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時半會兒, 老王也被向婉給繞進去了。
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又沒影響到別人,而且沈岑洲和向苼還分別名列全校第一二名。
這樣兩個優秀的孩子憑什麽不讓他們在一起。
向婉将桌上的照片拾進了包裏,此時她的聲音有些冷, “這樣四處跟拍偷窺的行為已經嚴重觸及到了人的隐私權, 我保留法律的追究權利, 這些照片作為物證我會将它交給我的律師, 請學校必須嚴肅處理這次的偷拍事件。”
一旁白冰适時的反應過來。
這些照片的拍攝點沒有一個在學校裏面的,都是在校外, 很明顯他們的孩子遭到了外人的跟蹤以及偷拍。
也不知道偷拍的這個人打的是什麽主意。
其心可誅。
當下,白冰也一臉嚴肅道,“王老師,這次的事件你們确實需要嚴肅處理,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不然誰知道這次背後的那個人僅僅是偷拍,以後會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如果學校這次不嚴肅處理那就是在助纣為孽。”
老王被兩人一唱一和徹底給攪懵了。
他弓着腰給兩人賠禮,并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兩位放心,學校一定會嚴肅的處理這次的事件, 确保沈岑洲和向苼的人身安全不受到任何威脅。”
被向婉的氣場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老王好說歹說才送走了兩尊佛。
待兩人走後, 老王納悶的抓了抓頭,“明明說的是早戀問題,怎麽變成了偷拍事件了???”
向苼将身子倚靠在欄杆上,一臉深思的望着老王辦公室的出入口。
已經能料想到向婉被老王吼得昏七昏八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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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之前在課堂上老王那氣吞山河的氣勢可不是蓋的。
想想她媽媽一運籌帷幄的當代版女強人因為她的事被人抓着鼻子數落一番, 向苼還是心懷歉意的。
一旁, 沈岑洲跟個沒事人似得,他将手中的熱咖啡往向苼的面前一伸, “趁熱喝,等會兒想吃什麽,我帶你去吃。”
老實說,向苼現在看着沈岑洲挺心煩的。
她雖然從小到大都挺混的,但因為早戀請家長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本來吧,她是想着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萬一被老王的話給刺出個毛病,那也是一個爛攤子。
所以她才找了她的媽媽,向婉。
可是看了眼外面逐漸暗沉的天色,向苼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
向婉卻直接推開門走到了她的面前。
向婉的語氣倒也挺平靜的,“今天帶你到外面吃頓好的再回去。”
而站在向婉旁邊的白冰則反應極快的從沈岑洲手裏奪過熱咖啡遞給向婉,并熱情洋溢的開口,“親家,這是你女婿特意給你買的,趁熱喝。”
其狗腿程度令沈岑洲嘆為觀止。
向婉的表情依舊很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
“親家,今天讓你女婿做東,請我們吃頓好的吧。”
話畢,白冰踢了沈岑洲一腳。
沈岑洲立刻十分上道的開口道,“阿姨,今天晚上就讓我請您吃頓飯吧。”
白冰不滿的瞪了沈岑洲一眼,“叫什麽阿姨,叫媽。”
“媽。”沈岑洲十分乖巧的應聲道。
向苼,“......”
向婉清冷的面容上漸漸浮現點點笑意,不過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她冷靜的聲音,“你們想吃什麽?選個地點,我帶你們去。”
一行幾人剛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一個中年婦女不耐煩的用包砸一個小女孩的頭。
看校服,女孩應該是他們學校的。
隔得老遠,便聽見婦女大吼道,“生下你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你說你長得醜就算了,成績還年年倒數,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了,活着也是浪費糧食。”
話畢,婦女又擡起了手掌。
她的巴掌還沒落下去,便被人在半路截住。
李芸擡眸,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狐貍眼。
向苼勾了勾唇,指了指婦女的頭頂,“阿姨,這裏有攝像頭的,您這已經達到虐兒的程度了。”
婦女一臉惱怒的掙脫她的束縛,“你這個小妖精,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麽事兒,要你多管閑事,你滾開。”
沈岑洲快速的擋在了向苼的面前,憤怒的回應道,“你怎麽說話的呢。”
而向婉則涼薄的翻了翻眼皮,随後拿起電話,聲音不輕不重,不大不小,“喂,警察局是嗎?對,我現在在一中門口,對,這裏有人虐童。”
婦女憤恨的咬着牙,“算你們狠。”
話畢她快速離去。
“你們先出去吧,我馬上過來。”
向婉點了點頭,随後和沈岑洲他們率先離開。
校門口只剩下向苼和李芸。
李芸崩潰的大哭,“怎麽?你現在留下來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對,那個女人就是我媽媽,我媽媽就是一個虛榮的小三,想笑對嗎?那你笑啊。”
向苼沉默不語。
她走到校門口的階梯上坐下,“我為什麽要笑你?你有什麽值得我笑的嗎?”
