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蘆遠這才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往會濟最豪華的酒樓而去。
坐上車才想起來,走的匆忙,竟然把小情兒忘到醫院了——
自從發達了,蘆遠就直接踹了糟糠妻,扶了小三上位。
至于醫院裏那個,則是小四——
小四懷孕了,一直鬧着想要上位,因為小四長得鮮嫩,蘆遠正稀罕呢,當時就表示,只要小四能一舉得男,他就和小三離婚。
剛才領着人去醫院,就是奔着産檢去的。
可沒想到先碰上蘆遠這個曾經的初戀,本想着過去顯擺一番呢,又瞧見另外一個驚為天人的大美女。
和人家一比,小四可真不是一般的磕碜。
這麽想着,蘆遠哪還有耐心等着她出來?
到了會濟大酒樓,問了服務員才知道,貴客顧建勇已經到了,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跑着上了樓,進去包間後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啊呀,顧總,您老來的可真快,我老蘆真該打……”
說着,還作勢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
蘆遠會這般做派,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說起來,顧建勇可真是他命中的貴人,就是靠着顧建勇這個燕京來客,蘆遠才會有今日的富貴。
是以別看年齡比顧建勇還要大上幾歲,顧建勇面前卻從來都是孝子賢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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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樣,顧建勇無疑就很是受用:
“行了行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趕緊的坐回去吧,我都餓了……”
顧建勇剛從燕京回來。
家裏現在一團的糟心事。
而之所以如此,可不正是因為那個陰魂不散的死丫頭蘇淺——
說好聽點兒顧家是白手起家的勵志典範,說難聽點兒根本就是沾了拆遷紅利的暴發戶。
換句話說,顧世豪雖然有錢,可門路卻少,不管想要做什麽都得拿錢開道。
甚至很多時候,即便有錢,人家都不見得稀罕要。
明白這個,顧世豪一家可不是想盡各種法子,想要跟那些世家拉上關系?
沒想到好不容易靠着“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借口,死皮賴臉巴結上顧氏的少東顧澤,甚至還通過顧澤,摸到了他們家急需的幾道批文的大門。
沒想到計劃的好好的事情,卻一朝風雲變色,顧氏家族它變天了。而搶走了顧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顧辭。
眼瞧着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顧澤一夕落馬,顧世豪一家也是目瞪口呆,更心疼不但批文沒拿到,這麽長時間花的巨額錢財也全都打了水漂。
而讓顧世豪一家更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一點,那就是聽顧澤的意思,顧明宇父子之所以會兵敗滑鐵盧,被顧辭一腳踹下王座,竟然和自己養妹蘇淺有着直接原因。
聽顧澤這麽說,顧世豪一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廖琴更是氣的連一貫的貴婦儀态都忘了,破口大罵蘇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害人精……
因為廖琴情緒太過激動,顧家人全都懵了。
作為廖琴最寵愛的小兒子,顧建勇就多嘴問了一句,結果竟然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的親妹妹顧芳菲,身體內竟然有一道靈泉。
而他們家水果之所以特別好吃,就是因為那道靈泉的緣故。
親眼瞧見顧芳菲體內湧出的清澈泉水,喝一口更是比世間所有的礦泉水味道都要棒的多。
顧家人的三觀都要裂了。
可還沒等他們狂喜,有這麽個說不好和仙家都有關系的妹妹,廖琴卻又告訴了他們另外一件讓顧家人差點兒憤怒到失去理智的事情——
顧芳菲體內的靈泉,原本應該是等同于觀音菩薩淨瓶內甘霖一般的存在,可惜卻被蘇淺做了手腳,拿走了最關鍵的東西,以致現在雖然也有效果,卻是大打折扣。
倒是蘇淺,靠着偷走的東西,大出風頭——
悅霖的特供水果,燕京市那場堪稱神奇的大雨,甚至蘇淺的五四獎章……
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全都是她偷走的東西的功勞。
知道這件事,顧建勇肺差點兒要氣炸了,要是蘇淺在跟前,顧建勇覺得自己能親手撕了她。
還是被廖琴勸住,說是想要毀了蘇淺也成,但在那之前,一定要想法子把她偷走的東西拿回來……
顧建勇回燕京,本來是想拿批文做筆大生意呢,沒想到批文沒弄到手,反而又知道了這件氣破肚皮的事——
真是蘇淺沒有偷走那件關鍵的寶貝,妹妹顧芳菲怕是早就揚名華國。
真是那樣的話,顧家哪裏還用看別人的臉色?
