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大燕帶着沈麗珍來到醫院, 這個點醫院沒有什麽人, 走廊空蕩蕩的。
找到之前給石頭縫針的醫生：“醫生, 之前送來縫針的孩子呢。”
醫生正在本子上寫些什麽, 頭也沒擡說道：“出門右轉，最裏面的那間病房。”
沈麗珍抱着孩子跟在李大燕的身後, 付衛晨一到醫院就要她抱着。
走進最裏面的病房，裏面只有石頭和玉兒在裏面，聽見在哄着帶着哭腔的石頭。
石頭頭上綁着白色的紗布, 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見娘進來小眼一亮，随即看到娘懷裏的人盯着他看，本來已經平息的哭聲又在病房裏響起來。
“娘。”石頭伸出手也要抱。
沈麗珍看到石頭哭的傷心, 想放下懷裏的付衛晨, 去看看石頭。
付衛晨伸手緊緊地抱着沈麗珍的脖子說什麽也不下去。
“衛衛, 哥哥不舒服，你先下來, 等會阿姨再抱你。”沈麗珍跟抱着她不松手的衛衛說道。
“我不要。”付衛晨搖頭, 小手抱的更緊了。
石頭看見娘一直抱着別人, 哭的更大聲了, 沈麗珍伸手想去拉衛衛的手，他就摟的越緊, 看床上的石頭還在哭, 只好抱着衛衛走到床邊。
“石頭不哭, 頭還疼嗎？”沈麗珍伸手去擦他臉上的眼淚。
付衛晨轉過頭偷偷看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石頭伸手要娘個抱，沈麗珍懷裏的付衛晨，說什麽也不肯下來，只好騰了一只手咬牙把石頭也抱進懷裏。
順勢坐在病床上減輕一部分壓力。
石頭看着娘脖子旁邊那個一直盯着他的人，伸手摟着娘的脖子。
付衛晨看見自己的手被壓在他收下，不甘示弱的小手一抽要壓在他手上。
石頭見狀也把手抽出來要壓在他手上。
沈麗珍被兩個孩子的鎖*喉弄得喘不過氣，這兩孩子幹什麽呢：“你兩個別摟那麽緊。”
石頭聽見娘的聲音，小手不摟那麽緊，但是小手壓在付衛晨手上。
付衛晨看自己手被壓在下面，憑借自己身體上的優勢抽出小手往他手上一放使勁壓着不動。
沈麗珍察覺到兩個孩子在暗暗較勁，脖子往後仰說道：“都放手。”
“衛衛，再不放，一會阿姨生氣了。”沈麗珍讓付衛晨先松開壓着石頭的手。
付衛晨一聽，看了一眼一旁的石頭，哼了一聲。
石頭見他松手，兩個小手立馬摟的緊緊的。
“石頭，娘喘不過氣了。”冬天穿的本來就多，孩子摟的緊，更是呼吸不順暢。
石頭摟着的小手一僵，随後也松開小手，石頭和付衛晨兩人在沈麗珍華麗對視。
“麗珍，時間不早了，該走了。”李大燕看着沈麗珍懷裏的兩個孩子跟鬥*雞一樣，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在一起最愛這樣。
“衛衛，去阿姨家玩好不好，下午的時候阿姨送你回去。”石頭摔成這樣，她不放心，只好先帶衛衛回去，等下午再送他回軍區大院。
付衛晨一聽，眉毛一皺，有些不情願的點頭。
“衛衛真乖。”沈麗珍誇了一句懷裏的付衛晨。
石頭見娘誇他，小臉有些不開心。
付衛晨見他不開心，咧開嘴朝他一笑，小臉上別提多開心了。
沈麗珍把懷裏的兩人放在地上讓他們站好，一手拉着一個，讓這兩個孩子隔的遠遠的。
“麗珍，今個是嬸對不住你，要是我在留點神，石頭也不至于磕成這樣。”李大燕一想這事心裏就不是滋味。
“燕嬸，看你說的，孩子玩哪有那麽好的，磕磕碰碰的正常，我自己帶還沒你有經驗。”沈麗珍看着李大燕一路上惴惴不安，讓她不要多想。
