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陰謀
第二天,段豔陽找到溫世秋,說她有個好主意。
段豔陽跟溫世秋說,他們好多同學都去過銀菊島,說那很浪漫非常适合情侶去,周末她會約段潔蓮去江邊碼頭,她也會再約一個同學,4個人一起去玩一天,然後住一夜,趁這個機會讓段潔蓮也能在高考前放松一下。
溫世秋有些擔心的說:“她能去嗎?”
段豔陽肯定的說:“放心吧,交給我。”
段豔陽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段潔蓮打過電話,到了周末,她故意很晚才到了碼頭,碼頭只有每天上午發兩次船,段豔陽一直等到第二趟船要出發時才出現。
她看見在碼頭邊焦急等待着溫世秋,便氣喘籲籲的跑過去。
然後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啊世秋,潔蓮,潔蓮她有事來不了。”
溫世秋失望的嘆氣:“是她不想來吧?”
“不是不是,她約了德子。”說完又欲言又止的閉上的嘴。
溫世秋一早便到了碼頭等着,還計劃着怎麽哄段潔蓮,他還安慰着自己,段潔蓮馬上就高考了,最近壓力大,心情也不好,等她考完試不管是上了班還是上了大學,他們便能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
可段豔陽居然說她今天約了德子。溫世秋攥起了拳頭,心裏滿是妒火。
“哎,你說我們還去嗎,我那同學也去不了了,我們再不去,這船票全浪費了。”段豔陽失望的說道。
“他們不去,我們去。”溫世秋賭氣的說道。
段豔陽勾起嘴角,然後拉起溫世秋着急的說:“那快走吧,船就要開了。”
不等溫世秋做反應,段豔陽就把他拉上了船,剛上船,船就開了。
上了船的溫世秋突然有些後悔,他們到了島上便沒了回來的船,他們倆個孤男寡女要在島上住上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有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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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悔也沒有用了,船已經飛快的駛離了岸邊,在船尾的江面上拉出一條泛白的水浪。
到了銀菊島,段豔陽歡快的下了船,她伸了個懶腰深吸幾口氣,轉過身笑着對溫世秋說:“空氣真好,哎呀,這裏好漂亮、”
溫世秋沒有心情看這島上的風景,只是附和着微笑點頭,
段豔陽先拉着溫世秋去島上的幻景山去爬山,幻景山名副其實,登上山頂就猶如置身于幻境中,滿山的嫩綠色,遠處仙氣缭繞,吸到身體內的空氣帶着重重的水汽,溫世秋不禁的想,此時此刻身邊如果是段潔蓮那有多好。
段豔陽被這美景震撼了一會道:“世秋,這裏真的很浪漫呢,是不是?”說完便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溫世秋收起對段潔蓮的想念,看着段豔陽微笑點頭。
段豔陽在這極美的仙境中看見溫世秋溫柔的笑容不由得癡了,她又走了幾步靠近溫世秋,她的手臂碰到了他的,然後就這樣輕輕的貼着,肩并肩的看着遠處的風景。
下山的路總是難走的,段豔陽下山時,總是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溫世秋笑她膽小,然後伸出手,牽着她慢慢的向下蹭着步伐。
溫世秋的手掌那樣溫暖,那溫度順着段豔陽的皮膚滲透到她的血液裏,讓她暈眩讓她心跳,這樣一雙手掌本來就應該屬于她不是嗎,怎奈卻讓段潔蓮捷足先登,她不甘心吶,而今天,就在此時此刻,她內心開始瘋狂,她要得到他。
傍晚,他們躺在江邊的沙灘上,看着江面的顏色随着夕陽落下而變化,耳邊有歡快的嬉鬧聲,臉上撫過輕輕涼涼風,風裏夾雜着重重的泥土味道。
“好像要下雨了,我聞到了雨水的味道。”段豔陽說。
“嗯,我也聞到了。”溫世秋坐了起來說:“我們去吃飯吧,然後回住的地方。”
段豔陽看看天氣說:“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吃吧,不然在外面吃完下雨了怎麽辦,我沒帶傘啊,吃完我倆玩撲克。”
“兩個人能玩什麽撲克?”
“好多啊,十四分,金鈎釣魚,啊對,我還會算命呢。”段豔陽得意的說。
溫世秋笑了說:“那好吧。”
段豔陽和溫世秋在外面買了些吃的,段豔陽堅持買了些酒,然後兩人到了段豔陽事先定好的農家院入住。
進了房間段豔陽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以為我們是四個人一起,所以我就定了一間房,想着我們一起通宵玩麻将撲克什麽的,而且這炕這麽長,我想誰累了就在那邊上睡一下都是沒關系的,畢竟這裏住宿太貴了,所以……”段豔陽一口氣解釋了許多只定一間房的原因,其實她真實的目的只有一個而已。
溫世秋面露難色,可看到段豔陽也尴尬的模樣,便故作輕松起來說:“沒關系,我們倆也可以通宵撲克,看電視也可以,你困了可以去睡,放心。”
段豔陽笑起來:“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溫世秋微笑不語。
兩個人支起桌子把買的食物一一拿出,擺了滿滿一桌子。
“啊,一不小心買了這麽多。”段豔陽看着眼花缭亂的食物發愁。
“可不是,你真是吃貨。”
段豔陽笑着打他。
兩人還沒吃幾口,外面便下起了雨,屋子裏漸漸有了濕意,慢慢的變得冷了起來,段豔陽從口袋裏拿出一瓶白酒,眨着眼睛說:“看,我買酒買對了吧,這麽冷,可以取取暖。”
溫世秋面露難色,一是他的酒量并不好,二是他也怕喝酒誤事。
段豔陽看出他有些為難便道:“沒關系,就喝一點,難得出來,反正我是想喝一點,明天回學校又該面對處理不完的事,好煩啊,你不想放松一下?”
