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
她要是衣服一定會穿上啊!可是沒有衣服能怎麽辦嘛!為什麽要用我在勾引你的眼神看着我!沈嘉妍默默在心裏面淌淚。
“我沒有衣服。”
聽了這話唐恩的眉皺的更厲害了,“連衣服都幻化不出來?”
“幻化是什麽?”沈嘉妍抽泣問道。
唐恩見她眼眶紅彤彤,鼻尖也紅彤彤的,想到都流出液體的場,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害怕了。從衣袖裏掏出了一件衣服扔在她的身上,“別哭了。”
沈嘉妍狠狠抽泣了一下,“能給我一張紙嗎?”
“你還會寫字?”連話都說不清,竟然會寫字,唐恩又扔了一張白紙給她。
眼淚默默掉下來,說好的擦眼淚呢。
因為扔給她這件衣服夠長,所以沈嘉妍幹脆松了手抱着衣服貼着臉,把臉上的水都擦個幹淨,再把皺巴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唐恩忍着怒氣扭過了頭,想到他穿過的衣服沾上了那麽惡心的東西,真想馬上搶回來。
“謝……謝謝你。”沈嘉妍忍不住又抽了幾滴水溢到了衣服上。
“不用。”唐恩咬着牙回道。
“你真是個好人!”眼淚又因為感動嘩啦啦的下來,沈嘉妍又捧着過長的衣服捂着臉。
“……”
唐恩沉默了一下,手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類似水晶的透明泡泡。
扔進了那張可憐巴巴看着他的臉上。
“啊——”沈嘉妍捂着臉尖叫一聲,可那顆透明的水泡依舊跑進了她的眼裏。
眼睛都要冰掉了。
“我在隔壁。” 說完漂浮在半空的椅子徑直下降,坐在上面的人直接開門出了這間屋子。
就被冷的倒在了地上,而且還得忍受水泡湧入腦海的信息填滿她空蕩蕩的腦海。
那顆泡泡裏面不止有教她如何使用自己的基本能力,還告訴她作為一條龍該如何修煉。
“……”
恩人,謝謝你的看重。
可雖然我有尾巴,但是我是一條蛇啊!一條蛇!
……
把那顆球的信息都過了一遍,沈嘉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說起來她也沒有那麽差勁。
這個世界的等級分為兵,尉,校,統領,将,帥,王。
而她就是可以有一半是人形的尉級,而到了校級她就可以完全化為人形。
沈嘉妍先用簡單的封印術把還要繼續填充龍族高級修煉法封印起來,然後挑了基本的吐息之法,盤尾坐在地上,抱神守一試着去找丹田。
她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治愈能力,類似于她明明嗆了很多水,喉嚨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種治愈能力屬于治療術的一種。
一般天生擁有治愈能力的魔,在治療術上造詣一般都會走得比其他魔更遠。
從那個水泡裏面,她也知道了這是個什麽世界,嗯,這就是個動物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人,都是動物,他們自稱自己為魔。
有些魔天生就是人形,也就是尉級以上包括尉級的魔。比如救了她的恩人如果是一條龍的話一出生就是帥級,一出生就有天生的傳承,跟她這種血脈差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血脈最低劣的就是沙灘上的那些蜥蜴,生出來就是低級兵級,沒有靈智,而且那麽多說不定連一只會進化成尉級的都沒有。
按水泡裏面的知識,她之所以現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因為她剛剛從兵級進化到了尉級。
想着,沈嘉妍目光又往上瞟到了那個到處游蕩的軟床。
試着用那個球裏面龍的飛行方法,騰空而起。
下一秒,她就坐到了那張床上。
沈嘉妍不禁開心的笑了笑,說不定她只是一條沒有長爪子和鱗片的高級龍也說不定。
