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聖元節的後夜祭整個盛京城裏安靜地好像是一座死城，偶爾有行走的百姓也都是腳步匆匆，原本應該熱鬧的集市更是兩個鬼影都沒有，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上了點年紀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個被血色彌漫的聖元節。
就在這種人心惶惶裏，盛京城裏的百姓度過了除夕，外城的百姓已經是這個狀态，而知道一些內情的內城官員貴族們則是日夜祈求自家不要沾上禍事，特別是曾經和曹國公有過來往的人家，各個縮着脖子，就怕下一刻大理寺或者皇宮的禁衛上門來拿人。
曹國公謀逆，襄王帝卿救駕重傷的消息，是大年初一的晚上才真正透入出來的，跟着就是大理寺出來的關于曹國公一家的最後判決，之後是一個安民公告，再接着大理寺和整個盛京的五門都尉所又行動起來。
內城外城不少人家紛紛被兩個衙門圍了起來，貼封條帶人犯，哪怕有安民公告在，老百姓們也不敢輕易出門。
盛京城的混亂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月，菜市口的刑場不知被血浸染了多少遍，盛京城才開始慢慢恢複往日的繁華和熱鬧。
盛京城裏的百姓們從小生活在皇城，天子腳下，什麽事情沒見過，謀逆、叛亂、逼宮、抄家、株連，面對這種基本沒有翻出風浪的謀逆，除了怕遭遇池魚之殃宅了一段時間，對于這件事情本身那是一點也沒有接受不能的。
曹國公聖元節謀逆過後不到一個月，菜市口那邊砍頭的劊子手剛歇下來的時候，盛京城裏的老百姓們就全部該幹嘛幹嘛了，除了曼城都在的說書人都在說襄王帝卿的功績之外，就只剩下讨論襄王帝卿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至于曹國公，那誰呀！
盛京城裏關于襄王帝卿的話題如火如荼，但是襄王府卻徹底淡出了朝堂和貴族的視線，別說其他人，就算是華國公府和皇帝也被擋在主院的外面，主院裏從西北跟來的小厮再沒有其他人，而原本襄王府裏的人幾乎全部清了出去，整個襄王府被襄王帝卿的親衛圍得跟鐵桶一樣。
當然下這個命令的是陸離，而原來王府裏的人被清出去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質疑陸離的命令，所以直接被陸離下令全部送回了內務府，為此皇帝還特意遣人來詢問，陸離給的回答是：家裏賺錢的倒下了要節省開支，她一個上門媳婦養不起這些人。
皇帝表示這些人的俸祿她來支付，陸離斜了來傳話的向麗海一眼，原本漂亮的臉生生整成嘲諷臉：長寧十年戰場結的血海深仇數不勝數，萬一有誰混來趁着長寧昏迷捅一刀，倒時我就是哭死過去也沒有，就當防患于未然，除了跟着長寧出生入死的親衛，我現在誰都信不過。
向麗海是皇帝的心腹，皇帝的心思她不說猜到十分，八-九分還是有的，如今襄王帝卿變成這樣子，皇帝說是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但很大一部分恐怕是直接松了一口氣。
向麗海行了禮離開襄王府的大門，嘆口氣才坐上馬車：當年在先帝帝正君的眼皮子底下互相扶持的一對兄妹，如今居然走到這一步，果然是天家無情嗎？
皇帝聽了向麗海的轉述後好久都沒有言語，回過神後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再然後就把人都趕了出去，好一會兒才有動作，只見她從背後書架的一個暗格裏拿出一個有些陳舊的明黃色卷軸，卷軸上雖然沾着已經變成暗紅的血跡，但這張卷軸一看就是一張聖旨。
“……”蒼離把卷軸攤開，從頭到尾慢慢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剛剛那種恍惚之情就已經不見了，烏黑的雙眼堅定了很多，“母皇，朕會讓你看到，你錯了，朕才是對的，朕一定讓蒼氏的江山成為後世稱頌的盛世，母皇你在下面好好看着，朕才是天命所歸的天子，而您的決定只是一個笑話！”
蒼離拿着陳舊的聖旨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炭盆前，然後把手中的明黃色卷軸扔了下去：“皇兄，欠你的下輩子再還給你，但是這一輩子，妹妹一絲一毫也不能讓。”
