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臉色凝重起來,知道碰上了高手,幾個年輕人甚至已經祭出了法寶。
“小子們,今天老子就陪你們玩玩捉迷藏,看你們誰有本事找到我,哈哈哈哈哈——”陰森的笑聲不斷傳來,任由這些年輕人施展各種神通法術也摸不到半點人影。
姓紀的手執一面照妖鏡四處晃了一圈一無所獲,略一思考已經知道上了當,收起法寶就往回跑,同時大聲提醒同伴:“我們中計了,這人早就溜了進去,現在他是在用千裏傳音耍我們,趕緊回去!”
那一邊肖遙跟着的一隊傭兵也已經全軍覆沒。由于肖遙暗中幫忙幹掉了兩個守衛,讓看守一方誤以為這些人是厲害人物,所以第二次遇上的是一大隊人馬,由一個昆侖山的高手帶領,輕輕松松的把這些傭兵生擒活捉。大兵們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呢,眼前各色光芒一閃自己就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就連對方都覺得莫名其妙,就憑這幫飯桶也能無聲無息的放倒兩個自己人?
而肖遙則趁他們迷糊的當口不聲不響的溜進了大樓內部。神念之中感應到的幾個老字輩高手都在地下,剛才跟了這些雇傭兵一段路發現他們也是朝電梯的方向走的,看來泰阿劍肯定是放在地下密室中。
肖遙試着用土遁往下鑽,卻發現地面已經被下了禁制,遁法在這裏根本不管用,只好老老實實的走樓梯——電梯他可不想用,任何人看到電梯自己出溜下去都會知道有人潛入,那樣子怎麽偷東西?
剛到樓梯口,肖遙就遇到了那個用千裏傳音耍弄人的高手,不過那人并沒有察覺到肖遙的存在,一溜陰風從他身邊刮向下面。肖遙也沒有驚動他,樂得又有人給自己打前鋒,偷偷的跟在後面。
地下一層。
“既然能夠闖到這裏說明閣下不是無名之輩,為何還要藏頭露尾?”陰風剛刮到這裏就驚動了守衛,清朗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這裏的防禦陣法發動,從一片虛無之中飄灑下無數細小的水滴。這些水滴看似毫無威力,卻迫使那股陰風老老實實的停在陣法外圍,現出了模模糊糊的人形,竟然是一個穿着古代戰甲、面目猙獰的中年人,身形忽明忽暗的鬼氣十足。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僵屍王座下的鬼将,在下天池派吳明化。鬼将此次出馬,是否說明僵屍王要有所行動呢?”
鬼将聽到吳明化名字哼哼了兩聲,明顯的不将其放在眼裏,不過他背後的天池派卻不可小觑,冷笑兩聲答道:“老子這趟是沖着泰阿劍來的,純屬私事,與僵屍王毫不相幹。識相的就給我閃一邊去,讓老子拿了泰阿劍走人啥事也沒有,不然的話……”
吳明化是天池派的一大高手,輩分不低,修養甚好,并不被鬼将言語所激,溫言說道:“鬼将明知我們在此就是為了守衛泰阿劍,哪有讓你取劍的道理?既然鬼将此行并不是奉了僵屍王的旨意,難道就不怕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導致正邪大戰,被僵屍王責怪嗎?”
“呸,老子管不了那麽多,反正今天泰阿劍我是拿定了,誰也擋不了我。再說開戰又如何,難道我們還怕你們不成?少廢話,不讓路就開打吧!”
