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因着骁王方才說話的緣故,飛燕緊抿着嘴,生怕出聲被旁人聽到了什麽不相幹的。骁王便是一路盡解了飛燕的外衫,就着洞內的篝火微光,打量着勾人的嬌軀。
實在是愛緊了佳人羞惱時強裝鎮定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粉頰,嘴唇便是娴熟地貼在了她的嬌唇之上。大掌伸手撫上了胸前的柔軟……雖然內衣未解,可是被他這般肆無忌憚揉捏,竟是像被點了穴般,身上頓時卸下去了一般的力氣使不出力來了。
心知燕兒不耐寒冷,這山洞雖然點了篝火倒是還有有些寒氣,便也沒有去解她的內衣,只伏在了她的身上,扯過錦被将二人密密實實地包裹住了,嘴裏且誘哄着:‘燕兒乖,腿兒別并得那般緊……”
這樣羞惱人的話語一出,在山洞裏的嗡嗡回響,飛燕咬着銀牙,伸手便死死捂住了他造次的唇舌,生怕他再說出些個些什麽浪蕩的話語,讓山洞外的侍衛聽見了。
可是防住了上面,下面盡是失守的了,一雙大腿早就被大力分開,只能風眼圓瞪,緊咬自己的手背便是被他再次得了逞。
因着上次用了藥的緣故,倒真是昏昏沉沉軟在那兒沒有覺得什麽,這次盡是清醒的,才發覺他口裏說的那般雄偉倒是沒有半點诳言。倒抽了一口氣便是被釘死在了棉榻之內。當真是蟒怪轉世的不成?
一場歡愛下來,竟是疼得想喊都喊不得。這骁王哪有一戰怠足的道理?吃夠了一口後,稍事休息,便又做起,将飛燕置在了自己腿上,将那汗津津的胫衣褪了下來,攏了滿手的香軟滑膩。
飛燕雖然從未識得風月裏的各種滋味,可是到底是招架不住骁王極富耐心撩撥,子啊那長着薄繭的手指撫弄下,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細碎的嬌吟聲,待得飛燕情動,骁王便是順勢提着她的纖纖細腰,誘惑着又納了一次……
洞內的篝火漸漸湮滅立刻,骁王這廂才算是偃旗息鼓,低吼着加快了力道,總算是盡洩了出來。
飛燕已經是渾身盡是脫了水般,軟綿綿地被他摟在懷裏,不消片刻便睡熟了過去。
就在半夢半醒間,遠處的厮殺聲入耳,這種熟悉的聲音總是在噩夢裏出現,可是近一年倒是少做了,稍有這般真實的,飛燕騰得睜開了眼。卻發現身邊的枕榻上已經是沒有人了。
來不及羞惱又被這陰損之人得了逞,她連忙起身,将一旁的衣服穿上,又攏上了披風,剛一起身,便覺得身下有什麽濕漉漉的往下淌……便是一咬牙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時,她才看見骁王竟是又诓騙她了,洞口哪有什麽士卒安紮的營寨?分明俱是洞口遠得很。此時,那些侍衛們都出了小帳,熄滅了燈火,警惕地望着山下的情形/。骁王也身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負着手立在了山崖前。
當飛燕走過去時,才發現山下的江中府郡已經是一片火光沖天,厮殺的聲音正是從山下傳來。骁王白日裏派出的二個暗探,這時也回轉了山上道:“禀骁王,襲城人馬俱是黑衣,沒打出旗幟,卑職為免行蹤暴露,未敢靠得太近……
骁王點了點頭,先前疑心劫船和驿站屠馬俱是沖着自己來的,現在看來倒并不全是這樣了,江中城便是一早就成了危城。
淮南乃亂地,那南王鄧懷柔人如其名,工于心計,擅長審時度勢。中原戰火叢生時,他在江東偏居一隅壯大實力,待見大齊社稷穩定,隐隐有收服南地之意,便主動上書願歸降大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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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王幾次下诏命他入京,這鄧懷柔都是推脫身有頑疾水土不服,拒不入京。
天下初平,百姓厭戰,何況那南王可是給足的齊帝霍允的面子了,若是只是因為拒不入境而貿然開戰,便失去大義了,竟是有些一時奈何這南王不得。
最讓滿朝文武佩服的是,這位新近受封的南麓公一邊借口淮南歉收,私減了歲貢,一邊竟是舉着大齊的旗號,又向南開辟了大片的疆域,吞并了南蠻開治國,收服了許多的邊寨。
就連老奸巨猾的父皇這次也是漸漸琢磨出不是滋味來,覺得自己隐隐替這鄧懷柔做了嫁衣。
雖然招降了淮南,又委派了不少地方官員,可是這淮南隐隐像一座銅牆鐵壁,竟是刀槍不入,有的便是被淮南王收買,沆瀣一氣,耿直忠于朝廷的官員俱是留任不久,更不提不知是不是這裏的水土詭異,還好幾任的地方府郡官員病死在了任上。而這江中府郡莫名丢了腦袋的李郡守也不過上任半年有餘。
如今淮南竟是比北地更讓父王寝食難安。此時雖然是貶他前來此地,除了清理匪患,整治鹽稅,其實也是有讓他來替鄧懷柔松松筋骨,套上缰繩之意。
想到這,骁王望着山下的沖天火舌,冷笑了兩聲,恐怕這“匪患”可是不好清理,這般的訓練有素,怎麽可能會是刁民蠻匪組成的散軍?
