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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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輕聲笑起來, “薩菲羅說有個秘的美人要見我, 看來沒胡扯。”
阿西爾淡淡道, “廢話少說, 合作還是不合作？”
來人沉默片刻，“你得拿出合作的誠意來，不然戴着聖光镯, 怎麽能毫無芥蒂。”
阿西爾起身，“你肯親自冒風險來說明已經相信了大半了。”
安德魯不得不承認, 對方猜的太準了，誘惑又太大，不要說他輕信，黑暗聖殿一脈隐忍千年，從未暴露過心思，就算是光明聖殿一邊也都一直以為黑暗聖殿心甘情願做影子, 無關緊要的人更是連黑暗聖殿的存在都不知道。
有些時候不需要什麽強大的實力，知道的多身就是讓人信服的證據。
要麽怎麽說知識就是力量呢。
安德魯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下了決心, 因此沒有繞彎子, 直接問道，“你想要什麽？”
阿西爾等的就是對方這個承諾，“我要做黑暗聖子。”
安德魯有些為難，“聖子需要純黑暗體質，不然光明聖殿一方一定會懷疑的。”
光明聖女不一定非要純光明體質，最大的是象征意義，黑暗聖子就不同了。
阿西爾道, “我身上的光明氣息全是聖光镯的，身是純黑暗體質。”
安德魯眼中閃過一抹訝色，“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聖光镯是怎麽回事？”
這沒什麽可隐瞞的，阿西爾簡略說了一遍，只隐去了魔族的部分，安德魯色複雜，“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選擇幫助黑暗聖殿？”
阿西爾淡漠的目光掃過來，“我以為純黑暗體質就天生決定了立場。”
安德魯終于笑起來，這個少年身上有種令人不自覺信服的氣質，不過他說的對，天生體質就決定了立場，少年不甘于任人擺布，光明聖殿道貌岸然，表面光明大祭司對夏佐的朋友關愛有加，贈與聖光镯，但強制綁定的背後又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心思在裏面。
是強行逼他隊還是單純的下個以後拿捏少年的牽制就自由心證了。
如果光明聖殿獨大，他們這些人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所有黑暗聖殿的人，都是幼時發現了黑暗屬性被偷偷弄回聖殿，從此不能出現在人前，不能與親人相聚，聖殿表面光明正大，普照世人，私底下的肮髒事都是黑暗聖殿解決的，誰能真正心甘情願。
“成交。”安德魯答應了，就算少年拿不出什麽立竿見影的方案來，他身的加入也足夠了，恐怕對方一開始也只是拿這件事吸引自己前來罷了。
阿西爾知道這位黑暗大祭司是個聰明人，人類組織起來反抗惡魔的時候，黑暗聖殿橫空出世，在混亂中取得一席之地漸漸壯大，安德魯功不可沒，說他沒有任何預謀，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信的。
安德魯一聲輕笑，“那麽，我的聖子，跟我回聖殿嗎？”
“現在不去，”阿西爾一點都不給面子的拒絕了，“過幾天。”
安德魯不由對他産生了好奇，武力值這麽高，純黑暗體質卻不被聖殿發現，還能得到聖光镯，似乎什麽都知道，這樣一個人是從哪來的。
既然阿西爾暫時不打算去聖殿，安德魯也不強求，甩甩祭司服寬大的袍袖，作高深莫測狀打算離開。
“等等。”阿西爾卻叫住了他。
安德魯挑眉，“聖子還有什麽吩咐？”
阿西爾頓了頓，還是問道，“大型拍賣會的請柬，你有嗎？”
安德魯還以為他要說什麽，結果只是要一張請柬而已，對別人來說，一年一度的大型拍賣會請柬難拿，對聖殿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
“當然，我會派人給你送來，”黑暗大祭司有些好奇，“你要去拍賣會？”
阿西爾淡淡恩了一聲，“多謝。”
安德魯擺擺手，“小事。”
距離拍賣會還有六天，阿西爾吐出一口濁氣，沉下心修煉，就差一點點，他的能力就能打開次元空間了。
曾經在巅峰的魔王，拿回了一部分能力之後，當然不止這麽點能耐，他是領悟了法則力量的，只要體內能量跟上，一切天賦都會慢慢回來，畢竟魔種是他原身中剝離出來的，同根同源。
