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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地想,兩個人結了婚,關系就更近了,他每天一睜眼看見的就是我,一定能把我放在心上——結果根本不是這樣,我這麽一個大活人在他面前杵着,他能看都不看一眼,走神走得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一直自己安慰自己,說他太忙、說他肩上擔着整個公司的責任,忍氣吞聲地受委屈,還當他有天能受感動。”

“這剛半年,他就要離婚。”

“想想我真是自作自受,背地裏打聽了一堆他的資料,把自己收拾得似模似樣跑去跟他相親——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總有一天是要原形畢露的。”

殷音酒量确實淺,倒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顧玫從自己床上搬了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往窗臺一坐,反倒心情複雜。

三年時間不長,但兩個人日夜相對,卻也不短了。

她早前也當自己跟唐哲稱得上轟轟烈烈,如今轉念想,內心戲糾葛了點、再掉兩滴眼淚就能是轟轟烈烈,把愛情當什麽了。

自我感動的小把戲,也要看人領不領你的情。

況且唐哲早就說過:愛情這東西,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手機在茶幾上發出嗡嗡的響,顧玫拿起來一看,是沈霖的信息:睡了沒,方便過來一趟嗎?周牧回來了。

她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殷音,輕手輕腳地出門。

半夜十二點,周牧冒雨驅車兩個小時趕回來,顧玫對他的态度稍稍有了改善。

周牧一見顧玫就嘆氣,“不好意思,殷音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都是小事……”顧玫抱着手臂問他,“你跟殷音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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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從公文包裏拿了一疊文件出來說,“這是離婚協議書,麻煩你們幫我轉交給殷音,她有任何不滿的條款都可以任她改動……”

顧玫接都不接,繼續抱着手臂幹站着,“怎麽,離個婚還要人幫把手,你結婚的時候怎麽不找人替你結?”

周牧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然而她很惱火,間帶着語氣也不客氣,“你不喜歡殷音還跟她結什麽婚?”

“我沒有不喜歡她,只是這個婚結錯了。”周牧平心靜氣地說,“她還太年輕,或者說與我比起來,她太過年輕了。有些她想要的,我給不了。”

顧玫一時沒理解,“她要什麽你給不了?”

“她要我的整個世界。”周牧說話時聲音疲憊,“她太喜歡我,就希望我能以同樣的心情去回應她,我做不到。愛情對她來說是全部,對我來說只是生活裏的一小部分,有沒有,我都一樣過。”

“她還年輕,人生還有各種可能性,不該被這段婚姻束縛住。”

周牧這種死板無趣的人,能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內心還有掙紮。

他生命裏有關愛情的這部分,他都給她了,而可惜他們之間的天平依然失衡。不是所有人都把愛情當成生命的全部,他讓殷音失望了,他就放她自由。

如果有天她真能遇見一個人,滿足她對愛情的全部設想,他祝福。

如果有天她閱盡千帆終于能體諒他今日的苦心,他還在這等她。

他能做的,就這些了。

顧玫問他,“你這麽着急趕回來,不去見她一面?”

“不見了。”周牧微笑,“她脾氣太倔,我怕她出事才趕回來,她既然被你們照顧得這麽好,我也很放心。”

許是周牧的眼神太真誠,竟看得顧玫內心裏隐隐一震。

她猶豫了片刻,從周牧手裏接過了那份離婚協議,轉身就走。

沈霖自始至終沒說話,直到顧玫走了,他才對周牧說,“你居然還嘲笑我是情種……”

周牧斜眼睨他,“你這耐心我可比不上。顧玫從進門到走,一眼都沒看過你,你真是不着急。”

沈霖對此付之一笑,“我手頭沒籌碼,得慢慢攢,急有什麽用。”

“年輕人,女人可不是股票,技術線和基本面盯得再牢都沒用,她們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周牧收拾着東西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出門,“我得走了,還約了康總吃早飯,三點前到酒店我還能再眯一會。”

沈霖站起來送他,“路上小心,電話聯系。”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照舊是太陽高照。

沈霖一醒來,就見手機的提示燈忽閃,殷音給他在微信裏留了言:沈哥,你轉告周牧,我同意離婚。也幫我謝謝顧姐,我今天一早起來她就沒在,肯定是上班去了,昨天不好意思,太麻煩她了,等過段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已經讀出了殷音給他打這段話時的沉靜心态,她被顧玫說服了。

