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魔花幻境
子軒夢境中幻影飛轉,又看到了這一幕…
他在魔君的寝宮走出來,臉色滿是沉重,魔君的寝宮內種滿了紅蓮,魔君常常會望着那些紅蓮發呆,弦月知道父王正在思念母親,他只身站在靜堂中回憶着,這百年的路程。若是沒有這些該死的天規天條,母親也不用終日躲在花朝宮抑郁,父親也不至于睹物思人。
這天條真得改改了,剛剛想到這裏,便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揮手幻化出紅蓮,便看到紅蓮中的幻影,一個紫色的身影正一步一步,被罂粟引去魔族之花的幻境。他仔細一看,紫色身影,不是丁香又是誰?真是吓了他一跳,魔族之花的幻境連他都忌憚三分,罂粟一族向來以幻術稱雄,就算他這個儲君進去了怕也是任由他人擺布,這小芳主什麽時候惹上罂粟啦?
弦月飛快出了魔界靜堂,想制止丁香踏入魔族之花幻境,可惜,事情總是這麽不湊巧,丁香只是往前踏了一步,剛好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瞬間只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向他飛過來,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被這豔麗妖嬈的罂粟花叢覆蓋,哪有什麽黑色身影,方圓幾百裏都是罂粟花,丁香搖搖頭,在這一望無際的花叢中,當真迷失了方向。
弦月在外邊自是焦急萬分,裏邊發生什麽事,他一點都觀察不到,看似美豔的罂粟花林,卻是兇險萬分“罂粟,你出來,我命你把裏面那個女子放出來。”
“殿下,恕屬下不能從命,那女子乃是花朝宮24位芳主中最小的花仙,魔君用颦橡果滲透無字經書上的文字,此女子未來必定成為你的大劫,魔君托屬下奉勸殿下,切不可意氣用事。”
弦月一聽,罂粟說話毫無情面,直接把他老爹搬出來壓他,頓時垭口無言,定是父王下了格殺令,既然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現在,說什麽都是廢話,弦月在幻境前走了一個圈,既然下了格殺令,裏面自然是兇險萬分,也不知以丁香的法力能堅持多久,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若鐵定護着丁香,父王總不能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想着想着,罂粟只是一眼沒看住,弦月便已踏入了幻境內,弦月剛踏進幻境內,便看見丁香的紫衣都被污血染紅,幾只花藤正纏着丁香的手,讓她動彈不得,寒玉蕭在空中衷心護主,雖斬斷了大部分的花藤,也抵不住這源源不斷的花藤湧來,早已将寒玉蕭卷在花藤之中,淡淡的紫氣,全部被花藤掩蓋,弦月拔劍執去,斬斷纏在丁香臂間的花藤,他以為丁香騰出手來便可召喚寒玉蕭,沒想到丁香的靈氣早已耗盡,在弦月斬斷手中花藤的瞬間便從空中墜落,弦月飛身而起,欲接住丁香墜落的身子,剛好一只花藤毫無情面的從重花藤中脫穎而出,速度之快是無法想象的,眼見就要穿過丁香墜落的身子,又是那一條黑紗,瞬間纏于腰間,那只花藤偏差毫米從丁香身邊滑過,對弦月卻是穿心而過,血花四濺,說也奇怪,那些花藤一沾到弦月的血,都紛紛退了回來,幻境中又恢複了罂粟花叢般美麗而平靜。若不是他二人身上沾滿了血污,剛剛是事情猶如一場夢境。
丁香扶起剛剛摔下來的弦月幫他止血,動作輕柔,似是怕弄疼了他一般。
弦月掃一眼丁香身上的傷,知道都是皮外傷,便也安心了,笑着說道:“小芳主親臨我魔族,也沒事先和我這做主人的打個招呼,未免也太不拿在下當朋友了。”
“誰要來你們這裏了?罂粟偷了花朝宮的禁術之書,我是追她到這裏的,你明知道這裏這般兇險,誰讓你進來的?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什麽,這輩子一看到你就沒好事。”丁香眼圈紅紅的一直在埋怨道,可手上幫弦月包紮傷口的動作依舊輕柔。
“小芳主,是弦月上輩子欠了你好不好,這倒黴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再說你那天居然把我彈的那麽好聽的曲子當催眠曲,我自然是要進來找你問個清楚的。”弦月委委屈屈的說道。
丁香聽到這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還痛不痛?”
“小芳主妙手回春,弦月自然是感覺不到痛的。”
“你這個做主人的是不是應該叫你的族人盡快放我們出去,你傷的這麽重,是想死在這裏嗎?”
“已經叫過了,可是人家不聽我的,雖然很沒面子,但也要如實的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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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魔界儲君居然在這裏耍無賴…”
“唉…信不信由你!”
在他們調侃的這段時間裏,幻境內似乎又發生了一些變化。花叢中的光線變的很暗,許多一閃一閃似小星星般的螢火蟲從地下飛起,美輪美奂,幽靜而浪漫,丁香到底是個女孩子,受不了這樣的景色誘惑,丁香起身,一群螢火抽映得丁香似叢林仙子般輕盈,似是一場風,瞬間便會散掉。
弦月在這般美景下卻一直皺着眉頭,當看到丁香正要伸手與這些螢火蟲親近時,弦月一個掌風打散了丁香身邊所有的螢火蟲,丁香何等聰明,看弦月的表情,也知道事有蹊跷,一個轉身回到弦月身邊,弦月瞬間在周邊設下結界,任何一只蟲子都不得靠近,也因此牽動胸前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疼的弦月彎下腰去。
丁香緊張萬分,僅僅的扶着弦月的手臂。
“小芳主切不可碰那些螢火蟲,每一只螢火蟲都是魔界之花在天地間收集的惡靈,你若真心去觸碰它,也代表心甘情願代它留在這百年不變的花叢中,靈魂轉換之後,你的身子裏便不再有你的魂魄了,這萬千螢火蟲中,我若是想找到你,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結界之外,風雲驟變,那一只只美麗的螢火蟲瞬間便成一個個惡靈,面目猙獰的撕咬着弦月的結界,猶如進入了閻羅王的第十八層地獄一般,弦月的嘴角已經慢慢的滲出血來,一滴一滴的滴到丁香的手上,丁香握緊弦月的手,将剛剛恢複了一點點的靈氣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