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照顧病人
而段潔蓮回到家,不知怎的,居然病了,燒了一宿,到白天也不見好,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出去買了退燒藥,一路都像踩着棉花,回家吃完藥又吐得一塌糊塗,剛剛退了燒,一會又反複。
連床都起不來的她沒辦法給經理打了電話,請了假。
她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小時候被黑娃鎖在了倉庫裏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死了就死了,不會有人難過,不會有人找到她。被遺棄的感覺不好啊,想着想着就昏睡了過去。
晚上傅致斌又按耐不住,就想看看段潔蓮,他為何這樣想她,他自己都鄙視自己。
他開車到了謎夜去找段潔蓮,可又是轉了一圈沒找到,他一打聽,才知道段潔蓮病了請了假。
傅致斌給段潔蓮打電話,段潔蓮燒的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你怎麽樣了?”傅致斌擔心的問。
段潔蓮只“啊?”了一聲就又睡了過去。
傅致斌聽電話那頭沒了動靜,便着急起來,開着飛車到了“外來區”。
傅致斌在段潔蓮的門口焦急的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傅致斌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嘴裏還着急的喊着段潔蓮的名字。
不一會隔壁的鄰居被吵的不滿的開了門,剛想開口罵,一看到傅致斌相貌堂堂,衣着不凡的樣子便改變了臉色,客氣的問:“小夥子你有事啊?你是這家的小姑娘什麽人啊?”
傅致斌着急的說:“我是她朋友,她好像病了,我敲半天也沒動靜,我怕出事啊。”
隔壁鄰居看着這傅致斌也不像壞人便說道:“這裏的鎖都不太好使,你錢包裏有沒有銀/行/卡什麽的,劃一劃沒準就開了。”
傅致斌趕快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果然,沒多一會就被劃開了。
傅致斌跟隔壁鄰居道了謝,然後急忙的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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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斌走到段潔蓮的床邊,便看見她還保持着打電話的姿勢,但是卻是緊閉着眼睛,微張着嘴,呼吸有些困難。
傅致斌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燙的厲害。
他嘴裏嘟嘟囔一句:“病了也不知道去醫院。”
随後他給一家私人診所打了電話,說了情況和地址,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然後他又拿了條涼毛巾敷在了段潔蓮的額頭上,那冰涼的溫度接觸到段潔蓮的時候,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傅致斌看見她睜了眼睛,便湊過去說:“忍一忍,一會醫生來了打上點滴就好了。”
“騙子。”段潔蓮的嘴裏嘟囔。
傅致斌以為聽錯了,問道“什麽?”
“騙子。”說完段潔蓮又閉上了眼睛,但是有一顆淚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傅致斌愣了,他擡手擦去了她留下的那滴眼淚。
“騙子”傅致斌反複的想這兩個字,難不成是段潔蓮燒糊塗了。
傅致斌湊過去在段潔蓮耳邊問:“誰是騙子?”
段潔蓮像是聽到了,因為她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又像是沒聽到,因為她不睜眼睛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她緊閉的兩只眼睛都流出了淚水。
傅致斌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起毛巾把段潔蓮的眼淚擦幹,可那眼淚像泉水一樣綿綿不絕。
傅致斌一邊心疼,又一邊疑惑,過了一會段潔蓮不哭了,嘴裏又開始嘟囔,好像是在做夢。
傅致斌仔細聽也只聽清了幾個字“騙子,恨你。”
沒一會醫生就來了,給段潔蓮測了體溫竟然快40度了,然後輸上了液。
一個小時後,輸液結束,段潔蓮燒也退了不少,醫生留下了一些退燒藥便走了。
傅致斌一直在想那幾個字,他突然覺得他竟這麽不了解段潔蓮,他就知道,這些年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可段潔蓮閉口不談,他也沒有立場一直打聽。
傅致斌沒有走,他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着了,夢裏他又夢見段潔蓮,夢見在農村,他們一起去求簽,夢見了段潔蓮撅着嘴說“下下簽啊。”
半夜,段潔蓮醒了,她感覺口渴的要命,又渾身無力,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向對面的桌子想要拿水杯,沒走幾步就踢到了傅致斌的腳,段潔蓮驚叫一聲。
傅致斌聽見一聲驚叫騰一下坐了起來,看見段潔蓮驚恐的看着她。
段潔蓮在黑暗中沒看清是傅致斌,便想叫“救命。”
“命”字還沒出口,便被傅致斌捂住了嘴,說:“是我,傅致斌。”
然後伸手開了燈。
突然而來的亮光,讓段潔蓮睜不開眼睛,腳下又站不住,晃了一下,傅致斌趕緊摟住了她。
都說病中的人是最脆弱的,段潔蓮也不例外,在最難受無助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讓她很想去依靠一下。
“吓死我了。”段潔蓮無力的靠着傅致斌說。
傅致斌把她額前的碎發撥到一邊,說:“怎麽搞的,我再晚來一會你就會被燒成傻子了,知道嗎你?”
