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鳥市場跟網上搜的資料壓根就是兩個樣子,吵鬧喧嘩,道路很寬,被來往的人群堵滿,亂七八糟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炎熱的氣溫烤過,更加難聞。
沐浪帶着鴨舌帽,白色T恤,牛仔褲,帆布鞋,白白淨淨的,往人群裏一走,完全是個在校大學生的樣子。
只不過那雙桃花眼裏偶爾流轉的算計會暴露出他看人待物的老練。
一家店門口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朝沐浪熱情的問,“小夥子,要買什麽?”
沐浪看着周圍挂起來的鳥籠,“買鳥。”他的視線停在其中一個籠子上面,邁步走過去。
籠子裏的那只小黃鳥頭部很圓,全身上下的羽毛微卷,顏色較淺,尾羽較長,挺漂亮,但是不夠出彩。
“大爺,這鳥是什麽品種?”
老人扭頭看了眼,拿起小桌上放置的茶抿了口,“這是芙蓉。”
沐浪把店裏所有的鳥全看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大爺,有沒有那種鳥,尾巴上的羽毛細長,摸起來光滑柔韌,顏色沒有雜質的純亮鮮豔,體态華麗絕倫…”
他說完就面無表情的看着老人。
“小夥子,你确定你剛才形容的是鳥嗎?”老人布滿皺紋的臉上是一副給跪了的表情。
沐浪抿抿唇,“不确定。”
老人瞪圓了眼睛,大有随時拿掃帚扔過去的架勢,用“那你是幾個意思?”的眼神看着沐浪。
沐浪嘴一抽,誠懇的說了句,“大爺,我真的只是想買鳥。”
半個小時後,沐浪走出那家店,空着兩只手進去,空着兩只手出來,嘴皮子說的發白了,才把自己真的只是想買鳥的心表達透徹。
背後老人的聲音傳來,“小夥子,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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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一頓,沐浪抽搐着臉走了。
逛了一整午,沐浪走了幾個花鳥市場,神清氣爽,沒有半點累乏,木之力雖然沒有金之力強悍,但是百折不斷,宛若無骨的柔韌性毋庸置疑的居在首位。
臨近傍晚的時候,他買了一只鳥,不像黃雀,也不像麻雀,全身羽毛色彩斑斓,尾巴那裏有一根特別豔麗的羽毛,窩在籠子一角,誰也不待見,很冷豔高貴。
剛走到路口準備打車,手機就響了,沐浪騰出手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磁性的聲音,“左轉,走到十字路口那裏。”
沐浪挑了挑眉,按照沐影風的提示走過去,他看到那輛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車子,“你逃課了?”
車裏的沐影風聽到這句話,滿腔的熱情頓時就給熄滅了,也就這男人敢這麽對他,自己還屁颠屁颠的往上面蹭,一天不蹭,就會覺得缺點什麽。
等沐浪坐進車裏,手裏的鳥籠還沒放穩,整個身子就被攬過去,額頭落下一吻。
掃了眼那只與衆不同的鳥兒,沐影風唇邊的笑容不明,“不就是去見一下那個老頭嗎?至于這麽隆重?”
摸摸他的手背,沐浪把手上的東西放好,摘下帽子抓抓頭發,“先吃法,好餓。”
愛人有點撒嬌的口吻完全取悅了沐影風,胸口那點怨氣沒了,他俯身過去給對方系好安全帶,車子換了個方向駛去。
找了一家餐廳,正是用餐的時間,四處坐滿了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沐浪跟沐影風兄弟兩人選了個位置。
每個座位都會有一道屏風相隔,注重顧客的隐私。
拿菜單點完菜,掃視了一圈飲料那頁,沐影風起身出去,再進來時,手裏拿着一杯茉莉花茶,遞給坐在對面的男人。
沐影風是個大男子主義者,他跟秦冽恰好相反,外表溫和優雅,眉眼帶笑,內心卻很偏執,跟沐浪在一起,大小事都是他來決定,一貫的什麽都掌控。
而秦冽就不同了,外表雖然冷漠堅毅,但是內心會完全的把沐浪的想法放在第一,會先去征求對方的意見,而後再确定怎麽做才能讓對方更能接受。
這也是為什麽他很少給沐浪驚喜的緣故,凡事都提前詢問合不合适,驚喜自然就沒了。
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少年,處事作風更是兩個極端,最多只能做到淺談而止的普通同學,私下裏連朋友都算不上,誰也沒想到會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愛上同一個人。
喝了幾口茉莉花茶,沐浪敲敲桌子,“你老盯着我看幹什麽?”