溫世秋想起段潔蓮,心裏也煩躁起來。
外面的雨聲似乎也在擊打着溫世秋煩亂的思緒,讓他腦中有些發亂,他嘆氣道:“好吧,那就喝點吧。”
段豔陽啓開瓶子,把兩個杯子倒滿。
溫世秋忙說:“喂喂,太多了吧,你以為喝啤酒?”
“不是吧,這也叫多?我爸能喝這兩瓶都沒事。”
“我可不能和你爸比啊。”
段豔陽不管他說什麽,舉起杯子說:“先喝一個,你嘗嘗,細細的品,白酒比啤酒好喝的。”
溫世秋無奈搖頭,舉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辣的他咳了幾聲。
段豔陽樂了幾聲:“男人就要練酒量,不然以後你當了領導怎麽出去應酬啊,來來,再喝一口。”
說完段豔陽端起溫世秋的酒杯,讓他喝。
段豔陽把屋子裏的電視打開,調到了一個正演着言情劇的頻道,然後又開始有說有笑的和溫世秋吃東西聊天。
不知不覺,溫世秋臉上已經泛了紅暈,頭腦也漸漸遲鈍起來,微微的一切都開始有了不真實的感覺。
外面的雨還在下,“嘩嘩”的聲音,像是在為着暧/昧的情調伴奏。
段豔陽也有些醉意,她大着膽子坐到溫世秋的身邊,說:“世秋,你喜歡潔蓮什麽?”
一提到段潔蓮,溫世秋的心一沉,然後端起酒杯又喝了幾口,他眼神迷離的說:“我喜歡她什麽?我喜歡她的特別,她的美麗,哎,說不清。”
段豔陽沉默半晌說道:“我們認識這麽久,比你和潔蓮認識的要久,而且我們接觸的時間更長,世秋,你有沒有,有沒有對我有一點點喜歡?”
溫世秋聽見段豔陽的話,覺得有些不真實,他的頭轉向段豔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然後又低下頭說:“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段豔陽苦笑借着酒勁道:“世秋,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只喜歡潔蓮,其實我只要呆在你身邊能天天看到你我就滿足了。”
說完又拿起酒杯說:“為了我的愛情,你能陪我幹了嗎?”
溫世秋有些心疼的看着段豔陽,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杯白酒喝完後,溫世秋瞬間腿和腳都軟了起來,思維已經像不受控制了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像做夢,所有發生的事都像是在夢裏。
他記得後來,段豔陽含着淚抱緊了他,訴說着她的相思之苦,聽的他心裏感動萬分,連段潔蓮也沒說過這樣動聽的情話給她,
之後段豔陽流着淚抱緊他,親吻他,他竟然沒有拒絕,他只記得那吻那身體都和段潔蓮是那樣的不同,段豔陽是那麽的熱情,讓他也燃燒了起來,他就放任着自己游走的靈魂,讓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放縱着自己的身體和欲/望,變成了一只夢游的野獸。
那一夜,屋子裏充滿了困獸的叫聲,充滿情迷的味道,充滿了深入骨髓的背叛。
沒到清晨,溫世秋游走的靈魂便回到了他的軀體,他的頭腦開始清醒,思維也回複正常,他閉着眼睛回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他在心裏祈禱着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可當他睜開眼睛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身邊熟睡的段豔陽。
他心裏“轟”的一聲,他慢慢坐起來,雙手扶着頭,懊悔的捶着自己,自己怎麽會這樣意志不堅定,怎麽會這麽沖動,他恨自己怨自己可一切都已經變成事實,難回頭。
段豔陽醒了,睜開眼睛便看見坐在一邊捶着頭的溫世秋。
她“騰”的坐起來,然後抓住溫世秋的手,慌忙的說:“世秋,你幹什麽你。”
溫世秋轉過頭痛苦的說:“對不起豔陽,對不起,我……”
溫世秋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段豔陽趴在溫世秋的背上,雙手抱緊他說:“沒關系沒關系世秋,我是自願的,我愛你,為你做什麽都願意,你不要自責,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不會破壞你和潔蓮,真的,我真的沒想破壞你們。”
溫世秋更想聽到罵他的話,他恨不得段豔陽揍他一頓,面對這樣深情的段豔陽,他該怎麽辦,他再狠心也不能推開她,何況他并不是狠心的人。他任由段豔陽不舍的抱着他,好像一松手他便會消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