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朕比你更痛
短短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耗盡了杜芊月全部的力氣。
膝蓋下的血跡蜿蜒成泊，每一滴凝着她的愛恨，凝着他們之間過往再也找不回的美好回憶。
曾經滄海……她雙眼通紅，連呼吸也帶着痛意。
當年青衣白馬，玉冠容華的少年，怎會變成眼前這個恨她入骨，冷血絕情的帝王？
“你以為被貶為賤奴，你就能解脫？朕要你嘗嘗世間的至痛！”薄唇勾勒出最冷酷的笑意，楚淩塵脫去衣服，掐住杜芊月的下巴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在這伺候朕！”眼眸微眯，陰鸷的聲音不容拒絕。
“不……”護衛就站在門外，楚淩塵連最後一點尊嚴也不肯留給她。
捏住她下巴的指節泛白，“你還在為顧亭之守身？”每說一個字，他身上的暴戾就加重一分。
杜芊月痛得說不出話，忽然就被人粗暴地按在冷宮冰冷的地磚上。
身上一直不曾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湧出血珠。
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遍布猙獰的傷口，卻換不來楚淩塵絲毫的憐惜。
身下的女人流淚掙紮，“放開！放開我……”
“痛嗎？杜芊月你受得這些痛，遠比不上朕所受之痛的萬分之一。”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最親近的姿态，說着最殘忍的話。
曾經在桃林下與她許下一世諾言的少年，眼中的光澤全然化為深淵煉獄。
杜芊月的掙紮換來的是他更粗暴的對待，身下漸漸有了濕意，她知道那是磨破的血。
一雙布滿血絲的眸空蕩地睜着，散開的青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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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她累了，麻木了，成了沒有靈魂的傀儡，任由他索取。
她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渾身冰涼。
碎裂的聲音響起，命中的紅線一旦斷了，便再也接不上。
歡愉過後，楚淩塵抽身而去。
綁着杜芊月雙手的腰帶還未解開，手腕間已磨得血肉模糊。明黃、血紅成了最鮮明的色彩。
直到太監将鐵鏈捧來。
楚淩塵接過鐵鏈，親手将鐵鏈中的釘子刺穿她的腳筋。
痛——
一聲刮痛耳膜的尖叫響徹空蕩的冷宮。
滿頭冷汗滴落，杜芊月顫抖着嘴唇嘶吼：“你殺了我吧……楚淩塵你殺了我吧！”
以後她的這雙腳算是廢了，每走一步都會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楚淩塵逆光而站，冷冷地俯視她，“從今日起，廢黜杜芊月皇後之位，貶為賤奴，永囚于冷宮！”
他是瘋了，廢了她的腳，要将她永遠關在這裏！
短短的一句話，極盡冰冷怨憎，成了她永遠的噩夢。
近乎麻木空洞的眸終于泛起緊張害怕，杜芊月想要抓住他的衣擺，“楚淩塵你不能這麽做……我恨你！”
他一笑，邪魅陰寒如同修羅，“你與朕做得交易忘了嗎？明月石，永世為奴，換得顧亭之一命！朕如你所願！”
“不要，不要——”杜芊月發瘋般的哭喊沒能換來他的回眸。
空蕩的眸看着楚淩塵決然離開，恐懼恥辱從四面八方湧來，将她吞噬淹沒。
腳上的鐵鏈鎖緊，從此她成了囚禁在冷宮中，最卑賤醜陋的賤奴。
但是，每晚楚淩塵都會過來，折磨她，索取她。
終于幾天之後，有人忍不住了，聲勢浩蕩地擺駕冷宮。
杜思雨在宮婢的攙扶下踏入冷宮，紅色的宮裙豔麗逼人，雲髻間珠釵耀眼，因為身中“蠱毒”肌膚顯得幾分蒼白，更顯不勝嬌弱。
杜思雨看着不人不鬼的杜芊月，朱唇彎起一笑，“沒想到你還有命活到現在。”
杜芊月紅腫的眼死死地盯着錦衣華服的杜思雨，眸底絞起撕碎一切的恨意，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拜眼前人所賜。
噴薄的憤怒燒毀了杜芊月所有理智，她不顧一切朝着杜思雨撲去，腳鐐被扯得嘩嘩做響，血跡從鐵釘中滲出。
此刻，杜芊月顧不上疼痛，只想将面前的人虛僞假面撕碎，“為什麽要騙他？去邊塞救他的人是我！為楚淩塵引毒的人也是我！杜思雨你為他做過什麽？你怎麽能心安理得的承認這一切是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