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曲折，簽約
就在二人糾纏間，蕭子言正要站起身動手推開她的時候，門口響起了象征性的敲門聲，為什麽說是象征性的呢，因為總裁室的大門敞開着，對，剛剛根本沒人想到關門，所以莫桑只随手敲了兩下便帶着助理入內，再順便看一眼動作僵在那裏的兩個人，然後才施施然的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因為我的預約時間到了，并且聽說我來了不用通報，再加上門也沒關，我就自己進來了。”
說着便自顧自拿着文件在會客區的會議桌邊坐了下來，還不忘提醒那邊的兩位“哦，對了，蕭總乳糖不耐，這種東西就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了。”其實，莫桑本該是站在門口表現的左右為難，而不是這麽登堂入室，但最後……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随後又似乎發現了什麽，朝一直站着不出聲的女孩微微颔首，那邊的人也相應的回以微笑點頭致意。
不同于莫桑的淡定從容，蕭大爺簡直想掀桌，這種不清不楚的暧昧瞬間怎麽總是出現在他的桑桑面前，他蕭子言到底得罪了哪路神明。還有門口那個秘書，明天直接不用來上班了，該攔着的沒攔着，該通報的時候又沒通報，回去吃自己好了。
不過再生氣，現在總算得以解脫的蕭某人也拿着文件站起來，“安琪兒，我約了莫桑談事情，你先走吧。”
安琪兒這才讪讪的收回手，雖然滿肚子的不高興，但是她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自動無視蕭子言下的逐客令，依舊笑臉相迎的捧着盒子走到莫桑身邊，“桑桑姐姐，原來蕭學長約的人就是你呀，那你嘗嘗我做的餅幹吧。”
“額，不好意思啊，我平時也不怎麽吃甜的東西。”莫桑婉拒了這份盛情，雖然她并不讨厭安琪兒，但經過上次跑來跟她攤牌試探後，她也覺得安琪兒并不是完全單純沒有心機的小女孩，所以她并不想違心的上演姐妹情深這種戲碼，況且人家也只是客氣一下，其實并不想真的讓她吃了去吧。
不過這理由當真是理直氣壯的讓蕭子言和Cindy同時抽了抽嘴角，不吃甜的，不知道是誰看到慕斯啊，提拉米蘇啊，黑森林啊什麽的兩眼放光。
一再碰壁的安琪兒也是有些惱了，但她也明白絕不能在蕭子言面前給莫桑臉色看，暗暗咬了咬嘴唇，複又勉強笑了笑，“沒事，那我拿去給星光的同事好了。”然後又想到了什麽，拉過一旁站着的女孩，轉移話題，“桑桑姐姐，你還記得嗎？這是林曉婉，上次跟我一起試鏡的女孩，她現在是我的經紀人啦。”
忽然被拉過來的林曉婉倒也不見慌亂，有禮貌的打招呼，“蕭總，莫總，你們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蕭子言這才正眼看向剛剛就跟安琪兒一起進來的林曉婉，長的倒也清秀溫婉，處事也安定大氣，陪在安琪兒身邊不失為一件好事，然後看向莫桑，“你也認識？”
莫桑朝蕭子言點了點頭，再看林曉婉時頗有些可惜，“怎麽轉做經紀人了，以你的條件，在娛樂圈也是可以自有一番前景的。”
林曉婉依舊不卑不亢的回答：“我沒有安琪兒這麽好的條件和背景，要有作為也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倒不如經紀人來的踏實。”
莫桑贊同的點點頭，越發覺得這個姑娘是可造之材，“那便好好帶着安琪兒吧，我的廣告要開拍了，你們都跟着九容導演多學習一些。”
林曉婉謙和的應下來，“好，謝謝莫總。”
安琪兒聽了馬上來了精神，一掃剛剛的不愉快，興奮的像個小孩子，“真的啊，桑桑姐姐，我可以正式拍你的廣告了麽，太好了。”
莫桑笑着回答她，“是啊，今天剛下的通知，你回去星光後Eric應該就會跟你說了。”不得不承認，不涉及蕭子言的安琪兒，莫桑還是不排斥的。
