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鳳夫人慘死
大雪逐漸停了,寒風依然肆虐着茫茫大地,阮淩天輕盈的避開靖國将軍府的巡邏,來到柳文傑所住的院落。他一個閃身站在柳文傑的書桌前,柳文傑驚訝的看着一臉沉重的阮淩天很是詫異。
“淩天,為何深夜到此造訪啊?你不是在太子府秘密保護詩兒嗎?”
柳文傑起身,拉着一身湖藍色錦袍的淩天坐下,淩天不語,他失去了往日的谪仙般的笑容,柳文傑很是詫異繼續問道:
“淩天,你我還有何不能講的,為何今日面色沉重啊?”
柳文傑關切的語言繼續問道,房屋內燃燒着猩紅的火炭,阮淩天猛的起身,手用力拍着案幾:
“那個養尊處優的太子真是欺人太甚?他把妍兒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柳文傑從沒見過淩天憤怒的樣子,這還是交往以來第一次見摯友對外人生氣。
“呵,本公子今日來是要文傑兄一句話?”阮淩天對視着柳文傑。
“什麽話,你我何須這樣?”柳文傑用手按着阮淩天肩膀,示意他坐下。
阮淩天也覺得今日自己有些沖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舉動,就為了好友一句囑托,就把自己的沉穩個性顯露無疑,而且今晚看到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不能散去……當時自己只有一個念頭,一定把柳詩妍救出,讓她脫離那個惡魔太子……可自己又以什麽身份救呢?阮淩天心裏有些淩亂……這些都看在柳文傑的眼中……
“詩兒她……又受委屈了,還是?”柳文傑眼中一抹痛苦劃過,想到那個讓人憐愛的妹妹,心中沒來由的煩躁着,都是父親做的太絕了……
阮淩天就自己在太子府看到詩妍如何在地牢中受苦的情景,聲情并茂的告訴柳文傑,柳文傑聽了淩天的描述後,氣的全身發抖,臉上帶着怒火,可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禦史,怎可與太子殿下抗衡啊!柳文傑雖然心中有顧慮,但是為了柳詩妍,他信心滿滿眼神堅定的看着眼前的摯友!
“好,淩天就讓我們賭一把,讓妹妹脫離苦海,即使丢了禦史身份,我無所謂!”柳文傑堅定的語言,手緊握着淩天的手。
“嗯,不愧是妍兒的大哥,也是本公子的摯交,我們今晚就去……”阮淩天拉着柳文傑一陣商量着,柳文傑很是贊同……
柳文傑這次堅決豁出去了,不把柳詩妍救出太子府,自己誓不為人,更對不起詩妍的娘親林夫人,阮淩天跟文傑說,要是真的救出來,就讓詩妍先住在城外別院中,醫治好身上的傷口後,再計劃讓詩妍和林夫人遠離藍鳳王朝;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柳文傑想好一切又暗暗的給自己鼓勵……和阮淩天進入內室,換上夜行衣準備行動……
太子府‘琉璃宮’中,偏殿內,小桃和鳳兒面色逐漸恢複紅潤,兩人相互照顧下,逐漸可以下地行走,她們兩人從哪些下人們得知太子妃消息後,兩人心中一陣淩亂,依然記得那日柳詩妍決然而去,她們受到嚴厲的懲罰……還是為太子妃擔心、心疼……兩人相視對望:
“鳳姐姐,不知我姐小姐在地牢可否受傷?”小桃邊抽噎,邊詢問到,鳳兒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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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們那日都受到嚴重的懲罰後,你我昏死過去,如何得知太子妃消息!還好這幾日打聽吳嬷嬷,從吳嬷嬷那裏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在地牢裏懲罰太子妃娘娘!”
