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竟然是大皇子
秦芙蓉他們之前派了不少人打探陸一桐他們的消息，然而前面兩撥人都被對方解決掉了。盡管這樣讓他們多少探知了對方的實力，但對眼下逃跑的他們來說，并沒有什麽用處。
秦芙蓉的功夫不弱，卻根本不是肖若青和宋霖的對手，更別說和她一同逃出來的男子，功夫還不及她一個女人。那人倒是聰明，想到利用無辜的路人來掩護自己逃走，卻被肖若青的飛镖徑直插入了眉心。他大概都沒來得及想明白肖若青是怎麽做到的，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秦芙蓉則是制造了不少混亂，可依舊起不了多少作用。她最終被兩人活捉了去，還很恥辱地被五花大綁了一通。帶回客棧後，肖若青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把人扔在地上。秦芙蓉痛得感覺五髒六腑都快錯位了，喉嚨一陣腥甜，随即吐了一口血出來。
宋霖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秦芙蓉，不屑地說道，“看着還挺結實的，怎麽這麽不堪一擊。”
肖若青攬着宋霖的肩膀，淺笑地把人帶到一旁坐下，“跟這種人計較什麽。忙了這一陣，先歇會兒吧。”
丫頭和洛兒适時送來了兩大碗的茶，兩人一人一碗，也不客氣地咕咚咕咚就喝光了。
轉過身，洛兒驚呼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肖若青微微挑眉，看着洛兒問道，“洛兒，怎麽了？”
洛兒指着秦芙蓉，神色慌張，手指微微顫抖，“她……她就是殺了……殺了我爹娘的……的那個人。”
陸一桐虛了虛眼，走到秦芙蓉跟前，“秦芙蓉，你是自己說呢？還是讓我們逼問呢？”
“呵……”秦芙蓉咧嘴邪笑道，“別做夢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宋霖攬着洛兒，小聲安慰着她。聽了秦芙蓉的話，懶懶地擰擰脖子，滿不在乎地開口，“不說，不過是因為折磨不夠。像這種人，利益至上，怎麽可能真的守口如瓶。”他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肖若青，“是時候到你上場了。”
肖若青嗯了一聲，走過去看了陸一桐一眼，瞧着他沒什麽反應，一把提起秦芙蓉就往密室過去了。
瞧着陸一桐在沉思，梁九淩以為他內心在掙紮，走到他跟前看着他。雖然心裏很難過，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說道，“你若是不忍心，我讓肖大哥不要對她動手就是了。”假裝若無其事，天知道她心裏痛得在滴血。
陸一桐哭笑不得，伸手捏捏梁九淩的臉，“傻丫頭，想什麽呢？我跟她早就決裂了，對她也沒有任何想法。”
“那……你剛才在想什麽啊？”梁九淩想了想，問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陸一桐拉着梁九淩坐到一旁，表情又恢複到剛才的一本正經，“師兄的話說得沒錯，秦芙蓉是利益至上的人。我在想，如果肖大哥都不能讓她開口的話，那只有兩種情況能讓她做到這個地步。”
“要麽是她被威脅了，要麽就是對方許了她更大的誘惑。”宋霖接過陸一桐的話說道。
陸一桐點點頭，“她爹娘在幾年前就已經被處死了，能威脅到她的人已經沒了。那說明就是對方許了她更大的誘惑，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可能是皇上……”
“也不可能是三皇子……”梁九淩聽了宋霖和陸一桐的話，很快就想明白過來。
陸一桐深深地嘆了口氣，“沒錯。三皇子如今的狀況，能不能脫身還是個問題。這樣許了別人高官厚祿或是金銀財寶，能相信的人肯定都是傻子。依着我對秦芙蓉的了解，她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能做到了。”想到這裏，梁九淩驚訝地捂住了嘴，“可是，你不是說……他們對皇位沒有興趣嗎？”
陸一桐苦笑，“在我看來，是這個樣子的。當初五皇子是自請去的封地，而且還是迫不及待的。大皇子雖然是冊封後去的封地，也沒有任何掙紮，看上去倒還帶了些喜色。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個人在自己的封地過得很不錯，也從來不過問朝政之事。想來，這是其中一個，或者是他們聯手給皇上制造的假象。”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許晖，這時候開口了，“我能确定五皇子是真的對換位沒有一絲想法。”
“诶？大哥，你怎麽知道啊？”梁九淩驚奇地看着許晖。
許晖嘆口氣，起身坐了過來，“其實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你們大概都不知道吧，五皇子的皇妃……是個男人。”
他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雖然天立國的民風開放，男男之間也不是沒有。但作為皇子，卻是深深地明白子嗣的重要性，即便喜歡男人，卻也是要迎娶女子為皇妃的。而想五皇子這般大膽的迎娶男人為皇妃，真是前所未有啊。