玉兒在一旁聽見沈麗珍的話，這還差不多，今天沈麗珍要是敢說一句她娘不好，就不要怪她說話難聽。
自己跑去給別人帶孩子，自己的孩子她娘給帶，憑什麽，她娘又不欠沈麗珍，要不是之前國慶哥對她家不錯，她說什麽都不會讓娘給她帶孩子。
“可......”李大燕剛想接着說，話就被沈麗珍打斷了。
“燕嬸，你再說就見外了，真的沒事。”沈麗珍松開兩個孩子的手，拉着李大燕的手接着說道
“燕嬸，你幫我帶孩子，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會怪你。”
李大燕聽到沈麗珍的話，說不感動是假的，拍了拍沈麗珍的手沒有說話。
五人走進院子，院裏洗衣服的洗衣服，聊天的聊天，熱鬧的很。
付衛晨稀奇的盯着院子裏的人，小眼滴溜溜的直轉。
院子裏幾個跟李大燕熟悉的人對着他們打招呼：“回來啦，石頭怎麽樣。”
“醫生說沒什麽大礙，休息幾天就好。”沈麗珍搶在李大燕前面回答，不想讓她為難。
“麗珍，你這手裏拉着的娃娃誰家的，長得跟年娃娃似的。”蹲在井邊洗衣服的婦人看着這個沒見過的孩子好奇的問道，這孩子長得可真肉乎。
付衛晨聽見被人提起，擡頭挺起小胸膛。
“雇主家的孩子。”沈麗珍回道。
沈麗珍給人帶孩子的事她聽說了，看來那戶人家是個有錢的，不然孩子能長這麽好。
沈麗珍看石頭沒精打采，又回了那婦人幾句，帶着孩子跟着燕嬸一起上樓。
石頭不舒服，沈麗珍讓他躺在床上，被子給他蓋好：“娘去燒飯，你聽話躺在床上不要亂動。”
石頭乖乖的按照娘的話，躺在床上不動。
付衛晨則是站在一邊好奇的看着屋子裏面的擺設，只是看，不動手。
沈麗珍安排好石頭出來看見付衛晨，手背在身後，左看看又看看。
“衛衛，看什麽呢？”沈麗珍拿出櫃子裏米，準備下去煮飯，最晚煮的土豆炖肉還在櫃子裏面放着，熱熱就能吃，再煮個飯，夠三人吃了。
“你要去哪？”付衛晨看着她開門要出去。
“下去煮飯，你在屋裏玩，我一會就上來。”沈麗珍把石頭愛玩的木馬拿出來遞給他。
“我要和你一起。”付衛晨拉着她的衣服要跟着一起下去。
沈麗珍只好帶着他一起下去。
付衛晨寸步不離的跟在沈麗珍身後，好奇的看着這一排的鍋，長長的，直冒煙。
沈麗珍把煮好的飯盛到碗裏，準備把菜熱熱。
“我要吃這個。”看到鍋裏有鍋巴，付衛晨伸手指着鍋。
沈麗珍順着他的視線看着鍋裏的鍋巴，這個時候鍋是那圓圓的大鐵鍋，專門燒大鍋飯的，炒菜用大鍋方便又省事，每次煮飯鍋底都會留一層厚厚的鍋巴，吃起來又脆又香。
她小的時候奶奶在家用這種大鍋，每次有鍋巴她都要吃上幾塊。
每次奶奶盛出飯，她就拽着奶奶的袖子讓奶奶弄給她吃，想到奶奶，沈麗珍心裏有些難受。
“鍋巴有些硬，你咬不動。”神麗珍聽見他要吃鍋巴，用手按了一下鍋巴，發現太硬了，他嚼不動。
“一點點，嚼的動。”付衛晨伸出小手的大拇指按在食指上的關節上，漏出一節比劃了只要這麽多。
沈麗珍看到他眯着眼，比劃只要一點點，有些好笑，用手掰了拇指大的鍋巴給他，怕他咬不動硬吃崩壞牙說道：“吃不動別硬吃。”
付衛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兩手接過鍋巴，放進嘴裏，不脆發硬有些沒咬動，愣愣的看着手裏的鍋巴。
“麗珍，有人找......”前院傳來喊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