“好。”安琪兒立馬拿起餅幹，拖着林曉婉一溜煙的跑出了蕭子言的辦公室。
“還是你有辦法，我都不知道怎麽讓她回去。”終于解決掉這個大麻煩的蕭子言望了眼門口後，便在莫桑對面坐下來，表情自然，絲毫沒有要解釋剛剛那一幕的打算，再說莫桑從一開始就不計較的進門并坐下來，證明她也沒有誤會什麽。
莫桑只瞥了他一眼，雖然知道剛剛并沒有什麽，但這一眼明顯寫着：我怎麽覺得你樂在其中呢。然後指了指手表，示意蕭總約定的時間已過，沒有空繼續閑聊。
蕭子言識趣的不再說其他有的沒的，快速按下內線，“陳奂，給莫小姐一杯水果茶，給我一杯黑咖啡，然後帶着莫小姐的助理去你辦公室喝什麽都可以。”
作為一個合格的總裁特助，要有相當高的覺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打的了壞人，殺得了病毒，老板交代的事要完成的快狠準，老板沒交代的事也要未雨綢缪，以備不時之需。陳奂無疑是這其中的佼佼者，衆所周知，蕭子言從涉足商業以來，身邊一直帶着這個特助，他不在公司的時候也是特助全權代理總裁工作，可見對其倚重有加。
所以兩分鐘後，陳特助已經奉上水果茶和咖啡，并且領着Cindy關門離開，這一切完成的行雲流水，讓莫桑都不禁傻眼，抿了一口水果茶後更是想給他點贊，“這麽好用的特助你哪裏找來的？給我也物色一個。”
“你需要就拿去好了。”那位正在悉心招待Cindy姑娘的陳特助如果知道自己這麽輕易就被自家boss送人了，不知作何感想。
“算了吧，蕭總給人家開的工資我肯定付不起，我還是用凡人好了。”
“那要不你用我好了，不要錢。”蕭子言端起咖啡，痞痞的說。
莫桑只橫了他一眼便不再繼續這些沒有營養的對話，随手卷了下米色的風衣袖子，切入正題，“你說的私人會所資料拿來我看看。”
蕭子言十分配合的把準備好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在工作上，莫桑一向處事認真嚴謹，即使是跟熟悉的人合作也是在商言商，公私分明，所以她拿過文件就很負責的仔細翻閱起來。
總裁辦公室裏一時間安靜下來，蕭子言看着對面的莫桑低頭細細的查看資料，并時不時用筆勾劃重點，原來認真工作的女人如此動人。這樣的氛圍更是感染的他也要努力工作，于是他便拿來筆記本繼續他的競标方案。
偶爾翻頁的聲音，筆在A4紙上摩挲的聲音，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讓這個下午變得異常美好。蕭子言似乎越來越期待這樣相依相伴的生活，有些念頭萌芽的越發快速，大有破土而出的趨勢。
莫桑看了個大概後，眼睛有些酸澀，視線離開文件，慢慢喝着手邊的水果茶，順便打量起蕭總裁的辦公室，這裏是蕭子言接手後新裝修的總裁辦，不同于她辦公室的純白簡約，這裏可謂是低調奢華。
那寬大的辦公桌和會議桌，外行人都看的出木紋緊致，色澤正宗，定是上好的紅木，搭配清一色的真皮座椅，連她腳下踩的手工地毯也是貴的讓人咋舌，加上小型吧臺內羅列的一衆名酒，啧啧，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資本家就是腐敗。（咳，您別忘了你們家也毫不遜色哈。）
最後他才看向正在飛速敲字的蕭子言，這種時候明明應該感慨一下認真工作的男人多帥，或者刀刻般的側臉多麽英俊等等，可偏偏蕭爺煞風景的直接擡頭看過來，張嘴就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資料都看完了？”
莫桑放下水杯聳了聳肩，“差不多了，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嗯，那說說你的看法。”蕭子言合上電腦，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準備好聆聽莫桑的高見。
