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有話要說: 蘇小辛這篇和之前顧澹如那篇風格很不一樣,寫的時候感覺我自己都有精分了。
舒陛下最近炒股又賺了一筆不菲的錢,爽朗的将單付了,嘻嘻,跟着陛下有肉吃,陛下雖然霸氣側漏,人卻大方豪爽。
收拾整理了下自己,三個人準備各回各家。閨蜜之間永遠用說不完的內容,聊天起來分享的東西、同仇敵忾一起讨厭的人加起來三天三夜說不完,坐上車又是一輪新的聊天內容。
這一路安寧靜谧,散步晚歸的人熙熙攘攘,江邊柔和的清風吹得人頭發随風飄舞,路燈昏黃,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映着這樣溫暖和煦的光,夜裏獨行也不會覺得凄涼。背着書包穿着校服的中學生放學了,成群結隊的過馬路,打打鬧鬧的男男女女,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招牌笑容,一舉一動都是青春的激情。
前頭又一群人圍着不知道幹什麽,鬧哄哄的,車子恰巧經過時,蘇小辛聽見裏頭男聲大喊“嫁給我吧,我會好好對你”。
低沉的男聲在這一片安靜的區域格外響亮,堅定、誠懇,蘇小辛興奮的叫舒陛下開慢一點,隔着車窗返着頭還依依不舍的想後望去,企圖多看看現場的勁爆狀況。
“和婚禮有關的東西真是永恒讓我興奮,然而并沒有做過伴娘”。蘇小辛眉飛色舞的開始講述,聽見了一句求婚誓言整個人都想沾到了幸福,說不出的開心,但是她都二十五了還沒做過伴娘,已經網購好了幾套伴娘裙、伴娘鞋,都派不上用場,可惜。
瞅瞅蘇小辛那一臉羨慕興奮樣,舒陛下直搖頭,調侃道“趕緊讓陸安淮把你娶回家,從此過上少婦的生活”,舒陛下直言解決辦法。
“可是我想先做伴娘,你們倒是加快進度啊”,伴娘夢是她從小的夢想,站在新娘旁邊,見證一段愛情,真的很好,最主要的是新娘子結婚為了保持身材往往少吃少喝,伴娘可就不同撈錢撈吃,婚禮贏家。
無奈閨蜜兩人遲遲沒有動靜。顧澹如和祁薄言分手後消沉了一段時間,又恢複正常,只是整個人清淡孤遠,對于愛情好想毫不在意,沒有興趣。舒陛下,曾經也是有過少女心蓬勃的年代,明豔張揚不可一世,不料秦易不告而別去了金光閃閃的美國,從此兩人恩斷義絕,再不聯系,雖然嘴上說着無所謂,好男人多着呢,卻一直單身到現在。
“我最近去相親了。”舒聽暮左手抵在玻璃窗邊緣,右手帶着方向盤,不正确的開車姿勢,被舒陛下這麽一演繹也是明媚張揚,輕飄飄帶出一句地雷式的轟炸話。
坐在後座的蘇小辛被雷的不輕“放下啦?”這秦易影響頗大,舒陛下也就是那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白袅袅的煙霧,模糊的看不清人臉,卻明顯感受的到身上頹廢的氣息。
舒陛下塗得大紅的嘴唇撤除一絲笑,無奈、諷刺,說不清楚。
顧澹如雖然淡定也受到了驚吓,換了個姿勢,直起身子問舒陛下,“怎麽樣”。
“什麽類型,我刷微博經常看到相親奇葩多,直男癌、鳳凰男、媽寶控,”蘇小辛對于相親這件事有着天然風排斥,忙不疊的想要搞清來龍去脈,身子幾乎半蹲起來,手抵着駕駛的背座,急急詢問。常常隔着屏幕文字,蘇小辛都氣的破口大罵。
“是個醫生,你以前喜歡的類型。”舒陛下緩緩說出口。模樣不錯、性子不錯、工作不錯,家境不錯,倒是個很合适的結婚對象,還是家裏給撮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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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醫生。蘇小辛瞬間又被戳中黑料。在青春年少懵懵懂懂,少女懷春的年代,她是個狂熱的言情小說愛好者,狂熱到什麽程度呢,高考的那幾天晚上也熬夜看到十二點,絕不因為高考這個人生大事而影響看小說大業。