周牧沒準說得對,顧玫在與人交流這件事上有天賦。

沈霖掀開被子下床洗漱,不再耽擱時間。

他昨晚憂心着周牧大雨夜裏走高速,一夜都沒睡沉,淩晨接到周牧報平安的短信才安心。

今早,他足足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才到公司。

然後他就深刻理解了周牧說的“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是什麽意思。

顧玫今天無故曠工了。

☆、chapter.10

顧玫很久沒見唐哲了。

兩個人隔着一面玻璃互相望了望,唐哲說:“你瘦了。”

顧玫接口說,“你醜了。”

她說的是實話。

他不适合寸頭,本來五官就鋒利,輪廓硬朗,頭發一沒了之後真跟個十惡不赦的犯人似得,又曬黑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兇神惡煞。

她還是喜歡他稍微有點劉海,膚色自然時的樣子,一股雅痞味兒,帶出去倍兒有面。跟他一起逛商場,她去洗手間空檔都能有美女湊上來找他要手機號。陸洲韬常說——顧玫你太膚淺了,唐哲從裏到外就是一流氓,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配得起你,你就不能有點出息,找個靈魂伴侶?

可誰讓她就這麽膚淺,同睡一張床的人,賞心悅目是頭等大事。

“少貧嘴。”唐哲腔調随意,“這次是我連累你了,你出來了就好,這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你要是真被關個三五年的,我得受良心煎熬好一陣。尤其你體質又虛,親戚一來就要疼得在地上打滾,監獄條件不行,你在裏面肯定受罪。”

顧玫低聲笑,“你還有良心?”

唐哲側臉看她,斜翹起唇角,“只有你們女人總說我沒良心。”

她一本正經,“女人一般都不愛說謊。”

“誰說的,我入獄前一堆漂亮姑娘說她們非我不嫁,現在倒好,大半年的一個來探監的都沒。”他微擡下巴,“還有你,說什麽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還來這幹嘛?”

“是啊,你都锒铛入獄了,也沒見除我以外的誰來探探你的監,這才叫良心。”她支着下巴似笑非笑,“你在裏面過得怎麽樣?”

“不壞。”唐哲說,“頓頓青菜蘿蔔,小米稀飯的,特養胃,我進來之後胃就再沒疼過了。偶爾還去幫着幹幹活,權當鍛煉,腹肌都要出來四塊了,以後出去幹不了金融可以當模特——我這長相,不幹點靠臉吃飯的工作太浪費了。”

顧玫白了他一眼,“就你?口感都柴了,拿什麽跟人小鮮肉競争啊……”

“顧玫,探監時間就半小時,合着你是故意過來跟我擡杠的是吧?”唐哲嬉笑着又問她,“你在外面過得怎麽樣?”

顧玫想了想,就兩字,“還行”

“什麽還行,實話實說你還怕我吃醋怎麽着?”唐哲拿眼神向她示意,“沈霖是吧?陸洲韬都沒能耐保你到這地步,只有他了。”

顧玫一臉平靜,“是他。”

“我早說了,他喜歡你。”唐哲這話說起來還有些沾沾自喜,“我記着有回跟他一起吃飯,吳處長灌了你兩杯酒,把他給心疼的……一晚上眼睛都沒離過你,我當時就預料到了,他遲早得對你下手。真是碰上自己喜歡的女人,根本憋不住心思。”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把思想清幹淨點行嗎?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似得,遇見漂亮姑娘就想着把人整到床上去。”她眼波流轉,溫言細語地對他說,“沈霖是正人君子。”

“誰不知道他是君子?反正我唐哲打小就是只會撩女孩裙子的臭流氓,從來也沒想過要跟沈霖比一比人品秉性。”他頓了頓,又說,“可你顧玫是喜歡君子還是喜歡流氓,摸着心口問問自己,撇下沈霖大老遠跑來看我是什麽意思?”