這個時候，暫時結伴的特倫斯和夏佐也在飛速趕來普羅城的路上了，他們甚至沒有坐需要等班次的相對舒适的魔導列車，而是直接乘了代步的飛行魔獸。
紅月高挂，魔獸極速飛行，背上因為安了防風魔法陣和坐墊之類，乘坐的人也不會特別不舒服，夏佐常年風餐露宿習慣了，這點不适簡直可以忽略，特倫斯就難受得多，但他一路什麽都沒抱怨，倒讓夏佐刮目相看。
這個皇帝能為了妹妹親自做到這一步，似乎也沒什麽可挑剔的了，夏佐如是想。
長夜漫漫，不如睡眠。
夏佐漸漸就陷入了淺眠，然後，他又夢到了那個被他一劍穿心的敵人。
再一次俯身吻住敵人的唇，夏佐睜大眼，意識是清晰的，行為卻不受控制，包括那種血腥氣，絕望，濃烈的感情鋪天蓋地将他淹沒，心痛的幾乎抽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列車上夢到這個情景開始，幾乎每次都會出現，夏佐從起初的驚疑，發展到驚駭，現在則迫切地想知道，這人是誰。
也許他的意念太強烈，和前幾次模糊的夢境不同，身下的人臉上開始出現變化，一條條黑色的魔紋蔓延舒展，漸漸從臉上爬進了衣服裏。
夏佐順着魔紋延展的方向看到對方的脖頸間，猝不及防一個暗紋映入眼簾——嚎叫花的暗紋！
夏佐悚然一驚，一瞬間血液都涼透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到了拍賣會的那天，阿西爾睜開眼，他渾身魔焰沸騰了一瞬和體表的聖光沖擊，片刻後平靜下來，邁步走到床邊，凝視着魔王的臉，低聲道，“如果有可能，希望你再也不會出現。”
話音落下，并指如刀，在眼前空氣中重重一劃，撕裂開一個小型的次元空間，抱起魔紋纏繞的魔王小心地放了進去，主人靈魂不滅，次元空間不毀，再也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做這件事，他才松了一口氣，最大的隐患解決了。
人類成之前必須吃食物，魔族卻可以通過修煉汲取能量，吃也行，不吃也不會死，這是種族差別，和精靈一樣。
阿西爾幾天沒吃飯，想想自己做的東西都一陣反胃，出去吃又浪費時間，寧可修煉，因此也不餓，看看牆上的挂鐘，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索性去洗了個澡。
大城市的浴室當然不是小偏遠地方能比的，這裏有最先進的煉金技術，洗澡是淋浴，還帶魔導石能量加熱功能，在大冷的冬天顯得格外貼心。
半個小時後，阿西爾擦着頭發走出浴室，拿魔焰蒸幹了頭發，換上一身普通低調的衣服，依然戴上了連帽鬥篷，取出之前安德魯送來的請柬前往拍賣場。
拍賣場今天尤其熱鬧，一年一度的普羅城拍賣會，因為不屬于任何國家，有很多限制級的物品也能流傳過來，因此備受矚目，拍賣行在的街擠得水洩不通，阿西爾看着有點皺眉，注意到邊上有顯貴的馬車從專用通道進拍賣行，便悄悄跟着一輛車裝作随從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馬車被引下去，車上的人也都下了車。
因為不同的隊伍來自不同的國家，着裝風格有些差別，所以一隊人在那，後面跟個阿西爾就很明顯不是一路的，守衛呵斥了一句，“這裏是貴賓專用通道，普通人不能走。”
一邊喝斥一邊伸手來推搡阿西爾，前面那隊被搭順風車的人已經進去了，并沒注意到後面的情況，守衛的手指剛一碰到阿西爾的衣服，就恍惚間覺得觸碰的地方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從手指一路燒灼，卻冰的他一個激靈驚吓地縮回手，回過卻什麽都沒有，只覺得是對方穿的衣服顏色太黑産生了錯覺。
守衛搖搖頭，正要再推，大半張臉遮在兜帽裏的人卻從鬥篷下伸出白皙修長的手，遞來了一樣東西。
正是拍賣會的貴賓請柬，守衛臉色一白，見多了有排場的貴賓，沒哪個是一個人穿的毫不起眼一個人步行來的，這次可是看走眼，頓時心裏七上八下，生怕對方發作。
阿西爾卻只是抽回請柬，自顧自地進去了，這種小喽啰，被魔焰燒一下，就夠他受的了。
這個通道和上次來的不一樣，平時的小型拍賣會只是開放了拍賣行的小部分，大部分都處于封鎖狀态，只有一年一度的時候才會全面解封，設計還挺有機巧的。
貴賓是有包間的，阿西爾順着牌子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那間，裏面有準備好的水果，還裝着具有放大功能的單向透視魔法水晶牆。
有些時候不得不感嘆，人類雖然膽小者多，弱小者衆，但每個種族都有他自己的優勢，起碼這創造力和生命力是別的種族無法比拟的。
