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哎.........”
淩木峰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劉董,沒關系,只怪我沒那個福氣。”
“你放心,雖然婚約解除了,對于G集團的發展,我們劉氏會提供更大的支持的。”劉偉利拍拍淩木峰肩膀,什麽表情什麽語言都不能彌補給他帶來的傷害,深深嘆口氣,帶着秘書離開了。
下了樓,此時警察們已經離開,記者們看劉偉利一出現就蜂擁而上,提出各種尖銳的問題,強壯的保镖攔着他們都感到有些吃力。
“小鄭。”劉偉利坐上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讓公關部門在兩天內迅速處理好此事,再派人把小姐送到國外去,準備下午一點召開股東大會。”
“是。”小鄭有些擔憂地看着自己的老板,搖搖頭,清醒過來,着手辦理交代的事情。
淩木峰關上門,哀傷的表情一掃而盡,“真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麻煩沒了,利益也最大化,真是大贏家。”沙發上的人笑着說。
“這得歸功于你們兩個才是,”淩木峰笑着坐下,很欣賞地看着莫祺,“只是.......”
米亞抿一口紅茶,淡淡地說:“只是我變得心狠手辣了。”
淩木峰回想到八年前,懷念的笑笑,“不是,是你長大了,想着你剛進學校那會兒.......”
“暫時不要透露我回來的消息。”米亞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淩木峰被潑了冷水,看着長大的小丫頭,有喜悅、有擔憂、又有些不舍,聽見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笑了笑,拿出手機,剛好手機震動了一下。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兩天後,晚上八點,地點你訂。不要做多餘的事。
“哈哈,真是個難纏的丫頭,八年了啊.......”
想起昨晚的第三次相遇,米亞覺得實在是命運弄人,想逃的始終逃不掉,終究還是遇上了。
“力創錦苑是個新樓盤,我們那層的房子也還沒有出售,所以全部收購裝修成一個房子怎麽樣?”莫祺坐上車,看着又在出神的米亞說:“hello?”
米亞看着道路旁快速後退的紅楓樹,嘆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不能用我的名義。”
“嗯,我知道了。”莫祺嘴上答應,心裏卻在琢磨米亞和那男子的關系,這裏有她曾經的回憶嗎?
回到市區已經是下午三點五十三了,兩人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也有些累,回到各自的房間躺下就睡着了。等到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米亞打着哈欠從房裏出來,用手抹去眼角遺留的淚水,有些迷離地看着沙發上專心擺弄着電腦的人,“晚上吃什麽?”
莫祺沒有回應她,盯着電腦弄了好幾分鐘才合上,站起身來伸個懶腰,把沙發上的袋子遞給了米亞,“換衣服吧,晚上去B&W酒店。”
米亞有些迷茫,不過見莫祺重新換上西裝,一臉正經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麽。回房換了衣服出來,一身粉色的小禮裙襯托的她多了幾分可愛。司機早已将林肯加長停在門口等着,見兩人出來,打開右側車門,恭敬地說:“少爺,小姐,請上車。”讓兩人瞬間回到在英國時的感覺。
米亞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有猶豫,徑直上了車,沒有說話,一直盯着坐在對面的人眼睛。
莫祺嘆口氣,本想等米亞開口發問的,結果失敗了,“劉氏集團是我家族旗下有聯系的一員,雙方共同良好合作長達五年,知道我在中國,所以父親讓我去參加今晚在B&W酒店的宴會。”
“其實是混飯吃。”米亞指出核心問題,看着玻璃映射出神色有些難堪的人,嘴角微微揚起,“事實罷了。”
一路上,兩人都是在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莫祺也或多或少地透露了些關于自己的事,司機感受到這融洽的氣氛,總是會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瞅瞅他們。
作為代表,莫祺面子也夠大的,劉偉利帶着自己的愛妻李若風和愛女劉芷蘭親自等在門口,一見到他,笑的牙都冰涼了。米亞看見劉芷蘭那張矯情的臉,眉頭皺了下去,第一次覺得世界真是夠小的。
莫祺被劉偉利拉着和各個代表見面,就像他才是今晚的主人公,米亞咂咂嘴,就在場內四處晃蕩,正如她所料,撞見了淩木峰。
淩木峰正笑着招呼賓客,遇見米亞,沒認出來,笑笑就過了。不過在商場多年來的摸爬滾打,讓他比以前更加善于觀察。剛走幾步,腦海突然閃過什麽,趁着沒被注意的時候竄到米亞身邊,把她拉到了一個空房間,看了好半天,小心翼翼地問:“米亞?”
