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狂怒,底線
知夏是手心有些黏黏的,想去洗手間沖洗下。服務員指的方向七轉八轉的,她繞的頭暈目眩。
洗手間在一側的走廊邊緣,相對于熱鬧的包廂來說,這一塊地方來的人确實不多。
洗完手出來,走廊裏空無一人,就連服務員也看不到一個。剛走到拐彎處,嘴巴被人從背後捂住,身體被拖到了男廁所的牆角處,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知夏這才看清那人的長相,大約是四十中旬的中年男人,明顯的啤酒肚,只是那兩只小眼睛卻泛着不正常的兇相。
唔唔唔
那人見她掙紮,一臉地猥瑣和亢奮:“我就說葉琛怎麽這段時間不常來這裏了,原來是身邊跟着一個小娘們兒,仔細看看還挺正的,不知道幹起來滋味如何。”
知夏吓得渾身發冷,胸口一急,牙齒重重地咬在了那人緊捂着的手掌上。
“臭三八,別以為你是葉琛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葉琛外面女人多的是,犯得着在乎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嗎?”
知夏冷靜下心來,眼神冷冷地看着那人:“你調查我?”
“調查?別說的這麽難聽,不就是一個下位市長的女兒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你又是什麽人?憑什麽對我這樣?”
男人不屑地呸了一聲,眼中有着濃濃的恨意。“憑什麽?憑得是葉琛害得我家破人亡,老婆也逼得我離婚,那種冷血的男人早就該死!”
冷血?
至少在曾知夏的腦海中,葉琛不是冷血的人,對于她,至少是有血性的男人。
只是,似乎她真真從未了解過他。
葉氏財團的老總怎麽可能是良善之輩呢,手段的狠辣又或者是她從未見過的。
看來,多半是她天真了。
知夏問:“既然你這樣恨他,為什麽要抓我?你真以為我對他能有威脅作用嗎?”
男人一陣冷笑,挑高她的下巴。
“真是個不懂事的妞。葉琛從未在公共場合帶過一個女人,你是第一例,難道這不夠說明他對你情深意重嗎?”,“又或者,真等我把你給搞了,葉琛會是什麽表情,真是期待。。”
知夏啐了一口,“你簡直就是變态!你就不怕他不會放過你,到時候還不是一場空。”
“呵,放過你?做夢!反正我什麽都沒有了,還在乎性命?他要是想要拿去就好了,我會怕今天就不會過來。”
話語剛落,整個人就撲了上來。上前就像瘋了一般去扒她的領口,去解她腰間的皮帶她越掙紮,男人就越是露出興奮的表情。
這是強暴!
當那人的手毫無顧忌地觸碰她的胸時,她發瘋了一樣的掙紮,那時只覺得惡心,雙腳不停地踢他,口中一個勁不停地喊着:“救命!”
心中卻不知道到底在為什麽做抵抗,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就覺得萬分地屈辱。如果那樣,叫她如何再去面對葉琛?
男人的力氣非常大,胸口被揉捏地疼痛難忍,口中卻是叫嚣着:“難怪葉琛喜歡這種清純的女人,原來衣服後面也是個尤物,摸起來倒是挺軟的。”
她的嘴唇被一巴掌打的破皮,不多時就高高地腫起,上身的衣物除了一件黑色的bra就再無其他,她啞着嗓音,聲音再也發不出多重了:“救命!”
本以為鎖着的衛生間會沒人在意,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門被從外面一腳踹開,一個穿着銀色西服的男人破門而入。
他在見到這副場景後,重重地吸了口氣,眼中的怒氣憤然而起。一把拉開她身上的男人,三下兩下地踹在地上,冷哼一聲:“江亦山,看來前陣子江氏垮臺你還沒有學乖,難道真想讓你兒子看着你進監獄才開心?”
男人嗚咽了兩聲,容哲希大步走到知夏跟前,替她理了理衣服,随即把身上的西服套在她有些裸露的肌膚上,關切地問:“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嘴唇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知夏的眼睛有些紅腫,發絲也淩亂得厲害,樣子着實是狼狽到了極點。
擡頭見來人正是容哲希,不由扯開嘴唇艱難地笑了笑。
“你怎麽來了?”