雖然上了床,沈嘉妍也沒有躺下睡覺,而是盤着腿,仔細領悟使用天賦的竅門。
那顆水泡裏面雖然有怎麽使用自己能力的方法,但是沒有怎麽修煉治愈術的法門,所以她只能靠自己領悟她的天生治愈能力,要怎麽才能使用出來。
天生異賦跟其他能力不同,天賦是天生就會的東西。随着沈嘉妍的的思緒慢慢沉寂,不一會就在身體裏面找到了一根白色細細小小的線。
随着意識慢慢親近那根白色的細線,她整個身體像是沉浸在溫度适中的溫泉裏面,全身暖洋洋的,後腦勺的那個包,慢慢消失了疼感。
沈嘉妍笑了笑,意識就像是幻化成一只手,把那根閃着光的白色細線抓住。
那條細線就像是一條小蛇,在她“手”上游來游去,最後鑽進了她的手裏。
就像那顆球在她腦海中爆炸一樣,不過白色細線湧入的信息量比那個球少了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她也沒有像剛剛一樣疼的暈了過去。
那根白線湧入的就是一門治愈術的修煉法門,她的天賦比一般的還要厲害一些,因為還附着一套修煉的方法。
沈嘉妍盤尾吐息,身體表面就像是湧出了一層白光,随着她的呼吸一收一出,吐息完畢,身體那根白線像是壯大了幾分。
她會治療的辦法了。
搞清楚了這件事,她就跳下了床,在房間搜尋了一遍,看到了門口的那一排小字,就按下了小字下面的紅按鈕。
“小姐,我有什麽能為你服務的嗎?”
托恩人的福,因為那顆球她也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文字。
“能幫我送一盒針線上來嗎?”
“好的,小姐。”
沈嘉妍看了一眼身子這件恩人送的衣服,只怪她身體不夠壯,那麽漂亮的衣服裁了真可惜。
來送針線的人還帶來了一份飯菜。
滿滿一個小木桶的飯,還配了五道菜。
神奇的是她竟然全部吃完了,摸着肚子只覺得吃了八分飽。
這件事讓沈嘉妍堅定了報恩的決心,她的食量太驚人,而那個救她的人怎麽看都是一個有錢人。
最好能讓她當個随行醫生!
不過願意招聘學醫還沒有一天的人當随行醫生,如果他不是個好人,就是愛她。
愛她的話……沈嘉妍看着一下子擺成小“s”一下又擺成大“s”的尾巴,人蛇什麽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
唐恩第二天來的時候,沈嘉妍已經是有衣服穿得小黑蛇了。
把衣服剪裁成了三層,然後做了一件露肚臍的小馬甲。
肚臍是她吸收日月光華的部位,所以露出來更利于她修煉。
再說她從窗戶看來,外面的女魔們穿得一個比一個露,所以不露個小肚臍是會惹人注意的。
唐恩進屋的時候看了幾眼,就轉過了視線,他實在不忍心看到他的衣服變成那麽奇怪的形狀,還貼在別人的身上。
“恩人,我會治療術了。”看到唐恩,沈嘉妍就笑眯眯地興奮說道。
唐恩應了一聲。
“你可以稱呼我為大人。”
沈嘉妍:“……”
恩人分明比大人要好聽多了。
“大人,我能湊近看看你嗎?”
唐恩僵了一瞬,“你應該知道你配不上我。”
沈嘉妍:“……”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學習治愈術之後,離唐恩越近,她就能卻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黑點。
而那些黑點應該是他受的傷。
這個答案顯然讓唐恩想不到,所以他眼神不自然看向遠方,“如果這樣可以讓你不尴尬的話。”
沈嘉妍:“……”不是讓你不尴尬嗎?
無語過後,她決定順從救了自己的恩人,“大人,我以後會收起心思的。”你不傻的心思。
唐恩颔首,“學的怎麽樣?”
“一些皮毛。”沈嘉妍也不知道自己會了多少,雖然看得到他身上的黑點,但是不知道她的“白根根”能驅逐多少。
“試試吧。”
說着,他坐着的那把椅子像是在天空上安了滑輪一樣,滑到了她的面前。
淨白精瘦的手指遞到她的眼前。
沈嘉妍盯着面前的那只手,這是要她把脈嗎?
無辜地擡起頭,看向長得帥氣高傲的恩人,“大人,我不會把脈。……我能碰觸你的肩膀嗎?”
