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六幕《傷》
愛情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夠使人刻骨銘心，能使人迷失心智。有些活了一輩子，在感情上依舊是初學者。
來來往往，不過是我愛你，你不愛我，而他愛別人而言。就是這麽簡單的一會事情，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在心裡将這種事情簡單化。
腦袋依舊會為這種事情而混亂，心情依舊會因此而變得大起大落，因它而歡喜，因它而心痛。
算嫣然望著那一抹在眼前消失的的白衣身影，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蕩盪的，什麽都沒有，口裡有點苦澀，突然想起是因為今天喝了日本茶的關系吧？明明是早上喝的，為什麽苦澀的味道會殘留在現在還揮之不去呢？
她的雙眼捨不得離開他，就算是短短的一見锺情，可是喜歡就是喜歡了。愛情本來就是在人預料不到的時候出現的。同時，也在人預料不到的地方黯然枯萎。
她擡頭看著漸漸變暗的天空，耳邊傾聽著風的聲音。
森林裡面吹著風，吹到皮膚的表層，冷冷的，看來冬天似乎又要降臨了。
冰顏沒有回頭去看那個她一眼，明知道沒有結果，過分的溫柔只會讓對方産生不應該的期望。這種期待在生出苗的時候，就應該連根拔起。
也許有些人在理想的愛情得不到回應，而此時又有另一段感情出現的時候，會有猶豫，甚至另投懷抱。可是，冰顏他，卻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只渴望那個人的眼神，那個人的微笑，那個人的氣息。
他的腦裡，心裡全是那個人的身影，從滿著，沒有一絲的空隙。想一杯滿載水的水杯，快要湧出來了。
他現在突然很想見她，看她一眼，哪怕是遙遠的觀望一眼。
想著想著，在空中飛行的動作不禁加快。
心在不停的跳動，就像激昂的音樂，不停地在心裡舞蹈。
靜，堂上靜。
我心裡唯一，眼裡唯一的人。
西洋式的房子，天臺上站在一個人影。風撩起她細碎的酒紅色頭髮，閉上迷人的雙瞳，表情似乎在思考，在沉睡。
轟一聲，烏黑的天空響起了雷聲。周圍的樹木不停地随風搖擺，枯葉随風而旋轉，在地上打轉，然後飄向天際。
堂上靜慢慢地打開雙眼，輕聲地說：「奉劍，今天似乎有暴風雨的來臨。」□□有點懶懶的，神色有點疲倦。
她的背後立刻響起一把男性的聲音，他恭敬的回答：「主人這裡風大，請回去屋子裡面休息吧。」
堂上靜低頭勾起嘴角，一聲不響地轉身越過屬下的身邊，悄悄一句：「嗯。」
兩人回到屋子裡面燈有點灰暗，堂上靜脫下西裝的外套，随意坐下，問一句：「奉劍，為什麽不把全部的燈都開了？」
鳴奉劍沒有回答他，靜靜地站在門口，一副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堂上靜很好奇為什麽奉劍輝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
他從來沒有不服從她的命令。而且這種那表情很陌生，她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看見過？
「奉劍，怎麽啦？」堂上靜坐在沙發上，金色的眼睛望著那名高挑的男子，心裡暗忖總覺得最近奉劍很奇怪，不像以前的他，可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鳴奉劍把門關上，還順手把鎖鎖上，接著慢慢地走向她，地上響起皮鞋和地面相觸的聲音，敲擊著堂上靜的心。
一聲又一聲，像魔鬼的叫聲。
她在心裡疑惑道：「奉劍，為什麽會有這種陌生的氣息呢？」
而且，是不詳的氣息。
在她低頭沉思的時候，一具高挑的身影已經靠近了她的眼前，看著地上的男性的皮鞋，她立刻擡頭凝望著鳴奉劍，慢慢地伸出摸著他的臉，手指下的感覺是如此地真實。
她不斷地無摸著，感覺沒有一絲的虛假，感覺人體真是的溫度。
堂上靜不禁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多心了，眼前的奉劍不是其他人戴著人皮面具假扮的。
堂上靜正想拿開自己的手，怎料，一下子就給鳴奉劍用力的抓住了。
堂上靜的眼睛閃過異樣，微笑道：「奉劍，怎麽？你幹嘛一直都不出聲？」
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有點亂。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害怕奉劍的感覺油然而生呢那是她最忠心，最信任的人。
怎麽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呢？
怎料，堂上靜的手被用力地一拉，随後投入了鳴奉劍的懷抱。
雖然并不是第一次給這個男人抱住，可是這次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并不是她忠心的部下……而是，而是，一個男人擁抱女人的感覺。
