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灰色心情
第二天，何瑞君帶急切的心情用手機聯系到心儀，因為他想在第一時間告訴世上最愛的人，分享他心中的那種震撼，很快兩個人在網上聊了起來。
何瑞君上了線，見到心儀的頭像顯示在線，心裏狂喜，忙用五筆打字，問：“心儀好，你在呀？”接着又問：“你對轟動全國的馬加爵連殺四人的事件有所耳聞嗎？”
揚心儀正坐在房間的超薄電腦前，電腦屏幕上何瑞君的頭像出現在眼前，看到電腦的對話框上跳出何瑞君的問題，噼噼啪啪，十指輕拂觸鍵如飛，與何瑞君守着各自的顯示器，撥動鍵盤，利用五筆打字，回答：“是的，瑞君哥哥你上來了，我在網上看到有關于他的報道和他寫下的文章了，我深深為之遭遇同情，我現在過得這麽幸福，卻有人過得那麽的清苦，我的內心深深為之振憾，他真是一個再世的孫少平。”
何瑞君看到心儀的回答，感到深有同感，緊接着問：“你喜歡看路遙的長篇小說嗎？我看過它有四次了，每次都能夠有很深的感觸，喜歡它裏面的人物孫少平，孫少安，田潤葉，田曉霞。”
揚心儀拍手稱好，連忙打字附和：“是的，我也是，記得作者的後記講到，他能夠與天下讀者的心靈相通，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嗎？”
何瑞君立刻接上：“唯一能夠自尉的是，我們曾經真誠而充滿激情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過。”
揚心儀很快接上：“竭盡全力地勞動過，并不計代價地将自己的血汗獻給了不死的人類之樹。”
何瑞君繼續背誦：“只是永遠把艱辛的勞動看作是生命的必要。”
楊心儀繼續接上：“即使是沒有收獲的指望，也心平氣靜地繼續耕種。喜歡路遙的，喜歡它的人物馬加林，有才情，肯吃苦，這種人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何瑞君擊打鍵盤：“我也是，我看路遙的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全部看完了，我也喜歡馬加林，喜歡巧珍那個人物，對愛情忠貞不渝，想不到咱們的想法一致，跟你有一種共鳴的感覺。”
楊心儀高興地回：“我喜歡裏面的人物巧珍，她有金子般的心，是呀，不過馬加爵一個好好的人才就這樣自我毀滅了，社會的責任好大呀，中國的貧富差距太大了。”
何瑞君同意楊心儀的觀點：“也是的，要是馬加爵能夠忍辱負重，艱難地挺過這一關，學韓信忍住跨下之辱也許能夠為國家和社會做出巨大貢獻，不過說時容易做就難啊。”
楊心儀發出感慨：“都是因為現在社會有些人非常的勢利，有些更是奴顏婢膝，馬加爵這一次做事是有些過激了，願他和被他殺的人在天之靈能夠安息吧！”
何瑞君和楊心儀兩個人都抛開了私情談論起國家和社會大事，談得非常地投機和默契，那種相知的感覺，更加增進兩人的感情。
何瑞君狡猾地問：“問你一件事，最近每天晚上有沒有抱我送給你的心形布娃娃呢？”
楊心儀高興回：“當然，我天天在抱着它睡覺，只要發現不見它，我就睡不着了，抱着它就讓我想到你，你也想我了嗎？”
何瑞君油嘴滑舌回：“想你想得天花亂墜，地月無光。”
楊心儀高興得哈哈大笑：“哈哈，口花花，不過我喜歡。”
何瑞君一本正經地回：“只要你高興，我天天口花花，真誠地希望你永遠開心和快樂！”
楊心儀捂嘴偷笑，連忙低頭認真打出字來：“不過可不能對其它女孩也一樣，我可要怕你了，花心的人我不喜歡。”
何瑞君迅速回：“我花心而不變心。”
楊心儀樂了：“你真會說話，盡說逗人開心的話。我也祝你永遠開心和快樂，永遠只愛我一個。”
何瑞君樂呵呵地回：“你好貪心呵。”
楊心儀坦白地道出自己的看法：“愛情是自私的，不能夠再有第三者，一個人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同時愛很多人不是愛情，而是濫情。”
