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幕《靜華集團》
頓時,還是安靜一片。
這裡的工資和福利實在太好,沒有人願意捨去這樣的一份工。
「解散。」鳴奉劍環視四周,見無人作聲,就冷言吩咐道。
他微微擡頭望樓上緊閉的門看了一眼,低頭沉思了一下,不一會兒就往上走過去。
樓上緊閉的門裡,一頭白色的老虎張牙舞爪地撲向堂上靜身上,這幅畫面如果此時給人看見一定驚慌失措。可是,堂上靜本人卻唇角輕輕含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彷彿自己是居局外人。
她有點好奇冰顏的舉動,剛才肯乖乖地跟随過來,可是一進門就憤怒得撲向自己,這是唱什麽戲碼的戲?
兩隻白毛茸茸的獸手按住堂上靜的肩膀,她沒有掙紮,只是用金色的眼瞳凝視著這頭白老虎。
許久,白老虎緩緩地放開了堂上靜,她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缭亂的衣服。猛地,她感覺自己的腰部一緊,眼睛一瞄,只見早已冰顏化為人形,用著雙手緊緊的摟住她,頭抵住在她的肩膀上,傳來濕潤的感覺。
「小白?」他哭了?堂上靜眉頭一皺,這頭老虎現在在撒嬌?
「以後不淮扔下我。」耳背傳來一絲沙啞的聲音,堂上靜暗忖道,看來自己真的弄哭了這頭小老虎了。
「好。」她難得地許下承諾,正準備叫冰顏放開自己,門外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下意識地開口,門緩緩地開出一條細縫,慢慢拉開,進來一具高大的熟悉的身影,他身體頓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瞬間即逝,立即恭敬地開口:「主人已經為冰顏先生準備好卧室了。」
「去休息。」堂上靜點了點頭,對著還摟住自己腰部的家夥吩咐道。
瞬間,冰顏抱著她的雙手又冷不防地加深力度,他有點怕自己如果再次鬆手,堂上靜又不知跑了哪裡去。
「去。」堂上靜立即有點不悅,語氣中帶著少許強硬,她習慣別人服從自己。
冰顏立刻放開自己的手,內心有點恐懼與不知所措,他生怕堂上靜厭惡自己,他從來就不知道如何和堂上靜自然地相處。
在朦朦胧胧中他就自然地跟随鳴奉劍走出去了。
今夜對冰顏來說,及有重逢的喜悅與驚訝,又有無奈與失落,似乎他永遠敵不過堂上靜。
早上的時候。冰顏一下樓下,就看見堂上靜與鳴奉劍坐在長長的桌子上吃著早餐,此時,他依舊化為人形,一頭白色的長髮散落在肩上了,皮膚白皙不像地普通的人類,渾身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他一出現,就立刻吸引僕人的目光,紛紛在心裡疑問道。
這是哪來的美男子啊?鳴先生已經是數一數二的英俊男子,可是現在又來了一位毫不孫色的人。
堂上靜優雅的拿起杯子,喝著,頭也不回地說道:「醒了,就過來吃早餐。」冰顏愣了一下,輕輕地走了過來。白色的毛衣與白皙的肌膚幾乎融為一體,旁邊鄰近的僕人都看直了眼睛。
他坐在堂上靜的左手邊,低頭望著桌上的食物,眉頭都快結成一團了,不是他吃不了熟的食物,可是本來他就是野獸,喜歡的是血淋淋的肉。而卻在冥界的時候,就算是煮熟的食物,他吃得也不多,更何況在陌生的人間界,口味都不同。
「管家去廚房拿沒有煮過的生牛肉出來。」堂上靜注意到他的舉動,說到底也是她的寵物,讓小白吃不喜歡吃的東西,還真委屈他呢。
訓練有素的管家平來都鎮定自若,現在還正讓他愣了好幾分鐘才回答。
「似的,堂上小姐。」
生牛肉呈上的時候冰顏的心情才好了一點,鋪好餐巾,優雅熟練地用其刀叉,割著血淋淋的肉吃著。
「小白,這裡是人間界,平常你就維持人形比較方便。」堂上靜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命令道。
「嗯。」輕輕一聲回答,冰顏明白堂上靜的意思,他就是因為明白,今天早上才維持人形的。
管家門和僕人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頭都昏了,腦袋漲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不過,基于昨晚鳴奉劍的警告,他們明白,就算心裡有疑問也不能詢問。
「我今天回去公司,小白去不去?」堂上靜放下報紙,微微一笑。
冰顏眼睛染上笑意,用力點了了點頭。可是,他心裡有有點苦惱明明比堂上靜大,可是在她眼裡自己恐怕只是一個小孩子,一頭動物而已。
「奉劍今天要用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堂上靜視線投向自己的僕人,她一向對他有信息,只是循例一問而已。
「是的,主人。」鳴奉劍恭敬的回答。
堂上靜滿意的點了點頭了點頭。
冥界的宮殿裡面,富麗堂皇的卧室裡面,月華眼睛都哭腫了,她拿著手中薄薄的信紙,看完了又看,信中只有兩句話:「事情辦好就會接你去人間界,等我。靜上。」
看著看著,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旁邊的侍女勸導著:「月華小姐,請你別哭。陛下從來都沒有對你說謊付過,她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可是……」月華欲言又止,她明白靜從來都沒有騙過自己。可是,她為什麽什麽事情都不肯跟自己商量,就連離開也是憑著一張信紙額頭而已。
她一秒都不想離開靜,真的,從幾百年前遇見靜,自己的習慣待在那個人的身邊。靜能給她安心,溫柔,溫暖。
靜,到底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麽?只是一隻棋子嗎?而現在沒有用了,就抛下我?