當年有段時間專看醫生文,被醫生迷得神魂颠倒。白色大褂制服誘惑,帶着白淨幹淨的口罩,僅僅露出一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眼睛,蘇小辛當時就揚言,見到手指修長,聲音低沉清潤的男醫生,甭管三七二十一拔下口罩看一眼,有胡子,對不起,醫生大人,我腦子有問題。沒胡子,俊朗溫和,吧唧一口親上去,印上痕跡,從此你就是我蘇小辛的人。當年有段時間老喜歡小說裏民國軍官,帥氣俊朗,一有人欺負她,就砰的一槍蹦了那些兔崽子,因為不存在所以滿足不切實際的幻想,舒陛下聽着不冷不熱的來了句“那你為什麽不看黃片,要啥有啥”。呵呵呵呵,當時一盆冷水潑下來,反駁無力,關鍵是她點點頭覺得說的還聽在理。
顧澹如瞬間秒懂,回過頭,瞅着蘇小辛笑了笑。
“別提,往事如煙,不堪回首”,蘇小辛打住這個話題,一提就腦子犯暈,Pass掉,曾經的醫生控、制服控、軍人控都是荷爾蒙正常現象,歸根結底不是制服誘惑,而是顏值高。
“那你們開始了沒”,這才是蘇小辛關心的問題,要想走出秦易的陰影對舒聽暮實在不是個容易事,六七年都過去了,還是單身狗。
舒陛下換了個姿勢,撐在車窗的左手扶着方向盤,依然慵懶随意,紅唇輕吐,“還沒 ,我對醫生天然恐懼,怕哪天睡得正好把我給肢解了”。說的随意放縱。
蘇小辛明顯對于這番說辭嗤之以鼻,“誰敢肢解你啊”,她可是單槍匹馬對着一群男生面不改色解救被欺負小女生的女漢子,搬着一桶飲用水上四樓氣不喘一下,敢說敢做敢愛敢恨的舒陛下。
坐在旁邊的顧澹如也低不可聞的笑了,對于蘇小辛的觀點很是贊同。蘇小辛見色起意的職業,白大卦穿在身上一塵不染,舒陛下不可能降服不了。
“他有手術刀,我手無寸鐵。”舒陛下淡淡道,一臉高冷,也開始胡說八道,雖然有理有據聽起來很是在理。
蘇小辛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舒陛下的英雄戰績,用詞犀利溢美之情難以言表,舒陛下的英雄事跡被塑造的和蓋世英雄、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熱的民族英雄無異。
這個文采這個腦洞大開,顧澹如聽得無不為蘇小辛惋惜,不去寫武俠小說是在太可惜。舒陛下淡淡回應,說來說去其實只是不願意而已。顧澹如了然于心,他們兩個同在愛情受了傷,裝作不痛不癢,索然無味的面對新生活,其實心裏還是有很大一個小疙瘩,世間男人形形□□,優秀的不少,可不是那個人誰都一樣。
坐在車內依然可以聽見冷風肆虐,雖然關上了車窗,聽着呼呼作響不停息的風聲,還是能感覺的到冷。路邊過馬路的行人攏了攏衣服,哆嗦着過馬路。舒陛下車技一向很好,白色的路虎在路上平穩的開着,車速均勻。
談笑之間,樯橹灰飛煙滅,這是古詩。談笑之間,蘇小辛家已到,這是事實,舒陛下停穩了車子,蘇小辛還以為碰上街口紅綠燈。
擡頭瞄了一眼還半天不敢相信,意猶未盡長話短說的繼續同舒陛下交代了幾句,非要舒陛下給她看看男醫生的照片。舒陛下斷然拒絕,以一句“你看你家陸安淮就好了,給你看醫生有風險,萬一你家那位知道了,我跟着你受苦”為借口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精打細算的舒陛下當然不會做這種冒着風險的事情,她還有工作要做、業務要拓展,萬一小白癡處理不當,她八成要被連累,她和潞安集團還有合作呢。再說她對醫生真沒興趣,一身白大褂天天穿在身上,哪來的一塵不染,三兩年不洗全是細菌,他們自個産生了抗體,她這種弱女子可就不行,碰上一下,沒病也變的有病。
