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影成三人
淼淼日記:
一個人的獨白,成就三個人的愛戀,
一顆心的歸屬,沉澱一個人的寂寞。
一份愛的存在,改變兩顆心的惆悵,
一段情的流逝,祭奠三人行的過往。
——
袁靜和秦暗的想法不同,她認定就是白帆的所為,她了解他,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和她看人的準确度,她認定白帆就是始作俑者,他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這種人自私自利,只要對自己有益,只會為自己着想,以自己為中心,為了自己的目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袁靜在白帆的辦公室找到了白帆,他看起來并沒有任何行動,但袁靜知道,有些事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今天的娛樂新聞又是你的傑作吧?”袁靜雖然說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以及篤定的。
“你有什麽權利來質問我?”白帆的眼神忽然間變得狠戾,盯着袁靜帶着威脅,看着讓人害怕。
“那你憑什麽破壞別人的幸福,踐踏別人生活?”袁靜回瞪着他,有種不懼怕威脅的趨勢。
“幸福?生活?你敢肯定淼淼和秦暗在一起是幸福生活?如果真那麽幸福,淼淼怎麽會等了那麽多年,還會為了躲他離家出走?這就是你說的所謂的幸福生活?”白帆的一通爆吼,仿佛是在發洩,又好像是在訴說自己一直以來的郁悶。
“你還是承認了,原來這事真是你做的。等待秦暗八年,那是淼淼自己的事情,換是你,她還不一定會等,至于離家出走,那還不都是你一手策劃才導致的結果,你還敢拿出來說,如果淼淼不幸福,她為什麽選擇的秦暗,而不是你。”
袁靜的話句句錐心,讓白帆有些承受不住,他一把掐住袁靜的脖子,兩人對視着,眼裏都有着深深的痛恨。
“我的事不用你來提醒,淼淼并不知道我喜歡她,如果她知道也許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面。”
白帆咬牙切齒,恨不得兩袁靜吞下,高接他傷疤的人,從來就沒有好好活在世界上的,為什麽對袁靜他有點下不去手。
“的确不會是一樣的局面,如果淼淼知道你為了得到她所做的一切,她還會接受你嗎?我想連朋友都不會是了吧!你那麽了解淼淼,怎麽會不知道她對秦暗的愛,你明知道自己沒機會,所以才做了這麽多不為人知的事,你做再多,淼淼也根本不可能愛上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将來更不會,等她知道真相,說不定還會痛恨你。”
袁靜一口氣說完該說的話,不帶喘氣,臉頰憋的通紅,她就是要說,即使他掐着她的脖子,即使說話比較困難,即使他會殺了她,她也要把她該說的話說完,不留遺憾。
待袁靜說完所有的話,徹底激怒了白帆,還那麽能說會道,說起話來還那麽流暢,看來他用的不夠力,白帆加重了力道,袁靜靜靜的閉上雙眼,絕望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白帆雙眼着了魔似的泛紅,死死的盯着垂死都不掙紮的袁靜,直到袁靜額臉慢慢變成醬紫色,也許是因為疼痛,也許是因為絕望,也許是因為解脫,也許是因為不值得,袁靜流下了眼淚,讓魔怔的白帆瞬間清醒,放開了袁靜。
袁靜無力的跌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的本能喘息着,迫切的渴望久違的氧氣,急促的大口呼吸,只為這一次的得以生存,人可以不掙紮,但是生存的求生本能與生俱來,袁靜喘了很久才恢複正常呼吸,含淚的雙眼憎恨的看着白帆,眼裏帶着絕望。
他就是一個魔鬼,是個沒有人性的魔鬼,是個能被憤怒魔化的魔鬼,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袁靜終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她的确解脫了,愛他不值得,她真的放下了。
看着袁靜絕望的眼神,流淚的雙眼,傷痛的表情,白帆心好像被揪住了一般悶疼,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心會隐隐作痛?
袁靜摸了摸還痛的脖子,上面還泛着紅,久了可能會青,再看了看白帆放在一側的手,那只掐住她的手,眼神空洞,毫無情緒,慢慢的從地上起身,手腳還帶着顫抖,是本能的害怕,或是無力的象征,袁靜顫抖的摔倒了兩次,第三次才站起身。
看着袁靜艱難的起身,白帆想過去攙扶的心被他自己壓制住,緊握的雙拳能看出他現在的緊張,緊張,笑話,他為什麽會緊張?從來不知道緊張為何物的白帆難免自嘲。
直到袁靜慢慢的走出他的視線,白帆才松開那雙早已流汗的手,看着掐過袁靜的右手,想着袁靜離開時的眼神和表情,白帆不自覺的後悔,他差點殺了她,他為什麽會動她?他又為什麽會後悔心痛?
白帆頹廢的坐到辦公桌前,想找點事來緩沖心裏的不适,只是眼前總是晃過袁靜臨走時的臉,他無法靜下心來……
他是怎麽了?明顯不是那麽容易就就被激怒的他,今天怎麽這麽易怒,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孫淼淼的原因,因為袁靜戳中他心事的原因,就真的沒有別的原因了嗎?為什麽當時發怒時,他也想起昨天袁靜和陳宇軒在一起的一幕。
他甚至計較袁靜為什麽可以對陳宇軒有說有笑,對他卻不予理睬,見到他也會避開他,他為什麽會介意袁靜對他的态度?介意?原來他是介意,介意袁靜和陳宇軒走的那麽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會對袁靜産生介意了?是什麽原因呢?
寬闊的街道人來人往,霓虹燈一一閃現,車水馬龍間,袁靜漫無目的的走着,臉色少有的蒼白,脖子上的暗紅色的痕跡讓原本憔悴的容顏更添幾分猙獰,臉上不覺的淚水幹了又落,延綿不絕。
現在已是入夜時分,對于秋分時季的夜晚,都會有少許的清涼的秋風,原本就覺心涼的袁靜,此刻只覺得冷嗖嗖的,雙手互摸着手臂,繼續前行,在市中心廣場停留,随意坐在了一個花壇邊。
看着來來往往忙碌的人群,袁靜很是羨慕,這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為自己的目标奮鬥,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只需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忙碌,不會有情感上的憂愁。
不像她,沒有忙碌的生活,沒有生活目标,沒有生活的意義,只有無盡的煩惱,好不容易有的感情目标也只是天方夜譚,一廂情願,只能淪為被利用的工具,被随意踐踏的生死,永遠的‘目中無人’(眼裏沒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