段潔蓮笑了一聲說:“我渴死了。”
傅致斌扶着段潔蓮走到窗邊,讓她躺下,然後倒了一杯水給她,段潔蓮喝完水後說:“謝謝你啊。”
傅致斌看着她沒說話。
段潔蓮看了眼手機說:“這麽晚了?”
傅致斌坐到沙發上說:“是啊,我不放心就沒走,哎對了,你還說夢話來着。”
段潔蓮問:“我說什麽了?”
“你說致斌你真好。”傅致斌逗她。
段潔蓮笑出來說:“那确實是夢話。”
傅致斌瞪她。
又是一陣無語。
過了一會段潔蓮輕輕的說:“我沒事了,太晚了,你趕快回去吧。”
傅致斌走向段潔蓮坐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段潔蓮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身體自然的縮了縮。
“還是有點燙啊,萬一一會嚴重了怎麽辦,我不走了,陪着你。”傅致斌說。
“啊?”段潔蓮有些為難:“我這地方這麽小,你睡哪啊?”
“不睡了,一宿困不死,你睡吧。”傅致斌說。
段潔蓮掃視了一下屋子說:“要麽你把那椅子和沙發連一起試試?”
“算了。”說完,坐在了那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的沙發上說:“我坐這就行,你哪裏不舒服就叫我。”
“那你随便吧。”段潔蓮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要麽你往裏挪挪,我睡你旁邊?”傅致斌小心的問,他也是真累了就試探着問一下。
“傅致斌,我都要死了,你還算計我。”段潔蓮說。
“滿屋子就你床大,我看着就想躺,哎,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別把我想的跟什麽似的。”傅致斌換了個姿勢坐着,依舊很累。
“沒門。”段潔蓮說完就不理他了。
不一會段潔蓮又睡着了,傅致斌卻怎麽都睡不着,怎麽坐着都不舒服。
過了不知多久,段潔蓮翻了個身,身邊留出一大塊地方,傅致斌看着那一塊地方更覺得累了,他輕輕喊了一聲段潔蓮,段潔蓮沒有反應。
然後他輕輕的走到床邊,躺在了段潔蓮的身邊,這一躺,他覺得渾身舒暢,後背疼了半天,躺下後無比舒爽。
沒一會他也睡着了。
早上,傅致斌的手機起床鈴聲響了起來,他抓起手機按掉。
然後翻了一個身,他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個東西,傅致斌以為是在家裏,便一邊嘟囔一邊睜眼:“什麽啊……”
這一睜眼吓了他一跳,懷裏被他抱住的段潔蓮正狠狠的瞪着他。
傅致斌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但是他不想動,就這樣看着段潔蓮。
段潔蓮一整天沒吃飯,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輕輕的推了推傅致斌說:“傅致斌,你可真行,你別跟我說你夢游了才睡上來的。”
傅致斌看着段潔蓮有些生氣的樣子,有些情不自禁。
他不禁想,以前怎麽不知道段潔蓮這樣好看,現在動了心思後,一看見她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追陳露娜的時候也沒這樣,那時就是喜歡陳露娜那脫俗的氣質和模樣,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只有淡淡的滿足和幸福,
現在這懷裏的段潔蓮,讓他感覺欲罷不能,就像被下了毒,被種了蠱,讓他失去理智,甚至神志不清。
他也搞不懂自己了,一向矜持的他,見到段潔蓮竟總做出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就像現在,他看到有些生氣的段潔蓮不但沒下了床,竟然還抱緊了她。
這一抱不要緊,男人天生在早晨會有一些不能自控的生理反應,段潔蓮被他緊緊一抱,就感覺到了,她下意識的弓起腰躲閃,又擡起了膝蓋,可那膝蓋偏偏就擊中了傅致斌的要害。
傅致斌悶哼一聲,瞪向段潔蓮說:“你太狠了吧,你……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段潔蓮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個那個的,你沒事吧?”
傅致斌表情痛苦的說:“我哪個哪個了,我就是想抱抱你。”
段潔蓮往下看了一眼說:“真的那麽疼啊?”
傅致斌臉一紅說:“看什麽看,反正不能失效就是了。”
段潔蓮忍不住笑了幾聲,又不經意的往他身下看了看。
傅致斌被看的更加激動了,他抓起段潔蓮的手說:“再看,你就要負責了,知道嗎?”
段潔蓮沒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負責就負責,去醫院嗎?錢你自己拿啊。”
傅致斌被她氣的笑出聲,說道:“不用去醫院,你就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