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能松開我了嗎
兩人尬聊不出兩句,頓時就成了冷場帝。
顧明遠轉了轉眼珠,非常淡定的轉開了頭,然後掏出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沒錯,就是這麽念舊。
然而就是這麽個三歲小娃都能玩飛起的游戲,顧明遠卻三關死。正郁悶的戳着屏幕呢,忽然一個毛刺兒腦袋就湊了過來。
“俄羅斯方塊?”
顧明遠戳着屏幕的手一頓,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只是淡然的嗯了一聲,那淡定從容的姿态,好像不是三關死,而是過五關斬六将所向披靡的霸氣大神。
就這麽一問一應又冷了場,對方也就不再沒話找話,抱着胳膊靠着椅背閉目養神起來。
顧明遠玩兒了一會兒就沒勁了,收起手機轉頭往旁邊一眼,就有看到了男人領口欲露不露的蛇頭紋身。想着此行要去獵奇探險的蛇村,顧明遠心道還挺巧。
男人的紋身正好點在鎖骨的位置,不猙獰,反而襯着古銅色皮膚特別的性感,讓人看着蛇頭,就忍不住想扒了衣服看得更多,一睹這蛇頭以下,到底是怎樣的風采。
顧明遠一下一下的偷瞥着,越瞥越覺得手癢。
嗯,強迫症傷不起。
車子并沒有停太久,司機只是下去放了下水抽了根煙,就再次啓程了。
不過這破車,剛一啓動就呼啦一聲巨響,蹦個大坑震得車身都傾斜了四十五度角,好懸沒有翻,可就算是這樣,乘客還是被颠的夠嗆。顧明遠更是直接就側身倒紋身男人懷裏了,所幸對方及時出手摟住,才沒一骨碌栽下去,這一下驚魂未定,什麽逼格形象都沒有了,整個臉色煞白狼狽不堪。
而最操蛋的是,慌亂中,顧明遠一巴掌按人褲裆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坨,燙得他手驀地打了個哆嗦。按理說都是男人,不小心碰一下應該沒什麽,可是那家夥猛然收緊的懷抱弄得顧明遠神經過敏,臊得想找個車板洞鑽下去。
“你能,松開我了嗎?”僵持了半晌,顧明遠才尴尬的問。
“抱歉。”男人說着,随即便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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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遠撐着對方的大腿坐起來,把臉扭向窗外,面上淡定得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心髒卻怦怦跳得厲害。
男人估計也好不了多少,半晌都僵持着一個動作。
整個空間似乎都因為這一插曲,變得尴尬無比。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顧明遠偷偷握了握拳頭,仿佛這樣抓抓還能感受到剛才那一坨灼熱堅實的觸感,腦子裏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份幻想的觸感描摹,心道,這男人的家夥還挺大,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清淺弧度。
顧明遠從初中起,就知道自己是個gay,然而他天然冷淡的外表讓他很難有好人緣,別說男生,就是女生都沒幾個敢跟他告白的,長得是好看,可在衆人眼裏,這就是個只可遠觀不可亵渎的高冷之草。
所以,活了這麽二十六年,顧明遠至今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gay,像今天這樣的豔遇,還是破天荒頭一遭。不過也只是豔遇而已,終點一到各奔東西,誰還記得誰呢。
大巴車将近傍晚才到淡水縣,還要轉車去個叫無名的小鎮,然後再走好幾裏山路,才能到那個叫蛇村的地方。
就縣城到鎮上,據說路上就要三個多小時,這會兒傍晚六點多,趕到那邊都晚上九十點了,幾人決定現在縣城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由于對着地方不熟,幾人也沒走太遠,就在車站附近找了家小賓館湊合。
打從車上下來,顧明遠眼睜睜看着那男人離開後,就再也沒遇到個對方,然而晚上躺在床上,卻做了個很是香豔離奇的夢。之所以說離奇,那是他居然夢到被蛇尾巴捅了,還捅的非常銷魂,欲仙欲死,早上醒來不止渾身大汗淋漓,褲子裏也是一塌糊塗。
靠!肯定是看了那蛇頭紋身印象深刻,才……
這麽想着,顧明遠羞恥的抓了抓腦袋,趁着隔壁床的穆洋還沒醒,趕緊起來找出趕緊內褲鑽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