他來的算早，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這裏的水果之類都是提前放置，期間不會有任何閑雜人等随意打擾，一般來說，貴賓都會自帶侍從，安心又順手，像阿西爾這樣孑然一身的反而沒幾個。
今天的拍賣會和上次他來看到的不同，連主持拍賣的都換成了一個高挑性感的美女，正在臺上的角落跟雜役溝通會場的事情。
同一時刻，從普羅城的眼線得到确切消息的特倫斯和夏佐，順着不明真相的貝克和蘭妮提供的住址找到了阿西爾的新住所，理所當然撲了個空，敲門沒人應，特倫斯幹脆讓屬下砸了門。
夏佐道，“特倫斯陛下這樣做不合适吧？”
特倫斯漫不經心，“我們兄妹感情深厚，這點小事，他不會介意的，再說阿西爾‘調皮貪玩’也該知道錯。”
夏佐便有些沉默，別人的家事他的确不好插手，目的只是解除婚約罷了，特倫斯率先走進屋，裏面一片空寂，皇帝臉色陰沉，不甘心地在客廳和卧室都轉了一遍才确定真的沒人，恨恨地踹翻了卧室随便放置的輪椅。
輪椅？
這一不合理的東西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阿西爾身無病無災，至少從他兩個朋友的敘述來看厲害的很，無緣無故在家裏擺個空輪椅幹什麽？
不過他們都沒說出來，再多猜測不如找到人。
從屋裏的歸置來看，東西都井井有條，被褥随便理了理，浴室還有殘留的水汽，換下的衣服也随手擱在一邊，似乎主人只是出門買東西了，一會就會回來。
特倫斯才深吸一口氣壓下暴虐的心情，他找了這麽久，等了這麽多年，忍耐快要到極限了。
此時屋外經過一輛馬車，因為門被砸壞了，看的倒是清楚，馬車上還有聖殿的标識，特倫斯揚聲道，“聖女閣下。”
馬車裏傳出一個清甜的聲音，“停下。”
特倫斯每年都來普羅城，前幾年偶然在聖殿遇到過光明聖女，當時他剛剛坐上帝位，身份尊貴，和聖女有點交集，也算舊識，夏佐更不必說，身為大祭司的半個徒弟，跟聖女更熟。
這時相遇，出于禮節，聖女便邀請他們一同去拍賣會。
普羅城今天最大的盛會就在拍賣行，阿西爾很有可能去了那裏，留下兩個侍從在屋外等候，特倫斯便和夏佐一道搭了聖女的車。
他們來的比較晚，剛剛坐下，拍賣會就開始了。
透過單向水晶牆，特倫斯和夏佐都不停的在外面人群裏尋找熟悉的身影，想當然一無所獲，他們都陷入了思維誤區，西倫公主原是失蹤狀态，按理不可能得到尊貴的包間待遇。
臺上的拍賣一件件進行，有幾個人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聖女倒是挺有興趣，出手拿了兩件小東西。
終于到了精靈，阿西爾精一振，确認精靈手裏仍舊抱着那只蠢貓也就放下了心。
至于夏佐，他連一般人都認不出來，指望他認出基長得一樣的黑貓也太強人所難了。
競拍者開始叫價，從三萬金幣起拍，一路飙升，最少加價一萬一次，已經到了十三萬金幣，聖女被面紗遮蓋的唇角微動，眼露不忍之色，“這麽美麗的精靈……”
話沒說，就有一個淡漠的聲音跟着全場的競價，“十三萬零一。”
場面寂靜了一瞬，大多數人都懷疑自己幻聽，這是……加了一個金幣？
別說精靈了，就是普通拍賣品都沒這麽加價的，丢不起那個人。
其實阿西爾想的很簡單，人家花錢買的是精靈，他加的一個金幣買小黑，算起來還虧了。
然而居然很有效，人們的心理是很詭異的，就算覺得一個金幣之差就沒拍到很扼腕，又真的拉不下臉一個金幣一個金幣地叫價，真要裝財大氣粗再加一萬又不值，也拿不出來，就特別尴尬了。
所以在全場的目瞪口呆中，阿西爾以十三萬零一的價格拍下了精靈和小黑貓。
聖女也忍俊不禁，“這可真是個妙人，聽聲音很年輕，真想見見他。”
魔王陛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精靈平淡無波的目光穿過人群，手指捏了捏小黑貓的耳朵，好像被拍賣的人不是她一般，乖巧的不行。
小黑一聽聲音差點蹦起來，是主人！主人沒有抛棄它，主人花了好多好多錢買它，想想當初主人那麽窮（摳）困（門），居然舍得這麽多金幣，是小黑誤會了主人，小黑以後再也不埋怨主人了。
魅魔暗暗激動，裝着他們的精致籠子被帶了下去。
特倫斯瞄了一眼夏佐，“莫不是妹夫覺得臺上的精靈比之我的妹妹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些心動搖？”
覺得自己找到了希爾忍不住激動了一下的臉盲夏佐：“……”
特倫斯含笑提議，“若是你真的喜歡，我也可以再去買下來送你作個侍女。”