“當初五皇子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恰好也要去他封地辦事。雖然沒有同行，但也是前後腳到達的。我晚去了兩天，正好趕上他迎娶皇妃，還大宴封地百姓。我當時好奇，便留下參加了喜宴。當時看到和他站在一起的皇妃是個男人，便明白了他為何會如此着急去封地了。”想到往事，許晖不由得感慨萬千。
“那照大哥這麽說，只能是大皇子了。”梁九淩最後總結出了結論。
陸一桐點點頭，“如果五皇子沒想過給他的皇妃在天下人面前正名，那就只能是大皇子了。這麽看來，他當年的離開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這麽多年蟄伏在封地，也是韬光養晦，為了有朝一日能打翻身仗。”想到這裏，他的眼神多了一些陰鸷。
宋霖靠着木桌，懶散地挑起眼角，“看來是策劃了許多年啊，把皇宮上下都滲透了個遍。就連三皇子，都被他說動了，心甘情願地做了這個傀儡，還把自己的二哥害死了。不得不說，這個大皇子，還挺有一套的啊。”
“不過，我覺得他能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梁九淩偏頭靠着陸一桐，“雖然我人在大漠，但聽客人們的語氣，對皇上的評價可是很高啊。大皇子若是想要篡位，不得好好想個借口，還得名正言順。若是不得民心，早晚還是得下臺。”
“大皇子把他的封地治理的很好，這或許也給了他很大的信心，讓他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陸一桐微微調整了姿勢，讓梁九淩靠得更舒服一些。
宋霖嗤笑道，“他就沒想過，一旦他發動戰争，遭殃的還是老百姓。就算他上了位，到時候恐怕也很難在幾年內安撫好被波及的老百姓。”
陸一桐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話雖如此，但一切都是猜測，咱們還是等肖大哥出來了再說吧。”
雖然幾個人坐在大堂裏聊天，耳邊還是能聽到從屋子裏傳來的痛苦的呼嚎。宋霖一臉無所謂，一只手安撫着吓得瑟瑟發抖的洛兒；許晖陪着童昕雅，童昕雅的臉色發白，許晖給她倒了杯糖水，喝掉之後才好些；陸一桐和梁九淩像沒事人一般，你一下我一下的把玩着對手的手指；丫頭這兒在廚房裏，順利躲過一劫。
良久，肖若青獨自從密室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張手帕擦拭着血跡。他擡頭掃視了一圈都望着他的人，嘴角微微翹起，“嗯，應該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算她不說，咱們也肯定能猜出來。”
“說吧，你都問出了什麽？”宋霖第一個開口。
肖若青坐到他身邊，抓着他的手，看着其他幾人，“幕後主使是大皇子，目的肯定就是為了皇位。”
“嗯，這個我們已經猜出來了。說點別的，比如他們之前都做了哪些事，是怎麽做的。”宋霖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肖若青也不生氣，接着說下去，“大皇子潛伏了很多年，也是前幾年才聯系上他們的。他的封地治理的不錯，被他收買的那些人都拿了不少好處。他的口氣不錯，許了那些人許多空妄的東西，而那些人還都相信了。”
“三皇子也被他忽悠了？”宋霖問了自己的好奇。
肖若青點點頭，“三皇子多少還有點實力，只是在其他幾個皇子眼裏，已然不成氣候。但瘦死的駝駱比馬大，他動用了自己的力量，确實為大皇子辦了不少事。像洛兒爹娘這樣的情況，就已經不少次了。如今新官上任，有不少都是大皇子收買的人的人。所以……朝廷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那她知道大皇子之後會做什麽嗎？”梁九淩緊張兮兮地問着肖若青，一只手捏着衣襟，差點把自己勒住。
肖若青看了一眼梁九淩，眼神裏滿是意味深長，“這個她倒是沒說，不過……她倒是說了，她之所以會派來大漠，是因為上頭說這裏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得拿到手，這事關他們之後成功與否。”
肖若青的表情太過明顯，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梁九淩身上。她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扭扭身，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等回到京城……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忙得腳打後腦勺，我得一個人錄入人高的資料。咳咳，好吧，誇張了點，至少有半人高。時間緊迫，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做啊，我的頸椎在抗議，痛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