因為這個,他這會兒心情可不是糟糕至極。
“顧總心情不好?不然找幾個女孩子過來放松放松……”作為一個合格的狗腿,蘆遠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說起來剛才宗立身邊那丫頭真是個絕色,要是真弄過來,顧總說不定心情就會好得多了……
正胡思亂想,顧建勇撂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蘆遠忙上前拿起來,又小心捧給閉目小憩的顧建勇:“顧總,電話——”
顧建勇随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手機上面的名字:
“你最好确實有要緊事……”
言下之意,對方真是沒什麽事卻來打擾他,顧建勇保管讓對方吃不了兜着走。
電話那邊的人也明顯聽出顧建勇心情不好,忙不疊回報:
“顧總,剛才又有兄弟瞧見農科所那個姓武的小子過來了……”
“草!就這個屁事你還跟我打電話?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見一次你就收拾一次,實在不行,斷他一條腿,看他還敢不敢老虎頭上蹦跶……”
顧建勇心情正煩躁着呢,聞言越發不爽,逮着對方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頓。
“是武肇那小子?”旁邊的蘆遠接口道,神情裏全是嫌棄——
武肇和蘆遠也是同學。
只是兩人向來不對付。
其實說不對付主要是單向的——
蘆遠看不上或者處處針對武肇。
而之所以如此,還和宗立有些關系——
武肇也喜歡宗立。
只是那家夥就是個悶騷,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可就是不敢表白,也就敢暗戳戳的給宗立桌子裏偷偷塞點兒營養品罷了。
要說當初宗立會接受蘆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宗立誤以為高中時一直默默關心自己的人是蘆遠——
曾經一次蘆遠又瞧見武肇往宗立桌子裏塞好吃的,就非常憤怒,想要把武肇送的東西給丢掉。
沒想到他剛摸到那包好吃的,宗立就進來了。
眼瞧着宗立誤會拿東西的他是往裏面放東西的,蘆遠雖然有些心虛,卻也沒有解釋。
等後來兩人戀愛又鬧掰,蘆遠并沒有從自己身上尋找原因,反而很長一段時間都認定,應該是因為武肇的關系,并對此耿耿于懷……
“不然,我找人再去教訓他一頓?”蘆遠主動請命,一副為主分憂的樣子——
武肇是個典型的書呆子,當初考到華國最好的農林大學,畢業後,直接進了省裏的農科所。
要不就說那人是個迂腐的呢,好好的在農科所裏呆着不就成了,竟然跑到會濟顧建勇這一畝三分地上找事。
在會濟采集土樣時正好被顧建勇的人發現。
都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顧建勇在會濟頤指氣使慣了的,怎麽能忍得下武肇這樣的冒失鬼?
蘆遠那會兒正好在,認出是武肇,當時就主動請纓,找了些人直接把武肇揍了一頓,然後又用車子拉到臨市,丢到農村一處亂墳場裏。
聽說武肇醒來後,當時就報了警,無奈蘆遠也不是一般的狡猾,一路行來都避開了攝像頭,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還以為武肇受了教訓就不會再來了呢,沒想到竟然又送上門來讨打了。
“去吧……讓他也長長記性……”顧建勇不耐煩的悶了一口酒,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
随便出幾個錢就能解決的事情,顧建勇自然樂的不管。
武肇當即就打電話給之前辦這個事的手下,讓他們過去顧氏集團周圍盯着,又最快速度要了碗面吃,然後一抹嘴就出了酒樓。
結果就這麽會兒功夫,那些兄弟竟然就打過來電話,說是發現了武肇的蹤跡:
“……那小子好像學刁了,這回并不是一個人……”
“那敢情好,正好一窩給端了……”蘆遠卻是滿不在乎——
這裏可是會濟,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憑他是誰,也得打的滿地找牙。
武肇還不知道,蘆遠很快就會帶着人殺到。
他這會兒正一臉懵逼的呆呆瞧着河邊正和一個女孩子把一個古怪東西放入泉河中的宗立——
離開會濟縣城主城區,蘇淺就和宗立幾人,先是去住在郊區的宗立老家那裏取了土樣——
這次出來,蘇淺帶的好幾件星際時代常見的試驗器械。
要說現在的科技水平,要想做出一模一樣效果的自然絕對不可能,可即便是簡陋版的,效果依然好的驚人。
蘇淺讓顧辭做了兩套後,直接捐給了華大一套。知道那些東西的用途,張志明簡直欣喜欲狂,更是放言,就蘇淺發明的這套器械,就足以傲視國內外生物界的科學人。
眼下這套儀器算是初次投入實地勘測使用,效果不是一般的驚人,采摘的土樣投入進去後,顯示的結果可謂觸目驚心——
單是镉污染,數值就到了讓人觸目驚心的地步。
而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新型污染并交叉污染的數據,每一項都不是人體所能承受的。
換句話說,會濟怪病的爆發,根本就是或早或晚的事。
而之所以集中在老年人和孩子身上,除了年輕人長時間在外打工之外,還因為老年人和孩子抵抗力更差。