容哲希拉她站起身,苦笑道:“我知道你希望不是我,可是這個時候你還在意這麽多幹什麽?葉琛不是無時無刻陪在你身邊嗎,這個時候卻倒哪裏風流快活去了,留着你一個人,他還真能放下心來。”
知夏心中一痛。如果哲希早些時候也能這樣,她們是不是就不會分了。可是現在和過去,早就回不去了。
葉琛也好,他也好,都該有各自的歸宿。
她淡淡地說,“是我自己出來的,不怨他。”
不怨?
哲希聽到她這麽說,心中如同絞痛一般,可是卻什麽都收不回來了。
“夏夏,你還真是喜歡上他了?你當真了解他嗎,一個帝國總裁怎麽會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他的家族,他的事業在手,你能确定他今後能一如既往地對你這麽好嗎?要知道人心是會變的。如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至少,他會在原地等她。
“曾知夏?”是葉琛。
他大步地朝着她走來,英俊的面容上全是滿滿的擔憂,只是在看到容哲希的時候,眼底變得有些複雜。
知夏應了一聲,轉過頭去回答:“哲希,你說的都對。人心是會變,如果真到了那時,都不愛了,那我會離開。只是,回頭再也沒有機會了。”
就如同時針一般,一直在順時針轉動,不可能因為時鐘壞了,而救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感情也是一樣,經不得蹉跎,經不得風浪。如果有了背叛的出現,那絲裂縫就再難以修複。
容哲希聽了她的一席話,再看葉琛勢在必得的表情,胸口一急。一拳頭砸在牆壁上,清隽的面上竟然痛苦的悔意。
“是的,你說的對,就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
離開的時候,腳步跌跌沖沖,而那拐角處,卻是柳玉嬌一臉失望地等候。
其實,哲希只是還沒有找對适合自己的而已,又或許他早晚會發現柳玉嬌比她更适合自己。
他走後。
葉琛有些複雜地看着她,沙啞的聲音夾雜着渾然不覺的冷意:“他碰你哪了?”
自然,指的是江亦山。
知夏被他的表情駭的渾身一抖,沒有說話。這一刻,她才知道,葉琛不僅僅是她的枕邊人,還可以是所有人敬畏的國王。
“或許,我知道了。”他的語氣淡淡的,但卻散發着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知夏捉住他的大掌,擡起眼簾去看他:“阿琛,我沒事的。”
葉琛勾了勾涼薄的唇角,說道:“我知道。”
他毫無預警地以修長的食指挑開了她身上套着的西服,從自己身上脫下黑色的風衣給她穿上,低低沉沉地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下次不可以再穿其他男人的衣服,不然我會生氣。”
生氣?
她看向他黑的吓人的眸子,才發現那是滾滾的怒意。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低語,卻讓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知夏緊緊地抿着唇,任由他拉着出了地下輝煌的門外。
“你先進去坐着,我打個電話馬上過來。”葉琛把她安置在賓利車內,自己卻走出幾米外打了一通電話。
“林宇,替我收拾一下江亦山。”
那頭的林宇很熟悉老板的這種口氣,淡漠疏離,卻透着一種無形的狠辣。
“boss,要活的還是死的?”
葉琛勾了勾嗜血的唇,邪魅地笑道:“慢慢折磨就好,別那麽快就弄死了。”
那樣,就不好玩了。
林宇聽後,爽快地應道。
外界人只知道葉琛是葉氏財團的老總,有着億萬的資産,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樣優秀的男人卻不是表面的斯文優雅,實在是掌控着a市最大的黑道力量。
不僅僅地下輝煌是他的地下資産,而青龍幫卻也是他手頭不可忽視的佼佼之力。
正要收線的時候,葉琛又果斷地發話:“這陣子,幫我查一個人”
而那人,正是對他的人有所觊觎的容哲希。
要知道,他從來不允許誰輕易去觸碰他的底線。如果真碰了,那就不得不逼得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