沐影風手支着頭,凝視着他,勾着唇角說,“哥,我發現你變漂亮了。”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浪哥吓尿了,這個詞有點耳熟,好像秦冽前兩天也這麽提過。
默默的拿手摸摸鼻子嘴巴,又摸摸下巴,沐浪皺起眉頭,一臉深沉的沉默了。
帶着獨有溫柔的視線把男人臉上每個地方都觀察了一遍,桌子底下,沐影風拿鞋子蹭蹭他的腿。
沐浪:……
端菜過來的年輕女服務員挺激動,偷偷瞄了眼沐影風,放下菜之後,又瞄了眼。
見對方還沒走,沐影風側頭淡淡看了眼,溫雅的笑笑,“我不記得我們還有點別的菜。”
女服務員臉一紅,擡頭去看沐影風。
我瞄,我再瞄!
低頭吃菜的沐浪撩了一下眼皮子,盡管隐藏的很好,但把他從頭到腳都給摸透的沐影風還是能捕捉到他那張面癱臉上的陰郁。
“抱歉,我愛人鬧脾氣了。”話是這麽說,沐影風眼中的笑意卻極為明顯。
女服務員圓潤的身子明顯一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翻了個白眼,幽怨的轉身離開。
以為愛情來了,誰知只是出來冒個泡就又潛水了。
“以後別再穿白襯衫了。”沐浪嚴肅的說,“你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嗎?”說完他就瞥了眼對面的人。
裁剪合身的白襯衫,挺随意的敞開領口,身材高大,比例完美,眉目俊逸,少了秦冽的冷酷,多了溫和。
走進來的時候,沐浪就發現了有不少異性的目光刷的掃過來,全盯上了沐影風的大長腿。
這人是他的。
默默的喝了口湯,沐浪被自己這種想法萌的一臉血。
沐影風額角青筋跳了跳,也不惱,半開玩笑的問,“那我穿什麽?什麽都不穿好不好?”下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更濃。
“哥,我好像聞到了醋味。”
“是嗎?”沐浪死不承認,淡淡的說,“你鼻子有問題。”
也不戳破,沐影風胃口大好,時不時給沐浪夾菜,說着自己今天在學院裏的事。
拿紙巾擦掉他嘴邊沾的食物,沐影風突然說了句,“哥,你以前好像跟我說過一件事,我最近突然信了。”
沐浪眉頭一跳,“什麽?”
身子後仰,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沐影風微微一笑,眼底黑漆漆的,“你不是我哥。”
不動聲色的繃緊神經,沐浪看着他,“沐二少爺好機智。”
把剩下的茉莉花茶全給喝了,沐浪這才慢慢的說了起來,“我來自另一個時空,名字一樣,也叫沐浪,26,開淘寶店,店名就是現在那個……”
一口氣說完,他自動把這個世界是一本狗血言情書,自己是秦冽腦殘粉的事實給屏蔽了。
“早看出來了。”沐影風捋起額前的發絲,露出略帶淩厲的神情,“我雖然沒跟我那個大哥怎麽接觸,但是多少也聽到過一點,憋屈,無能,這兩點可跟你搭不上邊。”
“實話告訴你,第一次跟你做的時候,我就已經起疑心了。”
沐浪眯了眯眼睛,還真是小看了男二。
站起身拉開椅子,沐影風伸出手,“你是不是我哥都無所謂,是我愛人就行。”
這就完了?最大的秘密說出來,對方淡定的跟沒事人一樣…
沐浪把手放到他手裏,仔細觀察着沐影風臉上的表情,笑的挺迷人,但是捉摸不透。
“他知不知道?”見沐浪搖頭,沐影風揚起一邊的唇角,輕笑出聲,“這麽說,你第一個告訴的人是我?”
