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零零六
? 享用過了美食,紫菱簡直就是滿血複活。她跟着綠萍和楚濂回到了酒店房間,為之後的夜游塞納河做準備。
“紫菱,你到我房間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楚濂趁着綠萍去換衣服的時間,準備和紫菱談一談。
“怎麽了?”紫菱在晚餐前就換過衣服了,她也就是回房間拿上背包而已。所以拿上背包後,紫菱就去了隔壁楚濂的房間。
楚濂看着一臉疑惑的紫菱,說道,“紫菱,那個小費叔叔雖然是雲舟叔叔的弟弟。可是據我所知,他從中學時期就開始在巴黎生活了。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經成年了,你要懂得保護自己。”
“楚濂,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要保護自己?費雲帆做什麽了嗎?”這兩年來,費雲帆就像神父一樣,是唯一能讓她禱告的人。楚濂雖然還沒有說費雲帆什麽。可是紫菱卻敏感的察覺了楚濂對費雲帆的敵意。
楚濂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紫菱,這個小費叔叔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麽簡單。他在巴黎有地位有手段,更有數不盡的花邊新聞。你知道嗎?他在巴黎的上流社會,是公認的花花公子。”
“所以呢?”紫菱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她不明白,楚濂為什麽會這樣說費雲帆。在她的定義裏,費雲帆是朋友。并且他沒有妻子,對自己也從來沒有過越矩的行為。朋友,從來都是紫菱畫在保護圈裏的人,“楚濂,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狹隘嗎?你因為我年輕,就覺得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嗎?我們兩年不見,我也長大了兩歲。我成年了,誰是真心對我好,我還分得出來!費雲帆是花花公子,所以你覺得他對我有所圖謀嗎?如果是這樣,他早就下手了。而且,我樣樣都比不上綠萍,費雲帆就算是圖謀,也應該是綠萍那樣的才女,而不是我!”
說完,紫菱生氣地離開了楚濂的房間。
“怎麽了,小兔子?塞納河的夜景這麽好看,你都不欣賞嗎?”
從巴黎酒店出來時,費雲帆就發現了紫菱的情緒不對。當時他只以為是小兔子看到綠萍和楚濂出雙入對而影響了情緒。可是現在,夜游塞納河能看到全巴黎最美的夜景,小兔子依舊不見個笑臉。
“欣賞啊。夜景這麽好看,我為什麽不欣賞呢?”盡管嘴上是這麽說着,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興奮。紫菱看着旁邊欣賞夜景,品味紅酒的費雲帆,不由自主地問,“費雲帆,像你這樣有錢有地位的成功男士,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啊?”
“結婚?”費雲帆皺眉想了想,“你也說了,我有錢有地位。所以那些人都是沖我的外在來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遇到的都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問這個?這個問題難道和你今晚的失意有關?”
這個費雲帆,真的是妖怪啊!這樣都能讓他猜到一點點。
紫菱嘟了嘟嘴,嬌嬌地說,“你少來了。這能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純粹是有點好奇罷了。不過,費雲帆…楚濂可是說你一直很受法國名媛們的青睐,你這樣都不會覺得煩嗎?”
“楚濂?”不愧是混跡商界的老狐貍,費雲帆很快就明白紫菱今晚為什麽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了。他往楚濂那深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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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雲帆,你說什麽呢?你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
收回眼神,費雲帆又是那一臉的風輕雲淡,“我剛才說,我不是不覺得煩。最開始也覺得煩惱極了。不過時間久了,我就習慣了。或者說,是無所謂。那些法國名媛對我青睐也好,不青睐也罷。我照樣過自己随性的人生。如果我總是被無關緊要的人困惱,那我豈不是在為別人而活嗎?”
“有道理!”
紫菱心裏因為楚濂說的話而産生了疑慮。在得到了費雲帆的答疑解惑後,她莫名的覺得心底一松。
看着紫菱輕松起來的神情,費雲帆的眼神變得幽深。他抿了口紅酒,說,“你姐姐和楚濂在跳舞,你要不要也跳一跳舞?在巴黎這個無處不浪漫的城市,任何随心所欲的浪漫都是被允許的。我很願意做你的舞伴哦。”
“綠萍跳舞好看,我跳舞又不好,才不要跳呢!我現在要欣賞全巴黎的夜景!費雲帆你看,埃菲爾鐵塔!”
紫菱趴在護欄上,指着夜色中亮燈的埃菲爾鐵塔,非常的興奮。費雲帆繼續扮演着一個合格的向導,“小兔子你知道嗎?最美的埃菲爾鐵塔不能在白天看,也不能像你一樣在近處看。如果是那樣,就會像你說的,怎麽看它都只是一座塔。只有在埃菲爾鐵塔點燈之後,從遠處遠遠地看。然後你就會發現,埃菲爾鐵塔原來那麽美、那麽美!”