何瑞君奸笑幾聲，嬉皮笑臉地打出：“我答應你一生只愛你一個，不再改變，你也要一樣呵。”
時間過得很快，就到了要分手時候，何瑞君和心儀難舍難分的各自說再見後下了線。
從網吧走出來，此時何瑞君的內心依然波濤洶湧，往世界看去，一切都變得是如此的模糊，他依然不能釋懷，淚眼矇眬。
這時天空就要下大雨，天空是多麽的黑，黑壓壓的雲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黑烏鴉多得數不清，即時出現在天際，帶着難聽的驚叫騷擾着人群。一場暴風雨即将降臨人間，雷電在互相交錯；路上的行人紛紛地四處驚慌逃避，躲避那不可預知的驟雨；牛羊奔跑，倉皇逃竄；狂風帶着凄涼的尖叫吹得世間的萬物變得飄忽不定，塵土飛楊，樹木搖擺，垃圾游走，門窗晃動，河水激蕩，車輛慢行。
他頓時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漫天雪花随風飛舞，刺骨寒風肆意侵襲着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寒冷的天氣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心情也變得更加的冰冷，凄清的心找不到着落；如孤獨漂着的一片帆船置于茫茫大海中，經受狂風暴雨，雷鳴閃電，獨自向陸地靠近，看不到任何船只，飽受饑餓和勞累；如同置身于茫茫沙漠，經受暴日狂沙，口渴饑餓地艱難爬行，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如置身于深山幽谷中，毫無人煙，到處充滿荊棘和危險，惡蛇橫行，猛虎出沒，狼嚎鬼叫。
楊心儀如那冬日陽光，海中救船，沙漠綠洲，深山小村，頓時溫暖他那顆冰冷的心，慰藉他孤獨的靈魂，持平他受傷的心靈，打開他封閉的內心世界，告訴世人他現在依然過得很幸福，只因為有生命就有希望，前方永遠充滿着美好前途，只要不斷地努力就一定會有所收獲，相信未來一定前景光明。
話說富婆請客，富婆舉杯後衆人紛紛起身舉杯，互相碰碰杯，富婆昂頭第一杯紅酒全部飲盡并說：“今天大家給個面子，第一杯全部喝了，要不然我們今晚喝個盡興怎麽樣？”
美少女小燕子聽到如此激昂之語和感受熱情接待，心裏一熱說：“喝就喝，誰怕誰？”
美少婦林鳳看看李煜燦，暗送秋波，李煜燦這時的眼神望向她，她心情為之振，兩人對着一口氣把一大杯紅酒喝個杯底朝天。
中年美婦何琳看着面前的一大杯紅酒，臉上露出些許遲疑道：“這樣不行吧，醉了怎麽回去？我家老頭子可是要罵人的呀？”
富婆趕忙答話：“不用慌，你老公那邊我來應付，你肯定沒有在外面醉過吧，一天到晚在家服侍老公和孩子，偶爾出來玩一次，有什麽所謂呢？如果喝醉了就在這裏開個房間，大家玩麻将到天亮或睡覺，不用怕的。”
中年美婦何琳想一想覺得富婆說得在理，于是沒有猶豫，昂頭喝個幹淨。
最後來的中年婦女張可怡不知什麽時候早就把那杯紅酒喝幹，也許是想借酒消愁，有人陪酒再好不過，喝一杯覺得不過瘾，剛喝完第一杯，倒上第二杯酒，馬上舉起杯朝向富婆說：“老朋友劉美麗，恭喜，這一杯是我敬你的，真的非常佩服你，向你學習呀，不單有錢還挺有福氣的！哪像我，活得這麽失敗！”
富婆聽到如此贊美之詞，內心非常高興，聽完對方的訴苦之言，深感同情，點頭說：“好的，謝謝，咱們喝完酒再說！”
富婆一口氣又喝一杯，看到對方喝完後說：“我還不是一樣，我家的那個，不要說了，說了沒有意思，今天大家只管高興，不說掃興的話，好不好？大家吃東西，來來，不要顧着說話了！”
李煜燦在整個晚上都坐在凳子上靜靜地呆着，因為跟其它人不太熟，自然話語不多，他裝出一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的樣子，只是在富婆介紹他給其它人認識的時候，他才向對方點點頭或伸出手跟對方握手說你好，其它時間根本插不上幾句話。其它女人一來說就叽叽喳喳聊得沒完沒了，好像他是多餘的一樣。不過在衆人中，應該只有劉美麗才是主角。