米亞揉揉有些發紅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好久不見,木峰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4
聽見這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淩木峰捏捏米亞的臉,眼中泛起光,盡力壓住自己興奮地情緒,“真的是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個通知我們的消息都沒有呢!”
“最近。”米亞聽見‘我們’二字,眼眸垂了下去,“哥哥.....也在這裏嗎?”
淩木峰哈哈大笑,原來這小丫頭竟擔心見到自己的哥哥,覺得有些失态,假裝咳嗽幾下,“他啊,沒來。”
米亞長舒一口氣,這才敢仔細打量八年沒見的人,打趣道:“你和劉氏集團的關系不簡單啊。”
淩木峰臉立刻垮了下去,苦笑着把事情給米亞講了一遍。
兩年前,淩木峰從美國沃頓商學院畢業回來,直接進入G集團幫宋哲也打理公司,為了發展,他們看準劉氏集團這一強有力的武器,決定與其合作,拿下這個行業的半壁江山。
今年年初,宋哲也與劉偉利進行了一次商談,就在快簽約時,劉偉利接到個電話,立刻出了國,三個月前才回來。不過年初的商談很有效果,淩木峰作為集團第二把手,代替有事的宋哲也出席第二次會議,不料在用餐時被劉芷蘭看上,為了更快更準的抓牢劉氏集團,淩木峰犧牲了自己,劉偉利也出奇地很看好他。今天正是G集團與劉氏集團簽約的日子,也是兩人訂婚的日子。
聽後,米亞若有所思地卷卷頭發,突然,莫祺猛地一下把門推開,神情很是不悅,整個氣場冷得能凍死人。淩木峰對視過去,看見那雙淡藍色的眸子,有些迷茫,但還是笑着上前伸出手。
覺得自己有些失态,莫祺拉拉衣服,也禮貌地伸出手。
似乎察覺到什麽,淩木峰朝米亞很有意味的一笑,“我先出去忙了。”
米亞嘴角抽了抽,“你不喜歡她是嗎?”
淩木峰的手停在門把上,轉過頭看着米亞那極其認真地臉,無奈地聳聳肩。
“我有辦法,不過有點冒險。”米亞淡淡地說,眼神很是犀利。
淩木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發愣,想了想,“你放肆就行,有什麽爛攤子還有人幫我收拾。”然後開了門出去,恰好遇見劉芷蘭找了過來,收拾收拾心情,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和她一起繼續招待來客。
莫祺大概猜到了米亞的想法,沒等她開口,毫不猶豫地說:“我會幫你。”
米亞看着認真的莫祺,感覺回到了前幾日在學校時,冷笑一聲,“你不怕這一鬧害了你,甚至你的家族?”
莫祺卻溫柔地笑着說:“不會,反倒是個不錯的舉動。”
九點一到,劉偉利與淩木峰在臺上當着所有賓客和媒體的面簽訂了劉氏集團與G集團高達兩億的合作協議,記者們紛紛上前搶拍兩人的照片。
“今天,還有另一件值得高興地事。”劉偉利朝自己的女兒招招手,情緒有些激動,“那就是木峰和芷蘭将在大家的見證下訂下婚約。”
閃光燈刷刷地閃個不停,報道也随即發了出去。
席間,劉偉利将莫祺和米亞安排在自己同一桌,交談甚歡。借着祝賀之由,米亞端了一杯白蘭地給劉芷蘭。
“你是哪根蔥?!”劉芷蘭傲慢地說,一點也沒有了剛才在臺上的嬌羞,很不屑地看着米亞,“本小姐不喝你的酒。”
聽見這話,莫祺臉色沉了下去,歡樂的氣氛瞬間消失,劉偉利有些尴尬,淩木峰立刻端起那杯酒打圓場,“芷蘭不勝酒力,這杯我代她喝了。”
“那樣的話,以後各種合作協議,我們簽不簽也無所謂了。”莫祺很不悅,故意撿戳中劉偉利死穴的話說。
淩木峰尴尬地放下酒杯,握住劉芷蘭的手。見父親和心愛的人有些為難,劉芷蘭不情願地将杯中酒喝了下去,然後賭氣地指着米亞,“那她也得喝!”