莫桑垂眼大致浏覽了一下自己羅列在筆記本上的重點後，開始侃侃而談，“會員制的高級私人會所，這不稀奇了，不過蕭氏真是大手筆啊，幾乎囊括了一切休閑娛樂項目。基本的球類運動，棋牌、酒吧、KTV、游泳池的配備自是不必多說，還設立了專門的馬場，開發人工溫泉，天然森林氧吧，加上設施齊全的VIP影音室，虛拟游戲室和針對女性的美容SPA，纖體瑜伽，真正是服務周到，工程浩大啊，這簡直就是一處奢華的度假村了，不用說也知道這張VIP卡的含金量有多高。
不過呢，私人會所本來就是一般人不敢肖想，有錢人擠破頭也想進的地方，大家都覺得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我們自是不必再多花心思去宣揚YS是如何奢華高級，見過世面的都看膩了。
如今功成名就的人，越來越看重的是人本身，而不是這些浮華虛無的外在，所以我們可以着重強調回歸本真這個主題。不是說進入YS就覺得自己多麽顯赫，而是要讓他們覺得YS可以讓所有會員回到一個最自然最放松的狀态，這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追名逐利，只有洗盡鉛華後最原始的自己。大概就是這個方向了，你覺得呢？”一口氣說完的莫桑端起水果茶潤潤喉嚨，等着蕭子言的回應。
蕭子言愣了一會後才開口，“我覺得很好，就按你說的設計方案吧。”不得不說，他聽完後是震驚的，莫桑只在看完大概內容後便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他當時的設計理念。
這是他回國之前就開始設計的方案，當時的他，一邊要讀博，一邊要創業，每天連軸轉，能多睡會都是奢侈，更別說什麽休閑娛樂活動了。
每每工作到淩晨時，都很想放縱自己，丢掉眼前的一切，可以是泡一次舒适惬意的溫泉，走一走幽靜清新的天然森林，可以是感受一下馬背上馳騁的灑脫，揮汗如雨的玩一場人機對戰，又或者獨自在視聽室看一部老電影。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讓他徹底抛下現有的一切瑣碎，做回真實的自己，所以才有了現在設施如此完善的YS，他只是希望他當初想要的，現在可以給予。
但所有人都只是感慨它的奢侈享受，沒有人去想它背後的初衷，而他的桑桑一眼看穿，如今的她變得更加優秀。
“唔，那既然蕭總也同意，我就這麽辦了，為了對你多加的10%經費負責，我會讓手下的設計師先比稿，如果有接近這個中心思想的就馬上啓用，如果沒有我再給方向重新選取，并且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絕不會随便指派個人就過來了。”莫桑征得同意後便總結陳詞。
對面的蕭子言聽完就不淡定了，“等等，你說什麽比稿，指派別人，不是你親自負責嗎？”
“你剛剛沒聽見我說SK的廣告要開拍了嗎？我要全程跟進的，哪有三頭六臂再來全權負責你的case啊。”莫桑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你昨天答應我的，還敲了10%加急費，你可別不認賬啊。”蕭總有些急了。
莫桑依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是答應了要接這個案子，沒說我親自策劃啊，放心，我一定會選一個最強的設計師給你，還會全程監督的，請蕭總放一百二十個心。”
‘我哪是不放心你的團隊，我只是不想看到除了你之外的別人。’當然這樣的話蕭子言是不敢當面說的，只能在心裏委屈一把，他也知道SK的廣告對莫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只好妥協，“好吧，那麻煩莫總多上點心。”
後面幾個字說的莫桑都聽出了幾分賭氣意味，不禁有些好笑，“一定讓蕭總滿意。”
最後，蕭子言讓陳奂準備相關合同，他們就這麽愉快的簽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