吳明化心道說了半天還不是要強搶。他可不知道這個鬼将就是當年死于泰阿劍下的晉國将軍,聽到泰阿劍在此的消息哪能不跑來找這柄神兵的麻煩?話不投機之下鬼将搶先動手,大嘴一張吐出一團黑氣,黑氣在空中形成一個猙獰的骷髅形狀,張牙舞爪的向吳明化撲去。
黑氣一出馬上牽動了陣法,絲絲細雨化作滔天大水,三兩下就将黑氣化解,同時鬼将也被卷進了大陣,極目所至盡是一望無際的水勢,已經陷入一片汪洋之中。這個水行大陣屬于防守陣法,威力驚人,鬼将被陣法困住,怒吼連連頻施絕技就是沖不出去,被強大的水壓擠得渾身欲碎。
這個鬼将本身實力并不弱于發動陣法的吳明化,但吳明化早有準備,集一衆高手之力設下這個水行大陣,就等着人來找麻煩。鬼将單槍匹馬,又不熟悉陣法,面對大陣猶如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個高手,半點便宜也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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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遙看了會熱鬧,正要出手幫幫鬼将,忽然心中一動,察覺到又一個厲害人物在悄悄的接近這裏,趕緊收攏自己的氣息,隐身在旁邊繼續觀看。
這個人能夠偷偷潛入到這裏而沒被發現,至少說明他比鬼将要高出一籌,而他闖陣的手段更加不是魯莽的鬼将所能比的,竟然筆直的從陣中穿了過去,沒有引起身處陣眼的吳明化一絲一毫的注意。要做到這點其實并不難,只要能夠利用這個陣法的基本組成——水,就能辦到,當然這需要至少完全掌握五行之力中的水力,這人的實力至少要在龍思冶之上。
肖遙本想在這裏和吳明化玩玩,但是興趣馬上就被這個人給吸引了過去,丢下鬼将和吳明化繼續較勁,有樣學樣的操控着陣法中的水力悄悄的讓出一條路溜了過去,身後傳來鬼将硬拼大陣的巨響聲。
地下二層。
這一層的防守不是陣法,而是各大派的高手:龍虎山王為有、峨眉雲霞真人、五臺山智慧禪師、龍家長老龍元化、長白山柳放天。這些人本身的實力只屬二流,卻都是出身于白道中第一流的大門派大家族,得罪他們幾乎等于得罪了整個正道。今天前來盜寶的人并不敢真的不把他們背後的門派放在眼裏,就像剛剛溜進來的那位水行高手,整個身體都被一層朦朦胧胧的霧氣籠罩着,讓人看不出來他的真面目。
緊随其後的肖遙并沒有現身,繼續隐于一旁觀察行情,打算伺機潛入下面一層。本來以這些人的實力攔在這裏,肖遙也沒把握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通過,但現在已經有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肖遙自信有八成把握偷溜過去。
就在水行高手與五個看守對峙的當口,先後又從上一層進來了兩個人,一個黑衣蒙面典型的做賊打扮,另一個雖然沒有穿夜行衣,卻也從衣服上扯了塊布蒙在臉上,看樣子是到這裏之前剛剛弄的。
又等了一會再也沒人下來,上面依稀傳來陣陣交手的聲音,若非這裏的人個個功力高深恐怕也聽不到。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看守一方外面的小輩弟子已經被人拖住,其實他們就算趕到這裏也是白搭;奪寶一方已經現身的三人雖然實力不輸于對手,但這三人明顯的不屬于一路,如何合作突破防線進入下一層,拿到寶劍後要怎麽争,這都是大問題。
三個藏頭裹臉的人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同時點下頭,達成了協議。眼下這一關必須要過,至少目前這三人已經決定了聯手。另一方的五人心裏清楚他們到這裏為的是什麽,也不廢話,拉開架式準備動手。
“等會兒,算我一個!”雙方蓄勢待發之際忽然在身邊響起這麽一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沒想到身邊竟然還隐藏着一個高手,這人居然能夠瞞過在場所有人的感應,只看這一手就知道來者的厲害了。
