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很有趣
如果說上帝是公平的,那賜予張欣的雖是一張不算妩媚的臉,但卻有絕對美麗的身體。
尤其是在晦暗不明的水晶燈下,那皎潔白皙的**在男人的身下,至少是有令人膜拜的美感。
在知夏敲門無人應後,強行闖進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個膘肥體壯的男人滿是性趣地強壓在張欣的身體上,一下一下地運動,而她的夥伴卻似乎是有着被帶入雲端的快感,并無一絲一毫的羞恥心。
第一次見這種事,知夏還是毫無預知地抖了兩下,手中的托盤有些不穩,卻是聽到一陣泛着寒意的沙啞男聲:“趙生,你這裏的妞兒膽子不比道上混的差,連客人的包廂也敢闖,還是說是你專程送來陪夜的?”
陪夜?
知夏愣得眼睛一眨一眨,卻被趙生一個怒意的眼神喝退了。
“葉總,還不是生子我的小小心意,您看看還入不入得了眼?”趙生一個勁地讨好,額上卻早已沁滿了冷汗。
知夏順着那聲音看去,才發現角落那一個位置,一個男人憑得慵懶地躺着,簡單的紀梵希純黑色襯衫,領口向下的三角紐扣全部敞開,鎖骨處隐曝露的健美胸肌一覽無遺地展示在人前。
經典的反袖設計露出半截修長的手臂,再往上點便可以看到那一張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淩厲如刀削般的側顏,實在是男人中少有的極品。
男人面無表情地睜開半眯半阖的雙眼,掃向那個不懂顏色的小女人。
“過來。”明明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卻是那渾然天成的冷厲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周身的冷酷氣息令人喘不過氣。
知夏跟在爸爸身後這麽多年,看人多少有些輕重。眼前自然知道這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只得聽從吩咐一小步一小步地移了開去。
見她一直低着頭,男人似乎有些不悅:“我很可怕?”
“不是。”
“那為什麽一直低着頭,怕我吃了你不成?”
趙生見她還不依言行動,不由急了:“還愣着做什麽,葉總的命令比天大,不然今天量你也出不了這個門!”
可是要知道知夏也不是個懦弱的,聽到這話更是把頭低得快貼到衣領了。見這場面,那男子旁邊的風流大少挑起桃花眼,起言調侃:“趙生啊趙生,平時也沒見你這麽惡趣味,什麽不好倒是給來個兔女郎,不過這妞看着倒是有趣。”
見他解了圍,趙生喜笑顏開:“卓少也這麽以為?我也覺得有點意思,不過就是木讷了些,怕是欠調教。”
卓野吸了口煙,朗聲大笑:“姑爺我可是花叢老手,什麽姑娘沒經歷過,不過這學生妹嘛,還真是難得。”
知夏站在一邊,看着幾人的反應,平時冷靜的強大內心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不要說談什麽交易,八成連她自己都搭上去了,那才叫失算。
張欣的肉欲戲演得差不多,也退了場,這時倒還真有些冷場了。知夏站着腿疼,卻不知用什麽方式才能最好的讓人忽略然後平平安安地離場。
卻沒想到腳下被猛地偷襲了一腳,整個人重心不穩,在關鍵時刻托盤急急地扔在了較近的茶幾上,人卻跌到了那個古怪的男人身上。
軟軟的,泛着清苦的苦丁茶香,末了還有醇厚的老酒的醉人氣息。
只覺得腰間被滾燙的大掌握在手心揉捏,健壯的身軀一震一震倒像是在忍着笑意:“剛才不願讓我多瞧,這會兒怎麽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卓野聽到這話,仰頭在沙發上笑了不停:“渣渣渣,又有女人拜倒葉少你的西裝褲下了,恭喜恭喜。”
“那可不是葉總你的魅力太大,連不谙世事的學生妹也沒了分寸。”
知夏面無表情地低着頭,主管說過,面對客人的調戲,要謹言慎行,最好是臨危不亂,才能從中僥幸逃脫。
可是卻不想眼前這男人哪是普通人,頭一回面對這樣有趣的小女生自然不肯放過。
帶着一層薄繭的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劃過她的面頰,然後落到那尖細小巧的下巴上緊緊按住,讓她不得不正面面對着他。狹長的淩厲眼眸,深邃的視線,讓知夏吓了一跳。