“真的耶。現在這樣看,我真的覺得埃菲爾鐵塔美極了!”紫菱像個剛剛發現新奇事物的孩子,滿心的驚嘆。
“再美麗的景物也要有欣賞它的人。我覺得今晚埃菲爾鐵塔很幸運,因為它得到了一位美麗女士的欣賞。”
聞言,紫菱轉過頭,用手指頭輕點着自己的下巴說,“費雲帆,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名媛對你青睐有佳了。你很會說話,說得我都有一些飄飄然了。謝謝你的贊美。”
費雲帆不再說話,他笑看着紫菱。輕晃着手裏的紅酒杯,向紫菱致意。
美景、美酒、美食。來巴黎的第一天,紫菱就一樣不落地品嘗了一個遍。帶着滿滿的好心情,在酒店門口與費雲帆say goodbye後,紫菱哼着貓王的經典之作,腳步輕快地回到了房間。
“诶?哪來的花啊?”
紫菱跟在綠萍和楚濂的身後走着,聽到楚濂的話,立即快步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能擺下花束的地方,都擺滿了各式各樣名貴的鮮花。紫菱走到擺着一束法蘭西玫瑰的歐式小立櫃前,俯身輕聞。浪漫的玫瑰香在紫菱的瓊鼻前萦繞。
“這裏有張卡片。”
紫菱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楚卡片上的字。她小跑兩步,搶下楚濂手裏的卡片,“這是給我的。”
躲開楚濂和綠萍,紫菱跑到窗邊才打開卡片。打開卡片的瞬間,玫瑰香水的味道浮散開來。卡片上的香水溫香似乎有着魔力,它裹挾着卡片上的字,讓每一個蒼勁有力的字都隽染上了兩分溫柔的味道:午後狂奔時的意外,抱歉。沒有找到你的手機,記賬。謹以幾束鮮花致上我的祝福,但願可以稍解你的失意。
卡片上的內容,加上落款處的帆船簡筆畫,紫菱不難猜出這個送花人是誰。想起那一個意外,紫菱的臉頰上卷起了兩小朵粉雲。
一旁的楚濂和綠萍将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這些花是送給你的嗎?誰送的啊?你在巴黎一個朋友都沒有,怎麽會有人送你這麽多花呢?”綠萍問道。
紫菱還沉浸在她小羞澀、小陶醉的世界裏,根本沒聽到綠萍問了什麽。
站在綠萍身邊的楚濂看不下去了。他疾步走到紫菱面前,“诶,從實招來啊。哪裏來的這麽一個神秘的朋友?這些花都是很名貴的花,樓下的小店裏面,小小一束就得好多錢呢。誰出手這麽闊綽,嗯?”
紫菱好心情的反複看着卡片。得不到回應的楚濂,伸手就想把卡片拿來看一眼,“給我看看。”
“才不給你看呢。”紫菱憑借身材的嬌小,靈巧地躲開了楚濂的手。她跑回那個放着法蘭西玫瑰的立櫃前,将大部分的事實有些小得意地說出來,“這是我在國內認識的一個朋友,是個中國人。他…他留學後來了巴黎。我們一直都有聯系的。前段時間他知道我要來巴黎,所以今天就給我送幾束花,問候一下。”
楚濂聽了,顯得很激動,“紫菱,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人家都已經追到酒店來了,而且居然還知道你的房間號碼!”
“楚濂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紫菱覺得楚濂激動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對,是從今天見到他之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明明只是一點小事情,他就好像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見紫菱一點沒有把自己話放在心上,甚至還拿了玫瑰花在手裏把玩……楚濂搶下花,将花扔到了一邊。他扶着紫菱的肩膀,讓紫菱不得不看向他,“紫菱,紫菱!這裏是巴黎!無論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這裏住長了,他就是巴黎人。如果你随随便便的接受了他的示好,他就會覺得這是你對他有好感的表現。到時候糾纏起來,會沒完沒了的!”
“楚濂,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朋友,你憑什麽總是把你的主觀臆測強加在別人身上?我告訴你,酒店房間的號碼,是我告訴他的!我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
花是費雲帆送的。費雲帆就是她的朋友。這是紫菱選擇隐瞞下來的事實。
此時此刻,紫菱一時忘記了自己并沒有說出送花人真實的身份。因為,楚濂的話讓她想起了三個小時前楚濂在他房間裏對她說的那些話。兩番話僅僅間隔了幾個小時,這實在是讓紫菱生氣!
“今天我體力透支了。我很累了,先去休息了!”說完,紫菱繞開楚濂往卧室走去。
“砰!”
在紫菱将身影沒入卧室的同時,還有她用力關上卧室大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