剛剛說話的就是肖遙,他趁着兩方人馬對眼的機會溜到下面看了看,第三層就是最後一層,一個檀木盒子放在下面正中的臺子上,估計裏面就是泰阿劍。不過肖遙并沒有去動它,因為在臺子周圍竟然布着四個大陣。捷兒所說的天師滅絕大陣、五臺山的真言護衛咒、峨眉的兩儀劍陣、黃山的清靈幻境這四個最厲害的陣法竟然全都擺在了下面,難怪那裏沒人防守了。于是肖遙決定把所有的看守者和競争者都在第二層解決,然後再去下面破陣。
肖遙的加入使兩邊的實力變得不平衡。因為他沒有遮掩自己,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所以在場的人都認出了他——正如韓清所說,肖遙在格鬥大賽上的表現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在場的衆人都關注過這場轟動天下的大賽,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帥氣十足的年輕人的實力。
“還等什麽,動手揍人搶東西啊,誰先拿到就歸誰。”衆人還在發愣,肖遙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
九個人的氣勢馬上提升,各自施展拿手本領打成一團。黑衣人和長白柳放天打在一起,另一個蒙面人與雲霞真人交手,水行高手對上了智慧禪師,肖遙則被剩下的王為有和龍元化兩個攔住。
“聽說我侄子阿冶不肯領獎就是因為你,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能讓阿冶這麽看重!”龍元化找上肖遙原來還有這麽一層原因,肖遙心道上一世龍家家主把自己當邪魔外道所殺的帳還沒找你們龍家算呢,你竟然還敢來挑刺,今天就好好給你們姓龍的點顏色看看。
第一部 048 亂鬥
龍元化雖然是龍家上一代的長老,但功力卻很一般,照比龍思冶相差甚遠,口氣挺大卻不能對肖遙造成威脅。自從百多年前龍虎山最後一代天師張歧鋒失蹤以後,天師派也随之沒落,號稱天下道都的龍虎山一脈分成了幾派,掌教也經常更換。現在的掌教是實力最強的五行劍派的簡樸在,而王為有則是原天師派的弟子。雖然已經淪落為二流門派的長老,但無數代天師留下的家底畢竟不是白給的,在場人中數他最厲害。
感覺到肖遙的強大不是自己一個人所能應付的,王為有也只好放下身份與龍元化一起圍攻逍遙,盡管沒人說什麽,但他還是老臉微紅,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在和晚輩動手,還要二對一,傳出去絕對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地下室比較大,這麽多人動起手來還能施展得開,偶爾有些打偏了的法術掌風什麽的碰到牆壁上發出轟轟的震響,卻沒有損傷到建築,這裏的牆壁地面早就被設下了禁制。
龍元化看肖遙不順眼,一上來就毫無保留的下了死手,赤紅的火焰在雙掌中噴薄不定,火舌吞吐之間表現出了驚人的控制能力,雖然他功意的層次距離淨火和地獄火差得很遠,但對火焰的掌控卻十分高明,數十年的經驗發揮得淋漓盡致。當然只憑這個是威脅不到肖遙的,不過配合後面王為有不斷趁隙施展的道法攻擊就比較麻煩了。
王為有當年以天師派核心弟子的身份雖然沒有學到天師一脈父子相傳的最高術法,但派中基本的東西卻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張歧鋒失蹤後,派中典籍也在內鬥中被毀得七七八八,可以說龍虎山上至今還能保留下一枝天師派來,完全是他的功勞,在正道中的身份也不低。雖然被形勢所逼與龍元化圍戰肖遙,但他還是有所保留,只是在遠處施展法術不斷的給肖遙制造麻煩,一道道電光雷火間中偶爾還夾雜着幾張符紙,不斷的牽制着肖遙,給龍元化制造機會。
肖遙運起最高層次的淨火護身,符紙一靠近就化作灰燼,龍元化的火焰也造不成傷害,只需要當心他的拳頭和王為有其他的攻擊法術。遮擋之餘肖遙并不急于反擊,心神放在其他幾個戰場,觀察着形勢。
柳放天無門無派,居于長白山一處靈地,修煉的法門屬于以武入道之流,精于武道卻不善法術,也是正道中人。按他的功法路子練到最後若能領悟天地致理,不難飛升成為劍仙,可是柳放天這人太過着意于正邪之分,凡是非人的修行碰到他算是死定了,平日練劍都拿山精妖怪開刀,功力雖高但心性有問題,至今成就有限。和他放對的那個黑衣人絲毫不怕他的飛劍,數次都空手抓住了飛劍,卻因為功力不及對方沒能把飛劍收了,可也把柳放天吓得直冒冷汗,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手上帶着一副黑漆漆的手套,看來也是一件寶物。