劉美麗作為主角，因為心情好而話最多，不斷地應付不同朋友的問候和談話，要不介紹各人的名字和向服務員吩咐，簡直成個大忙人，跟平時呆在家中無所事事的情況大有不同，情緒變得異常的興奮和激動。
大家沉悶一陣，各自吃着自己面前的東西，快要吃完的時候，美少女站起身，端起杯子向富婆敬酒說：“祝老朋友老當益壯，幸福延年！”
富婆連忙起身端起酒杯，高興地說：“小燕子（美少女），謝謝你，也祝你愛情美滿，越來越漂亮！”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李煜燦看到如此情景，作為小輩，應該向其它長輩敬酒才有禮貌，舉起酒杯說：“這一杯，是我敬各自剛認識的朋友們，以後請多多擔待和照顧！你們表示意思即可，我喝完為敬！”
說完話跟其它四人輕輕地碰碰杯，端起一杯酒昂首一下子全部倒進肚，其它人看到他喝完後拿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小口酒。
在飯桌上，女同胞們各自聊着家常，訴說着心中的苦水，還不時對各種菜評頭論足，諸多指點和贊美。整個晚上不是喝酒就是訴苦，要不就是談笑，笑的時候大家笑得開心異常，肚底朝天，哭的時候黯然神傷，有人安慰，有人嘆息，有人搖頭，有人大罵，有人旁觀。
喝酒的高潮不斷地攀升，人們的笑哭聲越來越大。衆人打開電視唱起歌，唱歌的時候因為有一酒意，不時有一點詞不對調，走音且走調，聽歌的人們都高興地笑起來，恥笑唱歌的人水平怎麽如此的差勁。唱得高興的時候，連忙有人争着要唱歌，但是唱起來還是一樣會出些醜，這時的人們心情更加的高興，笑聲不斷，歌聲不停。
唱至中途，有人點一首雙雙把家還，要求富婆和李煜燦兩人一起唱，兩人因為喝過酒，并沒有想他人的意圖，心想管他人怎麽想呢，唱就唱，我們今晚就做夫妻。富婆和李煜燦兩人一起配合默契地唱完這首歌，倒引來大家一陣熱烈的掌聲，房間裏頓時掌聲雷動。
唱歌依然不夠盡興，于是有人約打麻将，衆人一致贊同。李煜燦因為身無分文所以不好附和，只好假裝上廁所逃避。
中年婦女張可怡因為情感不順，心情不好，對一切都無動于衷，不太熱情，但又不想掃大家的興，她喝得醉生夢死，整個晚上都在訴苦，大罵她那個沒有良心的家夥，罵得痛快淋漓，好不解氣，看到衆人都有事要打麻将的樣子，想其它人不是有家就是有情人，怎麽可能陪自己一個人聊天或打發多餘時間呢？于是也只好率先向富婆告辭離開。
富婆劉美麗、美少女小燕子、美少婦林鳳、中年美女何琳等四個人圍成一張臺，就在酒店的房間擺開麻将臺，嘩啦啦的聲音此起彼落，不時有麻将牌落地的聲音，還有人不斷的嘆息後悔聲，後悔剛才出錯牌，要不就是叫錯牌，讓他人糊牌；也有人糊牌後的高興大笑聲。
在打麻将時四個婦女同志聊聊家常，說家裏的男人怎麽樣的不好，都是些雞毛蒜皮之事，不過可能酒精的作用，每個人的說話聲都很大，整個晚上幾乎很少安靜過。只有李煜燦一個人比較沉默寡言，畢竟人窮聲短，腰杆子直不起，只能做個哈巴狗，主人富婆吩咐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然就呆在一邊冷眼旁觀。
時間很快就到了深夜一點多，衆人感覺有一點盡興，想富婆和李煜燦今晚可能還有節目未完，不能玩得太晚，富婆說大家不要回去，在一起再打麻将，玩到天亮再走，衆人各自有心思，不是老公的電話，就是男朋友的電話早就不斷打來要求女同志回家，能夠玩到現在都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要是其它人早就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