鳳兒說到這兒,扭頭看了小桃哭泣的雙眼,她心裏也難過,太子殿下為何不查清事實就認為太子妃所做的一切就是針對衆人嗎?那個真正下毒之人她又在何處得意,想到這兒,鳳兒不由的握緊拳頭怒視着……
楚灏漓自從那日去了地牢後,心髒像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喘不過氣,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着琉璃瓶子,狹長的鳳眸微眯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錦袍襯托着他冷冽霸道的身軀,楚灏漓煩躁的背着雙手踱着步伐,在琉璃宮中思索着……
“禀太子殿下,鳳夫人已經被關了幾日了,殿下要親自審問嗎?還是?”一身褐色衣服的周伯推開殿閣大門,俯身行禮,頭低着,楚灏漓從遙遠的思緒中收回,冷視着。
“嗯,孤王正在為這事煩惱着,審吧,早點結束也好!”楚灏漓站在窗前,雙手用力扒着窗棂,看着外面冷漠孤寂的夜色……
周伯走上前去,拿着衣架上的紫貂披風披在楚灏漓的身上,楚灏漓依然不動,隐藏在紫貂披風的手依然握着那個冰冷的琉璃瓶……詩妍啊,即使以後你知道真相,你會恨我嗎?楚灏漓修長的指尖摩挲着瓶身,周伯恭敬的站在一旁,剛要說什麽?楚灏漓明白似得擺手……
“讓府中所有女人都到刑房觀看,鳳夫人就是她們的例子!”楚灏漓冷冽聲音回響在琉璃宮中,轉身出了殿閣,去往太子府最陰森的刑房中,周伯一路小跑通知各個院落主子觀看……
以夏惜月為首的衆位夫人們,面色不同、嘴角露出輕蔑的嘲笑,帶着諷刺、狠毒話語打破夜色中的寧靜,很快陰森恐怖的刑房中站滿了不同姿色的女人,她們用絹帕掩飾着口鼻,看到被綁着結實的鳳紫玉,而楚灏漓則坐在太師椅上,優雅的把玩着着腰間的玉佩,神色冷冽妖冶……
“殿下,都到齊了,太子妃?”周伯顫抖着聲音傳出,衆人一片嘩然,楚灏漓一個冰寒的刀眼射向衆人,衆人吓得躲避着楚灏漓的眼神,頓時一陣寂靜。
“閉嘴,不要跟孤王提那個賤人,今日觀看的人都是以儆效尤,以後誰要是觸犯孤王的底線,比鳳夫人死的更加慘烈,開始吧!”
楚灏漓吩咐兩個冷漠的侍衛拿着帶刺皮鞭沾着辣椒用力的抽打在鳳紫玉身上,鳳紫玉怨毒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衆人,和自己愛了很久的太子殿下,她眼中一抹悲涼劃過,這就是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太子殿下,也是衆人争相奪得的男人,現在想起,她的心涼了大半截……
“殿下,既然知道是妾身做的,為何不給妾身個痛快呢,要讓別人看着妾身受折磨呢!”鳳夫人喘着粗氣,汗珠和觸目鮮紅的血液交織着,衆妃看到血腥一幕都把頭別過一邊,楚灏漓很是不悅。
“哼,給你個痛快,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孤王還不能這麽快讓你去死!”楚灏漓依然摩挲着手中的瓶子,一時之間陰森恐怖的刑房陷入死寂當中……衆人相互對視……
“殿下,何必跟這種人廢話呢,殺了這個賤人不是更痛快!”夏惜月鄙視的眼神挑了一眼,楚灏漓鷹隼眸子射向月妃,夏惜月吓得低着頭。
楚灏漓收回視線,握着琉璃瓶,仿佛詩妍在身邊一般,衆人猜不透殿下這是何意?都看向鳳夫人這邊,鳳夫人的丫頭采荷已經被懲罰的不成樣子,她拖着削弱模糊的身子,艱難的挪動到鳳夫人身邊……滿目瘡痍的手撫摸着鳳夫人的雙腿,她痛苦的嘶啞着……
“夫……人何苦呢?”采荷擡頭看着鳳夫人
“月妃,本夫人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鳳紫玉殺人的目光看向夏惜月,夏惜月心虛的不穩倒退着,還好有人拖着,要不……
那些看好戲的就不那樣認為了,鬥吧,誰是幕後真兇,誰就心思深沉,楚灏漓卻不予理睬衆人的眼光,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聽着兩人的怨怼。
“好呀,真是狗咬狗,孤王今日大開眼界啊!”楚灏漓看似平淡無奇的話語,激起一陣漣漪,夏惜月慌忙收拾着自己慌亂的心情,恢複平靜的面容由丫頭扶着站在一旁。
這就是太子府最精彩的女人沒硝煙戰争的一幕吧!楚灏漓冷笑着,他腦海中浮現詩妍不争的一幕,還有那張不變的醜顏,他的心不知何時偏向那裏……不知地牢中的詩妍是否安好,她要是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心安,抑或是有了別的想法吧……
“把鳳夫人身邊這個賤丫頭,給孤王剁碎了,喂鱷魚池裏的鱷魚,至于鳳夫人嘛,繼續拷問!”