李芸一臉愕然,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孩。
随後向苼便将李芸扯了扯,讓李芸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一如他們初識的那般,向苼溫暖強大的力量将李芸慢慢的包圍。
她原本悲傷孤獨的情緒逐漸地減淡。
向苼從包裏翻出紙巾遞給李芸,輕聲道,“別哭,李芸。”
淚水從李芸的眼中奪眶而出,她大吼,“向苼,你裝什麽好人啊,你忘了我之前對你做過什麽嘛?你應該永遠恨我才對。”
向苼勾了勾唇,用手揉了揉李芸的頭,“你這丫頭是想我永遠記得你吧,調皮,我可是性取向正常,喜歡男孩子的。”
聞言,李芸破涕為笑。
見此,向苼也安了心。
她用手杵着額,一字一句道,“你別看我如今人模狗樣的,但以前啊,我可皮了,我日常活動就是打架鬥毆,打架鬥毆後呢,對方有爸媽寵着,哄着,而我呢什麽都沒有,除了要挨對方一頓訓,罵幾聲野孩子,其次就只能躲在暗處自己為自己舔舐傷口。”
舔了舔嘴角,向苼笑了,“可是後來啊,我碰見了一個人。”
李芸的視線被吸引過來,她本能的跟着回應道,“是什麽人啊?”
問完,她又覺得自己失言,倔強的将頭高傲的擡起。
向苼反倒笑了笑,“那個女孩呢,看起來柔柔的,弱弱的,但她卻擋在我的面前幫我趕走了欺負我的高年級的學生,你知道靠的是什麽嗎?是嘴。”
說完,向苼也笑了。
似乎想起了初遇小星星的時候,她插着腰,擋在她的面前,給那些學姐們講馬克思主義和改革開放......
最後煩的那些學姐們只要見了他們就要繞道走。
比她的拳頭還奏效。
“雖然我覺得吧,她這張嘴挺話痨的,但大多數的時候她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她告訴我,想要脫離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只有努力的成為更完美的自己,雖然挺難,但不努力一下怎麽知道不行。”
李芸眸光閃耀,“可是我真的努力了,我不行,你看我每天學到半夜,我的成績還是提不起來。”
向苼握住了她的手,語氣誠懇,“你覺得你努力了,可是有人比你更努力啊,而且有時候學習拼的不是時間,是方法。”
想了想,向苼認真得開口道,“你能想象的到嗎?以前我一直穩坐年紀倒數第一。”
當初她的父母都離開,她處于叛逆的時期,所以成績也一路下滑。
當時小星星為了讓她的成績提高。
便和她打了一個賭。
如果小星星将魔獸這個游戲打到最高段位,向苼就一定要拿到全年級第一。
否則就要包她五年的早餐。反之她就包向苼五年的早餐。
向苼當時就在想,一個立志要當外交官的人,魔獸的最高段位?這不是小星星在線送飯嗎?
可不到半年的時間,小星星不僅上了最高段位,還成為了一衆宅男吹捧的大神。
而她也通過自己的努力穩坐了全校第一的寶座。
大家都說,成功靠的是智商。
但她并不聰明。
她只是比任何人都努力。
她記得她當時為了學習,每天只睡兩個小時。
只要找準了方法,鋪好了路,後面的事情就輕而易舉了。
“向苼,我真的可以嗎?”李芸垂着頭。
“我能行,你自然也能行。”
“向苼,我可以抱抱你嗎?”
向苼走上前,輕輕的擁住了李芸,“李芸你很棒,只要你不放棄你自己一切都會好轉的。”
她并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主,她看見李芸除了想起了她的那位故友,也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李芸笑了。
出于內心。
她将頭靠在向苼的肩上,語氣輕淡,“向苼你為什麽要幫我啊?”
向苼揉了揉李雲的頭,也笑了,“因為我接收到你的求救信號了啊。”
曾經她眼睜睜的看着她的那位故友在她的眼前墜樓。
她沒有及時抓住她。
那是她一生的遺憾。
只是這次,當她看到李芸被打。
從懷中掉出來的安眠藥之時。
她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麽。
或者說她不想重蹈覆轍。
“向苼,謝謝你,你是我的光。”
李芸她之所以喜歡沈岑洲,是因為有一次她被高年級的學生堵在牆角勒索的時候,沈岑洲恰巧從裏面走了出來,救了她。
她一直記得當時沈岑洲的模樣。
清冷的少年踱光而來。
這一眼便成了她一生得執念。
如今這執念倒是随着女孩溫暖的懷抱逐漸地淡了。
“向苼,我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們不可能再成為好朋友,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承諾。”
想了想,李芸還是開口,“你在禹城的事情是徐妍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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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芸後,向苼給小星星打了一個電話,“能幫我查一下徐妍的資料嗎?”
很快小星星就給了回複,“徐妍是徐豔的妹妹。”
聞言,向苼沉默不語。
果然這個學校有認識她那位故友的人。
“需要我給你解決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星星突然道,“向苼,我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向苼挑了挑眉。
随後便聽見小星星委屈巴巴道,“我就是聽言玥說的,你們學校貼吧到處寫些關于你的不着邊的傳聞,所以我一時氣不過,就把你們學校的網給黑了。”
向苼扶額,“黑了就黑了吧,反正大家也不會知道是我幹的。”
“欸,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說完這句,小星星趕緊挂斷電話。
遠方,學校的網絡管理員發出一聲怒吼,“誰他媽黑了學校的電腦啊。”
只見電腦屏幕上赫然呈現幾個大字。
——向是小仙女,不準反駁。
——說向壞話的都反彈再反彈。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一直跟蹤向苼的是徐妍。
跳樓的那個女生的妹妹。
兩位媽媽的助攻給力不
因為不想把一個人寫的太壞。
所以給李芸稍微洗了一下。
這也算是彌補了向苼沒有救下那個跳樓的孩子的遺憾吧。
——
既然文裏提到了小星星
我就給隐藏技能屌炸天的小星星求一波預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