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我一點也不操勞,無論什麽事,你都替我解決呀!”夏浣狡黠的笑笑,她的臉靠近徐景恒,感受到他輕微的呼吸。
很多時候,徐景恒是不敢與夏浣如此親密的,尤其是在家裏。他不敢想象此刻有人突然走上來,看到他們兩個會是什麽後果。但他總是情不自禁的走向禁區,走向危機。
“對了,創奧的合同怎麽樣,下午簽約順利嗎?”就在徐景恒陷入沉默時,夏浣突然問道。
她不提還好,這麽一提又激起了徐景恒下午的憤怒。他下一秒便甩開夏浣的手,恢複了以往的冰冷,“你在酒店把林祥哄得那麽開心,簽約怎麽可能不順利。”
“你這話什麽意思?”徐景恒的話意圖明顯,夏浣并不是沒有聽明白。
徐景恒輕蔑的眼神掃過夏浣,似笑非笑的說:“什麽意思,我在誇你呢夏浣,今天簽約人家林總還口口聲聲要見你,你可真有本事,什麽樣的客戶都應付得了,是不是為了合同你什麽都做得出來….”
沒等徐景恒說完,夏浣已經一個耳光打在了他臉上,“徐景恒,我能得到今天的地位都是憑我自己的真本事,沒有半點見不得人!即使有也用不着你管,你沒資格這樣說我!”
她瞪着徐景恒,一字一句的說完,從徐景恒的目光中,夏浣看到了憤怒與憎恨。徐景恒擡眼,冷冷的說:“好,我不管你,我以後都不管你。”他加重了語氣,說完憤怒離開。
夏浣無力的靠在陽臺上,手上的傷隐隐作痛。又一輛車駛過小區,車燈照亮了街道,燈光下,她看到了地上的落葉,怎麽還是夏天,葉子就已枯黃。
他們之間總是如此,前一秒還滿是甜蜜溫存,下一秒就恨不得要同歸于盡。
走下樓時,正聽見傅妃妃的笑聲,朝着聲音看去,夏浣看到了傅妃妃,她正拿着一條手鏈,嚷着讓徐景恒幫她帶上。
夏浣認識那條手鏈,她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是去年徐景恒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她的生日接近聖誕節,傅家人都忙着過聖誕節,再加上夏浣并不是傅家的孩子,很少有人記得她的生日。
去年的聖誕正巧下了大雪,員工們都提前下班過聖誕去了,只有夏浣一個人還留在公司忙着年底的結算報表。
等她走出公司時,天已經全黑,雪越下越大。夏浣裹好大衣,正準備沖進風雪中,卻看見了門口等待的身影。
徐景恒靠在車門口,靜靜的等在那裏。他穿的不多,黑色外套也沒有系扣子,徐景恒從沒有戴圍巾帽子的習慣,在嚴寒中略顯單薄。
不知怎麽夏浣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她好想這樣望着他,一望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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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徐景恒,她明知故問道:“徐總在這裏等誰啊?”徐景恒笑笑,告訴夏浣,他在等一個明明今天生日卻還拼命加班的女孩。
雪花在他肩膀堆積了不少,看來是等了許久。雪還在下,但是他的存在,卻足以溫暖夏浣的整個世界。
手鏈就是那天徐景恒送夏浣的,他自己設計定做,全世界只有一條,夏浣很寶貝,時常帶着。
只可惜不久前弄丢了,怎麽找也找不到,徐景恒雖然答應再送她一條,不過夏浣還是為此還失落了好久。現在看來,它的主人成了傅妃妃。
徐景恒寵溺的為傅妃妃帶好本屬于她手鏈,傅妃妃看到了夏浣,跑過來笑逐顏開的問:“浣浣姐,你看恒表哥送我的手鏈漂不漂亮?”