山下一夜的混亂,天色微亮,本以為那些襲擊江中的人馬自然是會散去。誰知竟是出了城便将這座山頭包圍住了。
這些黑衣人先前便是得了訊息,知道有一隊二百人左右的人馬來到了江中府郡,他們一早變得了訊息,知道朝中有位“貴人”将要路過此地,若是恰巧碰到了,便是要不留活口,一并将罪名推給屠殺了江中府郡的盜匪。
屠刀的血跡未幹,便開始準備攻山接着開屠了。
只是這山地勢古怪,便是只有一條登山之路,又不能火攻,剛剛上去一隊人馬,還沒等挨近半山腰,竟然是被死守道路的侍衛用竹箭射殺了大半。
這些死守路旁的侍衛一看也都是個中好手,用的竹箭雖然簡陋,但箭箭插中了眼睛,黑衣人首領見拖拽回來的部下屍首,皆是眼裏血淚,一時駭然,便命人拿來盾牌開始強攻。
可就在這時,山上開始砸下碩大的石塊,狹窄的山路被巨石堵滿更是上不得山來。黑衣人首領沒想到這幫子京城裏的貴胄很是會找地方,竟然是尋了這等跟蝸牛殼般的山頭龜縮起來,一時間便是有些賒手。
“怎麽辦?”有人低聲的問黑衣首領,那滿臉橫死肉的受領道:“昨日江中的情景山上人看得分明,便是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若是信報沒錯,那船金銀器具應該都是這山上之人的了。陸六那厮一時莽撞,錯把那貨船當成了載着江中密使書信的客船,竟然打草驚蛇,讓着山上之人起了防備之心,更可恨的是因為驟然發現了一船的財寶,竟是在要緊的差事前,帶領兄弟徹夜飲酒狂歡,竟然耽擱的屠殺江中郡守餘孽的大事,想起昨日砍下祭旗的那顆人頭,當真是死不足惜!
要知道主公的意思便是,要殺就殺的寸草不留,也是留下個血淋淋的府郡警醒着淮南上下,哪個敢做了大齊朝廷的耳目,妄自逞強搜羅罪證上報朝廷,便是這般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只可憐他要替陸六揩拭剩下的臭腚,當真是有些不好辦的差事了。
想到這,他陰沉沉地說:“回三百裏地外的營地取了炸藥,将路炸開,我倒要看看,憑着幾只竹箭,倒是能抵擋幾時?”
山下喊殺聲震天,山上也是不得清閑,此時大風強勁,刮得穿過洞穴變成了呼嘯的吟嘯聲。
寶珠是一直養在宅子裏的侍女,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腿吓得有些發抖,可是再看側王妃,竟是臉色如常,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洞口,當下便是有些暗叫慚愧,連忙打起精神來,守在側妃的身旁。
骁王似乎也沒有将山下的喊殺聲,放在眼裏,命人拿來了棋盤,問道:“愛妃可否陪本王下上一局?”
飛燕聞言,便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了棋盤的一旁,執握着棋子下了起來。這次是與骁王第三次下棋,她倒是吸取了教訓,全神貫注,再不肯有半絲的松懈,在棋盤上走了大半後,骁王突然開口問道:“若是山下的攔路石被炸開,本王不幸殒命,愛妃被歹人擒住,該當如何?”
飛燕心內由不得暗自腹诽,這骁王殿下的棋品當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便是每次要輸時,都要使詐?昨夜起風向便轉了,如今風力正勁,若是他的援兵走水路要比預計快上一天到達。從刮起了大風起,便看那骁王面色輕松,現在倒是要诓吓自己來分散心神了不成?
當下便淡淡地說道:“若是殿下當真是言中了,也是不必煩憂身後之事,妾身若是能茍活,便仿效了賣身葬夫的佳話,撿了這匪徒裏清俊的委身,給殿下尋處風水寶穴,牌碑上刻上’巨蟒居士‘的名頭,也算不枉費殿下一世英明,天賦異禀……”
骁王本是以為,這飛燕便是言不由衷,也是要說些願與殿下同生共死一類的溢美之詞,竟然沒想到,自己熱騰騰的肉身,音容猶在,那廂竟然是起了改嫁葬夫的念想,當下面色不由得一冷,手裏的棋子便堪堪落下。
還未等他沉下臉來呵斥“放肆”,飛燕倒是眼露喜色,徑直吃掉了骁王方才落下的棋子:“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