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李屹舟進去拿裙子了, 方南栀站在卧室門口躊躇了會，在他走出來時還是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等會洗，我想先洗澡。”
李屹舟腳步停住, 低眸看她：“好。”
也是, 到底弄到腿上了……可能擦了還是不太舒服。
李屹舟溫聲道：“去吧, 你洗完我再洗衣服。”
“嗯……”
方南栀進衛生間前, 把酒店的浴袍也拿進去了。
她說要洗澡，其實不只是因為腿上有黏膩感，而是……她的內褲上也是。
他方才靠得太近，又急又亂, 好幾次地貼着擦過……
方南栀站在鏡子前，把底褲褪下, 看到暈開的一片，有些迷茫也有些慌張，不好意思再看, 開了水龍頭直接用水沖刷，掩蓋。
洗完後, 她暫且将之放在一邊，脫了衣服沖澡。
洗完後出來，李屹舟也看了過來, 她裏面穿了他的T, 外面還裹了浴袍，紮得嚴嚴實實, 只剩兩只纖細的小腿路在外面。
“洗掉的衣服要挂哪裏啊……”方南栀問道。
“衣服？”李屹舟朝她走了過去, 那件吊帶裙還在外面放着沒洗,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有什麽要洗的, “哪件？”
方南栀鼓了鼓臉頰, 嘟囔道：“我是說……內褲。”
李屹舟愣了下，垂眸看向她攥在手裏的，看不清的小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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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是你弄髒的！”方南栀突然紅着臉打斷他。
李屹舟頓了頓，忽而嘴角彎了彎，柔聲道：“嗯，我弄髒的，對不起。”
方南栀：“……我去挂起來。”
李屹舟：“要我幫你嗎。”
“不要。”
李屹舟眉眼笑意更深：“衣架在櫃子裏，卧室的陽臺有個晾衣服的架子可以打開。”
“知道了。”
李屹舟看了看她的背影，确定她能找到晾衣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帶着那條被他搞髒的裙子。
方南栀後來一直在注意着，見他洗完出來，很快沖了過去：“我去晾我去晾！”
她就是不好意思讓他看到她的內褲。
李屹舟心知肚明，也由了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準備叫個午餐。
“了了，酒店的菜單，過來看看想吃什麽。”李屹舟拍了拍她邊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
方南栀晾完衣服後也逐漸從之前的驚心動魄中回神了，挪坐到他邊上，看他手上拿着的菜單。
“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中餐。”
“行，那你點幾道自己喜歡吃的菜。”
“嗯。”
兩人中午在酒店裏吃了飯，吃完飯，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李屹舟說可以睡一會然後再去畫展，時間正好。
方南栀這會聽到“睡”這個字整個人打起了精神，李屹舟見她一副歐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這次真睡覺，不騙你。”
“……”
“不然中間隔個枕頭？”
方南栀：“……我，我沒那意思。”
“那要睡覺嗎？”
“嗯…”
所幸，李屹舟這次真沒有騙她。
兩人各居半張床，隔着一點距離。
許是今天起得太早了，躺着躺着，方南栀還真有點困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全程，李屹舟沒有越過去半分。
他知道碰到她還是會蠢蠢欲動……但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看得出來，她是慌了。
大夏天，方南栀醒來的時候她的小裙子和內褲也都幹了。
換上自己的衣服後，兩人一塊去看了展，晚飯也是再外面解決的，晚上八點多，李屹舟才把方南栀送到了小區門口。
許亭優也是踩着點回來的，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後看到方南栀到了，這才一起回家。
“你們今天一天都去哪玩了？”路上，許亭優問道。
方南栀：“下午去看了展，逛了逛，又吃了飯，上午……上午沒幹嘛，就在酒店裏。”
“什麽？！你們一上午都在酒店！”許亭優眯了眯眼睛，“你們做什麽壞事了！”
方南栀心裏咯噔一聲：“沒有，我們，我們看電視，玩游戲，沒幹別的……”
她說話都磕巴了，原本以為，許亭優見她這樣肯定不信，沒想到她一點沒追問，點了點頭道：“也是……屹舟哥應該也不會過分，他還是有分寸的。”
方南栀：“……”
什麽叫李屹舟濾鏡，這就是。
什麽叫他不會過分，他怎麽可能不會，他可會了！
他就是裝得好……
方南栀心裏這麽想着，當然，嘴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
回到家後，她躲到衛生間裏偷偷看了眼白天紅腫的地方，已經消下去了。
但……記憶還在。
方南栀覺得驚心，糾結了片刻，找出了羅佳佳曾經給她發過的那些動漫看了圈……但畢竟是二次元，不太符合實際。
最後，她默默百度了下，亞洲男性正常長度是……
寬度是……
看到具體數據，方南栀猛然一頓，刷得下把頁面往上滑，關掉了。
今天早上雖然不太敢看，但也不是完全沒看……他好像，過得太多了。
——
第二天，趙柯組的局，在杭城一個娛樂性的俱樂部，吃喝玩樂，包廂裏都有。
今天來的人很多，都是他們高中班的一些同學，方南栀比較熟悉的除了趙柯和許家三位之外，還有班長陳凱和宋初璇。