火焰慢慢吞噬了明黃色的卷軸，墨色的字跡變成黑灰，只剩下血跡邊【傳位于長子華】這六個字還有些隐隐約約，不過最後也慢慢化為炭盆裏的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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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裏陸離正在絮絮叨叨的說着自己寫的故事，因為之前很是耽擱了一陣，所以剛剛寫完大明，如今開始寫的是大清，這會兒正寫歷代帝王紀年表。
“哎呀呀，長寧喝藥的時間又到了。”陸離見綠衣端着藥碗進來，立刻上前接過，然後開始一天三次的喂藥時間。
陸離先是試了試溫度，然後喝了一口藥低下頭，嘴對嘴的把藥哺喂了過去，等喝完了藥陸離就喝一口蜜水，等把嘴裏的苦味全部壓下只剩甜味的時候吞下蜜水，然後才低頭和穆長寧好好唇齒糾纏一番，直到穆長寧的臉浮出薄紅才意猶未盡的舔舔嘴松開唇。
只有這個時候陸離才感覺穆長寧是真的活生生的，就在她身邊的，還是有知覺的，只是醒不過來而已。
陸離出了喂藥自己唠嗑給穆長寧聽之外，就是幫穆長寧按摩手腳，陸離力氣大，又專門學過一手，所以幫穆長寧翻身按摩，倒是一點都不累，還按着時間把人抱出去吹吹風曬曬太陽。
所以穆長寧雖然在床上已經躺了一個多月，但是無論神色和身體狀态都還是很好，這讓兩個常駐的太醫都啧啧稱奇。
“長寧東邊的溫泉修好了，我們今晚去泡溫泉吧……”陸離讓親衛在院子裏放了一張帶着靠背的長榻，然後抱着穆長寧窩在長榻上，此刻把穆長寧的上半身摟在懷裏，湊在他的耳邊道，“長寧，要不要和我一起泡呢？就我們兩個人噢，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啊，好期待啊，馬上就要和長寧坦誠相見了，怎麽辦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可是長寧就這樣看着身材就好好的樣子，我真的很想看呢。”
陸離低頭在穆長寧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當然我的身材也好是很好很好的，長寧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呢？”
陸離打算拿起穆長寧的大手實行遙控調*戲的時候，突然視線就頓住了，因為穆長寧的臉紅了，不是因為她長時間親吻阻礙了呼吸而憋出的臉紅，而是實實在在的臉紅。
陸離幾乎下一秒就把穆長寧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還壓了壓，果然下一秒穆長寧的臉更紅了，只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陸離已經知道了穆長寧清醒過來了，雖然可能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雖然可能還會繼續睡些時候，但是穆長寧本身的的确确是清醒了。
“長寧，長寧你聽得到我說話是不是，你能感覺得到我是不是？”陸離是一邊笑一邊哭的高聲喊着太醫。
等到太醫來了還親自示範了一次，雖然兩個太醫皆是一臉的血，但陸離就是非常非常高興，幾乎整晚都摟着穆長安絮絮叨叨不停的說，就怕一覺睡過去結果發現穆長寧恢複知覺是她做夢。
然而第二天太醫們的診斷出來後，陸離卻希望之前的他是真的在發夢。
“怎麽，怎麽會這樣？”陸離有些不明白，能清醒不是好事，為什麽反而是病情惡化的征兆？不是說沒有別的副作用，就是睡着了醒不過來麽，但只要到了一定時間就還會醒過來的呀，為什麽會有【惡化】這個詞出來！
“【安枕】的藥效非常強，如果要在醒過來，必須慢慢等藥效消散，同時還要補充營養支撐身體。”太醫之一吞了吞口水解釋道，“襄王殿下內力深厚，若是別的還好，但是對上【安枕】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好。”
【安枕】的藥效是需要時間慢慢剝離身體的各個器官的，而穆長寧渾身的內力正在試圖強制性的剝離【安枕】，這樣就會對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同時又因為時間太短，外界通過飲食補充的營養無法達到滋養修複器官的目的，所以如果穆長寧在極短的時間清醒過來，等待的就是全身器官的快速衰敗。
