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情敵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司晟怒目圓睜的瞪着她,伸手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危險的眯起狹長的鷹眸,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信不信我開除你!”
“求之不得!”花夏心情愉悅的反擊道。
呀!
她發現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原來欺負這個男人,她的心情會變好啊!
司晟聽到她的話,頓時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自然的神色快速的從他的眼底溜走,強行壓制住心底的怒意,挺直了腰板湊到花夏的身旁,放軟了聲音說道:“你就幫忙抽空看看吧,我會負責你的飲食起居的。”
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麽‘不要臉’的求過人,要是讓手下那幫人看見,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不。他絕對不會讓他們有看見的機會的!
半響不見她說話,司晟不由急了,張口說道:“你自己說的話要食言嗎?”
花夏幽幽的看向他,忽然說了一句:“我上輩子到底欠你什麽了?”
這輩子他要這樣折磨她,明明她都打算全身而退了,他幹嘛死拽着她撒手,要是他不放她走的理由裏,有幾分情愛,她也認了!
偏偏,只有利用。
她的心裏忽然有些堵,壓抑着她喘不過氣來。
司晟聽到她的話,臭着一張臉嘀咕道:“喂,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不在公司好好呆着也就算了,還跟野男人有了孩子,他是誰啊?抛下你們娘倆兒死哪裏去了?這樣的男人死了算了。”
一想到她肚子裏的小混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花夏被他怨念詛咒的話震驚得愣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随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心情不錯的附和道:“說得不錯,那樣的男人死了也好。”
“哼。”司晟鼻子裏哼哼了一聲,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走吧,回去了。”花夏好笑的搖了搖頭,他要是知道,他口中那個罪該萬死的‘孩子他爸’是他自己,表情應該很豐富。
她這是答應幫他處理文件了?
司晟桀骜陰沉的眼眸瞬間一亮,趕緊拎着文件追上她的腳步。
秘書剛從電梯裏出來,就看見司晟和花夏走過來,他迎上來,疑惑的問道:“晟少,你們這是去哪裏?”
“回去。”司晟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一本正經的走進電梯。
直到電梯門合上,站在門外的秘書才回過神:擦~晟少他們竟然明目張膽的翹班!那公司還有那麽多事情怎麽辦!
瞬間,他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好!
司晟下樓取了車送花夏回去,運氣不好,堵在了高架上。
坐在後座上的花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花夏的耳裏,她剛要合攏的眼簾掀開,她随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小孩兒雙手趴在半開的車窗上看着她。
“琰琰!”花夏瞬間沒了睡意,精湛的眸光在他們的車裏看了一眼,除了司機就只有他,她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回去。
還好他不在車上!
“漂亮姐姐,你們這是去哪裏啊?”琰琰好奇的問道,那雙宛如玻璃珠的眼珠子煞是好看。
“我準備回家,你呢?”花夏反問道,這可是她帶了兩年的小孩兒,要讓她做到視若不見,她做不到。
不管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都跟小孩兒無關!
司晟聽到他們的對話,一回頭就看見花夏漂亮的小臉上洋溢着柔和的笑容,他的心裏也跟着軟了下來。
當他的目光落到琰琰身上時,劍眉微蹙,那是,陸靳琦的兒子!
難道這個女人對陸靳琦還戀戀不忘?亦或者,她肚子裏孩子是陸靳琦的?
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抛之腦後,以他對花夏的了解,她躲陸靳琦還來不及,怎麽會跟他牽扯不清?
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哪裏來的?
“漂亮姐姐,前面有一家非常好吃的法式料理,我請你吃好不好?”琰琰雪亮的大眼睛希翼的看着花夏。
聞言,司晟危險的眯起眼眸,哪裏來的小屁孩,毛都沒有長齊,竟然學人家約女人吃飯。
陸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司晟快速的斂下眼底的怨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陪你吃飯哦,而且,你要是回去晚了,小心你爸爸揍你。”
他跟一個孩子較什麽真兒?花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琰琰有些失落的耷拉下腦袋,就在司晟暗自得意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那,漂亮姐姐,我到你家裏去好不好?我吃得一點都不多哦!”
什麽叫吃得一點都不多!司晟嘴角的肌肉微僵,褪去臉上‘虛僞’的笑容,毫不客氣的剜了琰琰一眼。
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耳畔傳來花夏清脆的聲音:“琰琰,不好意思哦,我們要去工作,不能帶上你哦。”
讓琰琰去她家裏,不出兩個小時,陸靳琦就能找到她家裏。
這趟渾水她可不想趟。
“這樣嗎?”琰琰有些失落的嘟着腮幫子,不死心的說道:“那,那你有空了到我家裏來玩好不好?”
司晟見前面的車子已經開走,他不由分說,一踩油門,開着車子揚長而去。将身後的車子甩得老遠。還不忘叮囑身後的人:“你不是說要跟他們保持距離嗎?以後離那個小鬼遠點。”
“嗯。”花夏乖巧的點頭。
心裏苦澀蔓延,從她搶走陸靳琦合同那一刻開始,想要跟他們保持距離就已經晚了!
司晟開車送花夏回去,為了讓她專心幫自己看文件,手腳麻利的将屋裏屋外收拾幹淨,在部隊呆了那麽多年他也不是白混的,除了不會燒菜做飯,其他事情對他來說簡單。
花夏看了幾分文件,從沙發上起身去倒水,無意之間瞅見那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搜來一本財物,神情凝重的研究,兩條鋒利的劍眉在眉宇間皺出一個‘川’字。
有那麽難嗎?
花夏喝了一口水,湊到他的身旁,目光落到菜譜上的插圖上——‘酸辣土豆絲’。
“這個很難做嗎?”她不禁好奇的問道。
“當然難了,把一顆土豆切成那麽細的絲兒,你說……”難不難!
司晟說到激動處,一扭頭,兩瓣嘴唇貼意外的貼在她白淨柔滑的臉頰上,他鷹眸中的瞳孔一突,呆呆的忘了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