幾回合下來柳放天就打出了火氣,黑衣人身法滑溜非常,飛劍還拿他那副手套沒轍,怒極之下柳放天使出了殺招。
将飛劍收回手中緊握劍柄,先左右劈出兩劍讓黑衣人無法閃躲,接下來寶劍高舉,催動一身的功力灌注于劍身,同時念動咒語引發天地之力,劍身缭繞着絲絲白氣,帶着風雷之聲飛射向黑衣人。
柳放天幾十年前就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之後苦苦修煉也無法領悟天人合一之境,以為是自己以武入道不精法術的原因,于是走訪天下遍訪好友請教法術。可是學了一圈下來仍然毫無寸進,無奈之下只好另想辦法來提升功力,最後終于悟出了這套咒語,靠它來引發天地之力然後強行将其引入劍身。這樣的一招雖然多少也能借到一點天地之威,但卻要分出一半的功力來控制強行引動的天地之力,所以威力仍然有限,即便如此這招也是柳放天的看家招數了。
殺招臨頭黑衣人也不敢小觑,左右兩邊都被劍氣封住,這招只能硬接。後退的同時黑衣人雙手飛快的東抓一把西拉一下,每一個動作都憑空牽引出一條黑色的細絲,眨眼之間就在自己面前織出了一張黑色的絲網,堪堪擋住柳放天的飛劍。
倉促之間弄出來的絲網當然無法擋住這蘊含天地之威的一劍,飛劍只是稍微一頓馬上穿過絲網。但黑衣人的動作并沒有停,雙手仍然不斷的重複織網的動作,不停的給絲網加入新的黑絲,漸漸的飛劍和絲網的阻力打成平手,凝滞在空中無法前進一步。黑衣人一揮手帶動絲網一轉一裹将飛劍包個嚴嚴實實,掐了個訣将這一團東西縮小收到懷裏。
“于智開,原來是你這鼠輩,今天我看你還往哪跑,把我的劍和你的命統統留下!”柳放天從黑衣人這一招上認出了他的身份,可惜悔之晚矣,視若性命的飛劍已經被人收了去。
原來黑衣人名叫于智開,是個獨行大盜,借乎正邪之間。他自己號稱是收藏家,值錢的收藏品也确實不少,不過那些東西都不是好來路,偷竊、盜墓、搶劫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要不是他偶爾能行俠仗義幾次,正邪發生争執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站到正道一方,憑他平時的表現早就被人砍成無數塊了。當然他本身超強的實力才是活到現在的最主要原因,剛剛施展的那一手“網羅天下”就是他的招牌功夫,專收別人的法寶,如果柳放天早知道對手是他,說什麽也不會放飛劍出去送人的。
“嘿嘿,小柳子啊,你叫喚什麽,送出去的禮哪有往回要的?今天我是沖泰阿劍來的,不過看這架勢是不容易到手了,我就将就點拿了你的白山黑水劍閃人吧,不用送了,哈哈哈哈哈!”于智開得了便宜賣乖,柳放天的白山黑水劍也是難得一見的寶劍,加上被識破了身份,再鬧下去恐怕會得罪整個正道,趕緊見好就收,反正這趟沒白來。
柳放天眼看着于智開揣着自己的寶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氣得差點要吐血,剛要往外追,雲霞真人叫住了他:“放天別追,于智開遁法輕功高絕,咱們都追不上他了,趕緊解決這裏的事情才是要緊。”
柳放天強壓怒火,看了看場上的形勢,肖遙那三個人看樣子一時半會打不出什麽結果,雲霞真人對蒙面人占盡優勢所以才有工夫提醒他,只有智慧禪師處于下風。
看清了形勢柳放天就想去幫智慧禪師,可是智慧卻大聲喝道:“去幫雲霞,老衲這裏還能守住!”
智慧禪師的意圖是讓他和雲霞真人合力先将蒙面人解決掉,然後三個人對付那個水行高手。如果柳放天直接加入智慧禪師與水行高手的戰團,三個人很可能像肖遙他們那樣打起來沒完沒了。
柳放天念頭一轉就明白了智慧禪師的意思,祭出另外一把飛劍和雲霞真人一起對付蒙面人。蒙面人在雲霞真人的飄雲掌下本就吃緊,再加上個滿肚子火氣想找人發洩的柳放天,哪裏還能頂得住,接了兩人幾招就鬧得手忙腳亂,虛晃一招扭頭就跑。
雲霞與柳放天也不去理他,回頭和智慧一起夾擊水行高手。
這三人彙集了僧、道、俗三種不同的功法,聯手之下竟然相輔相成,剛柔相濟,給了水行高手巨大的壓力,漸漸的只剩下招架之力。
另一邊的肖遙還能應付自如,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說道:“別藏着掖着的了,難道你寧可被打死也不肯拿出真本事來?”
