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毒至極的女人
陸懷晴嫌棄得看着那杯咖啡,轉頭撒着嬌對傅司年說道,“司年,我不想喝這種咖啡,我記得這裏不遠有一家咖啡店對不對,他們做美式咖啡很正宗的,你去幫我買一杯回來好不好?”
“好。”傅司年應了一聲拿上外套匆匆出去了。
他從進屋到離開,看也沒看我一眼。
“游依依,還做夢呢?”陸懷晴嗤笑了一聲,“這裏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我直接告訴你你好了,我要在這個月之內嫁給傅司年,你可以滾了。”
“你!”我憤憤,瞪着她。
陸懷晴撥撩着她的秀發,漫不經心地說道,“三年了,你還不死心?你們結婚這麽久,傅司年有半點喜歡上你嗎?”
“在他心裏,你就是一個惡毒之極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生過雜種的破鞋。”
“而我,才是他心裏純白無瑕的白月光。”
我連連搖頭,“不,最該攤上這些罵名的人是你。三年前的婚禮前夕,我根本沒有設計什麽計謀,一切都是你在操控。而且你明明知道,我生下的那個孩子是”
“閉嘴!”
陸懷晴扭曲了表情,接着她放肆的大笑了兩聲,“你去說呀,你看看他信不信?”
他不會信的。
我的心被密密麻麻的針紮破,破出了一個大缺口,呼呼地刮着冰冷的風。
陸懷晴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就算他相信,你敢說嗎?你別忘了,你的孩子在我手裏。”
我緊咬着下嘴唇,直到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懦弱,我知曉一切真相,我蒙受無數冤屈,但我無法說出這一切。
因為我和傅司年的孩子在陸懷晴的手裏,那個孩子,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證明在五年前,我和傅司年曾經那麽相愛的存在了。
那孩子是我的心頭肉,是我的命。
我顫抖着嘴唇,在門外有響動的時候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鎖上了房門。
我慢慢挪步到鏡子前,看着鏡子裏落淚的臉龐,心開始絞痛。
鏡子裏的臉,和陸懷晴的臉相差無幾,唯獨的區別就在于,陸懷晴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從眉尾到臉頰,足足五厘米。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傅司年現在回來了,一定帶着陸懷晴愛喝的咖啡吧。
可,作為他妻子的我,卻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
陸懷晴說得沒錯,在傅司年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蛇蠍心腸惡毒至極的女人。
這一晚,傅司年沒有打開我的房門進來。我徹夜未眠,止不住得去想他們是不是睡在一起,有沒有做什麽事情。
淩晨六點,我洗幹淨滿臉的淚痕,輕手輕腳地開始熬粥。
七點,穿着睡衣的陸懷晴走了過來,“今天你就和傅司年提離婚的事情。”
我狠狠一顫,幾乎握不住手裏的勺子,我盯着熱氣騰升的鍋裏,眼眶酸得發脹,“我不會和他離婚的。”
“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陸懷晴佞笑着,“他今年快要四歲了吧?”
“你不能傷害他!”我急急喊道,“陸懷晴,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保守了這麽多秘密,難道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我要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