楚灏漓一個眼神示意站在刑房的兩個冰冷異常的侍衛,那兩個侍衛拖着奄奄一息的采荷到了刑房外面一口鍘刀前,拉開沉重的鍘刀,把人推入鍘刀口,用力往下壓,采荷一陣凄厲的喊聲刺激着衆人的耳膜,衆人吓得捂着耳朵,都害怕似得閉着眼睛;楚灏漓很是不悅,憤怒的喊道:
“都給孤王睜開眼睛,以後誰要是敢在太子府搞陰謀,她們主仆就是你們的下場!”楚灏漓陰狠的口氣說着霸道的語言!
衆人之中有幾個頂不住都暈厥過去,更別說去看那一幕血腥場景了,采荷的屍體被分割幾份,侍衛們毫無懼意地把這些分割的屍體丢入池中,池中染上一片鮮紅,鱷魚們興奮的争相恐後的咬起散落在池中碎屑般的屍體……楚灏漓背着手看着這些殘忍的動物分食着、撕咬着……那些夫人們吓得花容失色,扭頭狂吐不止……
“鳳紫玉那個賤人,剁碎了,給梅園做花肥,不要讓她一次死個痛快,要一刀一刀淩遲!”楚灏漓看了一眼刑房內,一個手勢比劃着。
“是,屬下遵旨!”那兩個侍衛按照楚灏漓的指示,先把鳳夫人綁結實了,撕了衣服,泛着寒光的匕首,在鳳夫人身上游走着……
“啊……殿下,殺了妾身吧,妾身是給衆位姐妹下毒了,還進行巫蠱之術!”鳳夫人斷斷續續受着疼痛說出這些,衆人憤恨的眼神恨不得殺了這個害人精……
“哼,想死,孤王豈會便宜你……”楚灏漓示意侍衛繼續。
詩妍,孤王為了你是不是有些血腥了,地牢中的委屈,孤王就暫時讓你受着,等鏟除楚灏軒羽翼,孤王會給你個交代……楚灏漓心中默念,神情依然保持冷冽孤獨……
衆位夫人看到慘烈的這些,更是吓得退後,有的把頭埋在彼此懷中,只有少數看完這殘忍血腥一面,周圍打着火把的侍衛們把這裏照的如同白晝……
“禀太子殿下,已經行刑完畢!”一個侍衛抱拳行禮,楚灏漓示意退下……
在太子府另一處,兩個黑色身影出現在太子府地牢中,阮淩天用特制的毒藥制服了看着柳詩妍獄卒,當柳文傑看到滿身是傷昏迷不醒的詩妍;他的心痛的不知該如何……詩兒啊,大哥來救你了,不怕啊,大哥帶離開這個鬼地方……
“文傑,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快帶着你妹妹走吧,本公子斷後!”阮淩天向四周看了一下,示意抱着柳詩妍的柳文傑快走……
柳文傑提氣一個閃身躍出太子府高強,詩妍腦子陷入一片混沌中,身體被一雙溫暖大手擁在懷中,耳邊呼嘯而過的是淩冽的寒風,當阮淩天和柳文傑兄妹回合後,巷子裏出現一輛平淡無奇的馬車,阮淩天駕車,柳文傑抱着詩妍上車,詩妍臉上的表情出現痛苦之色……
“詩兒,不要怕,有哥哥呢!”柳文傑溫和的話語喊着昏迷不醒的妹妹……
“我們先去城郊別院吧,到了我會給妍兒醫治的!過後再做打算吧!”
阮淩天用力對着馬匹抽了一鞭子,馬兒吃痛的向前走去,金鳳城中陷入一片死靜,馬車搖晃中通過城門檢查,才到了淩天住的別院中,柳文傑把昏迷的詩妍放在一間幹淨的房間內,四周是紫色的帷幔,房間古樸優雅,不失一個養傷的好地方……
“也好,這樣更利于養傷,傷好後這次我一定帶詩兒走!”柳文傑眼中的疼惜無可比拟,阮淩天拍着文傑的肩膀安慰。
“恩,脫離那裏也好,以新身份重新生活,就怕那位惡魔不放手!”阮淩天心痛的看着床榻上滿身是傷的詩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