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看穿了一切的洛可可

第62章 番外4

華生要結婚了，而他的結婚對象瑪麗·摩斯坦有一個秘密，一個洛可可只知道是秘密的秘密。

她第一次見到她時，洛可可就知道她是個聰明人，她會下意識記住和留意普通人不關心的小細節。如果她不是天才，那麽很有可能受過某些訓練，她隐藏的太像普通的女人了。

有關于那個秘密，瑪麗藏得很深，她将她藏在思維的深處，緊緊包裹着，連去打開（想）一下的念頭都沒有。

洛可可也并不打算深究，因為瑪麗真的喜歡華生，只要這點能保證，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去多此一舉，誰在喜歡的人面前沒過秘密呢？XD婚禮前一夜，被約翰·華生選為伴郎的夏洛克沒有辦案、沒有打開電腦或者用手機上網，而是安靜地兩腳抵在沙發椅邊緣，雙手合掌靠在下巴上思考。

洛可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這位平時用大量空間來整理案件和思考手法的偵探，正在用他寶貴的空間和時間寫結婚賀詞，到了不滿意的部分，他選擇“整份”删除，重新開始。

“夏洛……”

“噓——”

這種說話被喊停的“待遇”，洛可可幾乎沒怎麽遇到過，今晚，發生了。

她無聲嘟了嘟嘴、眨了兩下眼睛，悄聲坐到了夏洛克對面，睜大眼睛微笑地與他平視。

夏洛克的目光與她交接，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後，眼眸下垂，望向空氣。

“你還記得在芬蘭海岸遇見在舉行結婚儀式的情侶時你說了什麽嗎？”洛可可自顧自柔聲問道。

當夏洛克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身上時，洛可可接過自己的問題繼續道：“‘同居的兩個人，上教堂，舉辦聚會，休假，然後繼續在一起同居’，你甚至問我‘這有什麽好慶祝的’夏洛克，你現在還這麽認為嗎？”

“當然。他們早已經在一起同居了，不久前領過了結婚證書，無論從法律的層面還是其他層面來講，他們都是夫婦，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夏洛克毫不含糊。

洛可可了解夏洛克，她沒有停下這個話題：“那麽，這既然對你來說是個多此一舉的聚會，你為什麽要精心準備呢？你今天上午還特意提醒我把你送去幹洗店的正裝拿回來，現在又在準備賀詞……恩，因為華生是你的摯友是不是？”

一切，都在按照洛可可的劇本在走，她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

“毫無疑問。”夏洛克簡短遺骸。

“毫無疑問。”洛可可重複了一遍，眼裏噙着笑意起身，幾小步後側坐在夏洛克沙發椅的扶手上，“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會參加這種‘多此一舉’的聚會，不是因為聚會本身，而是因為邀請你參加的人是約翰·華生是嗎？”

夏洛克這一次沒有很快回答，兩人的對話産生了那麽一小會的中斷。接着在暖黃色燈管環繞的房間內，夏洛克的音調較之前忽然間提高：“Ok,你還記得前幾天我提起的那個王室護衛兵莫名死亡的案件嗎？浴室門從內部鎖死，那名二等兵洗澡洗到一半……“等等，夏洛克難道就不能按照她的套路來出牌，一次也好呀。

“夏洛克，你含羞了？你并不願意承認自己和華生之間親密的摯友關系是嗎？”洛可可不打算放棄。

“不，我沒有。”夏洛克反對。

“你有，不然你不會用完整形式去否定一件事。”洛可可重新試圖掌握話題走向，“你不得不承認，你會去做一件自認為無聊的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某些人。”

就像當初他為了她，願意像普通情侶一樣對約會地點偶爾妥協。

時間再次凝固了幾秒，夏洛克的語氣忽然嚴肅了起來；“我不得不承認，我只會和你花這麽多的時間來讨論這種事。現在，你必須騰點時間給我，讓我在明天婚禮前把賀詞拟好，晚安，不用等我睡覺。”

洛可可默默站了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不得不承認，你會去做一件自認為無聊的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某些人。

——我承認。

——那麽，你會因為涉及到我，做類似的事情嗎？

——什麽事情？

——一個，類似的聚會，你和我的。

以上，是《洛可可劇本3.0（完整版）》，可惜，這劇本才到高潮部分就被掐斷了。

對于不按套路走的夏洛克來講，什麽劇本都是有毒的。

——

夏洛克作為今日的伴郎，先一步陪在了新郎身邊，洛可可則陪着哈德森太太入場。

與新郎新娘一會面，便是和瑪麗一個擁抱，正是這個擁抱抱出問題來了。

洛可可清楚地聽到瑪麗抵在耳邊輕聲問：“我什麽時候也能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一直在期待着呢。”

