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王子彼得
第四十三章小王子彼得
小雲點點頭道：“不錯，靈魂晶石。蘊含了五界中最強大力量的靈魂晶石。”
“這裏怎麽會有靈魂晶石？靈魂晶石最後被誰得到了？”暮晨迫不及待的問。
小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裏怎麽會有靈魂晶石。至于它的下落也不清楚,至少國王的記憶中沒有靈魂晶石明确的下落。”
“國王的記憶裏究竟有什麽？”暮晨焦急的問。
“在國王的記憶中，王室秘寶中保存了一個叫神之啓示錄的東西，上面記載了三千年前，雙方在這個星球發生沖突以及最後和解的全部過程。當初，‘赤焱派’和天使教的信徒發生戰争的時候，神界和天使界開始并未投入太多的精力，認為是很正常的邊界糾紛，這樣的糾紛在雙方的神戰中發生過不知幾萬次，雖然互有輸贏，但雙方都沒在意。直到有個修真者在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晶石，并把他鑲嵌在自己的防具中。在戰争進行到最艱苦的關頭，‘赤焱派’已經到了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這個修真者防具上的那塊晶石竟然爆發了‘湮滅’的力量，把遠遠超過‘赤焱派’最強大力量的十二個降臨天使直接毀滅，才引起了雙方的注意。神界得到消息以後，立刻派遣了三個天尊和六個真人以及無數大軍過來，天使界也不甘示弱，派遣了四個十八翼天使長和四個十六翼熾天使帶領無數的天使過來，戰争便由普通的邊界糾紛上升為神之戰。此戰足足持續了十年，雙方在實力大損的情況下為防止其他兩界趁虛而入不得不在雙方神主的默許下最後和解。和解的期限是任何一方找到靈魂晶石。由于三千年來，雙方都沒找到靈魂晶石，所以雙方的和解協議一直生效。因此‘赤焱派’和熵國才和平了三千年。”
“那個得到靈魂晶石的修真者最後怎樣了？”
“靈魂晶石産生湮滅力量的時候，他也消失了，身體和靈魂都完全消失，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這樣一個人。”
“那國王的記憶中有沒有關于靈魂晶石下落的線索？”
小雲道：“神之啓示錄中沒有說明，不過近幾年國王曾得到一些奇特的資料，但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和靈魂晶石相關。原本的記憶是這樣的：據北極荒漠之地的郡守彙報，在北極荒漠的腹地，最近一個月來，屢有奇特的異光升起直達雲霄，郡守曾派三批人到荒漠的腹地查探，但三批人無一回來。焱裼宰相認為可能有可怕的妖物作祟，懇請派重兵前往圍剿，然朕以為乃傳說之靈石現世，故以普通妖物作祟否決宰相之提議，暗中派密探前往，并祈請神主派神使前來相助。但是下文如何，國王的記憶中并沒有說明，可能是國王還沒來得及知道結果就被暗害了。”
暮晨聽了陷入了沉思。小雲看着他沉思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暮晨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你說納克是不是也知道十年之戰的原因呢？”
小雲輕輕搖頭，道：“據我猜測熵國的第一位國王應該是天使界的降臨天使，這個天使知道有關靈魂晶石的事情，後來把這些事情記錄在神之啓示錄中代代相傳。而‘赤焱派’當時知道此事的人最後都飛升了，可能覺得事關重大沒有在典籍中記載，所以納克應該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就不會決定幫焱裼，畢竟靈魂晶石的價值遠遠超過了一個星系的存亡，他不可能會幫助對手強大了來威脅自己。再說國王的記憶裏是最近發現荒漠中發生的奇異事情，以納克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靈魂晶石的事情，有了這樣的線索他會第一時間去尋找，而不是在這裏為浠國的那些軍隊犯愁。以他現在的能力除非浠國有比他更強大的力量存在，否則浠國的軍隊根本不是他和‘赤焱派’的對手，更不要說所有的修真門派了。”
