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舍得,不舍?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是冤家不聚頭。盡管只是一次疏忽,可是壓在心頭确是永久的傷痛,無法磨滅的痛,也許時間的長久會抹平這深處的悲痛。
舍得與不舍,對于這個老師紀明蘭應該會很恨很恨才對,可是當看到他那醉翁卧地的樣子,心中竟會有不舍。
舍得,有舍有得,舍後而有得,意外解開了自己的心結,後續的更為精彩。
“紀老師,知道我為何留你嗎?”
“不就是兩個新轉校生嗎?”
“你猜對了一半,還有的就是關于郝老師辭職的事。”
“郝老師辭職?我沒聽錯吧?”驚魂未定的說出口,本來想變着法的把郝軍明弄走,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做,他就這樣離開了,還是自願的,那麽妹妹的仇就被他這麽化解了?這不公平,我妹妹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啊!
“你沒有聽錯,你看。”崔漢敏拿出郝軍明提交的辭職信,“由于三班的問題比較嚴重,而且差學生不勝枚舉,所以在郝老師離職前可要找一個老師好好幫你一把!”
崔漢敏走了,紀明蘭心中一陣思索,最後還是撥通了郝軍明的電話。
“是郝老師嗎?我是。。。。。。”紀明蘭根本不知道郝軍明現在的痛楚。而選擇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也是火上澆油。
“是誰啊?”郝軍明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的掏出手機,對着手機就是一聲大叫。
“紀明蘭,紀老師啊!”紀明蘭盡可能的保持冷靜,輕聲輕言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紀老師啊!”郝軍明說完後了一大口酒,辛辣味刺着喉嚨,嗆到了,咳嗽了兩聲,“我現在丢了工作你開心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從此陌路,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嘀嘀嘀。。。。。。”那邊的郝軍明已經把電話挂了,而此時的紀明蘭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被判刑了。
原本以為郝軍明丢掉工作,自己會很開心,沒想到自己也會感到愧疚,甚至現在有點擔心郝軍明了,盡管妹妹的仇恨還在,但還是放心不下郝軍明。
當走出學校的時候,天色已漸暗,是臨近傍晚也是風雨到來的前奏。紀明蘭帶了把傘在學校周圍尋找着郝軍明,希望可以找到他,讓他繼續回來教學,自己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管理這個班級的,不僅僅是之前有一次差點被打,還有一點頗為重要的,轉校的兩位可是臭名遠揚,自己怎麽可能管理好,沒有郝軍明還真的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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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蘭焦急的找尋着郝軍明,希望把他找回來,好好談談,勸他回學校,繼續和她一起管理二年級三班,這是個燙手的山芋,可惜自己不好丢。
醞釀已久的天怒在這一刻發洩了出來,烏雲密布,萬裏無雲,天空頓時昏暗,大雨滴滴答答的下個沒停,傾盆大雨的節奏。
郝軍明喝醉酒,被店家攆了出來,嘴裏還念念有詞,吃醉的郝軍明在大雨的沖洗之下,有過一絲清明,兩行清淚夾雜着雨水落下,分不清是淚還是水,流過嘴角,有點苦澀,“明珠啊,老師對不住你。”
踉踉跄跄的順着小道,至于走向哪裏無人知曉。仿佛毫無目的的亂走,心中的惆悵,難受難以排解,借酒消愁愁更愁。
紀明蘭打着傘滿大街上尋找,高跟腳底打滑,容易摔倒,紀明蘭無奈的脫下了高跟鞋,提在手上四處張望。
紀明蘭焦急的走到一個酒鬼身旁,并不知道那就是郝軍明,背對着的蕭索身影,走路東倒西歪的,忽然間一個踉跄倒了下來,撞倒在走在身後的紀明蘭的懷裏。
“你幹嘛啊?”紀明蘭被酒鬼撞倒了,雨傘掉到了一邊,鞋子更是東一只西一只的,下意識的就想把酒鬼推開,一看是郝軍明連忙把心中的想法抹滅了,“郝老師,幹嘛喝這麽多酒?”