“你不是也在逗那倆家夥玩麽,哪有資格說我!”水行高手回答的同時翻掌拍出一圈水波推向柳放天三人,朗聲吟道:“一日之寒,也能冰封三尺!”
地下室裏的氣溫驟降,水波忽然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冰圈,冰圈上還生着十幾厘米長的冰刺,在柳放天三人措手不及之下爆碎成無數的冰箭飛射出去,三人聯手之勢就這樣被打亂。
趁着三人抵擋冰箭的機會,水行高手身形隐在一片冰屑中接近了柳放天,一拳打在他的肋下。柳放天就覺得一股寒氣順着經脈擴展開來,偏偏這時候自己的真元內力全都用來護身,肋下要害中招已經來不及調回真氣調息,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對手在他快凍僵的時候補上一拳把他打暈。
雲霞和智慧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水行高手打倒柳放天後并沒有繼續對他們下手,而是站在那裏醞釀另一波攻擊,一個直徑不到十公分的水球懸在他的掌心。雲霞和智慧能感覺到那個晶瑩剔透的小水球裏所蘊含的巨大的能量,不敢輕視,趕緊施展各自的絕活。
五色霞光和金色的光芒分別從雲霞和智慧的身上冒出來,智慧的背後隐隐的出現一輪佛光,兩人最強的招式正在醞釀,可惜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水行高手的食指在水球上輕輕一點,水球呼嘯着飛向了智慧,而他本人也沒有閑着,雙掌帶着兩條水龍撲向了雲霞。
智慧身後的佛光還沒有成型,無奈之下只蓄力一半的般若神通掌拍向水球,“啵”的一聲水球應掌破碎,化作一片波浪順着智慧的手掌胳膊漫了上去,一轉眼工夫智慧整個人就被包在變大了的水球中。不等智慧作出反應,困住他的水球噼咔一響,凝成了一個大冰塊,把他硬生生的凍在了裏面。
雲霞的處境并不比他好到哪去,也是剛剛提起一半的功力就被水行高手打斷,硬拼了兩招後吃了大虧,被兩條水龍纏住雙臂,水行高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口将他打倒。
水行高手好不容易解決了三個對手,剛想休息一下,忽然一道人影從側面向他撲來,想也不想的轉身發招,左手護身右手寒氣四溢的一拳就轟了過去,沒想到竟然輕輕松松的正中那人的胸口。
剛才水行高手施展出寒氣,整個地下室受他影響變得奇寒無比,肖遙三人也受到波及,一直渾身冒火的肖遙比龍元化和王為有占了很大便宜,寒氣到了他身邊就被火勁逼退,另兩個人則沒那麽好運,來不及運功相抗之下受寒氣影響身形一滞,給了肖遙大好的機會,展開身法繞到龍元化身後,毫不客氣的一拳把他送向剛剛解決掉對手的水行高手。正在全力抵擋侵入體內火勁的龍元化再被水行高手的寒氣一沖,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掉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打飛龍元化後肖遙毫不停留,放開對淨火熱力的束縛雙手一引一推,淨火無可匹敵的熱量猛的釋放出來,在肖遙的帶動之下和滿屋子的寒氣形成對流,一股強烈的旋風席卷整個地下室。
煽風點火的肖遙立刻趁機摸到站立不穩的王為有身後,一記掃堂腿把他掃爬下,然後騎到他身上掄起拳頭一頓猛錘。等他把剛才被王為有當靶子打的那口氣出夠了的時候,可憐的王為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水行高手意識到自己釋放出的寒氣也是這股旋風的罪魁禍首後,馬上從冰封三尺的功意中退了出來,只留下一片水光護身。得不到寒氣補充的旋風不一會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滿屋子熊熊的熱量,以及笑呵呵的看着他的肖遙。
“就剩咱哥兒倆了,還不知道老兄你的大號呢,自我介紹一下?”肖遙嘴裏說得客氣,身上卻源源不斷的釋放着熱量,屋裏的溫度繼續攀升。
“在下蔣應新,無名小輩,哪能和閣下……”沒等他說完,肖遙的身形一陣模糊消失在原地。蔣應新雙眼寒光一閃,毫不怠慢的雙手攤開上舉,擎起一片波光流轉的水幕,正好擋下肖遙的迎頭一擊。
“反應不慢啊,難得!不過你這招怎麽這麽熟呢……如果見過的話我應該不會想不起來呀!”肖遙偷襲沒能得手馬上後退,低頭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不久前李維林提到的一個人,“你就是那個半夜三更偷襲司徒玫的家夥?”