顧玫恨的就他這副眼神。

仿佛天上地下就他最懂她的心思,仿佛她活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最恨,不論她再不甘心再不服輸,最後還是要向他繳械投降。

顧玫定定地看他,把他眼角眉梢的每個細節都映在眼瞳裏,試圖說服自己他是如此落魄又狼狽,試圖用最冷的奚落和嘲笑來還擊他。

惡意的言語都哽在喉嚨裏,卡得她呼吸不順暢。

她微微張了張口,說出來的卻是:“唐哲,我們重新開始吧?”

唐哲突然笑出聲來。

顧玫平靜地自說自話,“我一直到昨天才理解了一件事。愛情這個事,沒有彼此公平這個說法,我全心全意地待你,當然希望你也能全心全意對我。可即便你沒有,也不代表你付出的感情不足夠。有些人天生擁有更廣闊的視野、比尋常人更難實現的野心,愛情不能,也不可能成為他們生活的全部。”

“向你這種人索要愛情是件非常愚蠢的事,可怕的是我蠢了足足三年。”

“你不如再讓我試一次。”

唐哲抓了抓頭,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坐姿,盯着顧玫問,“你能不能不要時不時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欺欺人?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們已經結束了。”

顧玫沒說話,倔着一雙眼跟他對視。

“一個女人,長得漂亮又對我一往情深,千裏迢迢來一個陌生城市投奔我,不單被趕出家門,還被餓得一天一夜沒錢吃飯。”唐哲弓着腰問她,“換了是你,你還能把她趕走不成?”

“當然,要說三年下來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肯定是假的,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是有過幾次想娶你的念頭,有時候看你興味盎然地給我張羅西裝的款式、領帶的顏色,确實心裏踏實。”

“但終究我不是這種人啊。好幾次我半夜回來,一摸你的臉,手指都是濕的。你心裏也清楚我幹嘛去了,外面的女人格調不高,香水味沖得嗆人,一晚上下來,我襯衣西裝上全是味……你聞見還跟個沒事人似得,轉頭就去洗澡,一個澡洗兩小時,出來時眼紅得都要有血絲了。”

“其實她們都不如你,什麽都不如。但我就是這副賤樣,一有女人湊上來我就樂意照單全收。”

“顧玫,我天生只會玩女人,不會愛女人。是你自己看走了眼,現在什麽結果,你都得接受。”

有時候顧玫也想,他們這三年,稱得上有始有終、圓圓滿滿。

纏綿時也曾經昏頭黑地在床上膩歪了三天三夜不出門,冷戰時也玩過互不理睬大下雨天摔門就走死不回頭的戲碼,人結了婚的都還可能離婚,她還想怎樣?

顧玫覺着眼睛有點疼。

殷音淩晨兩點鐘醒來,抱着膝蓋坐在床上哭了四個小時,六點時太陽剛剛露頭,她洗了把臉就走了。

這期間顧玫也沒睡,她睡不着,不是被殷音打擾的——而是她腦子裏翻來覆去只有一張臉,唐哲的側臉,那張跟張震神似,迷得她七葷八素的臉。

然後她就鬼使神差地跑來這見他。

大概是路上太陽太烈,曬得她眼都不舒服了,眨個眼都想流眼淚。

“哭什麽……”唐哲沉沉地嘆氣,“你們女人怎麽總這樣,我又不是什麽好男人,有什麽值得你們掉眼淚的?”

顧玫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他,笑着說,“我們女人賤得慌呗。”

他又說,“沈霖要是真心喜歡你,你跟了他不吃虧。”

“你還真不用替我操心,喜歡我的人個頂個比你強。”她還是擋着眼,手背上一片濕,“我這次走了,估計我兩以後就真不再見了,還有什麽話要跟我說沒有?”

他搖頭,但随即反應過來她看不見,就沉聲說,“沒有,你走吧。”

顧玫站起來,轉身時才将胳膊放下。

他以為她還有話要說,然而她只是原地站了一會,随即踏着大步走出了探監室。

三十度的高溫,顧玫站在偏僻的公交站牌下木然着一雙眼往來時的路途看。

衣料悶得她背後汗水淋漓,臉上妝容渾花。

虧得來見她之前她還特意精心梳妝了一番,現在又是眼淚又是汗的,看起來一定是個醜八怪。

還有這荒郊野嶺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公交車從這過……

真他媽的,賤得慌。

——

沈霖接到陸洲韬電話時已經将近半夜十一點了。

陸洲韬在電話裏火急火燎地跟他說,“趕緊,顧玫在我的會所喝醉了,我人不在國內,你趕緊把她接回來——說是已經喝了一晚上了,這幫孫子,早不知道通知我!”

