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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攬雀羽·秋水蕩澄江

那天見到唐青楓的事情，我誰都沒有說。

傅紅雪急于驗證自己的朋友是不是無辜的，所以，他匆忙就帶着明月心和燕南飛前往孔雀山莊。

而我……

我傷得不重，也不得不跟着去。

“好久不見，傅兄。”秋水清對于傅紅雪的到來應該是非常欣喜的，給了很高規格的接待。

“燕南飛，明月心。”

傅紅雪沒有介紹我，大概是因為他覺得秋水清一定認識我，然而實際上，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薔薇劍真是一派好風采。明姑娘更是蕙質蘭心，令人一眼難忘。秋某幸會，不知這位姑娘是……”

幸虧明月心現在是易容狀态，不然他認出來就麻煩了。

“我叫楚煙君，以前的名字，是孟懷燕。”

“懷燕？”秋水清有些驚喜：“你居然還活着？我聽說當初雲笈水榭滿門盡滅，僅你一人幸存，本想把你接到山莊中來，不想你卻跟随薔薇劍離開，在江湖上闖蕩。”

我沒死了你是不是很失望？雲笈水榭滿門都死了也沒見你哭喪。

“不是敘舊的時候，說正事吧。”我不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跟秋水清吵架。

“能令各位遠道而來，自然是要事……傅兄……”秋水清非常不解。

明月心上前幾步：“我來說吧，恕小女子冒昧，孔雀山莊成名百年，但因孔雀翎之一物。但如今江湖上風雲突變，矛頭，竟都指向孔雀翎！”容貌秀美的女子侃侃而談，可以吸引每個人的注意力。

秋水清很顯然也不是一直在死宅：“是了，此時似與青龍會有關，秋某也有所耳聞。”

燕南飛往前走了幾步，語氣擔憂，然而明顯是在套話：“孔雀翎如此血雨腥風，莊主卻好似輕描淡寫，全不在意——難道，那個傳言竟是真的……”

“咳咳！”一旁侍立的老人幹咳兩聲。

秋水清立刻走過去，握住老人的手溫聲安撫：“公孫先生不必多慮，江湖中若只有一個人是我秋水清絕不會欺騙的，那個人便是傅紅雪。”

公孫先生？我轉過一邊去看那個态度畢恭畢敬的老人，這就是公孫屠？

傅紅雪明顯有些不耐，不知道是不是傲嬌：“你說。”

“孔雀翎是孔雀山莊立莊之本。但，它确實……早已遺失在泰山之巅。”

“啊？”明月心此前明顯不太相信這個傳言，此時直接從秋水清口中說出，已經被徹底證實。

“哦……”燕南飛看了我一眼，語氣似有了然。

“沒了，可以再造。”傅紅雪仿佛不知道秋水清的死亡flag一樣，一定要把孔雀說的話問個清楚。

或許他問這句話也是出于對朋友的關心，然而……他身邊兩個人都出自青龍會，這完全就是在給秋水清立死亡flag。

“不可能再造的，當初我在真武的時候，燕大哥問我對孔雀翎圖譜遺失可有想法，我便已經告訴他，孔雀翎絕無重鑄的可能。”我看了一眼燕南飛：“此等神物，凡人是不可能重現的。”

秋水清對我點點頭，告訴傅紅雪：“懷燕所說沒有錯，孔雀翎之威力，并非來自圖譜或是鑄造秘笈。孔雀翎乃是以當年東海極深之處的玄鐵，配以正燃燒中的隕石打造；如此機緣，千年亦難重現一回。江湖中人争來奪去，根本是徒勞而已。可嘆我守着這偌大一份山莊産業，既不敢開誠布公，亦不能隐世遁居，卻連累了許多人的性命。小弟實在無奈啊。”

“原來如此。”

公孫屠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茶已經涼了，老奴去換一壺。”

我上前一步：“這就是你為什麽要殺掉每一個相信孔雀翎已經不在的傳說的人？？”

“正是。”秋水清微微閉目：“要證明孔雀山莊沒有孔雀翎，只有一個辦法。山莊禁地的密室，密室大門一共十三道金鎖，這十三道鎖分別由歷代莊主與其餘六人保存，我們去看看吧。”

我想去看看公孫屠在搞什麽勾當：“秋水清，我也要去嗎？”

“你本就不是外人。當年，你都是喊我水清哥哥的。”秋水清頗為懷念的嘆了一口氣。

我跟着他往密室裏走：“當初雲笈水榭滿門盡滅，你為什麽管都不管？孟家提前十天就向八荒求援，一直苦苦支撐，你真的就沒有聽到過動靜？”

“非我不願，而是不能。”秋水清一邊開鎖一邊對我解釋：“孔雀山莊早已是強弩之末，我這些年來殺人如麻，只是為了想讓江湖人相信，孔雀翎仍在，因為只有孔雀翎才能殺如此多的人，然而一旦派出援救，屆時沒有孔雀翎，雲笈水榭和孔雀山莊只有一同毀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為了保全你自己，你就放棄了我們？”

“懷燕，孔雀山莊，非止我們幾人而已。”秋水清嘆口氣：“你眼見堂兄身死，我知你怨我。”

“我理解你，但是我不會原諒你。”

密室中一共十三道門，待所有人進去，卻只發現一張□□。

“其實密室中放置的，是曾祖秋一楓的臉皮，因為當時他無顏面對子孫，自殘而亡。孔雀翎真的沒有被找回。”

我猶豫的問：“所以，這一百多年以來，都是靠着歷代莊主，殺死所有相信孔雀翎已經丢失的人，來維護孔雀山莊的名聲？”

秋水清點點頭：“你應該知道當年祖父曾經把孔雀翎借給好友高厲前輩，然而因為他自責，祖父不得不告訴他孔雀翎的秘密，高厲前輩為保守此秘密飲下毒酒，留在了密室裏。”

接下來就聽見“咔噠”一聲，是機關響動的聲音。

“……！”

“密室的門被從外面鎖上了！”秋水清是此間主人自然之道。

“先想辦法出去。”傅紅雪不愧是黑刀，立刻開始想辦法破壞密室出去。

秋水清拔劍出鞘，我也開始想辦法。在四處找着機關。

“沒有從裏面出去的機關嗎？”我怒了。

“沒有任何機關，只能強行破壞密室出去。”

我也只能拔刀開始砍。

待等我們終于離開密室的時候，外面卻已經變了一番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積極性又不怎麽樣了……（你們懂得）

作者君以後大概每天也就一更了（或許不更）

沒錯作者我就是這麽矯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