“漂亮!恒表哥真是有心,還特地給準備禮物,看來他只有對妃妃你才這樣呢!”夏浣笑眯眯的對傅妃妃說,目光卻抛向徐景恒。
徐景恒刻意躲開夏浣的目光,轉而沖傅妃妃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喜歡,恒表哥送的禮物我都喜歡!”傅妃妃滿眼笑意,夏浣不再說話,附和着笑笑,可是緊握的雙手帶痛了她的傷口,手臂像被撕裂一般,刺骨,刺心。
她并沒有在傅家多留,吃過晚飯,與傅家人象征性的寒暄幾句,她也準備回去。
傅妃妃将她送到了門口,不舍的拉着她說:“浣浣姐,今天住家裏吧,我剛剛回來,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不了,明天公司開會,我還有文件要去取,改天一定回來。”夏浣拍了拍傅妃妃的肩膀,又笑:“歡迎回來。”傅妃妃一愣,随後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這句話的意義,只有她們兩個明白。
夏浣三年前就以工作繁忙為由,搬出了傅家,與好友何蔓依住在一起。沈碧起先非常不滿,為此還與她大吵一架。傅崇明倒是沒有反對,他明白夏浣身處傅家的尴尬,只是告訴她注意安全,便默許了她的決定。
三年來她也只是偶爾回去幾次,現在她已經成人,在傅家她怎麽都算是個外人,到傅家是做客,既然是客就不要長留。
夏浣開着車行駛在無人的公路上,她加快車速,汽車飛馳而過,在綿延不絕的公路上,猶如飛鳥一般,不留痕跡。
駛過幾個交通崗,就要到達何蔓依的公寓,望着前方的岔路,夏浣竟鬼使神差的打了方向盤,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去。大概二十分鐘,她開進了另一個小區,将車停入停車場,拿好包走下車。
在停車場遇到了小區保安,保安沖她招了招手問,“夏小姐。這麽晚了一個人回來?”
“是有些晚了,今天加班。”夏浣禮貌的笑笑。
“徐先生沒來接您嗎?”
“他也在忙。”
與保安打過招呼,夏浣走進了小區其中一棟。電梯到達十二層,她走出來,在最左邊的門前停了下來。
從包中拿出鑰匙,打開大門,屋內空無一人。夏浣換了鞋走進房中,側目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淩晨,她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左手的傷口還好像一直在流血,痛個不停。
這是徐景恒的房子,也是他們共同的家,在小區中,他們像夫妻一樣生活,一同上班下班,一同吃飯散步,然而這種日子已經丢失了好久。
他們家中并不溫馨,甚至沒有一張兩人共同的合照,只有冰冷的家具與臺燈。
出了這個家,他們又成了公司中的上司與下屬,傅家人眼中的表兄妹。彼此心中難以除去的芒刺。
她很久沒有回來這裏,房間中的擺設依然沒有變化,整潔,幹淨,一塵不染。她知道,他有潔癖。
簡單的梳洗後,夏浣倒在了床上,伸開雙手,右手旁空空蕩蕩。凝望着天花板,疲勞的四肢漸漸松弛。
刺耳的鬧鈴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夏浣,她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床頭櫃上的手機,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并沒有設鬧鐘。
擡頭看了看對面的櫃子,她看到了吵個不停的鬧鐘,悻悻的爬起來關掉,指針指向五點半,夏浣無奈,只有徐景恒才會設這麽早的鬧鐘。
放回鬧鐘,已經睡意全無,起床洗臉刷牙,換好衣服也才六點半。看着尚早的時間,夏浣拿着錢包,出去買了早餐。
小區門口時常會有一對老夫妻在賣豆漿油條,從前徐景恒買過幾次,夏浣很是喜歡,便想着碰碰運氣。
她運氣不錯,出了小區正巧看到那對老夫妻,丈夫炸着油條,老婆收拾桌椅。小攤前沒什麽人,只有零星的一兩個人坐在簡易的桌椅前吃着。
提着一大袋子的豆漿油條,夏浣才發現自己買多了,足足有三個人的量。她又不好退回去,和老板打過招呼,拿着三人份的豆漿油條走進了小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