沈霖一腳油門踩到會所時,顧玫已經醉得雙眼都沒法聚焦看人了,但似乎還留了些神智,見他來了,死活拽着他胳膊要灌他酒。

“我今天去見唐哲了。”她趴在桌子上玩一個水晶酒杯,“又黑又瘦,醜得他媽都不認識了。”

說着,她又擡頭看看沈霖,“還沒你一半好看。”

沈霖沒法把她這話當成恭維,他扶着她的雙肩想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但顧玫說什麽都不肯走,捧着酒杯不松手。

大概是夜太晚了,酒吧的歌手換了曲風,聲線沙啞的女人坐在角落裏幽幽地唱:

“天生愛競賽他只愛示愛

贏得你認同後興奮又無奈

錯在你這麽急于貼服倒像奴才

認真正是要害”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擋住了她的杯口,“酒就這麽好喝?”

她歪着頭看她,眼睛四周都是紅的,不知是哭的還是醉的,“不好喝啊,又辣又苦,嗝——還漲得胃也不舒服。”

他有點頭疼,“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顧玫板着臉,機械地搖頭,“我不,我不困,不睡覺。”

沈霖束手無策,伸手摸了摸顧玫的頭,“不睡覺也出去吹吹風,這裏太悶了。”

顧玫一頭栽到他肩上,拽着他的衣袖悶聲笑,“沈霖,我跟你上床吧。”

她說,“反正我欠你的一時半會也還不清,你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chapter.11

沈霖這下是确定顧玫已經喝醉了,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往外拉。

期間顧玫大約還掙紮了兩下,但腳步又虛又晃,又被沈霖緊緊扣着腰,最後還是被強拽上了車。

一路上她都把頭搭在椅背上,半阖着眼,悶聲不吭。

沈霖問了她好幾次有沒有不舒服、是不是想吐,她都不答話,只是一只手緊攥着安全帶。

好在顧玫吹了些夜風似乎好些了,等下車時已經清醒了大半。

沈霖準備來攙她時,她擺了擺手,“我能走。”

“還難受嗎?”他問,“想吐一定要吐出來。”

顧玫摸了摸自己的通紅臉頰,搖了搖頭,突然踉跄一大步直往前栽——沈霖一驚,忙雙手抓住她!好在有驚無險,沒摔着。

“這叫能走?”他把顧玫的手一抓,直接把她橫抱起來,省得麻煩。

她昏昏沉沉的靠在他前肩,抓着他的西服領口不清不楚地問,“沈霖,你上一次失戀是什麽時候的事?”

沈霖低頭,懷裏的女人長發披散,滿臉淚痕,狼狽得讓他看不出她平日一丁點的優雅自如。他想,原來她只能在他面前伶牙俐齒、游刃有餘罷了,這剛跟唐哲見了一面而已,還不知道有沒有說上幾句話,就已經如此潰不成軍……

他不答她的話,又垂眸掃了她一眼,忽而笑了,“這麽說,你今天失戀了?”

顧玫淺淺地“嗯”了一聲。

他又問,“難受嗎?”

“眼疼、 腦殼昏、心慌、胸悶。”顧玫整個人蔫了吧唧地歪在沈霖手臂上,說話聲音都嘶啞嘶啞的——KTV裏埋頭哭了一下午,又喝了一晚上的酒,不難受才怪。

等到了公寓門口了,沈霖才把她放下了,顧玫半睡半醒地靠在大門上,擡手擋住樓道間白熾燈的光線,表情萎靡。

他疑惑,“拿鑰匙啊……”

“什麽鑰匙?”顧玫木木地重複了一遍,摸着額頭回想,“我鑰匙、手機和錢包都是放一塊的,第二個拉鏈的夾層……”

她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沈霖卻很快理解了,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出了顧玫的號碼——接電話的果然是會所經理。

“對,顧小姐的皮包是落在我們這了,已經替她妥善保管,請放心。您有空的時候過來取一趟,或者留個地址給我們,我讓人給您送過去也是可以的。”

會所經理客客氣氣,沈霖也不好麻煩人大半夜立刻送來,帶着個醉鬼親自再折回去一趟更不劃算。

他走到顧玫跟前問,“今晚你在我這将就一夜行不行?”