米亞笑了笑,将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位小姐酒量真好。”劉偉利有些驚訝,很欣賞地誇獎米亞,想要莫祺的臉色變得活躍。
米亞用餐巾擦擦嘴,故意拖着常常的語調,“董事長過獎了,我還是未成年,所以效仿古人,以茶代酒。”
劉芷蘭看見她眼中的嘲笑,生氣地站起身離開了座位,淩木峰馬上追了過去,好好安慰着,好半天才帶她回到座位。
劉偉利見淩木峰待自己女兒如此用心,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淩木峰向他使了個眼神,使勁誇獎着米亞,莫祺也配合地慢慢高興起來。
宴會結束已是十一點半,大家也就慢慢散開回家。劉偉利喝得爛醉,莫祺向李若風表達了謝意帶着米亞離開了。
距離酒店一個街道的拐角處,米亞攔下了一名男子,“李漢?”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李漢有些驚訝,對于素昧謀面姑娘不可能是愛慕者,雖然是大半夜,但也不至于被個弱不禁風的少女給打劫了,“有什麽事嗎?”
“只需要你幫個忙就好。”米亞冷冷地說。
李漢大笑,“要幫忙找警察叔叔,我明天還要上班。”
“是嗎?可是我不确定找了警察你能繼續上班。”米亞說,“半個月前,你的賬戶向藍山公司轉賬兩千萬....”
李漢身體變得有些僵硬,眉頭皺了下去,這事沒人知道,賬目也做的天衣無縫,這個素不相識的姑娘又是怎麽知道的。看四周無人,眼裏閃過狡黠的光,誰知身體動作在酒精的影響下變得緩慢,偷襲不成反倒被米亞制服了,米亞把他胳膊使勁擰着,卡在脫臼與不脫臼之間。
“我幫,我幫還不成嗎!”李漢感覺到肌肉撕裂的疼,連連求饒,“你想要我做什麽?”
米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驚得李漢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看看米亞的有些兇狠的表情,此事非做不可。可是一個小姑娘,做事竟狠辣到這種程度。
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李若風去敲劉芷蘭的房門,幾聲之後,門沒開裏面反倒傳出來尖叫聲。情急之下,打電話叫來酒店經理開了門。淩木峰和劉偉利被這一陣騷動驚醒了,也來到劉芷蘭的房間,只是裏面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李漢。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5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又是你?!”劉偉利十分惱怒,酒勁太大,頭也疼的快要爆開。
李漢立刻跪了下去,趕忙解釋:“昨天晚上兩點多小姐給我打來電話,說不開心,想要開單身派對,讓我馬上趕來,要不然就把我趕出公司。誰知一杯酒下肚我就昏昏欲睡,早上醒來就成這樣了....”