“我們老板要和司徒莫名談筆生意,需要他女兒來勸他好好合作。”蔣應新倒是有問必答,十分配合。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司徒莫名請來保護司徒玫的人吧,想在我手裏搶人,哼哼……可惜那天我不在!”
“那次動手的時候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不是就再也沒有出過手了嗎,我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以為我們是怕你,其實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合作的可能,我們……”
“喲呵呵,你還想策反我不成?我可是很有原則的人啊。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我只要幹好我的活,別的我不管。不過這件事例外,司徒玫很可能是我的未來弟妹,你們打她的注意我怎麽能不管?而且最不能原諒的是,那天你打傷了我的兄弟,這筆帳說什麽也要和你算一算!”說到後面肖遙的語氣越來越冷,蔣應新後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涼氣,知道今天和這個老板想要拉攏的目标是談不攏了。
肖遙再一次消失,這種現象是他以極快的身法移動的效果,如果功力不足眼力不夠就會看不到他的身形,造成忽隐忽現的殘像效果。和剛才一樣,肖遙又一次出現在蔣應新頭頂,原式不動的一拳轟在水幕上。這一拳的效果卻大大不同,裹夾着熊熊淨火的拳頭幾乎是毫無阻礙的轟散了水幕,直取蔣應新頭頂百彙穴。
蔣應新差點吓死,向後一仰一溜後滾翻躲過這一拳,震驚之餘心中又升起了一種不服。剛才那一戰蔣應新以一敵三看似勝得輕松漂亮,其實耗費了他不少的功力。柳放天三人都是老一輩中排得上名次的高手,若非蔣應新故意示弱使他們降低了警惕性,再突出奇招各個擊破,哪能這麽容易就擺平那三人,即使這樣蔣應新也已經累得夠嗆。所以他認為被肖遙一拳擊散水幕是自己功力大損的原因,卻沒想到龍元化與王為有聯手之威并不輸于圍攻他的三人,而肖遙在二人聯手之下進退自如,能做到這一點就說明肖遙比他高明得多。
不過被一拳打出一溜滾的恥辱已經蒙蔽了蔣應新的理智,使他犯了和龍思冶同樣的錯誤,由于肖遙刻意的使用只比他稍稍高出一點的功力,使他下意識的故意輕視肖遙,惱羞成怒之下只想到繼續提升功力來挽回面子。随着冰封三尺的再次施展,房間裏靠近蔣應新的一側牆壁和地面漸漸的出現白霜,肖遙那一側則熱得發燙。在二人故意保持的平衡下熱力與寒氣并沒有形成對流,而是互相壓迫着較勁,形成了比拼功力的局面。
這樣的局面并不是功力已經大耗的蔣應新希望的,僵持了一會後他終于忍不住出手,掌心中再一次出現那個波光流轉的水球。肖遙冷冷的看着他提氣蓄力直到他這招完成,這才一張手托起一團無色透明的淨火,兩人同時将手中的東西抛向對方。不同的是蔣應新的水球飛向肖遙胸口,而肖遙的火球卻投向了蔣應新腳下的地面。
第一部 049 忍者出現
蔣應新只來得及看到肖遙一手抓向水球,眼前的一切景象就變得扭曲模糊,那是淨火驚人的熱量造成的效果,就連空間都産生了扭曲。火球在他腳下爆開,沖天的烈焰雖然無色透明,但翻騰變形的空氣卻忠實的顯示出它們的身影,能夠煉化一切的熱力更加提醒着他這些不是幻覺。
只一瞬間蔣應新就陷入了淨火的煉獄之中,只能拼盡了全身的功力發動冰封三尺的寒氣護體。就在他勉強地擋住能夠煉化天神遺體的淨火熱量的時候,變化再起。将他緊緊包圍住的淨火逆時針旋轉,化作一個大大的旋渦,本就難以抵擋的熱量再加上旋轉帶來的拉扯力,以驚人的速度消耗着他的護體寒氣。
這時候肖遙也解決掉了蘊含着他全力一擊力量的那個水球,失去主人控制的水球在肖遙手中化作一縷縷水汽消失在空氣中。肖遙甩甩手,驅散手上陣陣的寒意——蔣應新已經達到了水行力量的頂峰,多少給他帶來了點麻煩。
