。
第一次見她疼得這麽厲害，程禮也有些慌，把她抱在懷裏，一遍遍的哄着她。
“程禮，我要殺了你！”
可樂才喝下去沒多久，肯定和可樂沒什麽關系，想來想去就是他昨晚弄的。
“我知道錯了，昨天見你太激動了，你要是想殺我，等過了這幾天，我随你處置。”
他昨晚迷迷糊糊沒想那麽多，更沒算到她的生理期，顧着自己高興就做了，現在看她疼得直發抖，他心裏也疼得厲害。
忍了一會兒，徐楠終于忍不住了，哭着罵他。
“你個禽獸、王八蛋！以後再也別想碰我，自己用手撸去。”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什麽話都敢說，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再說那句：女孩子不能說這種話。
“嗯嗯嗯，我不對，你再等等，止痛藥一會兒該起效果了。”
“我恨你！”
他小心的幫她把臉上的頭發撥開，輕輕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不知不覺就想到她将來生孩子的樣子，覺得肯定比現在還恐怖。
過了一會兒，止痛藥終于起作用了，徐楠昏沉沉的睡過去，程禮輕手輕腳的出卧室，進了廚房給未來岳母打電話。
“程禮？徐楠呢？”
“她在睡覺，她今天來例假了，肚子疼的厲害，吃完藥才睡過去。我想給她弄點吃的，但不知道能做什麽。”
都是聰明人，說話也就不用那麽直。
“你買點黑米、糯米、紅棗和桂圓，給她熬點粥，記得熬爛一點。對了，她每次來例假都喜歡吃肉，你如果不太會炒肉，就買點排骨或者豬蹄給她炖湯，這個比較簡單。”
“好，我這就出門買東西。”
“既然她不舒服，那你就別送她回來了。”
程禮泯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發現徐楠的媽媽真的畫風清奇。
“好，等她養好身子，我再送她回去。”
“她爸爸那邊我會去說，你好好伺候她吧，記得把刀啊、瓶瓶罐罐的都放起來，免得她心情不好拿你開刀。”
挂完電話的時候，他出了一身冷汗，擔心還沒把徐楠養好，他就先陣亡了。
來大姨媽的第一天，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罵人，程禮坐在她身邊，看着裹在被子裏的人，真想找東西把她的嘴堵上。
“我給你炖了豬蹄，吃嗎？”
“你？你炖的東西能吃嗎？”
身體不舒服，心情就不好，人也會格外的刻薄。
程禮低頭發洩似的在她臉上啃了一口。
“不試試怎麽自帶能不能吃，你是去外面吃，還是在卧室。”
“我不想出去，被窩裏很舒服。”
他點點頭，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的起身出去。
吃完飯沒多久，她就睡着了，他處理完工作，換掉衣服陪她睡覺。
這一天，程禮過得是兵荒馬亂，稍不注意就會被她打罵，徐楠把積壓很久的怨氣，都在這一天裏釋放出來，心情爽的不得了。
到晚上，她突然嚷嚷着要回家，程禮急得差點把她捆起來。
“你別鬧了行不行，都十點了，回什麽家，快點睡覺。”
“我不睡，我就要回家，你一直兇我，我才不要留在這兒。”
他這輩子的耐心，差不多都給她一個人用了，就這樣她還是不知足，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你要回家是吧，行！”
被氣瘋魔的男人，轉頭從衣櫃裏，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取出來，然後當着她的面兒扔進浴室。
“你走啊。”
徐楠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騷操作這麽多，衣服都全濕了，她怎麽出去。
“不走就給我乖乖躺着，睡覺！”
要是別人這樣和他鬧，他要麽把人趕出去，要麽自己摔門出去，也就是她，能讓他一直忍。
“你兇我！”
她一下子就把眼淚瞪出來，剛剛還一臉嚣張的男人，瞬間又慫了，走過來把她攏在懷裏。
“好了不哭了，我錯了，我不該吼你，別哭了。大晚上的你乖乖休息好不好，你這樣對身體不好，我不想你明天再疼得直冒汗，看得我心疼。”
“今晚好好休息，養好身體，過兩天我帶你去逛街，聽話啊。”
白天看她疼着在床上直冒汗，他心裏比誰都急，就怕她晚上不好好休息，明天又受一次罪。
“你以後不能再兇我了。”
她眨眨眼，眼淚還挂在睫毛上，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得他不敢說不。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兇你，今晚先睡覺好不好，聽話，免得明天肚子疼。”
哄了半天，他終于把懷裏的“作精”哄舒服了，程禮發現女人來例假，遭殃的其實是男人，這個戰鬥力，太變态了。
平常很理智、很懂事的徐楠，遇到大姨媽後，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使出渾身解數的鬧，非要氣死他才甘心的樣子。
“程禮，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我沒有。”
“真的嗎？剛才你把我衣服拿出來，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帶着我的東西一起滾，吓得不敢說話。”
“不會的，我自己滾了，也不會讓你滾。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鬧，你只是不舒服，想找個發洩的理由而已。”
“我就是故意的，我不舒服，就不高興，就想鬧！”
“……”
他嘆了口氣，拍拍徐楠的後腦勺，沉默良久後，無奈的吐出兩個字。
“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