不,靜不是這樣的人,我怎能這樣想她呢?
門外的侍女恭敬的走進來,跪首道:「月華小姐,許樂師求見。」
許樂師?月華心裡充滿疑問,淚水頓時停止了,她不明白許聽雨為什麽來找自己,這裡是後宮,沒有特別吩咐,任何都不該随便出人。只有一次,她為了靜的失蹤而主動傳見許聽雨而已。
「傳見。」月華拿出精緻的手帕,擦乾淚痕,深呼吸一口氣。
許聽雨一進門就跪首行禮,他擡頭說道:「微臣見過月華小姐。」
他一擡頭,充滿血絲的眼,下巴的鬍子與蒼白的臉色就全部映入月華的眼裡。
月華微微苦笑,心裡嘆息道,看來不僅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憂鬱呢?靜,把你放在心裡似乎比我想像的還多呢?
就好像漆黑的舞臺下,觀衆原來不僅只有一名。
「免禮。」月華示意他起身,詢問他的來意。
他低頭猶豫了一下,許久鼓起勇氣一問:「陛下,她的行蹤……」
月華輕輕地搖頭,無奈一笑,滲有絲絲的苦澀,這個問題不僅許聽雨詢問她,之前她也給衆大臣逼問過,如果她知道早就跑過去靜的身邊了,還站在原地等嗎?
許聽雨沒有失望的表情露出,他似乎早就猜到結果,目光鎖著月華左手的無名指。
一枚戒指在白光下閃閃發亮。
「微臣鬥膽有一提議,可能找尋到陛下。」許聽雨直直地望著月華,堅定地說道。
月華循著他的視線,她擡起自己的左手,低頭往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許樂師的意義是……利用這個戒指?」月華舉起左手,展示了一下。
許聽雨點了點頭,再次堅定地回答: 「沒錯。」
「月華小姐願意一試……」許聽雨本來還想再詢問一次,可是月華急忙打斷他的話。
「許樂師請你告訴我方法,我願意賞賜你任何東西。」月華果斷地說道,如果有機會提早見到靜,她願意用任何方法去嘗試,總比在原地等好。她摸著左手上的戒指,冰涼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請月華小姐收拾好東西,我們午夜就出發。」許聽雨眼睛有著亮光,比起剛才豪無生氣的臉,簡直判若兩人。
「我們……?」月華有點懵了,他也跟去?
「是的,微臣也會去。這就是微臣要的賞賜。」許聽雨再次恭敬的回答,可是語氣裡含有罕見的執著與少許的霸道。
這種語氣有點靜平時慣用的語氣。
「我明白了,就這麽決定。」月華也達成協議。她知道許聽雨也想找到靜,可是她還真沒有想過許聽雨願意放棄華富貴而去追随靜,看來她都低估了圍繞在靜身邊的人了。
高入雲霄,充滿時尚的建築物,層層透明的玻璃窗,通過陽光的直射,反射出耀眼的光線,還有專屬的标志設計,一間國際的商業公私在繁華的都是裡鶴立雞群。
門口裡進進出出都是身穿筆直西裝或者踏高敢鞋的上班人士。
堂上靜透過車子的窗口細細的打量著一切。
車停了下來,司機急忙的跑出去準備開車門。在準備打開的一瞬間,給鳴奉劍早一步攔住了。
「我來就行了。」鳴奉劍了冷冷地說道。
司機僵硬在原地,他已經做這位冷峻的男子的私人司機已經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為誰開過車門。
而公司門外的員工劍鳴奉劍下了車就恭敬的排成兩隊,準備迎接。
可是,卻見他遲遲沒有轉回身,只見他低頭彎腰開車門。
車裡面是什麽人?竟然敢要鳴先生開門?
白色的車門大開了,走出了一名高挑的身軀。中性的臉孔,金色的眼睛,酒紅色的頭髮,筆直的西裝只勾了一半鈕子,由下颚到脖子的肌膚暴露在外面,甚有狂野的氣質。
這是模特兒,還是那位明星?鳴先生終于像所有有錢人一樣包養情人?可是眼前的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竟然還帶回公司?
他們的震驚還沒有完畢。同時,車有走下一道白色的身影。
比雪還有白的男子,白皙的手與臉,全身都是潔白的,只有那片紅唇才有點顏色。像仙人一樣,甚至沒有人類的感覺。
這位又是誰啊?
大家再次在心裡疑問道。
無視衆人的視線,堂上靜優雅有禮地領先向前走去,鳴奉劍與冰顏跟随在後。
走進裡面,一位剛巧經過的女同事,瞬間看見三位視覺系的人,吓到掉下下手中的文件。
堂上靜低頭彎腰拿起那份文件遞給眼前盯著自己眼睛一瞬也不瞬的女子。
那位女子像掉了是了魂似的,都忘了伸手接。
冰顏不悅地皺起眉頭,鳴侍奉冷哼了一聲。
女子瞬間回神過來,看見鳴奉劍冷冷的臉龐,吓得臉色都由紅變成青了。
「鳴先生早……謝謝。」她急忙的向鳴奉劍打完招呼,接下放在眼前許久的文件。
「下次小心。」一把中性的聲音從她耳邊滑過,那個高挑的身影經過她身旁的時候還傳來淡淡麝香。
她回頭一看,只看到背影。
擁有金色眼睛的人,給這個人看著,就好像連靈魂也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