“你撒謊!”劉芷蘭瘋了般嘶叫,“我沒給你打過電話。”
李若風不可置信地拿起自己女兒的電話,在九月十五日淩晨兩點十五分,有李漢的電話撥出,時長達五分鐘。瞬間跌坐在床上。
“酒店頂樓的套房都采用的是英國進口的智能鎖,鑰匙只有一把,由電腦接受指令控制。如果上了鎖,沒有鑰匙,只能從裏面打開。”
酒店經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淩木峰當場崩潰,失落地回到自己房間,将門狠狠摔上,誰也不見。劉偉利讓酒店經理帶他查看了監控錄像,事實确實如李漢所說,所有人離開後,李漢在兩點三十三分趕到酒店,三十八分進的房間。
“你怎麽這麽糊塗呢,蘭兒。”劉偉利痛心疾首,差點心髒病發作。
李若風扶住自己的老公,哭着說:“別再追究了,再查下去只會讓芷蘭更丢人。”然後看向跪在地上直發抖的李漢,嘶聲力竭:“你,給我滾!”李漢抱起衣服,狼狽地離開了酒店。
劉偉利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兩個小時,不管劉芷蘭怎麽哭怎麽鬧怎麽求,最後還是決定解除婚約。
兩天後,劉偉利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對于之前的事情做了個簡單模糊的解釋,然後宣布将公司的三分之一股份轉入G集團,并承諾合約仍然有效。李漢早已帶着偷來的兩千萬遠走高飛,劉芷蘭也坐上飛機到了荷蘭。
米亞坐在餐廳,看向窗外,不管世上的事情如何變化,城市該有的風貌也不會變化。
“你們這一招走得真夠奇妙的。”法式餐廳中,淩木峰切着牛排,看着望向窗外出神的米亞,有些同情地說:“真是峰回路轉,不過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劉芷蘭身上什麽事也沒發生。”米亞轉過頭,淡定地說:“再說,李漢也是她的前男友,年初劉偉利匆匆出國就是因為兩個人玩過了火,像他那麽疼自己獨生女的人,盡管劉芷蘭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把她交給你的。”
淩木峰很吃驚,将刀叉放下,“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米亞聳聳肩,朝莫祺努了努嘴。
莫祺細細地品嘗着這家店的招牌牛排,臉上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淩木峰見此,有些尴尬,“看來這家餐廳的風味不符合莫少爺的心意啊。”
“叫我莫祺就好。”莫祺喝口水,從容地說:“倒不是牛排的問題。劉氏集團與我家族旗下的子公司合作已經五年了,對于自己夥伴的相關資料又怎麽會不清楚呢?
劉芷蘭是劉偉利的獨生女,性格乖僻,傲慢無禮,從小到大犯過的事可不少,有幾次都是在我們的幫助下才渡過難關,不勝酒力也是真;劉偉利在生意上雖有大謀,高瞻遠矚,但是情感上很薄弱,很愛面子,心理弱點一攻就破,不過卻也是典型的好人,有恩必報;至于李漢,虛有其表,得知他是劉芷蘭的前男友,入侵他的賬戶,順藤摸瓜,自然也能揪住他的小辮子。”
淩木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贊賞的笑了,“所以你們抓住每個人的弱點,從心理上擊潰他們。”
“嗯哼,像劉芷蘭那樣目中無人的人,自然不會接受米亞的好意,而劉偉利又忌憚我,這樣戲劇的鋪墊就做好了。”莫祺接着說:“你只需要繼續表現的重情重義,最後扮演受害者,劉偉利絕對會心有愧疚,護女心切也不會讓他把事查的徹底,就算想查也很難。”
“與其說是冒險的方法,倒不如說是胸有成竹的計謀。”淩木峰已經完全服了。
米亞卻笑了,“之所以說冒險,是因為人很善變,也不知道莫大少爺是否會出手阻攔。”
莫祺嘴角抽了抽,斜睨着她,人都跟你走了,還需要考驗嗎?
“哈哈哈。”淩木峰見這情景忍不住笑了,就像八年前那個不羁的高中生,“不過昨晚我是親自把劉芷蘭送回房間關好門的,按照酒店經理的說法,門是怎麽開的?”
“因為他們所用的鎖是我當初為了打發時間設計出來的。”莫祺讓服務員給自己泡了一壺紅茶,細細品着,“每一把鎖都有其獨特的指令,當鎖芯識別出正确的門卡序列碼,由電腦發出指令門才會打開,三次錯誤則會引發警報,安全系數屬于A+級。
B&W酒店為了防止門卡丢失的情況,有特意安排人員在監控室,不過晚上十二點到早上七點之間是無人狀态。所以我只需要黑進系統最薄弱的地方,将指令修改,讓李漢進去後,又修改回來,消除痕跡就可以了。至于監控錄像,也是修改後的作品。”
“李漢進去後,用劉芷蘭的手機給自己撥了號,準備兩杯酒,一杯裏面放進安眠藥,另一杯印上她的唇印,再把剩下的酒灑在房間裏,等着獵物們往裏跳就好了。”米亞接着莫祺的話說,“按照劉偉利的性格,經過再三考慮,是會選擇解除婚約這條路的。消息一出,對于G集團股市必然是巨大的沖擊,降得越厲害,劉偉利的愧疚越大,他肯定會做出行動來補償,所以看看這個,結果還滿意吧。”
淩木峰接過米亞的平板,看看股市的情況。兩天前直線下降,今天記者招待會後一路飙升,比以往最好的時候都增長了百分之十。不禁咽了咽口水,“要是你們作為對手就太可怕了。”
等的就是這句話,莫祺嘴角翹起,淡藍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光,“所以...........”