兩個太醫給了陸離一個駭人的數字，按照穆長寧現在這個清醒的力度不出一個月就能醒過來，但是之後的元壽必定不會超過五年，這還是因為穆長寧有渾厚的內力支撐，換做一般人絕對不出一個月就直接撒手人寰。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那，那能不能讓長寧的內力停下，或者直接散掉長寧的內力？”陸離發現自己的喉嚨幹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公主內力這種東西對外時是受意志控制，對內的時候更趨向于本能，所以讓昏迷的襄王殿下停下內力抵抗【安枕】的藥效應該是不可能的。”兩個太醫互看了一眼，另一個接口道，“至于散掉內力，恕臣等不敢！”
“為何？”陸離泛着血絲的雙眼掃了過去，兩個太醫默默把腰彎得更下去一點：“因為【安枕】的藥效極大，若是襄王殿下沒有了內力支撐，恐怕……”
“恐怕怎麽樣？”陸離握着穆長寧的手聲音嘶啞的開口，“實話實說。”
“恐怕最好就是不會再醒過來了。”太醫說完見陸離的面容陡然變得猙獰立刻噗通跪了下來，“最，最壞是，是立時就，就沒了……”
陸離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回過神後就是一陣猛咳，最後捂着嘴含糊地道：“都出去。”
兩個太醫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對視一眼，剛剛她們似乎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陸離捂着嘴，看着穆長寧眼角慢慢滾落的淚珠，哆嗦着手指松開了穆長寧的手，腳下有些踉跄的出了房門，走了一段距離才扶着一顆柱子把滿口的血吐了出來，才剛直起腰就聽到身後綠衣有些顫抖的聲音：“公……公主，您還好嗎？太醫，要不要叫太醫？”
“不用。”陸離的聲音因為有了血的滋潤倒是幹淨了很多，“給我端杯薄荷水來，再讓人把這裏收拾幹淨。”
“是。”綠衣轉身太快差一點被絆倒，一邊跑一邊眼眶就紅了，殿下如今昏迷在那裏，如果公主在出事了，那麽整個襄王府怎麽辦，他們這些人都要怎麽辦？
陸離漱了口又換了衣服，卻直愣愣的站在了住院的房門口，她不知道現在進去後要和穆長寧說什麽，渾身都被無力和絕望充斥着，她憎恨這樣的自己，但是此時此刻的她卻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聖母
藍品雪紗長裙，紫品踏雪+7高跟鞋，橙品賜福+7折扇，藍品靈秀九件套（發簪一對，耳環一對，手镯一對，頭冠，項鏈，戒指）……當當當當小聖母華麗變身，鳥槍換成迫擊炮。
人物——清雲 30級
生命力4020
精神力1760
體力100/100
體質20+10
敏捷10+5
念力10+2
福緣15+3
很好，小聖母關掉人物屬性界面，還是有一搏的機會！
“哦對了，如果我沒死，而你死了的話就不用擔心了，我剛好30級可以用【起死回生】，可以減少死亡懲罰哦，就算我掉級也是可以用……”清雲突然消聲，然後對着嘴角抽搐的濤歌尴尬一笑，“那個啥……我好像技能書還在包裏沒來得及學……”
“……”濤歌努力調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使之不要太過扭曲。
“……”小聖母努力忽略旁邊人和自己內心深處的鄙視。
至于小聖母為什麽沒有趁着僅有的一點時間把技能學了呢？因為【神言】中人物在進行高速或者不規則移動時打開背包，九成九是要掉東西的。
于是兩人都沉默了，不過沒有在沉默中爆發，而是在沉默中跟着紙船随瀑布飛流直下……大概沒有三千尺吧……
随着瀑布而下的兩只狠狠地砸在了草坪上，兩人剛趴到地上系統的提示音便快樂的在兩人耳邊響起：【叮！由于你從高處跌落，目前身受重傷，進入30分鐘虛弱狀态，此狀态下不得進行任何操作】。
沒看錯确實是在草坪上，對于沒砸進水裏小聖母十二萬分的感謝，最起碼她免去了淹死的危險。而只剩下一層血皮的濤歌則十分的哀怨，要是砸進水裏他絕對有把握分毫不傷的游上岸，但現在他只能和相隔兩步的小聖母一起等待虛弱狀态的結束。
【叮！恭喜玩家觸發并完成任務【同生共死】，獲得稱號【生死之交】組隊情況下将獲得50%的經驗加成，全屬性+1，獲得情緣值100點。】
又一個提示音響起在兩人耳邊，兩人同時一愣立刻都裂開了嘴，但下一刻就苦了臉。
兩人歪着頭看了對方一眼都頗為無奈的嘆口氣，對方和自己的等級實在差太多，之前根本沒交集，哪會有什麽機會組隊，這個稱號等于沒用。