唐恩露出一個不敢置信的表情。
沈嘉妍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絕對沒有什麽不良的企圖。”
“我受傷的是手。”沈嘉妍的話剛落音,唐恩就冷淡地說道。
嗯……別人受傷的是手,她要往肩膀上摸,的确是挺奇怪的。
難不成她學岔了,她根本不能看到他受傷的地方。沈嘉妍故作鎮定道:“可能是你的傷口擴散了。”
唐恩半信半疑地靠近了半步。
雖然他坐在離地面有一定距離的椅子,但是沈嘉妍直起尾巴也正好跟他相對。
沈嘉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就伸出了手。
手掌接觸到他的衣服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僵,眼神銳利的可以直接把她釘到地板上。
沈嘉妍下意識的把手掌收回了一點,只是虛放在他的衣服上,沒有碰觸他的身體。
她手掌正對的位置正好對着一顆黑色的顆粒。
慢慢從對面男人的目光中脫離,沈嘉妍閉着眼,心平靜氣地運起練了半晚上治愈術。
那個在她身體裏面發着白光的根随着她的運功,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
那些光芒就像是受到了牽引,朝她手掌聚集,慢慢滲透到她手掌所對的方向。
包裹了對面那顆黑色的顆粒,就像是在拔河比賽一樣。
白色微光包裹了那顆顆粒想把它扯出來,而那個顆粒就像釘在了血肉裏,只有輕微的晃動。
白光和黑顆粒的對持,讓沈嘉妍和唐恩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
唐恩是疼的,沈嘉妍是肚子餓的。
因為一直釋放能量,她昨天吃的八分飽的肚子一下子就消化的什麽都沒剩,最後肚子空了以後就一直不停的咕嚕咕嚕的叫。
肚子餓的發疼發酸就算了,偏偏還大聲地叫出聲音,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周圍環繞。讓沈嘉妍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臉,對方的眼神一定是把她鄙視到塵埃裏。
為了減少丢臉,沈嘉妍使了大力氣,全身力氣都往包裹着黑色顆粒上的白光輸出,被包裹的圓球一晃動,就被她扯了出來。
看到扯出的白球,啪的一聲在空氣中消散,沈嘉妍一屁股坐在了尾巴上。
哭喪着臉朝唐恩說道:“大人,我快餓死了。”
她這幅五官皺在一起的樣子,讓唐恩把道謝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唐恩裝作無意地轉過頭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才去按了按鈕。
“送一頭羊上來。”
沈嘉妍淚目,“……大人,我喜歡吃豬肉。”
唐恩斜睨了她一眼,“同類?”
“……”眼淚掉下來。
唐恩說完了以後,也順着她,又追加了一只豬。
聽到他那麽幹脆,沈嘉妍默默在心裏面豎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有錢人,數量都是一只一只來的。
這家店的上東西的速度很快,唐恩交待了沒多久,羊和豬就送了上來。
還特地把大骨頭都剔了下來。
沈嘉妍飛一樣的沖到了餐桌前。
拿起如同她半張臉大小肉塊的後,目光移向了依舊坐在椅子上的唐恩。
“你可以先出去嗎?我的吃相有點難看。”
因為祛除了一顆折磨人的東西,唐恩精神和心情都好了許多,所以對着這條有些傻的小黑蛇,“小黑,我并不會因為吃相改變一些想法。”
沈嘉妍:“……”小黑真的是個好稱呼嗎?不過看到她的吃相對她的所有想法能保持不變,她也能敬他是條漢子了。
沈嘉妍不計較吃相的大口吃肉,大口喝水。
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頭羊和一頭豬已經從桌子上消失不見。
她低頭看了一眼微微鼓起來的小腹,欲哭無淚。
唐恩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和還在舔嘴唇的她,眉心不由跳了跳,這幾百年來他見過的吃相差竟然都算不上吃相差。
轉頭又叫了一份飯。
沈嘉妍連忙阻止道:“我已經吃飽了。”
唐恩淡淡掃了她一眼,“我還沒吃。”
沈嘉妍:“……”變成蛇以後,繼生命沒保障,現在丢臉無極限是她新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