淩木峰察覺到有些不對,看向米亞,她卻轉過頭看向了窗外,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沉默了幾分鐘,終苦笑道:“這事我還做不了主,需要回去商量一下。”
“沒事,反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相信幕後老板會做出明智決定的。”莫祺笑着回答,慢慢地杯中茶已經飲盡。
突然靈光一閃,淩木峰頗有深意的笑着說:“有另一個絕佳的辦法。”
“哦?”莫祺眉毛上挑。
“不用琢磨了。”米亞鄙視地看他一眼,俏皮地說:“我們最近還有事要處理,所以勞煩木峰哥哥代為轉告了。”
淩木峰嘆口氣,只能答應。不過回去應該怎麽解釋這一切呢。公事談完,三人閑扯着各種話題,淩木峰更是緊緊追問米亞這八年來的生活,只是曾經的小丫頭變得更加圓滑,一言蔽之或巧妙地轉移話題,身邊還有一個白馬王子全力護駕。
“真的不用我送你們嗎?”一陣冷風吹過,淩木峰将衣服拉緊了些,看見莫祺把自己的外套給米亞披上,笑道:“我不會透露你們地址的。”
“誰知道你有沒有變聰明。”米亞挖苦他說:“你自己先回吧,明天應該會開始與劉氏集團處理很多事。”
淩木峰點點頭,坐上車,“一切都好。”在揚長而去之前,留下了這句話。
米亞呆呆地看着夜空,X市是否也變得看不見星星了;拉拉外套,苦笑着,與故人在另座城市重逢的感覺,有些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
☆、幼孩失蹤案件1
“哈~”走在街上,莫祺捂着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神情幽怨地看着米亞,“今天都周四了,為什麽不等到下周一才去學校呢?”
米亞揉揉自己的朦胧睡眼,也很沒精神,想起半夜懷特打來電話,就恨得牙癢癢,通知完學校報到的事情也就算了,還不讓挂電話,說才晚上八點,時間還早,又唠唠叨叨地說了一個多小時。
“抱怨也沒用,中國的學校都是這樣,教育嚴格。”米亞上下眼皮打着架,思路還算清晰。突然撞倒什麽,猛地後退了一步。
莫祺跟在後面,扶住她,漫不經心地說:“這是傳說中的醉拳嗎?”
米亞把書包一扔,趕快上前扶起被自己撞倒在地的孩子,“你沒事吧?”
小女孩沒有哭,撿起自己的軍綠色挎包,搖搖頭。莫祺撿起米亞的書包上前一看,認出來她,“是你?”
小女孩擡頭看着有些熟悉的大哥哥,咧嘴笑了,“想不到幾天沒見,大哥哥的中文說的清楚了。”
莫祺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挖苦。米亞在一旁憋着笑,仔細看了看這個孩子,神情很是悲傷。
“發生什麽事了嗎?”米亞溫柔地神情很能融化人心,但是眼神卻依然冰冷。
小女孩吓得退了一步,想着想着,淚水掉了下來,哽咽着說:“弟弟......弟弟......”
“弟弟怎麽了?”米亞把她拉到路邊的休息椅上,讓莫祺去買牛奶和面包。
小女孩四周望了望,努力鎮靜下來,“弟弟被賣了,就在我向大哥哥讨錢的那一天。”
“賣了?”米亞一驚,有些不明白,撫着她的背,“你先別急,把事情都告訴姐姐,好不好?”
小女孩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叫小茹,弟弟叫小斌,很多年前我和弟弟在家門外的河邊玩耍,被兩個叔叔拐帶了出來。我們嘗試逃跑卻找不到回家的路。有一次在讨錢的時候,我帶着弟弟跑到執勤的警察叔叔那裏,壞人卻假裝是我們的爸爸,把我們帶了回去,狠狠打了一頓,警告我們如果再逃跑就會被打死。所以白天我們出來讨錢,晚上被關在小黑屋睡覺。沒過多久,進來的小孩越來越多,大家由于害怕都沒敢逃,可是從不久前,同伴們卻在慢慢變少。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聽見門外的壞人正在商量下一次該賣哪個孩子,我才知道消失的小夥伴都是被賣掉了。弟弟這麽多天都沒回來,肯定也是被賣了。”
“那知道他們是怎麽被賣掉的嗎?”莫祺把吸管□□牛奶,遞給了她。
小茹搖搖頭,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只知道每個月會少三個人。弟弟.......”說着又要哭了。
米亞掏出紙巾,給她擦去淚水,然後蹲下身子,捧着她的臉看着自己,溫柔地說:“小茹,你相信姐姐嗎?”