暮晨道：“看來明天需要從焱裼那裏找點信息了。”
小說道：“最好不要驚動他。國王的記憶裏有很多是關于焱裼的事情，甚至連他每天的行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暮晨道：“難道國王并不信任他？”
小雲點頭道：“看來是這樣，宰相雖然和國王經常見面，但應該不會把他的行蹤掌握的如此詳細，這說明國王應該有密探監視焱裼，國王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信大臣？”
“也許是國王對大臣的駕馭手段吧，歷來當權者對手下有能力的人都不是完全的信任。每個國家也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機構存在。”
小雲搖頭，“不僅僅是這樣，對其他幾個重要大臣，甚至是軍隊的将領國王也派人進行監視，但國王記憶中關于這些信息卻很少，說明他們的行蹤如果不觸犯國王的某些标準，國王是不會注意的。但焱裼的記錄卻很詳細，說明國王幾乎每天都會查看他的行蹤，所以才在記憶中如此深刻。”
暮晨在房間中輕輕踱步，仔細思索所有的信息，查看自己有什麽遺漏，但從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還不能确定任何事情。他歸納了一下，道：“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主要有五點，一、天使界和神界在這個星球上的十年戰争是因為靈魂晶石。二、兩界達成和平協議，并追查靈魂晶石的下落，任何一方找到靈魂晶石，和平就會被打破，因為雙方現在都沒找到，所以和平至今。三、國王被人暗害，熵國陷入內亂。四、浠國大軍乘機攻破熵國京城‘赤焱城’。五、納克和焱裼結成聯盟想要把浠國軍隊趕出去。”
小雲點頭，道：“目前這五點沒有一點是完全明晰的。靈魂晶石只是傳說，還不能确定。國王被暗害真相不明，背後的主謀還未現身。浠國大軍進入‘赤焱城’已經五天了，到目前為止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好像在等待什麽。綜合以上的幾點，納克和焱裼的同盟關系是不是象他們表面所說的那樣牢固還不得而知。”
暮晨想了半天沒有頭緒，便搖搖頭道：“算了，靈魂晶石的事情雖然重大，但和我們并沒有多大的關系，我們不如留着精力好好想一下怎樣找到翼巍他們，盡快返回冥界去。”
小雲聽到翼巍的名字，神色黯然，眼神迷離，沒有說話，暮晨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半晌，小雲疲憊的說：“我累了，你去休息吧。”
暮晨無言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納克派人來請丁凡等人，四人跟着“赤焱派”的門人來到了大廳。納克早在大廳內等候，見四人來到，迎上來道：“本派房舍簡陋，不知道四位可還滿意？”
丁凡道：“很好很好，我們很久沒有睡的這麽香了。”
暮晨暗想，那是你們睡的香，我們可是一夜未眠。由于神力只有原來的三成，暮晨回到房間後就想辦法開始恢複神力，因為怕吸取太多的神力引起天地巨變，暮晨只好把神識放到這個星系之外，吸取神力，但收效甚微。小雲也是一樣。
納克請四人坐下，道：“剛剛比羅他們回來說大部分修真門派已經通知完畢，正午時分同盟大會正式開始，我們在此等待各門派前來。”
丁凡點頭，道：“我們一切全聽從納克掌門的安排。不知焱裼大人到時候是否也來？”
納克道：“焱裼大人到小王子那裏去了，一會就會帶小王子過來參加正午的大會。”
丁凡道：“國王看上去年紀好像很大了，為什麽小王子才7歲？”
