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敏銳。
潘雲察覺到李誠的視線,也聽到了他打電話時沉沉的語氣。她下意識的偎向了李城的母親,有些求救式的喊了聲“伯母”。
李誠母親笑笑,貼着潘雲的耳邊悄悄說道:“沒事。”
“說什麽悄悄話呢,”李誠狀似無意的走近了潘雲,象是誇贊又象是恭維,“你今晚非常漂亮。”
這句話讓潘雲和李母都有點兒吃驚,不知李誠是真心還是譏諷,他面對戒指時的态度太過于鎮定,太過于平靜了。
本來有點兒紛亂的大廳忽然歸于寂靜,大家自動自發的讓出一條路線,一條通往李誠跟前的路線。
思萍在路線的那頭昂首挺胸的朝這邊走,趙明哲和女伴落後一步。
兩女争一男的戲碼就要上演,周圍人群都興致勃勃,這遠比今天的電影要好看得多。
李母似乎并不吃驚,表情平和的注視思萍,潘雲雖然臉上一派平靜,但緊握的手指洩露了她的緊張,倒是李誠,八風不動,面色無波。
思萍在距李誠半步的距離停下,個子比李誠要矮,她只能微仰着頭看他。
兩人視線交彙,她怒意升騰,他平淡無波。
看了幾眼,思萍轉頭,朝李母禮貌的叫了聲“伯母”,李母微笑着應了,思萍又轉向潘雲,視線略過戒指,定格到潘雲妝容精致的臉上,“潘小姐今天好漂亮。”潘雲低低的回了聲“謝謝”。
李誠至始至終盯着思萍的臉,似乎能在她臉上盯出個花來。周圍的人們則是安靜如斯,落針可聞。
“你有東西落在了我那裏,”思萍先禮後兵,拿出準備好的銀行,卡,直接替李誠裝入西裝胸前口袋裏,卡慢慢隐沒,思萍用右手順勢彈了彈口袋外沿。
“我來這有兩件事,這是其一,”思萍的聲音很沉,似乎在為接下來的舉動積蓄力量,“其二,你的臉頰髒了,我忘了替你擦。”
話落手揚,一個清脆的耳光響徹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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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萍這一巴掌将周圍的人都打愣了。尊貴的李總,養尊處優,走到哪裏,得到的都是恭維與豔羨,何曾受過此等待遇,平白無故被一個女人打,而且是在這麽多人面前。
大家都對思萍投以同情的目光,打了李總只能一時痛快,之後恐怕跪求都無濟于事。
李母氣得胸腔起伏,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兒子,竟然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打了。臉色一沉,她欲擡手給思萍個教訓,卻被一旁的潘雲給攔住了。
潘雲給了李母一個安慰的眼神,意思是一切交給李誠來處理。畢竟人多眼雜,李母咬咬牙,暫切忍住了。
“從此,我秦思萍和你李誠,兩清了。”秦思萍一字一頓,铿锵有力。她33歲了,她不傻,自己的舉動無異于以卵擊石,或許以後受到的傷害會更大,得到的譏諷會更多。
但今天,她就任性這一回。
做完這一切,她想來個潇灑的轉身,為愛情為今天來個完美的謝幕。
未及動作,手腕被人狠力一拽,下一秒便落入堅硬的懷抱。
“這就完了?”李誠将人使勁的摁在胸口,一直板着的臉陡然一松,忽然就笑了,“寶貝,我錯了,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這畫風轉變太快,大家都呆若木雞。
思萍以為李誠又要耍什麽新花樣,手蹬腳踢的反抗,李誠安撫的拍她的背,“寶貝,我愛你,不要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李母和潘雲聽到這話,臉都綠了,看過挨打後哭挨打後怒,還從未見過挨打後笑的。
李誠擁着思萍朝周圍的人笑,“讓大家見笑了,惹女朋友生氣就是我這樣的下場,大家可都給我做個見證,那枚鑽戒是拍給我媽媽的,因為媽媽多年以前就鐘情于它,我這做兒子的也算是幫媽媽完成了一個小小的心願。”
他低下頭,聲音柔了幾分,“送給媽媽便是媽媽的東西,誰戴它便與我無關了。”
幾句話便将事情解釋的一清二楚。
“劉導演,別光顧着看我熱鬧,快幫我想想法子哄哄女朋友,要不然我打光棍了可絕對不投資什麽愛情劇了。”
李誠的自我調侃惹得全場哄笑一片。
“李總疼女朋友這架勢跟偶像劇有得一拼。”有人跟着起哄。
“打是疼罵是愛,我的女朋友可以任性,”他安撫的摸摸思萍的頭發,“是吧,親愛的?”
