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一路走到更衣室四周圍都不曾有人出現,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響,她就像被世界抛棄了一般,真是奇怪,這麽大一艘船這麽多的人怎麽就全都憑空消失了呢?
不安且詭異的氣氛讓她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吱嘎”一聲,她輕輕推開更衣室房門,為了打消自己的不安感,她一進屋就把門給反鎖了。
更衣室琳琅滿目的禮服、高跟鞋,甚至還有珠寶首飾供賓客搭配,看的人眼花缭亂,宦芷藝無奈的搖搖頭,她自然是知道這些珠寶不會有真品,如果是真品哪兒會放在這。
她沒想過選一件出挑的,她只想平平靜靜的度過今晚就好。
這條水藍色晚禮服好看是好看只可惜胸前開叉開的太低。
那條金色魚尾禮服閃閃奪目,可為什麽後背要露出來?
這條太短。
這條容易走光。
……
宦芷藝在更衣室來回轉了一圈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一件改良版旗袍上:不錯,脖子遮住了,胸口遮住了,手臂遮住了,後背也遮住了,長度剛好在膝蓋上面一點,顏色也是非常素雅的,深得她心。
見到那件旗袍的一瞬間,宦芷藝就将剛才的不安感抛在了腦後,她迫不及待的換上新衣,在旗袍周圍找到了一雙頗具年代感的布鞋剛好配衣服。
忍不住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嗯~好像還有哪裏不對!她随即意識到那是頭發的問題,解開頭發束縛的一剎那她仿佛置身冰窖,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那是一雙比屍體還要冰冷的雙手,此刻一只纏繞在她腰上,另一只死死捏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喊救命似得。
他的力氣極大,宦芷藝拼命掙脫卻始終無濟于事,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的膠布和繩子,居然直接将她封住嘴巴綁了起來。
而那雙如魔鬼般慘白雙手的主人,擁有着燦爛如陽光的臉龐,他此刻面目猙獰,完全沒有屬于他這個年紀的青春年少。
透過鏡子她能清楚的看到那人原本環在她腰身上的手此刻正緩緩上移,他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之于她卻是揮之不去的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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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麽!快放開我!
聽着宦芷藝呼喊的“嗚嗚”聲,他的快感達到頂點,一直上下來回摩挲的指腹在衣領處頓住,他開始熟練的解開扣子。
這一舉動讓她更加慌亂:“嗚嗚!”不要!不要啊!
他解了兩顆扣子,就在宦芷藝以為她今天會生不如死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随後扒開她的衣領,像個吸血惡魔一般,張開嘴一口咬下。
痛,錐心的疼痛,似曾相識的疼痛,記憶中似乎也曾經有人這般用力的在她脖子和肩膀相連的地方一口咬下,這種疼痛感是那麽的清晰。
如果,那真是吸血鬼才會做的事情,那麽,被吸光了鮮血的她又為什麽會這般渴望陽光呢?
尖銳的虎牙很快刺穿了她嬌嫩的皮膚,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鐵鏽的味道,讓她皺起了眉頭。
鼻頭鬓角早已被汗珠侵蝕,冰冷是可以傳染的,因為這一刻的她便感覺到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寒冷。
快點結束吧,想要吸就幹脆全部吸光吧!
可是……
好想……
死之前……
再見他一面!
然而他并沒有像吸血鬼一樣吸她的血,他似乎只是為了咬她而咬她,看到她皮開肉綻,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害怕了嗎?”非常蹩腳的中文。
宦芷藝用瞪大的雙眼回複他:怕!她宦芷藝才不會像惡勢力低頭。
日野勝一郎替她整理好衣服,隔着布料又觸碰到他方才咬下的地方,拼命捏緊。
宦芷藝吃痛的皺眉,五官糾結在一起。
“你這是什麽表情?不甘心?”
廢話,換你,你樂意啊!她嚴重懷疑日野勝一郎是因為袁媛的關系才對她做出這麽變态的事情。
剛才還從折磨宦芷藝那兒獲得快感,下一秒他又突然悲天憫人,哭喪着一張臉,捧着宦芷藝的臉蛋關懷道:“芷藝,芷藝,是誰?誰把綁架的,你怎麽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嗔!他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一瞬間又變回邪惡的面孔,咆哮着說:“宦芷藝,今天只是個開始,如果這輩子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麽他也別想得到你!”
宦芷藝越發不解:這個“他”指的是誰?
日野勝一郎頓了頓威脅說:“對了,如果你把今天的事情說不去,呵呵,那個叫易烊千玺的不知道身手怎麽樣!”