顧玫點了點頭。

于是沈霖攙着她走到了自家門口,拿鑰匙熟練地開門。

進門時一片漆黑。

他剛把門帶上,正要伸手去摸燈,突然整個人被顧玫推到了牆上。

他都不知道她怎麽能這麽熟練就解開了他的皮帶,一雙微微發涼的手摸進了他的襯衣裏,他的眼睛還沒有适應黑暗,視線裏混沌一片。

襯衣中間的兩顆扣子被她硬生生扯掉掉落地面,他下意識低頭,猝然被顧玫的雙手打落眼鏡——“啪”的一聲。

酒精與香水味纏綿不休的雙唇突然湊上來,從他的頸側一直到喉結、一直到下巴、再往上……

他的每一寸感官都落在深淵裏,沒法掙脫她的桎梏。

沈霖試圖抓她的手想要将她制住。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們唇舌相碰。

她的舌尖帶着挑釁意味,摩挲着他幹涸的唇瓣,然後用女人特有的柔軟和溫度輕輕舔舐他堅硬的齒縫。

更要命的是她的手還貼在他的腰上,指尖輕佻地劃過他的腰側繼而貼緊在他腰脊上。

沈霖覺着再這麽下去他就要被顧玫給強上了——

他強硬地扣住顧玫的雙肩将她推開,一把彎腰将她扛起,邁着大步直接走進了卧室。

她還清醒,拽着沈霖的衣服說,“你慢點,我頭昏……”

沈霖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打開了光線昏黃的床頭燈,“老老實實睡覺,我睡客廳沙發,不舒服就喊我。”

“我不困。”顧玫舌頭發麻,說話都不利索,光線刺眼,她半眯着眼看沈霖,“況且我還沒洗澡……”

“我不嫌你髒。”沈霖把她往枕頭上一推,拉着被子給她蓋上,“我這也沒你能換的衣服,先将就睡一夜。”

顧玫還是眨着眼看他,她彎着唇角對他笑,“沈霖,你褲子要掉了。”

他西褲的皮帶被她扯了一半,如今松松垮垮地搭在胯上,他低頭盯着她,眼裏全是丢兵棄甲的潰敗。

“幹嘛?”顧玫枕着自己的手肘,側躺着看他,“沒見過醉酒的女人耍流氓?”

“女流氓,該睡覺了。”沈霖懶得再理她,把床頭燈一關就走出了卧室,帶門時特意留了條縫沒關嚴,又在門口站了一小會才去洗澡,洗得還是冷水澡。

這女人,酒品太差。

以後不能讓她碰酒,一滴都不能。

沈霖一面拿毛巾擦頭發,又忍不住輕手輕腳地走進卧室。

顧玫睡得很沉,呼吸勻稱。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畔,雙眼在黑暗中只能看見她搭着被子的輪廓,他伸出手——隔着空氣,輕撫過她的側臉、手臂和腰肢。

她的氣味在空氣裏萦繞,令得他的腦海中幾次閃現剛才被她撞在牆上的畫面。

她唇瓣的細膩、呼吸間噴薄的熱氣,眸光裏滿溢的水汽……回味起來,每個細節都烙印心扉。

他苦笑着嘆氣,今晚是肯定睡不着了。

顧玫是被渴醒的。

她睜眼時腦袋懵得一片空白,慢吞吞地爬起來時見床頭櫃上擱了一杯涼水,抓起來就灌了一大口——入口發甜,是蜂蜜水。

沈霖坐在隔着床不到兩步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手背撐着下巴睡得昏沉,膝上還放着個kindle。顧玫好奇地爬到床沿,輕手把kindle拿過來,昏着眼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If I could write the beauty of your eyes,

And in fresh numbers number all your graces,

The age toe would say'This poet lies,

Such heavenly touches ne'er touched earthly faces.'

So should my papers,yellowed with their age,

Be scorned, like old men of less truth than tongue.”

