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炒鱿魚,最高訪問
“夫人,這是總裁交代的,別讓我為難。”
“夫人,這不是什麽太張揚惹眼的車,只是普通的賓利,你上來坐坐保準沒事。”
“夫人,你要是耽擱了時間,總裁會殺了我的。”
知夏打點好一切準備出門後,就發現別墅院門外停着一輛黑色的賓利車。一個穿着灰色西裝打着領結的男人,賊頭賊腦地盯着她,一刻不離眼。
不過看着,卻不像為非作歹、十惡不赦的惡人。
才準備發問,就見那人腼腆地笑着:“夫人,早上好。”
夫人?
“你叫誰呢?”一大早就喊人夫人,她這不還沒結婚都給叫成大娘了。
男人笑笑:“不就是您嗎?總裁吩咐我在門口等着,您出來後就送你去上班。”
看來,她知道是誰了。
只是這車如果出現在報社門口,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她開口拒絕:“不用了,我搭公車就好。”
“夫人,您別為難我呀,總裁吩咐的事要辦不好,我只能被炒鱿魚了。這您看?”
知夏吐血三升,看來下回得和最高領導人打好招呼,不用再準備這樣的接送儀式了。
“那就麻煩你送到金陵報社的交叉路口就行。”
阿豹從後視鏡裏看到那一張脂粉未施的臉蛋,又想起了平時同老板出入交易場合碰到的其他女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那些不是母老虎就是陰險狐貍,除了算計人什麽都不會,那麽這位年輕的少夫人就太清純了,待人也和氣,難怪連從不好女色的老板都動了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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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報社的時候,不多不少正好踩着點到場。平時這時候八女們一般都坐在位置上掃掃八卦,整理整理稿子,今天倒是湊在一臺電腦面前,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夏夏,快來看,這是昨天早上回播的采訪,有極品極品”燕南南的大嗓門震得報社震三震,滿眼花癡蕩漾。
知夏放下手提,湊過去看了兩眼,這才發現損友口中的極品是誰了。
地點是在機場。
擁擠的人群中不過三四餘人,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說話、走路、舉止、神情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冷酷的唇角微翹帶着慣性的玩味。
雖然不是慣常的西服正裝,只有簡單的一襲黑色的英倫風襯衫,勾勒出修長線條,也沒有打領帶,手腕處的袖口翻卷至手肘,姿态閑适。
男人悠閑的漫步着走入機場大廳,而旁邊只有一步之遙的女人正是香港紅極一時的嫩模駱雪琪嬌俏的小臉,一副春風蕩漾的小模樣。
只怕男人看得蕩漾,女人看得想上去踹人。
“我最近老是眼皮直跳,難道這麽個黃金單身漢真有主了?”
“不過又不像,你們看葉**oss一臉淡漠,看不出一點甜蜜樣,多半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
“丫丫說的對,葉**oss眼光應該不止這些的,駱雪琪那一臉騷狐貍樣,不知在圈子裏被多少導演制片人潛規則了,他還會稀罕?”
燕南南總結得出,“你們這說的都是假象,都是自我認為,其實**oss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都不清楚。不過呢,今天姑娘我要去葉氏財團做采訪,到時候要是打聽到個什麽就不一定了?”
知夏眼皮一抖,要是這群瘋女人知道她們平日裏瘋狂yy的正主,就是她最近朝夕相處的男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似乎有些不敢想了。
筱丫抱着燕南南強壯的胳膊,“南南姐,到時候如果真采訪到了**oss,記得一定要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女朋友,好讓我們有個思想準備。”
不能讓一番春心付諸東流。
“沒問題。”
等知夏剛坐下來,翻開最近的采訪稿,燕南南的水蛇腰又纏了上來:“嘿嘿,妞兒,咱們現在去怎麽樣?”
知夏郁悶地攤手:“我能不去嗎?”
“不能,當然不能了,咱們都是有福同享的,況且見極品大帥哥這事兒怎麽少得了你呢。”
“可是我肚子疼,頭疼,渾身都疼”
“這樣啊妞兒,那不如等你明天好了咱們再去,反正我不急于這一天的。”
燕南南這人什麽都不好,就是耐心最好。都說等得了初一,過不了十五。
知夏橫一橫心,“那走吧。”
燕南南賊賊地湊在她耳朵口玩笑,“妞兒,不疼了?”
“疼也沒用,就是賠上這條老命還是得舍身賠君子。”
所以,擇日不如撞日,去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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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兩位有預約嗎?”前臺經理從一堆數據中艱難地擡起眼簾,看着兩個衣着普通的女人闖了進來,還是要求見總裁的。
不過這種事見多了,自然見怪不怪了。
燕南南挑眉,給出了證件:“預約嘛倒是沒有,不過我們是金陵報社的,是專程來采訪貴公司的老板,給個方便行不?”
知夏瞧着她擠眉弄眼,表情變得極其搞笑。可是前臺經理畢竟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很明确地給出了答複。
“不行!”
燕南南怒,“憑什麽?老娘不就做個采訪嗎,又不會少塊肉?”
“要不就算了,反正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要記頭等功咱們勤快一點,多寫幾篇稿子就是。”
“不行,老娘今天還偏不信這個邪了。”
知夏摸摸鼻子,燕南南這尊大佛是屬于那種請佛容易,送佛難的。
不過沒有見到他本人,倒是挺好。
“夫人,你怎麽在這?”阿豹有些驚訝她出現在這裏,不過見了曾知夏擠眉弄眼的表情,立馬明白了個七分。
燕南南見精英往她們走了過來,不由好奇:“夫人?這是叫誰呢?”
知夏咳了兩聲,解釋清楚:“你聽錯了,哪是叫夫人,這位先生是我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
“夏夏你行啊,也不早給我透個風。”
阿豹心中自然知道這個女人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不敢過于冒失:“你們怎麽會來公司,有事處理?”
知夏剛想開口,就被燕南南那個急躁的貨給捷足先登了,笑得花枝亂顫:“是這樣的。咱們報社有意向給貴公司的總裁來個特殊采訪,順便剪裁一下登上封面人物,不過前臺不讓進,所以”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先跟我來。這會兒總裁應該在會議室開會,你們去私人休息室稍等一會,等結束了我幫通告了一聲。”
燕南南一臉得瑟。
知夏見狀,也跟着上了電梯,禮貌地笑笑:“那謝謝了。”
如果說葉氏財團的一切都是奢華得讓人覺得無恥,那麽彼時的休息室也是一樣。
曾知夏看着地面上花色素雅的豪華波斯地毯,純黑色的夏圖沙發,房間中精美的壁燈。
怎麽看,也不像只是小小的休息室。
手撐着下巴,倚在沙發靠背上,打了個哈欠:“南南,你覺得這裏怎麽樣?”
燕南南留着口水地擺弄着一個刻着風景畫的花瓶,啧啧地嘆氣:“好,美,贊,有種讓人蹂躏的欲望。”
“也對。要是有機器貓的乾坤袋,倒是可以把這些都打包帶走,不管怎樣還能拍賣不少錢呢。”
“好主意,不過再多個阿拉神燈,把這間屋子都帶走豈不是更好?”
知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燕南南,你還真是難得開回竅啊。”
燕南南頭一縮,氣場小了許多:“不是我。”
“那是?”
“是我。”那聲音夾雜着清冽的男性氣息,渾厚的磁性有一種蠱惑的魅力。
只是要說熟悉,怕是不能再熟悉了。
知夏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轉過頭去卻見那清隽的身影含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們兩個不明分子。
god!
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