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詳的預感
“塚內他怎麽樣?”歐爾麥特将手上搬運的人都放了下來,走到神我渡旁邊,把塚內直正接了過來。
“沒什麽事,我把他打昏了,如果你這邊沒什麽事了的話,那剩下的就交給你。我去會會那個小家夥。”
“沒關系,交給我吧。”
歐爾麥特明白神我渡這是要去處理控制了塚內直正的那個人,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并安撫了周圍的警察。
相澤消太也反應了過來,恐怕這是有人躲在後面,等着坐收漁利。
那邊被綁着的黑霧也緊張的看向神我渡,那個叫幻谷徹的少年是他們的一條退路,原本是沒想到他自己也會被抓的,這枚釘子埋着是為了日後直接一舉破壞監獄而留的。
現在…
“渡先生難道不擔心,他們這些英雄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嗎?您和我們敵聯盟的關系被暴露也不在意嗎?”黑霧陰沉沉的看着神我渡,認識神我渡大概也有十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他可不相信這個人一開始就是在僞裝。
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如果說是僞裝,那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他更相信,神我渡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才接近第一英雄的。既然他破壞了他們的行動,那麽也絕不能讓他好過。
再說,這裏的人除了歐爾麥特其他人對他剛才打暈那個警官的行為都是警惕的。
互相猜忌吧。
“那又如何?”神我渡笑的嚣張不已,他咧開嘴角,“有本事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看他們相不相信。”
“再說,別人的看法與我何幹?我向來只随自己的心意而為。”
嚣張的不可一世的态度讓黑霧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就算他很清楚,神我渡做過不少違法的事情又如何?他沒有證據。
那個男人更不可能留下一丁點的證據。就算他說了,也只是讓人懷疑罷了,再說,這個家夥現在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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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只需要随便幾句,就能将他定義為,不懷好意的想要挑撥離間。
神我渡從一開始就不怕他們知道什麽,就算把他做過的一些事情扒出來又如何,他們甚至沒有辦法給他定刑。而清楚一點內幕的金發英雄和雄英的老師們同樣的清楚,只要他不會站到對立面去,做過分的事情,他之前的那點不足為道的違法亂紀根本不會被人放到眼裏。
畢竟,他也只是行為嚣張了一點,殺人放火之類的事,就是做了也無人知道啊~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神我渡的視線從歐爾麥特的身上一瞥而過,滿意的離開。
那個少年似乎是發現了神我渡的打算,在神我渡趕到是時候,那裏只留下了一張毫無歉意的字條。
神我渡其實很不能理解這種,自己就是受害者,卻在後來成為加害者的家夥。
那個小子算是他看走了眼,如果不是荼毘的提醒他估計還不知道有這種麻煩個性的存在,不過現在他也不知道,荼毘和那個幻谷徹還有沒有聯系。
最近荼毘的許多行為也張揚了起來,就像是因為什麽事情而急躁一樣。
啧,果然是投靠了黑霧背後的那個家夥嗎?不過倒也不一定…
算了,如果那個小子有點眼力就應該趁着這個機會接除對塚內直正的控制,如果不長眼的話…那就別怪他了。
* * *
“呀嘞,呀嘞,還真是危險呢。”拿着望遠鏡看着神我渡徹底離開,男孩才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汗,心有悸悸的說着。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坦然的告訴他人,他現在很開心。
“幻谷,你別亂來啊。”
“嘻嘻,我知道。和敵聯盟的合作也到此結束了,再待下去,可是要成為兩方鬥法的犧牲品啊。”這麽說着,幻谷徹丢開手裏的望遠鏡“再送他一點小禮物,我就該跑路了,唔,去橫濱好了,嘻嘻,東京這邊太危險呀~橫濱的黑手黨還是有很多可以玩的東西呢~”
“說起來我上次給他們送去的那個小姑娘怎麽樣了?”
“可能已經死了,誰知道呢?”