看到他們兩人一同走進來的時候，宋初璇的反應最大。
“行啊李屹舟，以前你是不動聲色了！我還以為你真和尚呢，沒想到是看上南栀了！”
李屹舟笑了下：“好久不見。”
“确實是好久不見。”宋初璇跟方南栀打了個招呼，“我出去當交換生了，你們的事我還是最近才知道，恭喜你們呀。”
宋初璇看着還和以前一樣漂亮，方南栀笑着說：“謝謝。”
“不用，來來來，坐呀。”宋初璇道，“李屹舟，南栀就先坐我們女生這邊了，你先跟男生聊去，分開一會沒問題吧。”
李屹舟看向方南栀：“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方南栀：“好。”
宋初璇：“放心，我們會照顧她的。”
今天這的人都是熟人，李屹舟自然是放心的，走到了那群男生中去，跟一些許久不見的同學打了招呼。
“亭優說你明天就走？怎麽不多留幾天。”許源赫拿着酒杯跟他碰了下，問道。
“明天下午要去看一個建築項目。”李屹舟道，“你呢，聽說你想出國讀研。”
許源赫：“有這個打算，就我媽非說遠，也不知道她怎麽想。不過，你怎麽知道？”
李屹舟：“上次聽了了她媽說起。”
許源赫停頓了下，又勾了勾唇：“怎麽，這麽快打入內部了？”
李屹舟：“倒是沒有，上次他爸媽來明海，因為其他事見了一面。”
趙柯聽到一點，勾住了李屹舟的肩：“南栀爸媽都見過面了，行啊舟哥，夠速度。”
李屹舟瞥了他一眼：“聽話別聽一半。”
趙柯不理，看向許源赫，“好好學學，趕緊談個戀愛。欸，這次我可是特地把初璇叫過來了，你們或許可以——”
“趙柯，她是不是沒告訴過你啊。”許源赫突然打斷他。
趙柯：“什麽？”
許源赫：“宋初璇早有男朋友，你不知道？”
趙柯瞪眼：“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啊！你怎麽知道的？！”
許源赫淡定道：“在一起第一周就發給我炫耀過了，說我不知好歹。”
李屹舟評價：“像她風格。”
趙柯：“我靠……那她怎麽沒發過朋友圈！”
許源赫：“她這麽自戀，朋友圈當然只有她自己。”
那邊趙柯震驚于宋初璇早有男朋友，這邊宋初璇則驚訝于方南栀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李屹舟。
于是抓着她八卦??x?，一開始方南栀還不好意思說，喝了兩杯酒後才放開許多，宋初璇追着問，她便直接說起高中時，她看到的，他的好。
“你覺得他教寫作業的時候很溫柔嗎？真的假的？！”許亭優一臉不能茍同，“明明就很恐怖，不信你問問源皓！”
許源皓融不進李屹舟許源赫那邊的男生群體，硬是擠在了她們這幾個女生這邊吃東西，聞言用力點頭：“竟然會因為屹舟哥教你學作業喜歡上他，我不理解！”
許亭優：“我也不理解！”
?方南栀：“……”
宋初璇：“要你們理解幹嘛呀，南栀，還有呢還有呢。”
方南栀抿了口酒，甜甜的，還挺好喝，她想了想說，“還有很多，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摔倒了，我那個時候那麽胖摔倒的時候很滑稽，可是他沒笑我，還要來扶我。還有……他幫我叫人打掃後花園。第一天上學的時候，他很耐心地跟我說跟着他就好……他誇我畫畫好……很多很多呀……”
喝了酒的緣故，她說話開始有些飄忽，時間前後也亂了，但每個畫面她都記得很清楚。
宋初璇聽得甜滋滋的，甚至于有點羨慕。
暗戀也許是酸澀，但得到回應，又是莫大的快樂。
她沒感覺過這種快樂，但方南栀感覺到了，真好。
李屹舟還在跟趙柯他們聊着天，聊着聊着，往女生那邊看了眼。
遠遠的，他看到她坐在宋初璇邊上，拿着個雞尾酒杯，跟人家說着話，偶爾還喝一口，燈光明亮，他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臉頰有絲緋紅。
“我過去一下。”
趙柯：“欸，去哪？”
李屹舟：“她在喝酒。”
趙柯一下把人拉回來，“你說南栀啊？你是在不放心嗎？！宋初璇還能把她灌醉了不成。”
李屹舟：“喝多了會鬧，你哄啊。”
趙柯：“？”
李屹舟拍了拍他的肩，起身走過去了。
趙柯瞪大了眼睛，轉向許源赫，“他剛才是在得瑟對不對？哇，談戀愛給他整的，人都變了是吧，一雙眼睛盡長南栀身上了。”
許源赫擡眸看了眼李屹舟的背影，笑了下，也沒說什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方南栀喝得有點上頭了，但還沒到醉的程度。
李屹舟走過來後，宋初璇和許亭優很自覺地給他讓了個位置。
李屹舟坐到方南栀邊上，側眸打量了幾眼：“剛才在說什麽，說得那麽開心。”
方南栀豎起食指晃了晃：“女生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李屹舟見她這種小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有點醉了：“慢點喝，她們的酒量比你好。”
“誰說的，亭優跟我差不多。”
李屹舟捏住了她豎起來的那根食指：“喔……差不多，那就得小心宋初璇。”
“知道啦，我不會喝醉的。我只是覺得這個雞尾好好喝喔，甜甜的，多喝了一點點。”
女生這邊的酒跟他們那邊的不一樣，李屹舟剛才喝的就不是雞尾。
“是嗎，這有多甜？”
“你嘗嘗就知道啦。”
方南栀那杯早就喝空了，李屹舟好笑道：“哪給我嘗？”
方南栀眨巴着眼睛，突然湊近了他一點。
李屹舟微微一頓，視線下滑，落到了她的唇上。
周圍哄鬧，說話聲，笑聲，很吵……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往下靠了靠。
然而就在他快要親到的時候，方南栀倏得往後仰，眼中一絲朦胧的狡黠：“你幹嘛呀……那邊還可以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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