一剎那，堂上靜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她感到有點冷意，立刻用力地推開鳴奉劍。可是，卻在鬆開手，轉身離去的時候，奉劍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背後傳來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他的雙手圍住她，不肯讓她離去。
堂上靜停止掙紮，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困住，她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神罕有地閃過慌亂。她心裡很亂，很害怕，不知道奉劍到底在想什麽。
同時，她又惡厭這樣的自己，她怎能懷疑奉劍對自己的忠誠呢？他不可能傷害自己的，他是世界上那個最不可能傷害自己的人。
他是她的下屬，親人，甚至，是最好使用的棋子，從來不曾反抗自己。
鳴奉劍在她的耳邊低呢喃道：「主人……主人……」
這一聲一聲的呼叫，像羽毛掃滑過內心，有種麻痺的感覺，像電流一樣貫穿全身。
堂上靜有點手足無措，她想逃走，可是，卻又有點猶豫。
屋子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動，一聲一聲，有節奏地響著。
鳴奉劍的唇慢慢地湊近過來，細細地吻著她的頸部，吻著她的髮絲，吻著她耳朵，手慢慢地伸進她的衣服裡面下……
奉劍，這樣的鳴奉劍，她從來沒有看過。
堂上靜避開對方火熱的吻，企圖掙紮著。
「奉劍，別這樣！」
她皺起眉頭，低聲說道，手想推開對方。可是，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被封鎖了行動，鳴奉劍點了她的穴道，她動彈不了。
她可以施展魔力，可是，她不想傷害奉劍。而且，奉劍好像怪怪的，就好像被什麽控制意識一樣。
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什麽人可以向她屬下手？
難道……是那個人？
堂上靜暗忖著，卻在下一秒被鳴奉劍用力地橫抱了起來，向床那邊走去。
「奉劍，放下我，放下我，好嗎？」堂上靜靜的聲音有點著急，她隐約感覺到奉劍想幹什麽。
就在這一刻，她同時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靠近。
很熟悉，很熟悉。那股力量就在外面，是冰顏。是他，可是，如果讓他看見這種情況，他一定會殺了奉劍的。不可以，不可以傷害奉。
不可以讓他們互相殘殺，這一切一定有人在控制的。
堂上靜暗自施展保護罩，包圍著房間，讓上任何人都進不了這裡。
由于被困住行動，要勉強施展魔力，她留了很多冷汗，有點喘氣。
她躺在床上，臉有點微紅，擡頭看著鳴奉劍，伸手拉著他的衣擺，低聲道：「奉劍，快點清醒過來……」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堂上靜就被點住了啞穴，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人慢慢地靠近她，十分熟悉的氣息，可是卻不熟悉的眼神。
溫熱的身體靠在身上，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她的眉頭，她的額頭，她的唇上……
堂上靜的意識有點散渾，她想和奉劍說話，告訴他，不能這樣對自己，可是，她什麽都不能思考。
整個房間只有低喘的呼氣聲，以及時鐘的聲音。
拉上窗簾的窗戶，透不進一絲的陽光，黑黑的。
堂上靜憑著意志企圖保持清醒，金色的眼睛眯著，她轉頭看著那扇窗戶，心想外面的雨到底要下到幾時才停止呢？
雨聲怎麽好像越下越大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砍開了兩邊似的，很痛，很痛。
痛，身體很痛，心裡也很痛。
像被人用刀，活活地砍下傷口一般。看不到血，卻淌著血。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她感覺到耳邊響起奉劍的聲音。
很小聲，她聽不清楚，可以在大聲一點嗎？
奉劍，再大聲一點，她想聽清楚。
她很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他到底想說什麽？
外面屋子的半空中，冰顏漂浮著，他想施展魔力，卻給一股魔力擋住。
看不清楚堂上靜卧室裡面的情況。可是，屋子外面又被結界保護著，進不了裡面。
冰顏有點擔心，心想，靜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
心裡的不安漸漸地淹沒他，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安。
突然，他感覺到原本跟靜訂下契約的牽絆的力量消失了，他的契約者，堂上靜的氣息他完全沒有感覺到。
就像原本聯繫他們之間的那根線被人剪斷了，失去了唯一的聯繫。