小茹看着米亞那雙冰冷的眼睛,有些害怕,但是又仿佛看見了希望,用力地點點頭,“相信。”然後又看向莫祺,“也相信大哥哥。”
米亞白他一眼,沒想到魅力連小孩都能征服。莫祺無奈地聳聳肩,“弟弟都有什麽特征嗎?”
小茹想了想,露出擔心的神情,“沒有,不過那天弟弟受了傷。”
受了傷!莫祺與米亞對視一眼,世界還真的是小。
“小茹,你把這錢藏好了。”米亞掏出五百塊遞給她,摸摸她的腦袋,“一天給一點,等到錢給完時,姐姐就能把你和弟弟救出來了。”
小茹捏着手中的錢,呆呆地看着他們,擡頭看看天色,監視的人差不多快來了,避免給自己的恩人帶來麻煩,她提起包快速跑到一邊。
米亞拿過書包,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們不打車嗎”莫祺有些疑惑地問。
“剛剛把身上的現金都給小茹了。”米亞淡淡地說,別過頭去,“我們坐地鐵。”
莫祺想想擁擠的人潮,眉頭皺了下去,“我身上有錢。”
米亞卻當沒聽見似的,徑直往地鐵站走去。莫祺很無奈,也只能跟上去。地鐵上,人與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空氣也悶地可怕。說得誇張一點,估計小偷都會伸不出手。
經過三站總算出了地鐵,莫祺深深地嘆一口氣,看着頭發已經淩亂的米亞,沒忍住笑了,還一副讓你不打車的表情。
從地鐵站出來一路往學校走才發現,家長們送孩子上學,已經把馬路堵住一截,再加上此刻是上班高峰期,也不知道打車過來是不是可以吃午飯了。
“诶~可別誇獎我。”米亞冷冷地說:“這是常識,動點腦子就能想得到。”
莫祺嘴角抽了抽,伸出手給她理了理後背還亂着的頭發。因為耽擱了時間,到教務處已經是八點半。
“夏洛克和艾琳?”電影中經常出現的女魔頭教務主任出現了,雙手插在胸前,呵斥道:“你們遲到了半個小時,知道嗎?”
莫祺和米亞點點頭,露出學生标準的姿态,聽她唠唠叨叨訓了半個多小時,“你們這樣笑着不累嗎?”見兩人只是笑着,陳靜有些惱。
莫祺笑着用法語說了一長串,讓陳靜聽得十分迷茫,但也不能丢了面子,陳靜咳嗽兩聲,點點頭道:“恩,孺子可教也。你們現在跟我去教室。”
走廊上傳來教室裏聲聲激昂的話語:“同學們,今天是九月十八日,你們可記得是什麽日子?沒錯,是九一八事變,我們應該牢記歷史,勿忘國恥!”
“咳咳。”陳靜敲敲教室門。
歷史老師吳立在自己講的最振奮人心時被打斷,神情變得很不悅,看她一眼,有些厭惡地說:“陳主任,我們正在上課。”
“我知道。”陳靜收回手,插在腰上,“這是班上新來的轉校生,遲到了,你幫忙介紹一下。”
吳立沖着陳靜的背影呸了一聲,看也沒看兩個學生,“進來吧。”
見着新同學,班裏瞬間沸騰了,女生們直呼,“真是太帥了!”