“還真是可惜呢,那麽厲害的個性。”這一句可惜,在幻谷徹的嘴裏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甚至能聽得出他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戲谑。
說起來,幻谷徹其人并不像那其他的孩子一樣,是被拐賣或者抓來作為人體實驗的樣本的。覺醒的是這種精神類的個性,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很清楚力量的重要性。
他是主動和實驗室簽訂合同,當實驗體的,訓練和提高自己精神力,這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在那些可憐兮兮的孩子裏,他是唯一不同的。不過在看到神我渡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決定裝的和那些飽受虐待的孩子一樣。
所幸,他賭對了。
無論是神我渡還荼毘都沒有動他們這些小鬼頭。
反而還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本就是精神系的個性,神我渡所使用鬼迷心竅樹的汁液對幻谷徹幾乎無用。
從實驗室脫離,幻谷徹那本來就喜歡作死的性格,更加放飛自我吧,一會撩撥一下這邊一會撩撥一下那邊 ,甚至還控制着兩個小的幫派打了起來。
他享受着實力帶來的權利,不過他也從來不是頭腦發熱的人,幻谷徹只會在後面撩撥一把,真的要做什麽,他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慢慢的就有人來聯系他,幻谷徹也結識了傳聞中的All For One,不過他本身就足夠聰明,加上他的個性雖然很強,但也是因人而異的。
勉強算得上是半個盟友,幻谷徹也因為這個,盯上了塚內直正這個大肥羊。
對他進行了催眠,精神控制也變得更容易多了,雖然沒有辦法控制他的行動,但每隔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窺伺他的大腦。
掌握了警察的行動,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
不過這個控制不是萬能的,長期的控制下塚內直正的精神會越來越差,精神的透支,哪怕等他解除這份控制,塚內直正也需要要在醫院躺上一個月才能緩過勁來。
而且時間一長,本人的潛意識裏也會有所察覺,到那個時候反而會有反噬的風險。就算這次神我渡不來找他,幻谷徹也會自然的接除對塚內直正的控制。
再加上敵聯盟的行動越來越危險,更別提今天出現的那個腦無,簡直就是讓人作嘔的東西。幻谷徹有理由相信,那玩意兒是由無數的屍骨堆砌而成的。為了他的小命,還是早點跑路的好。
不然第一英雄和敵聯盟對上,他這個小角色可是要倒黴的。
不過嘛,最後走的時候倒是可以送給他們一份小禮物。嘻嘻,就是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效果了。
幻谷徹坐在小轎車裏,看到車窗外在街上走着的那兩人,他的視線放到那個站在神我渡旁邊的的金發男人身上。
就是他的吧,神我渡的同居人,傳說中的第一英雄,歐爾麥特。
幻谷徹的眼中閃過一陣幽暗的光芒,旋即大喘了一口氣,搖上車窗,叫司機趕快開車。
雖然他很好奇那個瘦弱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歐爾麥特,還有他和神我渡之間的八卦,不過這一切都要等他有命才行。
算算時間,他對All For One的精神幻術也快到時間了,要趁着這個時候趕緊上飛機跑掉啊。
外面的陽光依舊刺眼,可是這個時候卻有幾滴碩大的雨滴落在了車窗上,有點遮擋視野。
下雨了。
而且是太陽雨。
雨水迅速而密集的滴落,烏雲就像是在趕路一般,下過這片就離開了。
歐爾麥特和神我渡站到路旁的商店門口看着嘩嘩下的雨,歐爾麥特伸出手接住從屋檐處低下的雨滴“聽說有太陽的時候下雨,是狐貍娶親的象征。”
不記得是從哪裏聽來的故事,歐爾麥特想起兒時的一些怪談,好像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有人就以前的陰陽師之流是否真的存在有一個讨論。
在他那個年代還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言論[現在普及的個性也只是因為,潛藏的潛力被外力激發出來罷了]
神我渡看到對面的馬路上,有一個穿着和服的男人,他身後柔軟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看上去手感應該很好,他頭頂的耳朵抖了一下,正對上神我渡的視線。
“說狐貍娶親,還真的看到狐貍了。”神我渡感慨着。
“狐貍?”歐爾麥特有些疑惑,他順着視線看過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不就是那個人嗎?”
神我渡手指向馬路對面,可是歐爾麥特還是什麽也沒有看到,對面的那個男人看到神我渡又指了過來,笑眯眯的沖他笑着,還很熟稔的招了招手。
然後,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男人的身影逐漸變淡,像碎裂開來一樣消失不見了。
神我渡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被奇怪的東西纏上了。
等第二天,他發現歐爾麥特沒有起床的時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歐爾麥特!”神我渡晃着那個躺着床上睡着的男人,他的呼吸脈搏都再平穩不過了,可是金發英雄還是睡着,怎麽也叫不醒。
神我渡感覺發生了什麽預料之外的事情,但是對于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從歐爾麥特的外衣口袋裏掏出電話向雄英的人求助。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