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天的時候,也正是考試的當天,我沒有去學校高考,因為那天我媽病了,暈倒在家裏,為了送她去醫院,我耽誤了高考,我媽是心髒病突然發作暈厥了過去,幸好我發現的早,及時把她送往醫院才把我媽從死神的手裏拉了回來。
那天艾薇兒也沒有去考試,我以為她會去的,但沒想到她真的沒有去,那天因為忙活着我媽的事,我一點也沒有想起她來,她沒去考試的事情我也是後來見到她才聽她說的,那天她拉着行李箱來跟我道別,說要去別的城市過自己心中理想的生活,我問她什麽時候我們還會再見面,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道,你會想我嗎?
我也同樣用微笑回答了她的問題,她好像有些失落嘆了下氣,然後從我眼前消失,在她離開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也經常會發信息來跟我分享她在另一個城市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還經常發一些照片來在我面前炫耀那邊的風景有多優美,我們就像老朋友一樣這樣聯系着,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
我高興的真心祝福着她,她在電話那頭呵呵一笑着說了聲謝謝,她叫我等她婚禮的時候一定要過去參加,她的邀請我答應了下來,我開玩笑說道,“我可是很能吃的,到時候我包的紅包可是會吃回來的,這樣你還願意請我嗎?”她笑了笑,說讓我盡管吃,說什麽她未婚夫很有錢,說就算我是豬八戒轉世也未必能把他吃窮。
去參加她婚禮的那天,我穿上了西裝,在鏡子前晃悠了一下,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自己,這些年我改變了不少,至少從前那些屌絲氣息從我身上在也找不到了,時間過的真快,歲月能把一個人健壯的人變的衰老,也能把一塊石頭變成鑽石。
當我來到艾薇兒的婚禮現場時,我差點沒認出她來,我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見面了,大家都在不斷的變化,差點沒認出來也很正常,要不是當天她穿着婚紗出現在我面前,我還真認不出那個人是她,她又變漂亮了許多,身上也多出了以前沒有的韻味,她穿起婚紗來就像公主一般,現在的她正尤當年女孩轉變成女人。
一番暢談後她把我領進婚禮現場,婚禮現場布置相當豪華隆重,裏面的設施盡顯昂貴,我取笑她說,“看來你的未婚夫是個相當有錢的主,幸虧我餓了好幾天空着肚子來參加你的婚禮的,來的路上我還在想着會不會把你吃窮,現在我終于放心了。”
她也是附和着跟我開着玩笑,但當我見到她的未婚夫後,我再也笑不起來,與想象之中的差距太大,她以前也沒有跟我透露過關于她未婚夫任何信息,我唯一知道的一點是,她的未婚夫很有錢,但沒想到的是,不僅很有錢而且年齡也很大,兩個人站到一塊沒有人會把她們當成情侶看,怎麽看也是父女。
和她未婚夫交談了幾句之後,我把她拉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我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問不出口,是她先打破這沉默的氣氛,她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是不是覺的他很老,當我爸都可以了,但你知道嗎?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了我,在我沒錢付房租被房東趕出來沒地方住的時候,是他收留了我,在我絕望的時候乃至想跳樓自殺的時候,是他耐心的勸導安慰着我,他告訴我,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告訴我只要回頭看看,其實并不是沒有人關心我在乎我,然而我回過頭來,我發現了他。”
那時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是靜靜的默默的聽她講過去那些發生的事,原來她生活的那麽辛苦那麽的不容易,我只問了她一句話,我問她,“你愛那個男人嗎?”因為這才是關鍵所在,如果她愛他的話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就算那個男人比她年齡大許多,只要有愛,我相信她們會幸福,我也會真誠的祝福她們。
她把手中酒杯的酒一口喝下肚子,可能喝的太急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之後,她笑着對我說道,“我原本以為愛很重要,但是把愛放在心裏太久反而成了負擔,适得其反的反而使人越來越痛苦,所以我的心早就封閉了,很多年前我就把它給埋葬起來了,那顆心很小,只能住進一個人,而那個人确喜歡着別人。”
那天艾薇兒喝了好多酒,也說了很多胡話,有些話我根本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愛她的那個未婚夫,和他結婚也只是為了感激他以前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那個男人愛上了她,所以她願意跟他結婚,但是她們這樣勉強的在一起會幸福嗎?
那天她幾乎一直都在對着我笑,但是難過是笑掩飾不了的,我知道她心裏面一定很痛,一定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大聲的哭出來,但是她越是這樣強迫着自己勉強的假裝高興,我也漸漸随着難受起來,一杯又一杯的白酒被我灌進肚子裏,肚子就像裝進了一片大海一般,大海在肚子裏面波濤洶湧,海水淹沒到了我的胸口,也喚醒了我那顆死去的心,酒從我的嘴巴裏吐了出來,所有的煩惱不開心也從我的心裏面冒了出來。
艾薇兒走到我的前面,扶着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給了我一杯白開水,“別在喝了,你已經醉了,在喝下去你要怎麽回家,今天來參加我的婚禮應該高興才對,怎麽你好像是因為不開心喝悶酒似的,你……你是不是還想着她。”
當艾薇兒提起她時,我心裏面一緊,好像有一只手使勁抓住我的心髒一般,好痛,好痛,就連呼吸也異常的難受,我真的沒有辦法忘記她,白小雪,這個名字就像刻在我心裏一樣,抹不去也擦不掉,她的身影我依稀還記得,她那溫柔天使般的笑容我怎麽也揮之不去。
沒錯,我還想她,我還在等她回來,我忘不了她,我還清晰記得最後她承諾過我的話,她說她會回來的,可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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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小雪離開的前幾天,我又去找過她,後來才得知了一切的事情,原來她是得了癌症,所以才不得不放棄學業移民去國外治療,我得知真相後瘋了一樣去找她,克制不住沖動的想得知她現在怎麽樣,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很難受,一定因該是無比痛苦,我心裏面當時這樣想着,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痛苦,我就像感同身受的一樣也同樣痛苦着,這些為什麽我一直都不知道。
當我再次找到她時她承認了,而且把一切都告知于我,她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希望我把她忘了,也許她這次走了之後在也回不來了,我當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一味的哭泣和難受。
我問她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她點了點頭,我随即明白了一切,她臨走的前幾天我一直都陪着她,能夠從她臉上多看見幾個微笑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其實我心裏面知道,她會看上我也是因為她生病的緣故,要是以前那個活潑又自信的她肯定看不見我,就算我在怎麽喜歡她,她也不會注意到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