“簡直是喪心病狂!”即便是之前已經想到是這個原因,蘇淺卻還抱有一絲僥幸。
畢竟镉污染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在工業發達的地方爆發過,即便是這個時代的地球人而言,也并不是什麽新鮮事。
應對镉污染的方法,相較于星際時代而言,雖然還落後的很,可也是有一定的成效的,起碼不應該對當地生态環境的污染達到了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
換句話說,曾是中原腹地的會濟,現在不但不宜居,簡直到了無法居住的地步——
事實上根據星際時代的科學家推測,地球最終因不再适合人類生存而被淘汰,成為一顆死氣沉沉的荒蕪星球,最根本的原因,應該就是**。
眼下看着,還真是這樣。
宗立一直跟在蘇淺身側,雖然看不懂那上面的數據都是怎麽回事。可看到蘇淺凝重的臉色,卻也明白結果不妙。
土地之外,受污染的肯定還有河流。
相對于人類,自然界很多生物,耐受污染的特性更差。這也是自人類進入快速發展時期,很多物種相繼滅絕的重要原因。
一想到那麽多可愛的生物,就是因為這些自私的人,而不得不永遠告別這個世界,蘇淺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至于泉河這裏,則是蘇淺決定檢測的第二站。
“宗,宗立……”瞧着那熟悉的人影,武肇只覺和做夢一樣,喃喃着上前一步,卻被站在一邊的蘇淺司機吳濤給攔住。
驟然對上一個彪形大漢,武肇頓時打了個哆嗦——幾個月前被人揍的陰影太過濃重,武肇臉就有些白。
卻是強撐着道:
“你,你是幹什麽的?”
這些人不會是過來針對宗立他們的吧?
上一次武肇吃過虧,自然知道這些人有多心狠手辣。要是他自己,說不定早就先避其鋒芒了。
可現在那個背影疑似宗立的女子在,武肇兩條腿就跟在地上紮了根一樣,竟是怎麽也動不了了。
蘇淺和宗立自然也聽到了後面的動靜,只蘇淺正忙着呢,自然無暇他顧,倒是宗立回頭看了一眼,正瞧見戴着副黑框眼鏡、滿臉惶急之色的武肇。
明顯就怔了一下:
“武肇?”
“……我,是,是我……宗立,你,你回來了……”确定了自己的猜測,武肇剛才還蒼白的臉色瞬間紅了,神情也有些期期艾艾,“你,那個,你怎麽回來了……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
說了一半又頓住——
總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質問對方似的,宗立會不會不高興啊。
正糾結呢,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忽然在耳邊響起。
武肇回頭看了一眼,吓得魂兒都要飛了,急急的叫了聲宗立的名字:
“你們快走……”
說着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用說了,這些人肯定又是沖着自己來的。只要自己跑遠點兒,宗立就能安全些……
宗立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要說上學時,宗立和武肇并不熟,甚至因為武肇性格太過腼腆,宗立很長時間都不知道有這麽個同學。
而之所以會一眼認出武肇,除了武肇和高中時比也就滄桑些,其他并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則是和蘆遠有關——
因為蘆遠對宗立給幾位老人買東西頗有微詞,覺得心累的宗立直接選擇了分手。
沒想到蘆遠表現的毫無君子風度,追着宗立大吵大鬧不說,還口口聲聲宗立移情別戀,和武肇勾搭在一起,才會踹了他……
更甚者還跑到蘆遠的學校去鬧。
宗立聞訊趕過去時,武肇已經被蘆遠揍得鼻青臉腫。
潑辣的宗立罵走了蘆遠後,又陪着武肇去了醫院處理傷口……
到現在宗立還記得,武肇被打傻了似的,一路上木頭似的任自己扶着胳膊送到醫院,連醫生紮針都沒有半點兒反應的可憐樣……
沒想到這次回來竟然能見到武肇。而對方還一眼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和武肇沒多大改變不同,宗立的變化卻是由內而外的。
又是在娛樂圈混,無論穿着還是氣質,和高中時那個頂着個豬啃似的發型,總是穿不合身衣服的宗立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武肇竟然還能一眼認出來,宗立一時竟有些唏噓感慨。
還有武肇方才急火火的讓自己“趕快離開”,又是什麽意思?
下一刻,臉色忽然一變。
卻是方才那七八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忽然把摩托車一推,呼喝着朝武肇包抄過去。
“嘿,小子,還想跑?”
“看來上次爹給你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爹什麽啊,這次讓他跪地喊爺爺……”
武肇明顯不經常進行體育鍛煉,沒跑多遠,就被對方追上了,然後被最前面紋着大花臂的男子跳起來一腳踹飛了出去。
武肇還沒回過神來呢,頭就被對方踩住,那人甚至還蹲下來,用力拍打着武肇的臉:
“跑什麽呢,孫子,啊?跑啊,你還跑啊!”