有些鴕鳥地想要掙開他的掌控,倔強地抿着唇角與他對視:“先生,我只是小小的侍應生,只負責端茶送水,對于出賣身體這種事是不會做的。”
所以,你再有錢再有勢我也不會被逼就範的。
當然,這是葉琛自我理解。不過看着她慌亂的模樣,他卻似乎不是特別的排斥。
仔細看着,才發現這小女生有着一雙非常妩媚的雙眼,撲扇撲扇的瞬間中會有着一股奪人心魄的妩媚,白玉一般的臉,在如墨一般的秀發中更是散發着惑人的魅力。
精致小巧的紅唇徐徐地抿起,倔強中不自覺地多了份另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媚态,如果可以形容,他該說她是天生的尤物。
“你叫什麽名字?”他淡漠的問,聲音卻是醇厚低沉的,仿佛是陳年的老酒,讓人愈發的沉醉。
“曾知夏。”她沒有過多言語,只覺得自己身處狼潭虎穴,心中愈發的難過。
卓野眼神一頓,“呵,挺有詩意的女孩兒。”
末了,葉琛只是坦然一笑,也并未放開她。只是覺得這個有趣的女孩放在身邊應該會很有趣,至少不至于無聊。
“給我倒酒。”刑逝殇的嘴角又是一勾,隐藏在昏暗的燈光下,眸中更是氣勢吓人。
知夏醒悟,立馬小碎步跟上倒滿一杯白水似的伏特加,剛想離得遠遠的,又被那人用力一拽,拽回了他懷裏。只見他用修長好看的手指夾着那高腳杯,仰頭一飲,倒也豪爽。卻不想下一刻,他冰冷的薄唇立馬印了上來,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唇。
烈性的白酒下一秒就被迫灌入了她的口中,苦澀難當,待她咽下後,只覺得那人靈巧的唇舌很有技巧地帶着她纏綿,而冰涼的指腹已經觸在她柔軟的胸前,指尖若無其事地劃過,倒讓她在猛地顫栗中驚醒。
錄音筆!
天煞的男人。
她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面前的男子。動作粗魯,顯然是忘記了眼前這人是可以決定她清白的尊貴男人。
葉琛眼底閃過狹促的笑意,邪氣逼人:“觸感不錯,不過就是澀了點。”
還沒說完,就見那女生搖搖晃晃地倒下了,面上還泛着幾分不自然的緋紅。
這就是傳聞說的——一杯倒。
“酒量未免太差了。”
趙生頭一次見葉琛這麽喜歡一個女人,更是由得她胡來,心中詫異。道上人沒有不知道的,邢少一向自律,為人謹慎,甚少在女人堆裏紮根,也有一定的潔癖,所以說有人即便是用美人計算計他,也是從無可能。
想了想,不如順了他的意:“既然葉少如此喜歡,這妞要不晚上就跟了你。”
卓野見他只笑不答,心裏癢癢:“要是你不睡,這麽我見猶憐的我可不想放過。”
而後,那人只說了一句,指節骨冰冷地敲擊着茶幾,勾起一抹冷意:“她,你不能動!”
“哦?”卓野裝作不懂他的意思,一邊賣傻。
“我以為,你能明白。”
卓野撐着額角,睨了他一眼:“葉少,你可知她是誰?”
“知道與不知道又怎麽樣?”
“她是曾文豪的千金,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你考慮清楚?”
葉琛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竟然是那老狐貍的女兒,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女兒比他有趣的多,至少是讓我有了興趣。”
卓野收起了笑意,正兒正經地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我葉某人看上的東西,怎麽能輕而易舉地丢掉呢。”
趙生也被這場面吓了一跳,不時地插了一句:“那今晚?這妞兒您還要不?”
正逢酒醉好辦事,不是這個理兒嗎。
沒想到正主卻不是那意思,草草說道:“不了,公司還有事我需要回去處理趟。這曾知夏,你好好照顧着,安排個房間讓她休息下,早上等她醒了記得派人送她回家。”
這話倒讓其餘兩人給悶了,卓野不解地問:“葉少,你這是什麽意思,剛不是你說對這妞有興趣的嗎?這會怎麽就不要了?”
葉琛起身站起,将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小心翼翼地蓋在知夏身上,淡淡地回答“去掉你滿腦子的精蟲思想,誰喜歡就一定要直接上床了。不過話也不錯,我要這小東西心甘情願地陪在我身邊,上我的床!”
他的意思很簡單。
放長線,釣大魚,讓魚兒一步一步地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