納克遲疑了片刻，道：“國王今年有五十七歲，小王子是國王五十歲時所生。本國的傳統是只有最小的王子能夠繼承王位，其他的王子在成年以後就要離開王室，到封地去，并不得回到京城。所以小王子并非是國王唯一的兒子，只是他唯一合法的繼承人。因為本國是政教合一的國家，想要成位國王必須通過神的考驗，這是在開國之初就定下的，不能改變的法律。所以小王子通過了神的考驗就能成為國王；如果小王子不幸夭折，國王尚在的時候就由國王指定一個王子并經過神的考驗，才能繼承王位，如果合法繼承人和國王都已去逝，則由文武大臣在所有王室成員中推舉一位，并經過神的考驗，繼承王位。”
丁凡很好奇，道：“你們這裏繼承王位的方法怎麽是最小兒子的繼承王位？在我們那裏的歷史中幾乎有國王的國家都是長子繼承或選擇比較賢能的王子繼承。”
暮晨截住丁凡的話頭，道：“繼承王位的方法有很多，長子繼承也好，最幼子繼承也好，這都不重要。納克先生剛剛所說的神的考驗是怎麽一回事？”
納克道：“本國天使教教義規定即便是合法的繼承人也需要通過神的考驗。神的考驗很簡單，候選人在神的大殿中在斷絕引水和食物的情況下呆上十天，如果十天後候選人沒有發瘋或死亡，就可以繼承王位。如果候選人死亡或發瘋，則說明候選人有罪，不被神所承認，不能繼承王位。合法繼承人都能通過考驗，用推選的方法産生國王三千年來只用了一次，那是二千年前一次和浠國的戰争中，國王和繼承人都不幸死亡，後經過文武大臣推選在七個王子中選擇了候選人，接受神之考驗，結果連續推選了六個候選人都死亡或發瘋。只有最小的一個王子通過了考驗成為國王。”
丁凡暗想，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沒有水和飲食，而且又非常寂寞的情況下，普通人呆上五天就會陷入神智混亂而發瘋，只有修真者或是信仰堅定的人才能堅持到最後，特別是在熵國這個政教合一的國家相信唯有堅定（執迷？！）的信徒才能通過考驗。怪不得三千年來熵國沒有發生篡位的情況，一則是心有不軌的人擔心即便殺死了國王和法定繼承人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獲得大臣的推薦，即便是獲得了推薦也未必能通過神的考驗;二是法定繼承人的年紀小，思想單純不會胡思亂想，而且心地比較純真，信仰自然堅定，在神的考驗中占有優勢。
丁凡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便問納克：“熵國國王登基的年齡最大的是多大。”
納克默想一會道：“除了第一任國王之外，最法的14歲，就是那個唯一一個通過推選當上國王的。其他國王登基的年齡大多在十一二歲左右。”
丁凡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不過又産生了新的問題，“國王年齡這麽小，那在他成年以前誰來輔佐他？”
“大祭司和宰相，大祭司是他宗教事務的輔佐人，宰相是他政務的輔佐人，直到他成年以後，宗教和政務的所有權力才歸于他。”
暮晨問：“當今的大祭司是誰？”
納克的神色很悲傷道：“撒拉大祭司，不過他已經故去了。三千年來，赤焱城首次被外敵攻破，大祭司殉難了。”
暮晨不待他稍止悲傷，繼續追問：“大祭司如果殉難，那誰來執掌大祭司一職？”
納克遲疑了很久，道：“根據熵國所信奉的天使教教義的規定由‘赤焱城’的祭司來擔任大祭司，但是本城的祭司也殉難了。所以現在沒有大祭司的合适候選人。特別是經過這次劫難，本城幾乎所有的神職人員和貴族都死于非命，因此三千年來的慣例已經不适合現在的情況。現在現存的最高官員就是焱裼宰相，所以複國的責任也就壓在了焱裼宰相的肩上。”
丁凡吃驚的哦了一聲，愣在那裏。昨天聽到納克為焱裼辯解的時候完全不知道熵國還有這樣的規矩；按照自己的固定思維方式，丁凡覺得焱裼應該和暗害國王，引起浠國大軍入侵赤焱城沒有關系。但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重新思考一下，卻發現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最大的獲利者還是焱裼！按照一般的推理，最大的獲利者就是最有可能的幕後主使人。丁凡不僅開始後悔昨天答應焱裼的太輕率，沒能更詳細的了解所有的資料。