“你們”，這個詞真的很特殊，很可惜這中間的一個人劇本總有毒，另一個人不按套路來，恐怕這個期待會有點長。

她進門前察覺到了夏洛克的視線，她只瞧了一眼就偏過了頭。洛可可心裏苦，但是洛可可不說。

開場前，洛可可依舊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苦惱着，你知道，只要是認識的人都會在這個日子問你一聲“你什麽時候舉辦婚禮”是什麽感受嗎？

連夏洛克是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她都沒發現。

“沒睡好？”夏洛克貼到她旁邊問道。

洛可可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只是心裏苦而已←_←

“雷斯垂德警探，我來給你講講山姆的近況。”洛可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顯然不能擾亂這位即将祝賀詞的伴郎，選擇了無視，在原地留下夏洛克一個人。

不論是夏洛克引得全場掌聲雷動的賀詞，還是中間出現的一些小插曲，洛可可都很難集中注意力去關心。真正參加一場婚禮給她的沖擊有一點大，不僅僅是鮮花與婚紗，她還記得哈德森太太在來的路上跟她抱怨過夏洛克并不能理解婚禮儀式的真正含義。

但洛可可覺得也許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他覺得沒必要去理解。這世界上哪裏會有他不能理解的事情。

——

夜晚的舞會開始，由夏洛克在為瑪麗和約翰的獻舞伴奏結束後，做主持收尾工作“……在最後，我還想借這個機會再做一件事，因為我很快就要卸去伴郎這個身份，為下一場婚禮做準備……”夏洛克在這裏停頓了一會，開始在人群中搜索洛可可的影子。

——一無所獲。

熟知的人很快意識到夏洛克的意思，他們也開始尋找人群中的洛可可。

這次是夏洛克寫好了劇本，洛可可沒按套路來。

而劇本中的女主人公洛可可，此刻正披着外套站在宴會廳外，思考着自己的下一個劇本應該怎麽寫。

“伴郎你出來幹嘛？”洛可可看見了從宴會廳門走出來的夏洛克。

“你怎麽會在這？”夏洛克很自然地牽過洛可可的手，拉着她朝宴會廳的方向走。

“等一下。”洛可可停在了原地，口氣生硬，“我今晚不想跳舞。”

夏洛克不解：“這跟跳舞無關。”

她也知道，跟跳舞無關，跟氣氛有關。

“可我還是不想進去。”洛可可的語氣軟了下來，顯得有些委屈。

夏洛克在原地注視了她幾秒鐘，算是妥協：“那既然你不想進去，那我就在這裏讀吧。”

“讀？”

夏洛克不顧洛可可的困惑，從上衣內側口袋掏出一張紙片，稍稍提高了些音量：“我很快就要卸下伴郎的身份，為下一場婚禮做準備。哈德森太太說得沒有錯，我從來不會注重婚禮這種沒有意義的儀式，我會來做伴郎，只關乎約翰和瑪麗，而下一個儀式，則關乎另一個人，正如她所說的，我會去做一件自認為無聊的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某些人，對我重要的人，而這個人，我們雖然已經同居，但我欠她一個儀式，一場婚禮……“洛可可此刻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心情，她從未，也不可能想得到夏洛克今晚會對她說這些。

夏洛克·福爾摩斯，英國的大偵探，今晚的伴郎，她的同居對象，單膝跪在了她面前，從口袋了掏出四方形的小盒子，雙手打開，置于她眼前：“你願意嫁給我嗎，洛可可？”

洛可可雙手捂着嘴，仍有些驚住，她微微緩過來時，先是斷斷續續的抽泣，再而是低微的笑聲，最後才點了頭，撲進夏洛克懷裏抱住他。

“我還以為昨晚你支走我，是因為你覺得這個儀式太無聊了，不想舉辦婚禮。”洛可可的情緒略微有一點失控，她有點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不，我只有支走你之後才能把這份稿子一塊寫好。”夏洛克摟住她，讓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說‘我願意’嗎？”

“誰告訴你這個流程是這麽走的？”

“驚喜，讀稿，‘你願意嫁給我嗎？’，‘我願意’，然後人群喝彩，接吻。網上都是這麽寫的，可惜最後一步在這裏好像做不到。”夏洛克語速飛快地解釋。

“那就直接最後一步吧。”

——不是因為流程，是因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