“咳咳,這是新來的同學,至于自我介紹,下課再說。”吳立很不高興,刻板地說:“安靜一點,今天可是個嚴肅的日子。”掃視教室一眼,“你們兩個坐最後一排去。”
随後整個上課的氣氛變了,女生們竊竊私語,眼光不停往這麽打,偶爾還能聽見聲音在說“怎麽能長這麽帥呢!”“你猜猜他是哪個國家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幼孩失蹤案件2
米亞用餘光看着莫祺那張精致的臉,腹诽着,“下課我得躲遠點。”
果然,下課鈴一響,還沒等老師說話,膽大的女生就圍了過來,像麻雀一樣說個不停,把米亞堵在圈子裏擠不出去。莫祺一概不搭理,自己做自己的,逼得無奈才用她們聽不懂的話說上幾個字。可是小強是什麽,打不死的蟑螂,其中一個女的抓住米亞說:“你和他一起來的,給我們翻譯一下吧。”
米亞很無語,嘴角抽個不停,幸運地是,上課鈴響起。這才大大的嘆口氣。莫祺卻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下課還是跑快點吧。”米亞整個課上一直提醒自己,可是一到下課,才明白什麽叫不可抗因素。
第二天更加誇張,只要下課,班裏的女生圍在裏面,外班的女生把教室圍得水洩不通,找機會表白的人也多的不能細數,甚至還有人讓米亞幫忙。教務主任來過好幾次,剛剛解散一批又有新的一批,反複幾次也無奈的只能在旁邊看着。
下午四點半,放學鈴聲響起,好多女生因為家長開車來接不得不回家,剩下小部分得想辦法甩掉。米亞正琢磨着辦法,這時陳靜進教室來了,“你們兩個去校長辦公室一趟。”一聽見校長,大家一哄而散。
“好辦法。”莫祺嘀咕着,“以後就這樣辦吧。不過........”
米亞白他一眼,搖搖頭,真是禍水。
“不是去校長辦公室嗎,怎麽是教務處?”米亞跟着陳靜走,恭敬地問着。
陳靜擺擺手,“不拿校長來鎮壓,膽大地孩子恐怕得跟到辦公室來。”
“都說紅顏禍水,沒想到男的也可以做到這種境界。”她接着說,語氣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然後對米亞說:“你把我的話翻譯一遍。”
米亞嘴角抽了抽,假裝把剛才的話翻譯一遍,莫祺忍住笑,一臉無辜地看着陳靜,長相是父母給的。
“算了算了,剛剛校長通知我說經過審核你們的學籍資料,今後你們可以自由選擇來或不來學校上課,但是每一次的考試不能缺席。”陳靜扶扶自己的眼睛,板着臉有些嫌棄地說:“依我看,夏洛克你還是少來學校比較好,秩序都亂套了...........”
訓話出來都五點半了,米亞白他一眼,“為什麽連我都得陪你受訓。”
“因為你是我的随身翻譯啊。”莫祺嘴角微微揚起,從進校開始就不說半點中文,就是為了讓米亞能一直在自己身邊。
“呵呵。”米亞冷笑兩聲,把書包取下,揉揉肩膀又背上,“是你讓道格拉斯和校長協商的?”
莫祺點點頭,“中國學校的教育太嚴格,這個學校的氛圍也太恐怖了。再說了,遲早你也會讓懷特辦這事的。”
突然一個女的沖到他們面前,把手中的巧克力遞給莫祺,“請你和我交往吧!”然後用求助的眼光看向米亞。
“他會中文,不需要我翻譯。”米亞讨厭麻煩事,剛開始有趣玩玩還行,經過兩天,已經膩了。冷冷說完就自己走開了。
莫祺原本高興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想要直接走開卻被那女的拉住,“我叫李冰,是真的喜歡你。”
“為什麽喜歡?”莫祺冷哼一聲,“我們根本沒見過吧。”
李冰愣了一下,因為他對自己說話,有些慌神,“啊?!”
莫祺把她的手撥開,然後看着遠處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身影,鄭重地說:“我不會喜歡你的。”
順着他的眼神,李冰手中的巧克力有些捏碎,“她是你女朋友?”
莫祺搖搖頭,眼神變得深邃,快步追了上去。只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還伴随着喘息聲,“我不會放棄的。”
米亞看看身後一直跟着的李冰,覺得有些煩躁,“她是一直打算跟下去嗎?”
“不知道。”莫祺冷冷地說,眉宇間表現出有些不爽,剛好過來一輛空車,招手把米亞拉進車裏。
“要回你的安全國度嗎?”米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