猛的，他拉開自己的衣服，低頭看自己的胸膛，原本因為契約而生出的騰文，契約的證明消失了。
他的腦裡像被電擊一樣，心想，靜不可能和自己解開契約的，不可能。就算她不喜歡他，沒有辦法愛上他，她也不會解開契約的。
那個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承諾要給他所謂的自由，她的話，從來都遵守著，沒有欺騙過他，也沒有欺騙過任何人。
可是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竟然讓契約消失？
他很想衝進去，可是有力量看來，結界似乎是堂上靜本人打開的，那麽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如果，他強硬衝開，會為打開結界的人帶來巨大的傷害，他不想無故上傷到靜。
哪怕是一根頭髮，他也不想。
可是等待的時間，讓他著急得心亂如麻。
暴風雨之下，雨水打落在他的臉頰，也打落在他的心裡。
屋子裡面，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衣服，鳴奉劍低頭跪在床邊的地上，眼睛爆著紅筋，他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很想殺死自己。
為什麽他竟然對自己的主人做這種事情？為什麽？為什麽他控制不了自己想佔有主人的心情？為什麽？他背叛自己的主人，他背叛信任自己的主人。
他的拳頭用力地握緊，眼爆著青筋。
腦海閃過以前和主人相處的日子，那些平淡的日子，一點一滴，是如此鮮明。
他慢慢地擡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那個人，全身都是傷口，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怎麽可以這樣子？怎麽可以這樣子？
他絕望地閉上自己的雙眼，伸手，一掌向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冷不防，他的手被人抓住，然後，還來不及思考什麽事的時候，臉給人賞了一把掌，活辣辣的。
他愣了一下，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對方抱住了。
「奉劍，我不淮你死，這是我的命令，聽見沒有？」堂上靜緊緊地抱住對方，生怕自己一放手，對方下一刻就會離她而去。
鳴奉劍任對方抱著自己，像殘破的娃娃一樣，眼神空洞。
他恨自己，到現在這種地步，主人還相信著自己。
還在為自己擔心。
他恨自己，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鳴奉劍了。
他背叛了主人，背叛了這個女人，背叛最心愛的女子。
「奉劍，你聽我說，這是大地魔女的邪眼的關系。你受邪眼控制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怪你的，你不要想不開。我完全不怪你，真的。」堂上靜鬆開自己的手，眼睛對視著他。急忙地說道。
她的雙手改為抓緊對方的肩膀，想給對方力量，哪怕只是一點也好。
她很害怕，以她對鳴奉劍的了解，他沒有可能原諒自己發下的錯誤，他會沒有活下去的念頭。
這樣就會中了敵人的陷阱，讓她失去他，不可以，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主人，我……」鳴奉劍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他知道主人很擔心自己，就是這樣，他才原諒不了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主人竟然不顧自己的傷，還擔憂著他。他只是她的屬下而言，死不足惜。
為什麽她可以這麽溫柔地對待自己？
一個傷害了她的男人，她竟然還可以關心著他。
「嘻嘻……」
猛的，詭異的笑聲突然在房間響起。
兩人擡頭看向四周，發現空無一人。
「姐姐，你的樣子還真狼狽呀。」房間的半空之中，土色岩岩憑空出現，笑嘻嘻地說道。
她伸出手指，玩弄自己棕色波浪長頭髮，眼珠圓溜溜地盯著地上那兩個人。
堂上靜立刻轉身，把鳴奉劍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對方。
她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帶著各自的殺氣。
空氣之中突然有股火藥的味道，慢慢的在燃燒，慢慢地，在變成雷火。
土色岩岩勾起邪氣的微笑，漂浮過來，在堂上靜的面前停了下來。
她的腳尖落在地上，伸手用指尖劃過堂上靜冰冷的臉頰。
棕色的眼珠凝視著她，帶著譏諷的味道。
「姐姐，你應該明白，我的邪眼雖然可以控制人，可是要是對方沒有欲望的話，我根本就控制不了對方啊。」土色岩岩笑嘻嘻地說道，她的邪眼能夠把人的欲望引發出來。
那可是她的絕招之一。
「廢話，世界上只有四大皆空的人才不會受你的控制，可是這種人又有多少？凡是活著的人，或多或少，也會有著欲望以及貪念。」堂上靜十分冷靜地說，她不會受到土色岩岩的挑撥。她絕對相信自己的屬下。