夏佐冷着臉，“陛下說笑了。”
心想大概是氣場不和，為什麽每次特倫斯都會說些不着調陰陽怪氣的話，送未來妹夫精靈侍女，這是疼愛妹妹的哥哥正常的做法？
紫羅蘭帝國的皇室的兄妹情，他不懂。
激動過後，又升起隐約的抵觸，想到希爾就忍不住會想到跟他在一起的魔族，那總是出現的夢境實在詭異，為什麽會做一個關于從來沒見過的魔族的夢，還那麽真實。
盡管只是個夢，夏佐還是耿耿于懷。
心思一浮動，接下來的拍賣就更注意不到了。
阿西爾拍小黑和精靈就按了包間內的提示鈴，不一會就有侍者敲門詢問需要什麽服務，阿西爾直接提了要先領取拍賣品的要求，侍者便去申請了。
坐立難安的夏佐和聖女特倫斯在一起，過了一會就看到遮着布簾的籠子被推着從下方通道上路過，隐約能看到裏面的人形身影，一下子就能聯想到剛剛被拍賣的精靈。
聖女提議道，“我想去拜訪一下那位十三萬零一。”也許能順便把精靈救下來。
這一任的聖女是個說做就做的性格，特倫斯和夏佐出于交情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一個無可無不可，一個矛盾，卻都跟着去了。
所以阿西爾再一次打開包間的時候，外面熱熱鬧鬧聚了好幾個人，女士優先，聖女最前，侍者充滿歉意，“聖女閣下一定要前來與您交流。”
潛臺詞他們也攔不住，公共地方，誰還能阻止別人敲門。
阿西爾低着頭又把兜帽拉下來一點，點了點頭，“把籠子推進來吧。”
侍者送人就走了，包間裏剩下四個人，聖女連侍從都一個沒帶，一直好奇地打量這個秘人，秘人身上有濃郁的聖光/氣息，讓她十分有好感。
阿西爾沒有管籠子裏的精靈和小黑，只是請幾人就坐，聖女清甜地開口，“打擾閣下了，我是聖殿的愛琳。”
夏佐有些猶豫要不要相認，他直覺這是希爾，可是又怕給他帶來什麽麻煩，上次讓他碰到大祭司的後果就是前車之鑒。
阿西爾淡淡道，“光明聖女？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麽交情。”
聖女有點尴尬，她被人衆星捧月習慣了，不管是誰都不會如此不給面子，雖然沒養成狂傲自大的性格，卻也一時有點卡住了。
不過聖女畢竟心理素質不錯，很快調整好，指了指籠子，“不知道閣下能不能放這個精靈回歸森林，算愛琳欠閣下一個人情。”
阿西爾皺眉。“你要買這個精靈？十三萬金幣。”
之前就說了，一個金幣算小黑的，魔王從不占人便宜。
愛琳又傻了，她意并不是要買，也沒有那麽多錢，嗫嚅了一下，又沒那麽厚的臉皮非要人家免費放走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拍賣品。
此時特倫斯插了一句，“算我買的，送給聖女閣下。”
愛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謝陛下。”
阿西爾便無所謂地答應了，正好收回他多花的冤枉錢，特倫斯樂意做冤大頭再好不過。
掀開布簾，精靈安安靜靜的，美好的像一幅畫，近距離欣賞，寶石藍般的瞳仁，翠綠鋪灑的長發，懵懂純真的表情，真不愧比金子還貴，那十三萬金幣融化重鑄估計比精靈的體積還大。
阿西爾拿出和籠子一起送來的鑰匙，輕易就打開了籠子，然後揪住小黑的耳朵，把小黑貓從精靈手裏強行提溜出來，拎在半空中，幾根貓毛飄飄悠悠的落下。
小黑瑟縮了一下，阿西爾道，“這只蠢貓算一個金幣，我留下了。”
精靈手指徒然在空中抓了兩下，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是我的貓！”
可惜她說的是精靈語，除了阿西爾沒人知道她在說什麽
阿西爾假裝沒聽懂，鑰匙抛給愛琳，擡步就向夏佐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一雙柔軟的手臂抱住了胳膊，精靈拖着他，不停地去夠小黑，嘴裏一連串的精靈語，焦急得不行。
阿西爾欲要撕開她的手臂，卻發現那看起來柔弱無骨的雙臂十分有力，死死纏着，僅憑肉體的力量居然撕不開，如果要動真格的，魔氣就會暴露了。
夏佐就覺得希爾買個精靈極度礙眼，現在還抱着希爾的胳膊就更不舒服了，行動比思想快地攬過阿西爾的肩膀，隔開了精靈，占有欲十足。
阿西爾低低一笑，“迫不及待來找我喝酒嗎？”
作者有話要說： 長長的一發雙更，接下來虐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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