“你,你們——”武肇疼的臉都麻了——
幾個月前打他的就是這幾個人。
要說那次,武肇挨打真不是一般的冤枉。事實上他當時還真不是沖着顧氏來的,只是回老家參加一個表弟的婚禮,然後閑來無事就到這周圍轉了轉——
要說顧建勇也是很有生意人眼光的。不但在會濟當地興辦了好幾間工廠,更是投身會濟的房地産事業。
在工廠附近,建了很多高層住宅。
又為了順利把房賣出去,在住宅區附近,無償給會濟實驗小學建了一所新校區。
實驗小學的生源一向很好。但是因為在老城區,地方太小,一直為人诟病。
顧建勇此舉不但獲得一片贊譽,更是帶動了本來賣的不太好的房地産——
投資的住宅因為占着學區房的便宜,價格持續上漲的情況下,依舊被周邊沒有門路送孩子去縣城上學的農民搶了個精光。
武肇正好有一個高中好友在實驗小學任教,聽說他到了縣裏,就邀請武肇過去玩。
只作為一直鐘愛本專業的研究人,武肇有個習慣,不管走到哪兒,都會采一些土樣回去研究。
那次也是這樣。因為瞧着時間還早,老朋友還正上着課呢,武肇閑來無事就開始四處轉悠。
沒想到正在一塊莊稼地裏采集土樣的時候,就被突然沖過來的幾個年輕人二話不說摁着揍了一頓,打暈了後又被拉到另外一個城市的墳場丢下。
那次武肇雖然也報了警,可惜這一片根本沒有什麽監控,再有他是昏迷不醒時被丢到外地的,連被什麽車給運過去的也不知道,農村那處墳場那裏同樣沒有監控,所有線索都斷了的情況下,到現在還是懸案。
可是被揍的記憶太過鮮明,武肇還是一眼認出來,上回揍自己的就是這幾個人。
男子那幾下無疑就有些重,武肇整個人又開始暈乎乎的:
“你,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為什麽要打我?”
“為什麽打孫子你?”男子冷笑一聲,“孫子你說呢?”
說着猛地揪住武肇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斜眼瞟着後面不住冷笑:
“孫子這次聰明了呢,竟然還帶的有同夥……”
“你故意把我們引開,是想讓他們跑吧?只可惜,你們誰都跑不了!”
“你,你們別亂來……我不認識他們……”武肇頓時有些絕望——
領教過幾人的兇殘,武肇自然知道,對方絕不是善茬。
雖然宗立他們有好幾個呢,也不可能是這幾人的對手。
“算你們識相,知道自己過來送死!”花臂男人一腳踹在武肇的小肚子上,看他痛苦的佝偻着腰,發出一聲冷笑,“倒省的我們兄弟再跑過去追了!”
剛才就瞧見武肇和那幾個人一起,雖然不懂武肇為什麽會自己跑,可老板說過,這樣的可疑人員,一個都不能放過。
更別說,這群人裏還有個那麽漂亮的大美女。
邊把武肇給丢到一邊邊色眯眯的沖着蘇淺道:
“妹妹別怕,等哥哥把其他人收拾了就帶你去玩……”
口中說着,竟然還輕佻的伸出手,要去拉蘇淺。
只可惜胳膊剛伸到一半,就被時強給攥住手腕。
也沒見時強怎麽動作,花臂男子忽然大聲哀嚎起來,卻是就這麽片刻間,時強竟然把他的胳膊給卸下來一只。
明顯沒有想到同事竟然這麽強,蘇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至于那花臂男子,震驚并不比蘇淺少,連帶的劇痛鑽心之下,淚水都下來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大意了。對方分明是個練家子。
要說會濟這裏,一向是老板的天下,怎麽有人敢和他們作對?
“兄弟們,一起上,砍死這幾個龜孫子!”
其他人愣了一下,終于回神,有拿棍子的,有拿匕首的,朝着時強就撲了過去。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呢,一直緊跟在蘇淺身邊的幾個司機也跟着動了。
相較于時強利落的奪人兵器卸掉胳膊的舉動,吳濤這幾個司機無疑更兇殘——
他們三個可全是顧辭從最頂尖的安保公司精挑細選的,甚至吳濤本人還做過雇傭兵。
知道蘇淺要來會濟,顧辭第一時間給三人買了飛機票,讓他們和闵文志會合。
別說花臂男子就帶着七八個人,就是再來七八個,也照樣別想占着好處。
竟是不過片刻間,就倒了一地都是。
和時強對戰的還好些,并沒有什麽皮外傷。
和吳濤他們過手的,腿被打斷的卻不是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