沐浪嘴角無意識撇了一下:“我想是。”
“很好。”沐影風牽着他大步離開,“走,帶你兜風去。”
沐浪:……
風沒兜着,車子停在市中心那條主幹道上,前後堵的水洩不通,喇叭聲四起,馬路上的車子跟黑壓壓的螞蟻一樣慢吞吞的向前挪動。
沐影風趴在方向盤那裏,唇邊挂着一抹笑意,細看之下,眼底湧動着炙熱的欲火。
“哥,多吃一點。”
上身襯衫整齊,下身的褲子淩亂的很,拉鏈拉到最下面,硬的跟鋼管一樣的長槍從內褲一側拿出來,傘狀的深紅前端正在往下滴着長長的銀線,漸漸弄濕了那片茂密暗深的叢林,沐浪拿手指一抹,能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湊過去親了一下,用嘴巴吻住,從下往上的活動,鼻息是淡淡的香皂味和強烈的雄性氣息,沒什麽腥味,上下左右又親又吻了會,沐浪含糊的說了句,“嘴巴酸。”
車子開的很慢,沐影風爽的低哼,火熱的溫度非但沒褪,反而更灼燒了起來。
吞咽着口中分泌出的漸多唾液,沐浪玩夠了,把沐影風下面兩個球體全塗遍了口水,拿手心握住慢慢地搓了搓,舌頭左右往上,在那個擎天柱上面留下一道道水漬,猛地大力吻住,快速吞吐起來。
腰部猛地顫動了幾下,沐影風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喘,噴灑出去一道岩漿。
把嘴裏的精華全吐到紙巾上面,沐浪眼角有點潮濕,“我晚上吃的很飽,暫時不想喝牛奶。”
見男人淺色的唇微紅,泛着誘人的水光,沐影風滾動了一下發幹的喉嚨,車子蝸牛般開離市區前往郊區路邊。
兩人猴急的抱在一起又啃又親,彼此的口水相融,帶起的濕膩聲音在車裏響起,褲子下面激動的地方相互磨蹭着,手四處撫摸着,煽風點火般把彼此都給點燃了,當下就在車裏釋放了原始的本能。
沐浪趴在皮椅上,手腳被藤蔓給綁了起來,在靈力操控下慢慢的游走,觸碰着刺激着他身上每處細胞,翠綠的枝葉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強烈的鮮明對比,配着放蕩的姿勢,活脫脫一盤美味的食物等着品嘗。
沐影風一手揉着沐浪的臀部,一手繞到前面照顧他同樣很興奮的東西,圈住慢慢活動了幾下,而埋在他身體裏面的兄弟特別亢奮,恨不得把眼前白皙纖瘦的人給做趴下了。
“快點。”沐浪用手安撫了會自己的夥伴,随即便拉着沐影風的手放上去,身體迎合着他,微阖着眼享受前後沖上來的快感。
沐影風脊背肌肉用力,火熱的胸膛緊貼着沐浪,兩人都汗濕一片,黏糊糊的。
皮椅被摩擦的發出輕響,不過很快被更大的噗噗聲和呻吟聲取代。
晚上秦冽見到籠子裏的鳥時,表情很怪異,逆着光,沐浪沒看清,“鳥不好看?”
“好看。”秦冽低聲說,“早點睡。”随即就往自己房間走。
沐浪快步跟上去,“秦冽,你都不敢看我,你在撒謊。”
“鳥是好看,但是它好像……”秦冽抿着薄唇,似乎在想怎麽形容不至于讓男人有挫敗感。
抓着他的胳膊,沐浪一臉沉重,“別告訴我,它是只鳥妖。”
秦冽額角一抽,沉吟了會,“是不是鳥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雄鳥。”
“晚安。”
遭受打擊的沐浪面無表情說了兩字就去客廳,一人一鳥神同步的對視。
打開籠子把那只鳥抓到手裏,對方依舊冷豔高貴的窩着,沒鳥沐浪,他拿另一只手掰開鳥的兩條腿,半響,默默理了理它弄亂的羽毛,又默默把它放回籠子裏。
在客廳自我糾結了會“鳥為什麽沒有雞雞”這個問題,沐浪揉着太陽穴回房。
把書合上,沐影風掀開被子一角,“你在外面幹什麽?我看完了三頁你才回來。”
“在玩鳥。”沐浪打了個哈欠,踢掉拖鞋上床。
手伸進他的睡衣裏面撫摸着光滑的皮膚,嗅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沐影風嘴角噙着餍足的笑容。
“哥,晚安。”
“晚安,少年。”
背對着沐影風躺好,沐浪把蛋抱在懷裏,像往常一樣拿手心擦拭了一遍,施展靈力進去觀察蛋裏面那貨的生長情況,誰知一道細微的波動把他堵在外面。
傲嬌了?耍小脾氣?暗自咦了聲,沐浪把頭湊過去,耳邊響起咔嚓一聲。
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