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用孩子拴住丈夫嗎?
按照汪子敏的計劃,月光號傍晚出海,大家一起在船上待一夜,天亮後返回。
船員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待着出海。
五點鐘,月光號起航。
也許是因為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汪子敏不單計劃了今晚的舞會,還有船上的煙火表演。
就當大家在泳池裏打水球時,廚師們認真地準備着晚上的宴會。
方怡茹不喜歡玩,便坐在池邊為他們加油,詩媛原本是要玩水球的,可是,見方怡茹一個人坐着有些不忍心,也放棄了游戲。剩下的六人抽簽分成兩隊,汪子軒、歐怿嘉以及周娴雅一隊,費安辰、汪子敏和丁皓楠一隊。詩媛做了裁判,給他們吹哨,方怡茹則是唯一的拉拉隊。
“詩媛——”方怡茹說,詩媛回頭望着她,“詩媛,趕緊生個孩子吧!”
方怡茹這突然的一句話,實在是叫詩媛意外。
“為了你自己,不要猶豫了!”方怡茹接着說。
詩媛嘆息一聲,望着水中的汪子軒和周娴雅,問道:“用孩子拴住丈夫嗎?”
“是的!”
詩媛苦笑了,說:“汪子軒和費大哥不一樣,他是拴不住的!”
方怡茹淡淡地笑了,說:“詩媛,你知道嗎,安辰他愛的人是子敏!”詩媛簡直懵掉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嘛?汪子軒跟周娴雅這裏糾纏不清,費安辰和姐姐也——難道說,當初姐姐是想嫁費安辰,卻被爸爸給拆散,嫁給方則成的?
“你不會是說笑的吧?”詩媛情願方怡茹在開玩笑。
方怡茹笑了,接着說:“那是過去的事了。有些人能回得來,有些人回不來。要是回不來,你就要想辦法拉回來。”
詩媛不知道方怡茹說這番話的原因是什麽,在今天這樣的場景下,她想到了周娴雅。可是,即便周娴雅放棄了汪子軒,有朝一日還會有別的女人涉入到這婚姻裏來。
Advertisement
沉思須臾,詩媛嘆道:“如果心不在了,要人有什麽用?”
方怡茹拍拍詩媛的手,笑着說:“傻妹妹,只要把人留住,心遲早也會回來。要是連人都跟別人走了,心,還回得來嗎?”
詩媛望着水中的人,說道:“他要是想走,我不會留。”接着,詩媛聽得方怡茹嘆息一聲,就見她起身往甲板上走去。
女人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庭,究竟得要付出多少的艱辛才夠?如果能像方怡茹這般成功了倒也算是沒有白辛苦,可是,試問這世上又有多少男人像費安辰那樣負責任的?
詩媛這麽想着,剎那間竟然将方怡茹的背影當做了自己。
如果,他真的要離開,自己會怎麽做?
詩媛陷入了深思。
比賽結束後,詩媛陪着汪子軒去了他們的客房換衣服。看他開心的樣子,她的心中卻是難忍的痛。
“你怎麽這麽高興?有什麽喜事嗎?”她不悅地問道。
他看了她一眼,對着鏡子系扣子,說道:“沒有喜事就不該高興嗎?”
她想說,你是因為見到夢中情人才這樣開心吧?可是,她說不出口。
“你發什麽呆?趕緊換衣服啊!難道要大家都等你嗎?”見她一直在床邊坐着,他說道。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衣櫥中取出一件白色的短裙換上,拉鏈在背後,他很熟練地給她拉好。
兩人沉默無聲,就在這時,門響了,是娴雅。
“你們準備好了沒?”她微笑着問。
“趕緊的!”他對詩媛說話的聲音不自主地就會提高,詩媛怒氣沖沖地盯着他。
“軒,你幹嘛?”娴雅數落了汪子軒,走到詩媛身邊,說,“沒事的,女生嘛,就是要讓別人等的。來,我給你弄弄頭發,很快的!”
詩媛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很不相配,難免尴尬。
汪子軒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她這行為,站在一旁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詩媛坐在梳妝臺前,娴雅散開她的長發,拿起梳子慢慢梳着,說道:“你的頭發好漂亮,就像綢緞一樣的!你可得好好養護才行,別傷害了它們!”
“娴雅姐,你過獎了,沒有啦!”詩媛趕緊道謝。
“就那一堆雜草,放任自流也沒什麽問題!”汪子軒又犯了老毛病,開始嘲弄詩媛。
“軒,你這就說錯了。詩媛的發質很好,你是不是沒怎麽燙染過?”娴雅問。
“小時候讀書,也沒興趣去做頭發。去美國以後,那邊做頭發又貴,我又沒什麽時間,再加上我這人懶的要命,所以就讓它們瘋長了。真是很不好意思!”詩媛有些難堪了,畢竟,自己這些行為和淑女相去甚遠。
娴雅卻笑了,說:“你是拿着本心面對世界,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只不過,今後你要注意呢!出門要是不做好自己的儀表的話,會被別人笑話的。”
詩媛幹笑了。
“好了,你看,漂亮嗎?”娴雅速度很快就給詩媛做了一個漂亮的盤發。
“娴雅姐,你真是好厲害啊!”詩媛對着鏡中的自己,贊嘆道。
“我是跟發型師們學的,它們都是有絕招的,複雜的我也學不會,就學了這些簡單的。”娴雅對着鏡子笑了,“你看看,是不是很不錯?”
“真好啊!下次我找發型師做頭發的時候,也跟着學一點好了!”詩媛笑道,“謝謝你,娴雅姐!”
這時,就聽見汪子敏在外面叫娴雅,她便說:“好了,我和小敏先下去了,你們也快點哦!”
汪子軒跟她道了謝,娴雅便走了出去。
詩媛沒有回頭,卻看見汪子軒目送娴雅時的眼神,方才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
“你還要幹嘛?走吧!”他說道。
詩媛閉上眼,松開了自己握着的雙手,睜開眼站起身望着他,卻是難說一言。
他剛想要問她,她卻甩開他的手,往門口走去,說了句“汪子軒,如果你找到了願意共度一生的人,請早一點告訴我!”
說完,門就在她的身後關上了。
他不知她為什麽會說這句話,難道說她知道了娴雅的事?
走出房間,詩媛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覺得自己無法再面對他。如果說過去這些年對于娴雅的威脅只是猜測和想象的話,這兩天,她已經切實感受到了娴雅的力量,準确來說,是娴雅的到來讓他發生了太大的變化。盡管他也在盡力掩飾,可是,他畢竟是和過去不一樣了。他看娴雅的眼神,和娴雅說話的語氣,都和別人不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該懷疑娴雅,因為娴雅是那樣親切的姐姐,可是,她心中的疼痛那樣真實的存在着。她以為自己有心髒病,可是,這不是器官的病變,而是心情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