想起那天李維林吐出的鮮血,肖遙冷哼一聲一躍而起,自上而下雙拳砸向被烤得焦頭爛額的蔣應新。蔣應新避無可避,只好在運功抵抗淨火煎烤的同時挺出雙拳迎上,這時候他已經明白自己與肖遙之間存在着不可逾越的距離,雖然他之前功力有所損耗,但剛剛兩人交手的那一招絕對可以看得出差距,肖遙比他後出手,随便的甩出一個火球卻遠遠勝過他蓄勢已久的必殺絕招,而且這麽快就回過氣來再組攻勢,絕不是他現在的功力能夠相比的。
已經看清楚自身處境的蔣應新自然不會再妄想按老板的吩咐收拾掉肖遙,在與肖遙四拳相對的時候暗施巧勁,将兩人的力量引向腳下。地下密室裏的禁制在經歷了衆多高手無數次的沖擊後,終于在這一擊的力量之下崩潰。沒有了禁制保護的建築再也無法承受淨火無窮無盡的熱量,幾乎在禁制消失的同時蔣應新腳下的地面就被燒穿了一個大洞。
蔣應新借着反震力拉開與肖遙的距離向下面一層落去,同時大叫:“你們這幫王八羔子還想看熱鬧不成,趕緊過來幫忙!”
聲音未落,四條人影憑空出現在地下室中,一個人飛快的跳下去淩空接住下落的蔣應新,另三人襲向肖遙,三把長短不同的刀配合默契的各取一處要害,角度刁鑽狠辣,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
這三人主意打得很好,企圖趁着肖遙身處半空無法借力的當口趁隙下殺手,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肖遙早已到了能夠攝空虛渡的境界,空中地上對他來說毫無區別,只是一動念間便以驚人的速度從三人的包圍中脫離出來。
三人偷襲失手并沒有追擊,而是呈三角形守在洞口前,防止肖遙追擊下面的蔣應新二人,給二人機會取劍。肖遙也沒有理會下面的二人,只是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這三個人,身上卻漸漸的冒出了殺氣。
黑衣蒙面,日本刀,高明的隐身術和暗殺術,只看打扮就知道這些人是忍者。而忍者是哪裏的特産肖遙比任何人都明白,面對這些忍者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前生,想起今井奈良。随着肖遙的回憶而來的,是他不斷加深的殺氣。
與他直接面對面的三個忍者驚訝的發現對手的眼睛正在變成淡淡的紅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對手的情緒會出現這麽大的波動,但久經訓練的忍者是不會放過對手心神動蕩的絕好機會的。三人再次配合着出手,這一次不再是偷襲,而是正面進攻,三把刀帶着淩厲的刀氣鎖住肖遙全身,不給他一點躲閃的機會。
就在肖遙感覺到自己的殺意快要失控的時候,這三個忍者的出手終于給了他宣洩的機會。沖着三個迎面過來的忍者露出一個讓他們後背冒涼氣的微笑,肖遙的頭發向上飄起,從他身體裏釋放出強大的能量,不分方向的沖擊着除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和物。
忍者們的出手速度自然不慢,但肖遙的微笑和發力卻好像放慢鏡一樣緩慢,每一個動作都分明的印在忍者們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卻無法做出反應,情況詭異的吓人,直到巨大的力量迎面而來,忍者才猛然驚醒——剛才肖遙的精神已經控制了他們的心神,所以才會産生那樣的效果。
肖遙釋放出的力量是精純的能量,是五行之力完美結合産生的人間界的終極力量,也是他一直以來刻意隐藏的真正實力。這一下宣洩也使他恢複了清醒,馬上控制住接下來釋放出的力量,轉化成淨火之力。
那一波短短爆發的終極五行之力卻救了大樓裏不少人的命,這股力量雖然強大但卻不像淨火之力那樣充滿熔煉一切的毀滅性,而且剛剛掌握這種力量的肖遙也不能将其發揮到頂點,所以大樓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碎成了無數水泥塊。樓裏的人,除了最下層的蔣應新和那個接應他的忍者,包括早就被晾在了一邊的王為有等人和上面的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