都這會了,思萍的心裏亂亂的,貌似,自己無理取鬧了。否則李誠完全沒有必要在衆人跟前如此。
可脾氣發了,臉也丢了,光埋在李誠胸口也不是個辦法,思萍發愁,橫着進來,暈着出去?
似乎猜出了思萍的顧慮,李誠将她攔腰一抱,對衆人抱歉的笑笑,“各位,我女朋友累了,大家慢聊,我就先行一步了。”側頭對母親點了下頭,“媽,待會再來接你。”
李母早被自己的兒子氣得臉色紅紅白白的,也懶得裝樣子,只不耐煩的擺擺手,表示快走吧,眼不見為淨。
李母實在不滿意兒子談的女朋友,若是潘雲就好了,可老公把話說的那麽強硬,她只能忍了。
雖忍了,心裏那口氣卻堵着,不上不下,難受。
當潘雲吞吞吐吐的要借“摯愛”一用時,李母終于是找到了出氣的方法。潘雲的小心思她知道但沒有點破,若是通過這枚戒指能讓兒子跟那個女人分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母大方的借了,只囑咐她小心,畢竟這不是等閑的戒指,借給她戴自己也挺肉痛。
思萍怒氣沖沖進來時,李母似乎看到了分手的曙光,可她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麽賤,當着那麽多人的面,還自以為是的得瑟。
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潘雲就更不用提了,借到“摯愛”,她欣喜若狂,面對記者的狂拍喜不自勝。她不怕思萍鬧,女人越鬧男人越厭,男人厭了就會分手。抱着這種想法,她阻止李母幹涉,可情勢卻急轉直上,挨了打的李誠反倒向打人者道歉,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李誠嗎?他們的舉動無疑是打自己的臉,這讓戴着“摯愛”的自己情何以堪?
李誠不關心周遭,只關心懷裏的女人,他用下巴觸觸她的頭,“跟你商量個事兒,下回別打臉,換打屁股行嗎?屁股沒有大的神經和血管通過,經打。”
本就羞惱的思萍,聽着他的胡說八道臉色更紅了,自己打人怎麽說都不對,哪還有下次?
走到門口,思萍感覺周圍人不多了,趕緊要求下來。李誠剛一松手,她就迫不及待得下來,還沒站穩就想跑,嘴裏還自以為是的安排,“你回去吧,我自己走。”
李誠拽着她的手,“想跑,沒門,”牽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臉,“打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剛才可是那麽多人做見證了,以後我得跟你一起住,說吧,我搬你那兒還是你搬我那兒?”
思萍瞄了瞄幾步遠的保安,用手擠擠李誠臉,“你臉皮太厚,這樣的事兒也能放在大街上說。”
敢情不是不同意,而是嫌說的場合不對。想到這點,李誠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跑到車子旁,他沒急着上車,而是摟住思萍,低頭急切的吻她,猴急得象18歲的少年。
軟軟的唇,予求予取,有些愧疚的思萍,不僅不反抗,還分外的主動,不等他追,便主動的給了。
吻是很美妙的東西,它象罂粟,惹人癡迷惹人上瘾。
吻到欲罷不能,吻到起了生理反應,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思萍被吻得七昏八素,臉色潋滟,似嬌豔的花朵,散發最迷人的香。
“折磨人的小東西。”李誠再次輕吻一下她的唇,這才開鎖上車。
“你才是小東西,明明我比你大5歲!”思萍不樂意的投訴。
“比我大?”李誠睨了眼她鼓鼓的胸,“除了那兒,沒看出你大。”
思萍氣得拍了他肩膀一下,“真是流氓,男人只會想女人的胸和下面,估計男人發情時,母狗也能上。”
李誠手捂胸口,“你太讓我傷心了,拿我跟狗比,還能再狠點兒嗎?”
思萍也覺得自己過分了,自己面前是本城最優秀的男人之一,自己應該好好珍惜,而不是打擊和推拒。
她換了歡快的口吻,“我開玩笑,不許當真。”
李誠開車,看着前方的馬路問,“鑒于我今天的表現,我可以提個要求嗎?”
“什麽?”思萍以為他要開玩笑回擊自己,沒當回事,搖頭晃腦的看車窗外的風景。
“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好嗎?”
思萍停止搖頭晃腦,整個人頓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