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丁凡不禁又想到了納克和焱裼的關系，按照熵國和“赤焱派”的關系，兩人是不是聯系的過于緊密了？為什麽身為熵國宰相的焱裼在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以後竟然依賴于和本國只是保持和平的另一方勢力？是三千年的時間太久使所有的人把兩界的神之戰當成了神話傳說而忘記了彼此的關系，還是納克和焱裼之間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丁凡不禁陷入了沉思。
暮晨和小雲的心裏有丁凡一樣吃驚，通過今天了解的情況和昨天納克為焱裼的辯解一對照，發現如果不是納克蓄意的隐瞞了一些東西就是納克已經忘記了兩界之間戰争的緣由，把自己當做了熵國人。
房間裏一時間仿佛陷入了無聲的世界，寂靜的令人難以忍受。過了足有五分鐘，納克張張嘴，剛要說話，這時候忽然聽到外面焱裼的聲音傳了過來，“丁凡先生他們也早就到了嗎？太好了。”
焱裼帶着一個小男孩走進來，丁凡從沉思中回過神，向焱裼輕笑道：“焱裼大人也來了，我們也是剛剛過來的，他是小王子吧？”
焱裼道：“對，彼得殿下，這位就是臣對您說過的丁凡先生。”
小男孩彼得怯生生地向丁凡擡起右手，被焱裼制止了，焱裼對他輕聲的說：“彼得殿下，丁凡先生他們乃是化外高人，不适合使用這種禮儀接見他們，您應該和他擁抱。”
彼得用稚嫩的聲音說：“我聽父王說過，擁抱不是只有對最親近的人才能使用的禮節嗎？”
焱裼對他輕輕的微笑道：“是啊，丁凡先生他們是很厲害的高人，能夠幫我們趕走入侵我國的浠國軍隊，為了體現您對丁凡先生的誠意，您要把丁凡先生他們當成最親近的人來看待。”
彼得聽了，向丁凡走過去，停在丁凡面前說：“你真能趕走浠國的軍隊嗎？”
丁凡心裏對焱裼耍的手腕非常厭惡，且不談他是否是一切陰謀的幕後主使，單憑他利用一個小孩子對自己下套就十分令人讨厭。不過現在事情已經成這樣了，丁凡總不能傷害一個小孩子稚嫩的童心吧？丁凡只好蹲下，用最真誠的眼神看着彼得的眼睛，點頭說：“我能。”
彼得聽了，高興的蹦起來，笑着喊：“太好了，太好了。”他撲到丁凡的懷裏，“謝謝你，丁凡先生。”丁凡摟着彼得瘦小的身軀，心裏忽然萌發了一種要好好呵護他，照顧他的感覺，丁凡納悶，難道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父愛？
龍藍看到彼得高興的樣子，也蹲下向彼得笑着說：“彼得殿下，你好啊，我叫龍藍，和你做個朋友怎麽樣？”
彼得掙脫了丁凡的懷抱，對龍藍說：“你也是和丁凡先生一起的嗎？”龍藍點點頭。彼得撲到龍藍懷裏，說：“你好，我叫彼得，我能叫你姐姐嗎？”龍藍開心的笑着說：“可以呀，我叫你彼得好嗎？”
彼得高興的點頭，龍藍站起來，道：“我帶你出去玩。”說着拉着彼得的手向外跑。小雲也笑道：“等我，我們一起去。”說着追出去。
焱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馬上恢複正常，道：“丁凡先生請坐，彼得殿下遭到這次巨變的打擊，好久都沒這麽開心了，有龍藍姑娘和小雲姑娘陪着他，我想他一定玩的很開心。”
丁凡點點頭，坐下說：“他年紀這麽小就遭遇這樣的事情，真是很可憐啊。焱裼大人，也多虧了你照顧他。”
焱裼臉色悲傷的道：“先王對我有知遇之恩，焱裼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先王的恩德。不過現在有丁凡先生和納克掌門以及所有修真門派的幫助，焱裼相信一定能把浠國大軍趕出熵國，給百姓帶來和平和安寧。順利的輔佐彼得殿下登上王位，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彼得殿下成為一個好國王。”
丁凡心中暗想，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如果讓我知道不是這樣，哼哼，我決不會放過一個蓄意欺騙我的家夥！