“……”不過那情緣值是啥東西？怎麽聽起來有種很暧昧的感覺？小聖母琢磨着等會兒能操作了，第一個就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小聖母？”突然濤歌皺起眉頭開口，“剛剛那個觸發的任務我好像沒聽到系統提示有經驗，你呢？”
“呃……沒有，沒有說給經驗……”清雲仔細回憶了一下撇了撇嘴，“這個游戲真是太小氣了，經驗難拿，錢也難賺，想充個值，除了商城的東西別的還不敢輕易下手，而且用游戲幣買東西貴的要死！”
“确實是。”雖然開通了現實幣兌換，但那每刻都在變化，仿佛股票一般變化的水晶幣與金幣兌換率實在是太坑了！
【神言】中現實幣充值兌換而成的是水晶幣，水晶幣在商城購買東西的價格一般是不變的，但是如果你選擇則水晶幣與金幣兌換的話則要看系統今天心情如何，或者說游戲今日的爆率如何，如果今天出了好幾件極品裝備那麽水晶幣就會貶值，今天要是沒什麽極品好東西，那麽水晶幣就會升值。
當然上邊只限于系統兌換，玩家之間也是可以兌換的，只是沒有統一标準的兌換率，只能是你情我願的做生意講價錢了。
以上這兩種情況造成了一般充值者都不會輕易去兌換金幣，玩家的大宗買賣可通過游戲官方用水晶幣進行交易，但在游戲裏的銀錢來往只能通過游戲幣：1金幣=100銀幣=10000銅幣。
“你說這個游戲是不是希望玩家在游戲世界裏，能盡量脫離現實更多的依靠自己？”清雲看着依然挂在兩人頭頂的虛弱狀态嘆口氣，“沒見過這麽不喜歡摟錢的游戲，你說【神言】的老板是天真還是傻呢？”
“……”有區別麽？濤歌一陣無語，片刻後嘴角往上勾了勾，“或許是為了圓夢。”
“圓夢？”小聖母仰天望着碧藍的天空……
記得自己剛剛開始玩游戲的時候，明明很努力，練習操作，看攻略，到論壇上讨論心得，觀摩高手……但是那一般都是游戲初期，一旦開通現實幣兌換後，無論你多厲害的操作，多好的人品，多麽熟悉游戲，別人一充值就可以以十分快的速度，十分輕松的方式超越你，讓你立刻就可以感覺到游戲不過就是游戲，無論3D眼鏡給你的游戲世界多麽真實，如論游戲公司怎麽宣傳他給你另一個世界，什麽獲得新生，什麽不一樣的人生，什麽你的最大可能性，什麽你的最大價值……到最後都會因為受到現實的強大幹預成為笑話！
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後，突然小聖母口中響起驚呼：“你是等級排行榜第二的那個濤歌？”
“呃……嗯。”之前莫非不知道？原來在這個游戲裏，濤歌這個ID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有名……
“之前想着做觀光黨都沒去看過榜單什麽的……”小聖母又試了試別的操作，還真的只有排行榜這東西可以在虛弱狀态下操作，突然小聖母雙眼瞪了起來，“PK榜第三？綜合實力榜第二？”
“你……”清雲一下子游覽了所有的的榜單，然後雙眼閃亮閃亮的看着濤歌，“哇啊……好大的一尊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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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啊！”小聖母的視線停在濤歌【生死之交】這個稱號的下邊。
“又……怎麽了？”
“你是【風雲渡】的副會呀！因為公會名字有些類似，所以我有聽哥哥提過你們公會诶，相當厲害高手又多的公會！”清雲口水嘩啦啦直流，【風雲渡】是個才二十幾人的小公會，不過據說每個人都是很厲害的人物，現在已經觸發并完成的曾上過上世界通告的，一級或者歷史進程任務中，一半以上都是【風雲渡】工會的人。
“名字類似？”
“诶？我沒有挂公會名字麽？”小聖母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道，“是【雲之上】公會，怎麽樣，是不是很類似？”
“……”到底哪裏類似了？不過有一個字相同罷了，濤歌決定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岔開話題問道，“你哥哥是？”
“會長雲卿。”小聖母想到工會駐地自己的房間立刻眉開眼笑，雖然花了很多錢的說，“我們已經有公會駐地了喲，我還有一個房間……不過買家具擺設把我的家底都搬空了，坑爹的系統，NPC的東西太貴了！”
“……”濤歌在确定小聖母不是跟他擺顯之後，開口道，“現在這樣是沒有辦法的，聽說生活玩家學技能練級也是相當辛苦的，等以後生活玩家們練起來了，東西自然會便宜一些。”
“說的也是。”不過做成上點檔次的東西，怎麽也要有大師級別才行吧，實在比較遙遠。