如果我能夠寫出你雙眸中的璀璨,

用清新的詩句描述出你優雅迷人的容顏,

未來的人們就會說,這是個滿口謊言的詩人,

上天的巧手怎會觸碰凡人的面孔,

而我被歲月翻黃的詩篇,則如同嚼舌根的老人一樣受到輕蔑。

顧玫擡起頭來細細地打量沈霖。

窗簾的一側沒有拉嚴實,露出縫隙的微光照進屋裏來,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光暈裏——契合了詩裏的每個字句。

他跟唐哲真是不同類型的賞心悅目。

真要比起來,唐哲是一副用色簡單的寫意山水,落筆粗犷、濃淡深淺都自成一派風格,沈霖則是精致的工筆,每寸五官都如精雕細琢,美不勝收。

她趴在枕頭上出神地向着沈霖發了會呆,眨眼就又睡過去了。

早上八點,沈霖慢悠悠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咖啡,突然聽見卧室裏傳來“噗咚”一聲!

他忙走過去查看情況,一進門就見顧玫捂着頭跌坐在地上,手腳還卷着被子——這麽大個人睡覺還能從床上摔下來,簡直匪夷所思。

顧玫扶着床頭櫃爬起來,心情抑郁……

她前一回醒的時候就已經睡到床沿最外面了,誰知道翻個身居然就着地了,幸虧沈霖已經把椅子拿走了,不然這一頭撞在椅子上肯定痛徹心扉。

坐回床上時,她又扶着自己的後腰感慨,“老板,你年紀輕輕就睡木板床,不嫌硌得慌……”

他倚在門口說,“對脊椎有好處。”

頓了頓,他又走到她跟前問,“你昨晚做過什麽還記得嗎?”

“啊?”顧玫一臉茫然,“做過什麽?就記得喝得正盡興被你拉回來了,後面發生什麽有點斷片……不過我酒品一向還行,應該做不出什麽能讓你捏在手裏當把柄的事。”

沈霖無言,這女人酒品果然太差了。

“喏。”他從椅子上把皮包拿給顧玫,“包我給你拿回來了,回去洗澡換衣服,等會一起去公司。”

顧玫抱着自己的皮包感覺還沒睡醒,“我今天還要去公司……啊?”

“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又沒感冒發燒,有什麽正當的請假理由?”他提醒,“昨天你無故曠工已經被扣了一千,你這個月還準備拿工資嗎?”

顧玫一臉震驚,“我一個月多少錢工資?”

“試用期七千,轉正期限視情況而定。”沈霖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漫不經心地問她,“你跟唐哲在一塊的時候,不想上班就随便不去嗎?”

她想了想,認真地點頭。

“哦。”他若有所思般面帶微笑,“在我這不行。”

顧玫也回以八顆牙的笑容,資本家是這樣的,她懂。

臨出門時,她瞥見了沈霖随手擱在櫃子上的眼鏡,右眼的鏡片被磕掉一個角,肯定是戴不出去了,怪不得被他束之高閣。

她有印象,這眼鏡是被她無意間打落的。

喝斷片了是大渾話,她就是在跟沈霖撒酒瘋,心裏想着索性跟他上個床一了百了,以後跟誰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誰能想他居然坐懷不亂,一夜沒睡得守了她整晚……

他眼光怎麽能次成這樣,喜歡她這麽混帳的女人?

顧玫把眼鏡拿在手裏出了門。

下班之後跑一趟眼鏡店給他修了吧。

☆、chapter.12

沈霖的眼鏡品牌在S市僅錦雲廣場一樓有專櫃,顧玫一下班就打車過來了,順帶約了陸洲韬七點在四樓的火鍋店吃飯。

趁着店裏配鏡師傅換鏡片的空檔,她在櫃臺前面來回轉悠了好幾輪,指着其中一款深藍色無框的眼鏡問櫃臺小姐,“這種平光的眼鏡沒有度數,直接買回去送人應該沒問題吧?”

櫃臺小姐耐心跟她講解,“最好還是本人親自到店試戴一下再決定是否購買,每個人的鼻梁寬度、眉眼間距和臉型都不一樣,不同的款式适應不同的客戶需要,單憑感覺是拿捏不準的。”

顧玫想了想,又問,“拿剛剛那副舊眼鏡做比對,能比出合不合适嗎?”