“你重色輕友”,蘇小辛話從口中蹦出,下了車深夜的風肆無忌憚的吹,穿上了薄款毛呢大衣,仍然像裸奔,憤怒的指責完舒陛下的無情,蘇小辛還來不及等着陛下的回複,就哆嗦着跑進了小區電梯。
車上的舒陛下,搖搖頭對着後座的顧澹如無語,“戀愛中的人思維更加脫線”。
明明是她一本心思想要傳說中醫生的照片,居然還莫名其妙的給閨蜜按上這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果然是戀愛中的人直線下降。就和他們兩個從前一樣。
肩膀一抖一抖的,蘇小辛搭乘電梯到了自家門口,開了門,立即進去,甩手關門,不讓冷風多進去一絲一毫。從鞋櫃裏拿出壓箱底的冬季棉鞋,粉色的小花貓依然粉粉嫩嫩,兩個眼睛炯炯有神,一本正經的呆萌。
開起了空調,蘇小辛掏了出了一晚上沒看的手機。這現代人噬手機如鴉片,一玩就上瘾,隔不到三五分鐘就手賤的想要解鎖看看消息,有事沒事玩手機淘寶搶紅包,飯桌上人人搶紅包,菜剩一半;男男女女約會時,明明隔着幾厘米的距離,尼瑪好像異地戀,要不是真的确信兩情相悅,那行為、那魂不守舍的動作活脫脫就像個偷情的。
她是個有覺悟、有思想、有知識的好同志。公司不會時時看手機,因為流量耗不起。為了防止員工以公謀私,上班時間約炮不幹正經事,一直沒裝無線;家庭聚餐、閨蜜聚餐只要是聚餐她也不玩手機,不管有人沒人請客,一大桌子菜不吃完很浪費的,小時候學的憫農她可是倒背如流;約會更加不玩手機了,八卦消息的盛産之地,怎能為了區區幾毛錢紅包搶個你死我活,這完全比不上一出八卦來的起勁。至于,和小安子,她沒那個膽子。嘻嘻嘻。
手機裏有兩個陸安淮的未接來電,一個七點三十五分,一個八點一十六分。全部是她調至靜音沒看手機的時間段。
阿門,真是不好意思了。蘇小辛趕緊點了回撥給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三聲接起,那頭傳來一個低沉清潤的男聲“然然”,字正腔圓,沒有她說不标準的混淆不清。
一聽這聲音,整個人都要酥起來了,不置可否,她還是個聲控,“剛剛我和閨蜜聚餐了,忘記看手機了,怎麽樣香港好玩嗎。”蘇小辛開門見山解釋剛剛的未接情況,并且非常友好的咨詢男朋友的工作游。
“一般。”陸安淮剛剛洗完澡,穿着一身淺灰色的浴袍,頭上還帶着水珠,沒幹。和香港方面談完合作案他就給女朋友打了個電話,無奈小女朋友沒接,他在附近吃了個飯,回來剛剛洗了個澡。
唔,蘇小辛将腿盤在沙發上,表情又開始眉飛色舞,“我聽說美女多,有沒有絕世美女聽見別人對你說港劇口頭禪“做人吶,最重要的是開心”啊。”香港電影電視劇裏這句可是經典名言,不知是編劇的癖好還是香港人的愛好。
那頭的陸安淮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裏呈現出一種談判桌上看不見的寵溺柔和,他這個女朋友倒是一點也不吃醋啊,好熱心詢問有沒有絕世美女,停頓一兩秒“剛才沒有,現在有了。”
噗哈哈,“你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你真有眼光啊。”蘇小辛在沙發上腳不老實的抖了抖,身子就這靠枕倒了下去。男朋友這麽委婉的誇她,她很羞澀啊。
“我想你誤會了,剛才電視機裏正在放黎姿的電視劇,裏面她恰好說到這句話。”陸安淮望了眼連插頭都沒查的電視機,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嘴角甚至都勾起了若有若無的弧度,淺的如同水面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