【神言】中生活玩家會從初學者開始歷經打雜，學徒兩部曲【初窺門道，略通皮毛】，師傅兩部曲【小有所成，精益求精】，大師，宗師，最後到大宗師，從初學者開始算起一共九個等級，每升一級都是相當不容易的，特別是後面，所以期待玩家們練起來真是需要非一般的耐心。
“……之前爆出【房産證】的，是你們【雲之上】吧。”濤歌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開口了。
“……”清雲一愣之後點頭，“【瀚海山莊】路仙仙身上摸到的，官網上沒有多說什麽，不過應該一個副本BOSS只會爆一次那種住宅系令牌……對了，使用者必須60級以上，隊伍裏沒有60級以上的估計是不會爆的，而且可能有小號摸出的幾率高一點，當然這都是猜想。”所以之後她被升到60的妖行天下拉着，把所有她能進的副本都逛了一遍又一遍。
“你……這麽輕易就告訴我了？”雖然不過幾句猜想，但是對于骨灰玩家來說足以做出判斷，濤歌只覺這姑娘不是單純天真的人，怎麽……
“為什麽不能輕易的告訴你？”小聖母眉梢一挑，挂在嘴角邊的笑容相當得瑟，“你知道買彩票會中獎吧，但你買了就一定會中麽？告訴你，你就能爆出來麽？”
“……”實話往往是很讨厭人的。
“啊……你福緣值多少？”
“……”濤歌磨了磨牙道，“20點。”
“你基本沒機會了。”小聖母咧着嘴笑道，“隐藏任務或許受NPC好感度影響，但是摸屍體絕對是講福緣值的。”
“……”濤歌感謝現在的虛弱狀态，免得他一個忍不住動手秒了眼前樂得異常欠扁的小聖母。
“吶……我們做個交易吧。”小聖母雖然艱難倒是被她側過身來，扇子啪的一下出現在右手，擋住半張臉後紫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
“什麽交易……等等你的虛弱狀态還在為什麽可以動了？”還把武器都拿了出來。
“聖母是【神言】中的第一醫者，任何系統負面狀态對于我們來說都只有十分之一的效用！”小聖母看着一動不動的濤歌，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你們【風雲渡】應該很需要類似的住宅系令牌道具吧。”
“……”濤歌沉默地看着清雲，不知道這個小聖母心裏到底在琢磨什麽，“是很需要，公會總是要有系統地圖裏的公會駐地才行，不過……也不是必要的。”
“我30級，福緣是15點。”看着濤歌瞪起的雙眼，小聖母扇子一收坐了起來，“每天一次副本，三個月，無論刷不刷得到，以後你……對了，你有女人麽？無論現實的還是游戲的？”
“呃……”濤歌這邊剛震驚完小聖母高的離譜的福源值，才聽了一個不知具體的開頭，怎麽突然話題就跳到他有沒有女人上了呢？
“如果你有女人了，這個交易可以換風唱。”小聖母說完才發現濤歌看着她的眼光堪稱詭異，“怎麽？”
“你……想做我的女人？”濤歌猶豫了一番還是問了出口，結果話剛落腦袋上狠狠挨了一扇子，雖然不掉血不算攻擊，但是那是聖母堂特有的訓人技能【拍打】可觸發100%疼痛感的。
“看不出來大神GG這麽自戀，我只是不想被誤會成第三者而已，那樣子很麻煩的。”小聖母瞪了濤歌一眼，“你練級要帶着我，直到滿級，怎麽我們都有50%的經驗加成，你也不虧！”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濤歌仔細想了想前後，好像也沒什麽損失，“為什麽每日只能進一次副本？”
“還不是福緣值太高了，系統強制我游戲時間一天一夜內，只有一次進副本的機會，诶……”嘆口氣小聖母臉上有些幽怨，搖了搖扇子睨了濤歌一眼，“逆天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咔咔咔……濤歌兩邊拳頭捏得發白……系統你別攔着，要是不去掐那截雪白的脖子，他就要改掐自己脖子了！
“大神GG你的臉扭曲了……”小聖母扇子舉起對着濤歌輕輕一揮，一股水流瞬間把躺着的男人變成了落湯雞，不過虛弱狀态倒是減了一點。
“你能解系統強制虛弱狀态？”濤歌眨掉眼睫上的水花，看着下降了一個點數的虛弱狀态問道。
“剛剛知道，不過效果不咋滴……”小聖母又揮了一次扇子，盯着濤歌頭上那綠色的76點的數值，猶豫了半響有些勉強得道，“就當練熟練度好了。”
“麻煩你了……”咬牙切齒。
“無妨，算是合作的誠意。”笑吟吟。
濤歌閉着眼一次又一次沖水，心裏真是那個糾結，他長這麽大就沒這麽郁悶憋屈過，不過沖着沖着竟然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