櫃臺小姐為難地微笑搖頭,“這個……恐怕是不行的。”

看來想給他買副新眼鏡賠罪是不行了。

她又琢磨,“有精致點的眼鏡盒嗎?”

“有的。”店員忙從櫃臺下層取出了一疊畫冊,“這些都是我們新款鏡盒,您随意看看。”

顧玫剛翻到第一頁就已經不準備往下繼續看了,指着最中間的一款對店員說,“我要這款的墨綠色。”

店員稱贊她,“意大利小牛皮手工制作,精工銅扣,您眼光真好。”

盒子拿在手裏确實質感優良,皮面的紋路自然,做舊的顏色古樸——顧玫直覺這應該是沈霖喜歡的類型,欣然刷卡。

火鍋店人滿為患,得虧陸洲韬提早定了包廂。

顧玫跟他常在一塊吃飯,她什麽口味陸洲韬清清楚楚,剛落座,菜料就已經擺了滿滿一桌。

“說吧,前兩天怎麽回事,好端端的跑去喝什麽酒啊……”陸洲韬刷着羊肉直搖頭,“你不說我都知道,沈霖再牛逼也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就拿下你,又是唐哲鬧得你吧?”

“我去探了個監,也沒說什麽。”顧玫面不改色,又添了一句,“反正以後也不見面了。”

陸洲韬擡眼瞥她,“上回你就說是最後一次了。”

顧玫依然神色淡然,“這次是真的斷幹淨了。”

“行,你愛怎麽折騰都行,不過你記着,下回要喝酒,提前跟我打個招呼。”陸洲韬把煮好的魚丸和菌類用漏勺盛到她碗裏,再三叮囑,“你一個女人,大半夜醉在會所裏,這要不是還有沈霖在,真要出了什麽危險誰能負得起這責任?”

顧玫自知理虧,沖陸洲韬笑笑,趕緊從鍋裏夾了兩筷子剛熟的蝦滑送到他碗裏。

可頓了頓,陸洲韬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喝醉酒,一般都是伺候你的人吃虧。”

顧玫嘆氣,“我就在你面前醉過一次,你記性可真好……”

“開玩笑,你喝醉了跑到我酒吧看臺上跳鋼管舞這事我能記一輩子,誰拉你都不下來,還把我會所裏一米八以上的年輕小夥挨個摸了遍,他們又不敢推拒你,一臉委屈地讓你占便宜,唐哲來接你的時候臉都黑了。”陸洲韬提起這事就樂,“搞得我會所的女性客戶還以為我推出了什麽新服務,一個個都委婉地表示願意花點錢找樂子,一個個的,看唐哲的眼神如狼似虎,都恨不能生吃了他。”

“這麽說起來……”他突然意味深長地問顧玫,“沈霖沒被你怎麽樣吧?”

“這回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我是真喝醉了,這回我清醒得很!”顧玫含着筷子回想說,“至于沈霖……除了被我強吻、強扒、強摸了一遭,基本沒損失,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夜的莎士比亞,內心無比堅強。”

“我草!”陸洲韬內心大概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火鍋都吃不下了,擱下筷子喝了一大口王老吉,“我跟沈霖認識這麽多年,是知道他做人規矩,可規矩到這個地步——簡直不正常啊!”

他緩了緩,還是不能接受,“你這樣的大美女投懷送抱,他還看莎士比亞?哎,尼瑪呦!”

顧玫看不過眼,“你當人都跟你似的?”

“男女之事,人之常情啊!”陸洲韬說着又盯着她說,“還有,什麽叫跟我似的?你少跟我這裝清心寡欲,當年誰拽着唐哲三天沒下床,把人折騰的啊……不過看你這意思,對他這套很受用啊。”

“說不好,就覺着對這麽一個正人君子耍了流氓,心裏不大過意的去。”她眼光又瞥向了裝眼鏡的手提袋,“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吧,不然我心裏不安穩。”

“你跟哥說句實話。”他一臉正經地問顧玫,“是不是有點喜歡沈霖了?”

顧玫低頭吃東西,“陸洲韬,我剛失戀,說點人話。”

“你剛失戀個P!早半年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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