土色岩岩退後了一步，又飄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接著對鳴奉劍笑道：「喂喂！小狗狗，你敢說，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全是我的力量在作祟？你應該明白，你自己的內心。」
大地魔女，春天的女神，擁有複甦萬物的生命力，也有操控萬物之力。
鳴奉劍像被雷電劈到一樣，僵硬了全身。
沒有錯，他愛著眼前的女人，他的主人。
就算沒有邪眼，終有一天，他會做出傷害主人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頭很痛，伸出手抱著自己的頭，低聲□□著。
「你住口！」堂上靜激動地大聲說道，她慌亂地回頭道：「奉劍，別聽她說，別聽她說。」
突然，堂上靜口裡湧出一口鮮血，她無力地靠在鳴奉劍的肩膀上，喘著氣。
「主人！」鳴奉劍摟住對方的肩膀，緊張的叫道。
「我只是在姐姐的結界劃下一個小缺口而已，好讓小白老鼠溜進來。想不到你的身體這麽弱，看來，你的屬下還真把你累壞了。」
土色岩岩意味深長地說著，一個轉身消失在空中。
她的話，讓鳴奉劍全身僵硬，堂上靜連忙抓住他的肩旁說道：「奉劍，別聽她說，我沒有事，真得。你別……」
但是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就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那個人眼裡閃著複雜的目光。
堂上靜當時給那個目光震撼了，多年以後想起，依舊讓人心痛。
冰顏，用不了任何名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看見自己心儀的女子衣不蔽體抱住在別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簡直在做噩夢。一個他恨不得醒來的噩夢。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在停止流動，呼吸也像停止了一般。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有誰可以告訴他？
冰顏，伸出右手，幻化出尖利的白色利爪，低聲道：「鳴奉劍，我要殺了你。」
語氣充滿了恨意，憎恨，恨不得将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奉劍，快點走。」
堂上靜回頭對鳴奉劍說道，以她現在的魔力以及身體狀況，她根本敵不過冰顏，保護不了鳴奉劍。
可是，鳴奉劍卻一動也不動，像雕像一般跪在原地。
「奉劍，為什麽不走？快走啊！」堂上靜推動著他，語氣充滿哀求。
「奉劍，我求你，快點走。」堂上靜語氣帶著哭腔，淚水靜靜地劃過臉龐。
鳴奉劍盯著眼前的女子，這個王者，不可一世的女子。堅強，擁有著力量的魔女，竟然落淚了，而且是因為他而落淚。
為什麽要為他這種人落淚？
冰顏，此刻心裡簡直嫉妒到快發瘋了。為什麽堂上靜要袒護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她，竟然要為他流淚。
恨，一下子化為扭曲的力量，冰顏快速地向鳴奉劍施展攻擊。
堂上靜快如閃電地幻化成劍，擋住來勢洶洶的攻擊。
「奉劍，快點走。」
堂上靜頭也不回的說道，眼睛看著冰顏。
鳴奉劍望著她的背影，猶豫著，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她這麽拼命。
「奉劍，你虧欠著我。我的命令，你敢不聽？」
堂上靜語氣一下子變的得冷淡起來，手中不停地應付著冰顏的攻擊，額頭上滲出汗水，嘴唇有點蒼白。
鳴奉劍看著他們積累地交戰，低頭沉思了一下，使用瞬間轉移，一下子消失了。
兩把激烈對戰的劍，瞬間停了下來。
堂上靜虛弱地倒下，冰顏眼疾手快地向前及時抱住她，看著對方遍體鱗傷的身體，他心裡很痛，痛到，連淚水也流不出。靈魂在哭，在低聲地哭。
堂上靜伸手，虛弱地抓住冰顏的衣領，躺在他的臂彎下，低聲道：「請不要追殺他……小白，我……這輩子唯一，唯一一次求你，別殺他。他沒有傷害我，他被邪眼……控制而已……求你……」
堂上靜用著僅有的意識說道，說完，就昏迷了過去了。
堂上靜的請求，讓他痛切心扉。
冰顏在心裡苦笑著，靜，你知道嗎？
可能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對你而言是特別的。
從第一見到你開始，我就有這種感覺。
總覺得你們兩個人周圍有股與衆不同的空氣在圍繞著，任何人也闖不進。
就算，他有意或者是無意，如何傷害你，你都不會很他。
從感情的角度來說，我永遠也敵不過他在你心裡的位置。
想到這裡，冰顏緊緊抱住昏睡在他懷裡的堂上靜，現在，這一刻，她還在他的懷裡，可是，下一刻呢？
也許你會像小鳥一樣，不知道飛到哪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