“你是誰啊?”郝軍明說着手撐地準備起身,“不用你管,我自己回家。”,撐了幾次還是沒有能夠起身,索性躺在紀明蘭的懷裏睡着了。
“喂,郝老師。”叫了半天,都沒有搭理,雨聲伴着鼾聲,雷打不動,無奈的紀明蘭求助行人。
而我就在不遠處,聽到了紀老師的聲音,我有些怕怕的,可當我眼光注視她懷裏的那酒鬼,好熟悉。
剎那間,閃過我大腦------(郝軍明)。
我快步過去,幫忙拉起了郝軍明,讓他靠着紀明蘭,手臂搭在紀明蘭的脖子上。
“謝謝你,夢柔。”她的話柔中帶和,溫溫軟軟的,讓我完全沒辦法把她和前些日子的那件事,那個人聯系到一起
。
“沒事,老師。要我一起幫忙送回去嗎?”我努力的鎮定,不讓她發現我已知曉她的蛛絲馬跡,還無時無刻不在防着她。
“不用了,老師可以的,你先回去吧,不然家人該着急了。”紀明蘭跟我說完,就逞強的攙扶着郝軍明頭也不回的去了她的住所。
一把把郝軍明丢到了席上,看起來不是很重,不過也挺累人的。紀明蘭直喘的氣,而郝軍明睡得正香,嘴裏還咕隆着。
“明珠啊明珠,老師盡力了,不要怪老師好嗎?”
紀明蘭聽到這細語,竟然也糊塗了,拿來手巾給郝軍明擦了擦雨水,太累了以至于趴在床頭就睡着了。
郝軍明一覺醒來,已經是大清早了,只是昨天喝了太多了酒,酒精還藏在腦子裏,以致到現在頭還有點痛。
“郝老師,你醒啦。”紀明蘭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清粥。
郝軍明揉了揉頭問道,“我這是在哪?”
“我家”紀明蘭輕聲言道,“來,先把粥喝了吧,解解酒精剩殘。”
郝軍明一眼看到紀明蘭,滿臉的不相信,驚疑未定,“我怎麽會在這裏的?”
“還說呢,自己喝醉了酒倒在馬路上,要不是我剛好路過,你就要睡馬路了。”紀明蘭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把他帶回家,怎麽會想到把他帶回家,現在想來也是奇怪。
“謝謝”,郝軍明也不好說什麽,現在兩人的身份也比較尴尬,“我昨天沒有說什麽夢話吧!”
“沒有”,紀明蘭打馬虎眼,“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還記得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聽到你的姓氏,就一直在關注着你。”郝軍明喝着清粥緩緩道來,“之後多方面打聽,再加上一次無意間看到你的電腦,我知道你就是明珠的親姐姐。”
“原來如此”,看到郝軍明一碗粥喝完,“要不要再來一碗,郝老師?”
“不必了,我想我該走了。”郝軍明感覺到在這裏實在太虧欠了,自己對不起人家妹妹,還在這裏好吃好喝的,怎麽也說不過去的。
“去哪啊,郝老師?”紀明蘭詢問道,關于自己妹妹的事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查一下,不偏頗哪一個,也不随意的傷害哪一位。
“回家”言簡意赅的一句話,就起身走出去,“對了,夢柔還只是個孩子,就不要為難她了。”
“郝老師不去學校嗎?新來的兩位轉校生,還要麻煩郝老師幫忙應付一下呢!”紀明蘭出口挽留郝軍明,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去學校,不然說真的一時間很難找到一位可以勝任三班班主任的人選。
郝軍明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好吧,那我就随老師走一遭。”,又補充了一句,“等轉接的老師到了,我會自行離開的,請不要傷害我的學生。”
“這樣去像什麽樣子?”,紀明蘭從衣櫥裏拿出一身西裝,貌似放了好久,包裝盒上有了一絲灰塵,“呶,給你。”
郝軍明撣撣灰塵,打開包裝盒,衣服還是全新的,沒怎麽穿過,也保存的很好,還有領帶也是配套的,摸起來手感很好,看樣子價格不菲,“這衣服。。。。”
說沒說完,即欲合上包裝盒,被紀明蘭一手攔住,“就借你這一天,你也別介意是誰穿的就是。”
看見紀明蘭的臉色,那似乎是深藏已久的傷痛,而正是自己在不斷的揭開,郝軍明不再猶豫,穿上衣服,配套的領帶加上皮鞋的雪亮,無疑陽光了許多。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