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策,預謀?
媽媽提及到劉雲星的時候臉色總會有所變換,我甚至有時候覺得劉雲星跟我有什麽聯系,或者說跟媽媽有什麽過節。然而這一切都是我所不能理解,這一切全部局限于我的童年,八歲前的童年罷了。
直到某一天,母親說出了搬家,以及對劉雲星偏激的想法。
我想我大概有所了解,可能只是虛微的知曉。
當我的手快落下,他抓住了我。他竟然為了一個女的抓住我的手,可惜我還一直對他有好感。自從他來了,他說自己和我是小時候的好朋友,我就漸漸的有了想法,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專屬,可是今晚過後,一切就快拜拜了。
我也以為抓我就算了,頂多叫我不要胡鬧,讓我道個歉罷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愚笨的腦袋沒有想到,就是想到也不敢相信。
或許你是猜對了,一個耳光回來了。他一慣喜歡用的左手,比我甩出去的聲音還要響,我怔住了。
眼淚不要錢的落下,還是她對于他重要,而我只是個外人,被耍的團團轉的外人。這一刻,我恨他,我從沒有這麽恨一個人。
“神經病”的詞語從他嘴裏蹦噠出來,我已經決定從此以後不再和他有任何聯系,可事實證明最終還是我錯了。
這時候的窦豐展好了過來,也想給我來一巴掌,我就這麽讨人厭那?突然間我意識到了,也許真的是我錯了。
劉雲星貌似後面長了眼睛,聽見噠噠噠的聲音,松開我的手,瞬間抓住背後即将到來的大手,這大手不是朝他,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一下落入我的臉,嘴角至少滲出血來。而他卻阻止了他。
“你幹什麽?”
這是窦豐展過來的第一句話,我能打他姐,他為什麽不能打我?
“抱歉,她不是有心。”
劉雲星不知道我的暗中跟随,更不知道我會呼的上來二話不說一個耳光,而這一切電光火石,在他意識到的時候,我一個耳光已經下去了,她的半邊臉瞬間通紅了。
而我在劉雲星的一手下,留下了五個指印,淺是淺,不過确實痛,不僅僅體痛,心也痛,随着事實的攤出,我知道了自己的莽撞,促使自己鑄成大錯。
“你知道她打的是我姐,以前待你如親生弟弟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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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豐展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一股氣勢壓在劉雲星的心頭,那是種說不出的悲痛。我打了他們的姐姐,他不得已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知道,那就讓我替她受好了。”
劉雲星苦苦承受着這一切,或許今天我的一鬧,使得他們的關系更加僵硬,而現在關系就不好的倆人,如同雪中送霜,火上澆油,越來越糟了。
“你走吧”,可能是不忍,窦姐把東西拿給了劉雲星,攔着窦豐展,催着他走,她是真的很疼他,而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了她一個耳光,真是不應該,越想越愧疚。
在窦姐的竭力護保下,劉雲星拉着我回了家。
路上我們什麽話都沒有說,我想今天的事無疑是最糟糕,我們可能以後都不會好的相處了。
當他把我送回家,轉身離開,我好想上去說聲對不起,可是我沒有那份勇氣,我退縮了,連最起碼的再見都忘記說了,我們從沒有過這樣不辭而別。
我看着他,那不再是蕭條的背影,仿佛經歷許久的孤獨感彌漫的身影,把一切情感都從自己身上隔開。
我後悔了,從沒有過像今天這般後悔過。如果不是我疑心重重,不是我自作主張,不是我無理取鬧,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去一個耳光,那麽一切會是另一個結局也說不定。
他從我的眼前消失,消失在黑夜中,沒有一絲留戀,我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的辛苦換來了多一倍的痛苦。
“小柔回來啦!”
媽媽焦急的等待,以及推門的那種心切,定是擔心我了,本就因犯錯而無精打采的我,頓時多了一層披霜,劉雲星走後頭就一直低着,沒擡起來過。
“這是怎麽了?”
媽媽不愧是媽媽,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也表現的很明顯,不是嗎?
“進來,和媽說,媽給你出主意。”
我撲向了媽媽,世界上還是媽最了解我,最疼我,總會幫我想問題,解決難題。眼淚嘩嘩直落,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我僅是個弱女子而已。
媽媽用她那如同施了魔法的手,輕輕拍拍我的背,揉了揉腦袋,嘴裏不停的低聲疼愛,我想即使是做錯事的我此刻也是幸福的,而我也不覺的那麽傷心,感覺好了許多,仿佛有一種平柔的魔力存在一般。
媽端來水遞在茶幾上,兩腿盤坐着等,好像未蔔先知一樣神奇,而我恰恰對媽媽毫無隐瞞,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媽媽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呢!
愧疚感不停的攀升,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母親訴說心中的苦悶,“媽,我做錯了一件事。”
“知道了,那麽結果呢,其他人都沒事?”媽對待我的事泰然自若,貌似于她而言情理之中又意料之中。
“應該沒事了吧,倒是可能我有事了。”看着那杯暖茶,口幹舌燥的我竟然沒什麽欲望要喝水,“我破壞了人家快要成功的事,毀了好不容易來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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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陣功夫敘述完,當我把事情的經過,始末清晰描述出來,我發現媽咪的臉色變了幾變,我敢肯定接下來和以前定然不同。
“錯是你錯了,不過如果沒有劉雲星,也就沒有這一切。”
媽媽偏激的想法表露而出,我吓了一跳。一向明事理的母親如今這是怎麽了?
随即一筆乃是明修棧道,暗渡沉艙,意圖埋得很深,姜還是老的辣,“所以說,柔兒不如我們一起搬出去,離開這個學校,忘掉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
媽媽這是預謀已久,自從上一次回來的提及劉雲星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她總是疑心重重,甚至連搬家這事都考慮到了。
我無力,離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于他于我應該都不錯。可是一起的夥伴們,度過歲月的學校,一時間竟難以擱淺,心底抵觸的聲音阻止我離開的想法。
“想什麽呢,不早了,上床睡去,明早還有課呢!”
“知道了,您也早點睡了。”
是的呢,回來趴着床,很是不舒服,總是翻來覆去睡不着,苦惱的煩躁心情實在走不開,而我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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