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怒,理智?
影牒飛轉,時光的逆流,如同照片一張張的翻缺,在眼前一一閃現。
那笑臉如靥,純如明鏡的內心,似乎如今已經消失殆盡。少了童真,多了假假真真的虛予迎合。
“起來,給我爬起來。”她,沒錯。就是她的惡作劇,而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當初那麽對我,和她沒有深仇大恨的我不懂。
不懂她為什麽要鼓動孩子們孤立我,直到現在我想稍許明白了些。當時的我犟得很。
小小的身體,在蹂虐下顫顫微微,手臂上沾滿了泥水,是那麽的惡臭,那般的讓人作嘔。
小手苦苦撐地,緩慢而又無力的站起,心的疼痛讓我忘記了惡臭,眼淚的隽永,眼眶的紅腫,我死命的瞪着她。
她就是那時候的小霸王,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想要孤立誰就孤立誰,看誰不爽就鼓動同學欺負人。
我和另一個她,也算是患難過的朋友,我為了她做了不少,而她看着我被欺負,吭都不吭聲。
如此也就罷了,我就當幫了和白眼狼,不求回報便是。可我沒有想到的是,萬萬沒想她也會跟着她們一起欺負人。
在那一刻,我交朋友的心死了。有些人可以深交,有些人看起來值得,而你卻不可以為她受一丁點傷,哪怕是流一小滴眼淚都不行。
那時候我好恨,恨自己沒有力量,恨自己交友不慎,盡管當時候不知道怎麽形容,倒是內心清楚如一,我想以後的會有注意。
我擻擻抖抖的站了起來,不想那蛇蠍一般的毒語刺傷心頭,我默默感受着險惡的人生。
“還要爬起來,找打”
又是一腳,踢在我脆弱的身體上,腳尖直抵小腹,我痛得躺在泥塘旁,蜷縮的像個失去母雞保護的小雞,汗珠滴答的落下卻不及形汗來得快速。
汗珠聚合而成的汗水,彙合在泥水中,渾濁不清。沒有人可憐我,更沒有人來關心我,失了魂。
“我們走,下次誰再和她玩。我們不僅不一起玩,還如此的對待。”那惡狠狠的目光,反射于我眼球,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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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自己偷偷摸摸的跑進衛生間,褪去衣物,用藥油擦拭身體感受到的痛處,心痛卻不知道怎麽愈合,陰影也不知道如何消散。
衣服放在洗衣池,想要泡去上面的泥垢,強忍着身體疼痛。可能由于草色的因素,泥垢的除去并不是很簡單,所以那時候的我沒有辦法。
晚飯過後,母親看到了髒兮兮的衣服,并沒有詢問我的情況,一味的罵我,怪我調皮,和人家打架,我心都涼了。
而後看電視劇,無意之中被父親看到那疼痛發腫的傷處,以及深紅鮮豔的結疤地方,父親才意識到我的處境。
母親的漠不關心,從出生到八歲她不曾給過我一次笑臉,對于我的事她從來不會過問。相反,不管對錯,她都始終堅持她所想,一切是我的錯,是我咎由自取的。
“怎麽回事?”父親掀開我的褲角衣角,看着背後、手臂以及腿腳,心疼了,下一刻吼了出來,“是誰幹的?”
“你發什麽神經啊?大一聲小一聲,不就是打架傷着了,這是她活該。”她語氣重了,聲音大了。
吓了一跳,我竟然想不到會有這麽惡毒的媽媽,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以前她再怎麽不說話,不相信我,我也認了。
這次不行,我的心原有的傷口再加一刀,比那鋒利多了,也刺的夠深,我第一次是那麽的恨我的母親,卻也在那一刻深切體會到父愛。
“你給我閉嘴”父親怒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發脾氣,還是因為我,從來和睦不言的父親,确實讓我受了不少的苦頭,“你還好意思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幾時關心過小柔,每天都冷着個臉,死人啊?”
以前吃的苦,在那一天真的不算什麽了。這才是父親的疼愛,我找回了,卻也沒幾天,再次失去了,而且自那以後,父親就成了過去式。
在父親的聲聲驚雷下,母親竟默默無聲。或許那一刻她知道錯了,我會軟下心來接受,到最後都沒有。
父親?我的父親呢?腦海之中再也想不出父親的後來,仿佛這是個夢,很久很久的噩夢,它又那麽真實。
我很痛苦,恢複過來的我更加憤怒,憤怒可以給人力量,與此同時也給了我沖動。
兒時的景象歷歷在目,而欺負我的人不是別人,就在眼前,眼前的臧蘭翠,兒時的翠蘭。
右手抓住她戳我的指頭,狠狠一拽,用力扳動,左手也不閑,手掌的有力,推得臧蘭翠連連退後,即使這樣我還沒有洩氣,反而怒火更大了。
揪起她的右耳,就是一頓胖揍。左一巴掌右一耳光,正手一個耳光,反手一個巴掌。
松開她的耳朵,我抓住頭發,從來沒有這麽恨一個人,拎着頭發,拽在地上拖。
如此還是不解氣,最後來了一大腳,讓她認清楚我不再是那個任她欺負的小女孩了。
因為以前練過劈叉,所以下劈根本不在話下,用出了最大的力氣,劈得她爬不起來了,嘴角還有血的流出。
沒有人真正看見過我發火,這是第一次,卻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有人看到臧蘭翠的挑釁,卻并沒有人上來幫我,他們知道我的實力,知道我的脾氣。井水不犯河水,你惹了我還再度挑釁,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看到我如此暴怒還是首次,吓到他們了。以為我再怎麽樣還是有點分寸的,眼下這一幕實在太慘了,慘不忍睹。
老師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一聲聲的住手遠處傳來,暴怒中的我根本不可能聽的下去。
教導主任的到來,我手頭的事也處理好了。
“跟我去辦公室,其餘留兩個人把這孩子送去醫務室。”一聲令下,女的是不會的,因為眼下她們已經開始懼怕我了,害怕的種子在她們心中萌發,也就兩個男生幫幫忙。
我才不會去管她死活,她的死活與我何幹,當時不是父親以及我的屈辱堅強,我恐怕還要早點上西天去。
我默默的跟在教導主任身後,校園一片噓聲,這不同于瞧不起。主任皺着眉頭我不知道,他是在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