她多想罵:此人多半有病!可這一切與千玺的安危比起來都不算什麽,如果她所受的痛苦是保護他唯一的方式,那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願意嘗試。
這一刻宦芷藝突然為袁媛擔憂了起來,就算之前她和袁媛有再多的矛盾,現在都不那麽重要了。
而現實則容不得她多想,因為蓋住她鼻孔的濕毛巾不出五秒就讓她意識模糊,不知今夕何夕。
當宦芷藝醒來的時候那一屋子的白已經告訴了她,她如今身在何處。
又是病房嗎?最近她真的是命犯太歲,三個月暈了三次住了兩次醫院,點兒背!
“Pluto醒了,快去通知主治醫師!”
nico的聲音從病床邊傳來,緊接着小護士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我這是怎麽了?”明明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宦芷藝卻只能像個正常的昏迷醒來的病人一樣假裝自己什麽都不記得。
Nico愛憐的撫摸着她光潔的臉蛋,圓圓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現在什麽都不用想,等你好起來了我再告訴你。”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Nico正準備說什麽,醫生已經推門進來,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他的臉上總是挂着笑容,如果說高冷被稱為面部肌肉萎縮的話,那麽嘴角時刻保持同樣的弧度就是面癱中的戰鬥機了。
“Pluto小姐,請容許我查看一下你肩膀上的傷口可以嗎?”
如此有禮貌的态度,又是這麽讓人無法拒絕的身份,宦芷藝乖巧的點頭:“我現在沒什麽力氣,可能需要護士小姐幫忙。”
查看過她肩上的傷口之後,醫生并沒有讓nico單獨出去談話而是當着宦芷藝的面說:“傷口沒有感染的跡象,過兩天就會結痂,等藥效過了就可以出院了,沒什麽關系,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您但說無妨。”
“只不過,她是公衆人物,肩膀上留疤總是不好,我盡量給她開不留疤痕的藥,但效果如何就不能保證了。”
“這你不必擔心。”nico解釋說,“她不是疤痕體質,受傷恢複之後基本不會留下疤痕,好在現在天氣涼了,就讓她穿衣服遮一遮吧。”
然而此刻宦芷藝最關心的并不是她的傷口,而是日野勝一郎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他能夠一眼就認出她是宦芷藝?而他到底跟她什麽仇什麽怨,需要這樣對她。
至于千玺,知道她是宦芷藝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千唯,知道她是宦芷藝的人都知道要用千玺來威脅她。
如果,因為她而讓千玺受到什麽傷害,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個叫做日野勝一郎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醫生剛離開病房,宦芷藝就纏着nico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完全使不上力?”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在得到宦芷藝肯定的答案之後,nico無奈的嘆了口氣,“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昨天你的禮服弄髒了,随後就獨自去更衣室換衣服,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游輪上。當大家發現你的時候你被迷暈綁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嘴上還貼着膠布。得知情況我們第一時間就查看了錄像,但是很遺憾,船上的攝像系統在那一段時間全部受到幹擾,我們完全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進去的和誰一起進去的。”
真是厲害,完全不像是偶爾為之倒像是精心設計了許久才實施的報複計劃,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肩膀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像是被狗咬的。”沒錯,就是被一只瘋狗咬的。
“我們在給你換病號服的時候發現的,依齒印結痂程度來看,醫生判定是在你失蹤的那段時間留下的,随後醫生對你進行了全身檢查,你放心。”nico為了不讓宦芷藝有多餘的想法她趕緊解釋道,“你放心,除了那處傷口其他地方都好得很。”
宦芷藝自然明白她在說什麽,她也知道這傷是怎麽弄的,只不過為了更深入的了解敵人她才問着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就像電視裏說的那樣,根據膠帶和麻繩應該可以查出那個人的身份吧。”柯南裏都是這麽演的。
“膠布很小心沒有留下指紋,麻繩也被弄上了潤膚油,房間裏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留下的發絲、纖維等,就連更衣室的門把手上也因為後來開門的人而将指紋抹去。”
被nico這麽一說,宦芷藝頭皮發麻,她收到要開party的消息也就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那個人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了這麽精密的設計,光是用想的就覺得後怕。
“所以……”nico看向宦芷藝的眼睛,非常肯定的說,“我們判定是anti飯所為,各路明星也時常受到anti飯的威吓,這是最能夠說得通的一種說法。”
“anti飯嗎?他是怎麽混上船的?”
“警方已經對當時在船上的所有人進行了排查,但是并無發現異常,對外我們已經将消息封鎖,希望不會鬧出更大的事情。”
所以,在她不說出犯人是誰的情況下,她就只能自認倒黴,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